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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

作者:九月轻歌
更新时间:2015-01-04 10:00:00
见过的听过的事情比我多,也比我心思活络,说不定会想出个权宜之计。”

      冯慧萱自是不会反对。

      叶昔昭去了寝室,把芷兰唤到室内,主仆两个低声说了好一阵子话。返回之后,懊恼地道,“合计了半晌,也没上得了台面的法子。若是害得你在进侯府之前名声有损可怎么办?――可是侯爷那性情,你与他毫无瓜葛的话,根本无计可施……”

      “你的意思是……”

      叶昔昭语速缓慢:“明日我娘要请人去赏花看戏,恰好侯爷找我爹有要事相谈,是以,我们明日同去相府――今日早间才与太夫人说了此事。稍后我遣人去相府说一声,请我娘也给安国公府递一份帖子过去,明日你随着你娘一同前去。我在娘家做什么事倒是容易些,我尽量安排你与侯爷相见,左右帮衬着,其他的就在你了。”

      冯慧萱听完,低头斟酌。

      叶昔昭语气变得很是无奈,“我是真心要帮你,在侯府却是无计可施。总不能为了帮你,落得被侯爷嫌弃甚至休弃是不是?我能依仗的也只有娘家人。”

      “在侯府……若是在侯府呢……”冯慧萱喃喃低语。

      “在侯府?”叶昔昭语声却愈发低落,“在侯府生出这等是非,侯爷会怎么看我?我已说过,不想为了你惹得侯爷嫌弃,你要活,我就要为了你开罪侯爷被冷落么?你要是觉得提议不可行,那么我真是爱莫能助,你另寻出路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冯慧萱起身道歉,“我也是不想累得你让相爷、夫人担心……”其实她方才也只是假意说了那么一句,心里是再愿意不过。她与虞绍衡在相府闹出点事情的话,叶相怕是会与虞绍衡翻脸……她在心头窃笑,叶昔昭是真心要帮她,否则断不会有这打算。

      “你不需担心,他们便是再不高兴,我哄劝一阵也就行了。”叶昔昭正色看着冯慧萱,“不是你闹着要寻短见,我是真不想同意此事。唉――”之后道,“芷兰那丫头知道你我情同姐妹,也是自心底想帮你,主意是她出的,便让她与你细说。再有,事成之前,别对任何人提及,侯爷听到风声的话,你就不能如愿了。”

      “我记下了。”冯慧萱施礼道谢。

      叶昔昭唤芷兰进门,自己去别处躲清闲。

      将至黄昏时,冯慧萱道辞离去。回到家中,与安国公夫人细说了今日事。安国公夫人还是有些不踏实,“还是等明日吧,帖子送来了,才能看出叶昔昭是真心要帮你。”

      翌日一早,相府的人果然送来了帖子。

      安国公夫人先是欣喜,随即握住冯慧萱的手,“你心思我明白。自心底,我真是不愿意让你走我的老路……一步一步地爬,谈何容易。”

      “为人嫡妻的,又有几个过得称心如意?只说侯府,叶昔昭的日子好过么?三夫人的日子好过么?不论是妻是妾,还不是要凭心机存活?有您提点着,我总不至于连叶昔昭都对付不了吧?”

      “你心里有数就好,眼下我也是没法子了,往日来往的都是见风使舵的货色,也不能帮你寻到像样的亲事。”

      “不说这些了。”冯慧萱笑道,“您只管准备去。”

      **

      昨夜叶昔昭就说了今日去相府的事,上午,两人动身前往。

      叶舒玄昨日里答应午间回来,却不想诸事缠身,实在是走不开,遣了下人回来传话,说是虞绍衡若是无事便等他下午返回,若是等不及,那他明日去侯府便是。

      孟氏与叶昔昭一听这话说得客气,会心一笑。

      昨日,孟氏听了新竹传话,当即命人派发帖子,却是不知原由。今日所请的人纷纷而至,迎来送往之余,孟氏偷空细细询问。

      叶昔昭细说由来。

      孟氏沉吟片刻,冷笑一声,“此时细想,真怀疑冯慧萱与你成为好友都是安国公夫人的主意。你是她好友,她却觊觎侯爷,安国公夫人定是认可的,何其下作……是该给她们点儿教训,我帮你安排此事。”

      一听这话,叶昔昭笑起来,“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孟氏笑道:“只我疼着你有什么用?让你婆婆也这么疼你才是正经。”

      叶昔昭笑容更甜,“娘说的是。”

      **

      冯慧萱与一群贵妇、闺秀游走在后花园迤逦景致中间,听着身边人七嘴八舌地说话。

      先是听说叶昔寒又拉着虞绍衡去书房喝酒了,又听说两个人喝得起了兴致,转去了花园东面建在湖面上的小楼。

      冯慧萱想到了虞绍衡在侯府的莲花畔,那地方,她只在三夫人引路下,去远远地看过一次。她想,眼下去湖面,这般风雅的提议,大抵是虞绍衡的主意。

      赏花观景至午间,一行人被请到花厅用饭。饭后,冯慧萱与丫鬟又漫步到后花园。

      芷兰追了上来,手里拿着个小小的茶壶,“五小姐随奴婢来。”又微声加一句,“侯爷此时正在楼上歇息,大爷被人架回房里了。”

      冯慧萱点一点头。

      趋近东面湖泊时,芷兰停下脚步,将小茶壶里的水悉数泼在冯慧萱衣裙上,又取出一枚银簪,蹲下身去,用力划破冯慧萱的衣摆。

      冯慧萱的丫鬟先急起来,“芷兰姐姐,你这是……”

      冯慧萱使了个眼色,摇一摇头。

      芷兰起身,“好了,五小姐去吧。昨日奴婢该说的都说了,是好是坏是福是祸,全看您了。稍后夫人就到。”

      冯慧萱微垂了头,喃喃道谢。

      那名丫鬟要随行,被芷兰拦下,“你傻呀,跟着去做什么?去给你家小姐拿件衣服过来。”

      “哦。”丫鬟见自家小姐赞成,快步回去拿备用的衣饰。

      芷兰遥望着冯慧萱趋近小楼,露出讥诮的笑容,“还想与夫人共事一夫?你也配!”返回路上,遇到尧妈妈,笑问,“侯爷与大爷又不声不响地去了哪儿?”

      尧妈妈好笑地道:“侯爷千杯不醉,大爷不能喝却爱喝,此时又去了海棠苑,真是没办法。”因着孟氏的关系,自然已知道冯慧萱要自找倒霉,拍拍芷兰的手,“余下的事只管交给我,你去大小姐身边照应着。”

      芷兰笑道:“好,那就辛苦妈妈了。”

      正房里,孟氏、叶昔昭将安国公夫人单独请了过来,闲话家常。

      安国公夫人当然不会想到,不消多时,她和女儿就要陷入噩梦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能猜到冯慧萱的下场不?明天见分晓~

      ☆、瓮中捉鳖

      叶昔寒平日里来往的人很多,有好友、同僚,还有狐朋狗友。杜良是叶昔寒狐朋狗友之一。

      杜良的家本在京城,几年前其父惹恼了皇上,官职一降再降,到最后被打发去了山东,成了一个七品县令。杜良是个好吃懒做不求上进的,随着家境日渐萧条,为了缓解手头拮据的现状,三年前娶了个当地财主的女儿为妻。却不料,妻子是个母老虎,样貌寻常,脾气却是不一般的泼辣难缠,嫁妆里的金银财宝不少,却不肯给杜良一分一毫。

      杜良毁得肠子都青了,赌气之下,先后染指家中几名丫鬟,便这样添了通房、小妾。原是打算弄出妻妾争宠的局面,变相的报复。可是,妻子将几个女人压得死死的,几个人在她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出。晚间他去谁房里,谁就哭哭啼啼下跪求他回正室房里,否则甘愿一头碰死。

      男人活到这个份儿上,不死也被气得没了半条命。无奈之下,杜良来京城投奔叶昔寒,凭往日交情成了相府门客。

      他这些事,早已成了相府的一个笑话。

      在对付冯慧萱这件事情上,叶昔昭想到了杜良,与孟氏不谋而合。

      于是,尧妈妈奉命去找了杜良,告诉他若是愿意做一件事,既能得到一个如花似玉的闺秀,又能得到一笔丰厚的嫁妆,而且事成之后,相府还会给他三百两银子。

      杜良在这世上,把钱财看得比爹娘还亲,来到相府虽说不愁吃穿,手里却没几个钱,早就快穷疯了。此时一听这话,忙不迭答应下来,甚至很担心事情生变。

      午间酒足饭饱之后,小丫鬟传话,杜良忙换了一袭黑色锦袍,到了后花园的湖边,挂着满脸兴奋的笑,去往那栋二层小楼。

      到了二楼,到了寝室床榻,放下床帏,面朝里躺下身去。

      **

      冯慧萱走上楼梯,放轻脚步,心里极为紧张,又有一丝兴奋。

      慢慢走到寝室屏风外,探头看向里面,床上黑色人影隐约可见。素日喜穿黑衣的男子,整个京城也无几个。

      她缓步入室,低头瞥一眼已经破损带着水渍的衣衫。一横心,解开腰间系带,衣衫落地,到床前撩开床帏,步上床榻板。

      在这同时,床上的人翻过身来。

      看清样貌,冯慧萱脸色由微红转为苍白,目光由羞怯转为惊恐,慌忙要逃出去。

      杜良怎么会让她走,探臂将她勾倒在床上。一双不安分的手早有准备,捂住了她的嘴,蛮力扯下杏黄肚兜儿,又取走了她自幼贴身佩戴的玉佩。

      冯慧萱几欲崩溃,想挣脱面前人的束缚,却无从做到。

      **

      尧妈妈走进厅堂,低声道:“夫人,有一事,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孟氏吩咐道:“有话只管说。”

      尧妈妈这才道:“方才奴婢听说,冯五小姐独自去了后花园湖上的小楼。可是,听说侯爷酒后歇在了那里,那边又一直闲置着,没个下人照看,这孤男寡女的……万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竟有这等事?”

      孟氏与安国公夫人异口同声,并且同时站起身来。

      叶昔昭随之起身往外走,“我们去看看。”

      三个人各自唤上随侍之人,急匆匆赶往小楼。

      趋近二楼时,安国公夫人便听到冯慧萱发出的呜呜呜的悲声,不由心头一紧,心说这是怎么了?永平侯也不像是由着性子乱来的人,这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醉得深了?

      叶昔昭加快脚步,上楼转入寝室,一面走一面冷声喝问:“是谁在里面?!”

      众人循序而入,透过薄如蝉翼的床帏,看到里面的男子将女子压在身下,肆意挑.逗。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做这等龌龊之事!”孟氏声色俱厉,“还不给我滚出来!”

      叶昔昭看向安国公夫人。

      安国公夫人一副束手无策羞愧难当的样子,苦了脸道:“这……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出了这等事?”待看清男子并非虞绍衡的时候,登时呆若木鸡,面色一点点变得苍白,语声满带恨意,“你……你……哪里来的畜生,竟敢辱我女儿清白!”

      杜良匆匆忙忙将两件东西塞入怀里,下地穿上鞋子,前去见过孟氏。

      不等孟氏说话,安国公夫人已向他走去,切齿嘶声问道:“说!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

      杜良笑嘻嘻的,“我……”

      安国公夫人走到杜良面前,狠力抬手,却在这顷刻间双眼一翻,身形一软。巨大的失望、愤怒,让她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快送安国公夫人去前面。”孟氏吩咐道,“至于这不成器的东西,给我关起来!”

      杜良知道这是门面话,垂着头不说话,跟着尧妈妈走了。

      冯慧萱慌乱地整理着衣衫,手有些发抖,见杜良往外走去,失声道:“你……你别走!还我的东西!”

      在场众人,全都忽略了她的言语。

      孟氏对叶昔昭道:“我去照看安国公夫人,唤人审问杜良。”

      叶昔昭点一点头,“您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转身对上冯慧萱惊疑不定的目光,微微一笑。

      **

      安国公夫人悠悠醒来,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孟氏和声安抚:“事情已然出了,先思量对策要紧,切不可动怒啊。”

      “那畜生呢?”安国公夫人这才想起之前事,忍着头疼胸闷,挣扎着坐起来,“把他送到衙门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辱没闺秀名节……”

      孟氏忍下心头笑意,想这人真要被气疯了,提醒道,“送去衙门也可,五小姐失了清白之事可就满城皆知了。”

      “……”安国公夫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听府中人的话音儿,不是侯爷与相府大爷在那儿喝酒么?那畜生怎么会私自去了那里?相府怎么会容得这种事情发生!?”

      孟氏一听这话,当即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语声一沉:“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倒也要问问你――平白无故的,五小姐怎么会去了侯爷与我长子的饮酒之处?意欲何为?说话可不要信口开河,否则,便将宾客全部请来评评理!”

      安国公夫人不敢接话了。

      孟氏继续道:“那人是相府的门客,方才我问过他了。他说午间多喝了几杯酒,乘着酒兴去找昔寒、侯爷凑趣,到了那儿,两个人已没了踪影。困倦之下,他就歇在了寝室。睡得恍恍惚惚的时候,见一女子宽衣解带到了床前,醉意致使,才发生了那样的事。”

      安国公夫人忍不住切齿道:“胡说!怎么可能!”

      孟氏也没理会,只是道:“此事如何处置,我要听昔昭的。不论怎么说,五小姐与她相识多年。换个旁人,我早将两个伤风败俗的东西丢进大牢去了。”

      “不行……”安国公夫人要下地,“我要去找慧萱,我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氏淡声拦下:“还是安心等着吧,你再出了闪失可怎么好。”

      **

      冯慧萱凝视叶昔昭良久,目光渐渐转为怨毒,“你根本就无心帮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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