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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

作者:九月轻歌
更新时间:2015-01-04 10:00:00
笑容中带着赞许。

      叶昔昭又说起冯慧萱,“至于冯五小姐,有那样一个生身之母,耳濡目染之下,保不齐就会染上些坏品行。这般门户里的人,不知情也就罢了,既然知情,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明白就好。”

      “可是……”叶昔昭为难地看向他,“三弟妹身子不适,看样子又乐得让冯五小姐来看望。而我呢,以往又不知就里,也算与冯五小姐走动得较为频繁――近几日,我是无从将她拒之门外了。”在这件事情上,她只能这么跟他说。

      虞绍衡却笑了,“只是让你心里有数,谁让你立即疏远了?”

      叶昔昭揶揄道:“此刻倒是会说,白日里也不知是谁,一听国公府三个字就没个好脸色。”

      “那是怕你被人带坏。”

      叶昔昭眨了眨眼,初时想反驳,转念就放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有自知之明,以往没城府,不知道个轻重。日后看我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也及时提醒我,好不好?”

      虞绍衡点头,“你我一样,有话别闷在心里。”

      “嗯。”

      虞绍衡转身熄灭灯火,回身躺好时记起一事,和她商量:“这一两日我得去趟相府。明日你命人去递个话,看叶相什么时候得闲。”

      叶昔昭听得出,他一定是看出了诗集的不妥之处,心头一喜,“记下了。”

      两人安心睡去,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夏荷与两名小丫鬟到了正房。

      叶昔昭让新竹帮三个人安置随身之物,带了芷兰前去请安。

      太夫人今日用饭比平日早,此时正坐在炕桌旁边翻阅账册。

      叶昔昭进门之后,太夫人让她坐在大炕一边,笑道:“你二弟妹已来过了,说是想赶早去花房看看。那孩子,最是喜欢花花草草。”

      叶昔昭笑着点头,“的确是。”二夫人不光喜欢花花草草,还喜画各色名花,这是京城皆知的。

      之后,太夫人说起了冯慧萱:“安国公府五小姐与你相熟,我早就知道;与你三弟妹也熟络,却是昨日才听说。”

      叶昔昭笑道:“别说您了,就是儿媳也是昨日才知道。”

      “哦?”太夫人视线从账册上离开,疑惑地看向叶昔昭,“两个都没与你提过?”

      “都没提过。”叶昔昭柳眉轻蹙,“昨日与二弟妹一同前去看望三弟妹,在路上遇到了冯五小姐,问过之后才知两人相识已久。”

      太夫人想不通,“这有什么可瞒你的?故弄玄虚,还是另有打算?”

      这件事,叶昔昭只能装糊涂,“儿媳愚钝,到此时也想不出原由。”

      “再见到人就问问,若是含糊其辞――”太夫人语声顿住。

      叶昔昭连忙接话,表明态度:“儿媳听说了冯家一些是非,觉着再与冯五小姐来往不妥当,日后会慢慢敬而远之。”

      太夫人猜测道:“可是绍衡告诉了你什么事?”

      叶昔昭回道:“也是闲话家常。侯爷无心之语,儿媳听了却觉得的慌。”

      太夫人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与我说说,什么事?”

      叶昔昭将昨日听闻之事娓娓道来。

      太夫人倾听过程中,脸色变了几次,末了低声叹息,“侯府与国公府不怎么来往,我也就与你一样,早些年听说过妾室抬为继室,时日久了早已淡忘。怎么也想不到,那样的门第,竟会有这等是非。”继而又嗔怪虞绍衡,“这孩子,也不怕吓到你,本来你身子骨就单薄。”语声却分明是愉悦的。

      叶昔昭报以感激的笑容,“太夫人言重了。”

      “倒也幸亏他与你说这些,否则,我是无从知晓。”这句话,是因为太夫人太了解虞绍衡的性情。

      叶昔昭自然也明白,依然笑着,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往日里,虞绍衡便是再恼恨她,也不会在太夫人面前说她一字半句的不是。像这种事,如果不是她告诉太夫人,太夫人恐怕一辈子都不能从他嘴里得知。他的顾虑在于,太夫人听了之后,会不会认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将她一并看轻。

      随即,叶昔昭提起一两日要回相府的事,有些不安地解释:“原本儿媳是没必要跟了去,可是儿媳的兄长实在不成体统……”

      “明白,明白。”太夫人笑着摆了摆手,“我高兴还来不及,你们只管去。”

      婆媳两个又说了一阵子话,叶昔昭才告辞回房。

      她没有急着命人回相府传话,出于一些打算。

      下午,叶昔昭倚在美人榻上与夏荷闲谈时,三夫人房里的丫鬟来了,说是冯慧萱此刻就在三夫人房里,问叶昔昭有无时间待客。

      叶昔昭吩咐道:“说我今日实在是忙,让她改日再来。”

      在这时候,越是做出这爱理不理的姿态,冯慧萱与三夫人就越是急切。这样一来,很多前世经历,会加快速度发生,那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

      三夫人听了丫鬟回禀,命人退下,随即冷冷笑道:“你不是说她昨日里答应得好好儿的么?此时怎么就变卦了呢?”

      冯慧萱哪里在三夫人面前丢过这种脸,喃喃地道:“也难免被事情绊住。”

      “这府里主持中馈的是太夫人。一早到现在,她房里也没人去过。你倒是与我说说,她能有什么事?”三夫人笑得有些幸灾乐祸,“早就跟你说了,你还不信。叶昔昭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如今还不是想在侯爷面前继续装贤淑,哪里还会见你。”

      “……”

      三夫人语带轻嘲:“你也不想想,她忙了这些时日,侯爷才不再冷落她。可她的日子还是如履薄冰,架不住一点风吹草动。侯爷以往嫌弃她整日里只记挂着娘家,更嫌弃她有时间与你一坐就是大半日,却不肯与妯娌亲近些。”

      冯慧萱半信半疑地看向三夫人。昨日里,她看到的虞绍衡,对叶昔昭可是丝毫嫌弃也无,甚至于……

      “你怎么连我的话都不信呢?”三夫人急躁起来,“那你倒是与我说说,她如今的谈吐做派还与以往一样么?有没有装模作样地跟你说些孝敬太夫人、服侍侯爷的话?”

      冯慧萱想了想,不得不点头。

      “这不就结了?”三夫人呼出一口气,急切地规劝,“我劝你还是抓紧些,赶紧把那件事与她说了,求她帮你,哪怕下跪磕头也要让她同意。如今她只是要讨侯爷欢欣,对你总还会顾及多年的交情。可是时日久了,她还会记得你是她闺中密友?她把我害成了什么样你看不到么?以前的她是这么狠毒的人么?事不宜迟,你要抓紧啊!”

      “……”三夫人语速太快,语气太强烈,冯慧萱听得头晕,一时间难以消化。

      “这种时候,你怎么还发愣呢!?”三夫人用力地推了冯慧萱一把,“你倒是快想想,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同意帮你。”

      冯慧萱抬手抚额,“这……太急切了反倒不好吧?还是容我回去再与家母商议……”

      “那你就走吧!”三夫人冷了脸,正色警告,“今日你走了,我就不会再让你借着探望我的理由进到侯府了!再说了,我与叶昔昭屡生嫌隙,你来我这儿,一次两次可以,三次四次她会怎么想?”

      这话让冯慧萱忐忑起来。

      三夫人语调更冷:“我成婚后,不让我说与你私交甚密的是你,如今巴巴儿地赶过来让叶昔昭知道我们早就相识的也是你。做人有你这样的么?!你是不是已与叶昔昭暗中联手,要害得我永无宁日?!”

      “没有,没有!”冯慧萱连连摇头,“歆瑶,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三夫人缓缓躺下身去,“我方才说的都是实话,你若不抓住今日这机会,日后休怪我不再帮衬你。我也是侯门媳,也要过日子。我斗不过叶昔昭,我认输行不行?好好地过日子行不行?何必趟这趟浑水。”

      冯慧萱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有多尴尬,沉思片刻后道:“让我的丫鬟再去一趟吧,就说我有要事求见。”

      三夫人笑了,“她会见你才怪。”

      也正如她的猜测,丫鬟带回来的话,与方才一字不差。

      冯慧萱咬了咬牙,下了狠心。

      **

      小丫鬟禀道:“夫人,听说冯五小姐向正房来了――哭着过来的,特别伤心的样子。”

      叶昔昭眼中有了笑意。在侯府做客的人,不计仪态哭哭啼啼地来见她,除去那件事,她想给冯慧萱找个别的理由都找不到。三夫人果然没辜负她的期望,弄得冯慧萱今日就要出言求她帮忙了。

      “哭着过来,就不能不见了。”叶昔昭笑着起身,“芷兰、夏荷准备茶点,新竹帮我换件衣服。”

      三名丫鬟齐声称是。

      更衣时,叶昔昭细细吩咐了新竹一番。

      新竹听完,茫然问道:“夫人,奴婢愚钝。您这是……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放心,我有我的打算。冯五小姐来了之后,你只管在外面耐心等着,我让你回相府传话你再去。”叶昔昭有一个详尽的计划,迫切地想要施行。但总归还是要等冯慧萱来了,听她亲口道出前来的目的,方能按部就班地行事。

      “奴婢遵命。”

      叶昔昭在西次间落座,拿出了前些日子未做完的绣活,刚绣了几针,冯慧萱就到了。

      “慧萱,这是怎么了?”叶昔昭急急起身,迎了上去,看到冯慧萱通红的双眼、发红的鼻尖。她有些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芥末油,辣椒水,还是真哭成了这样?

      “昔昭……”冯慧萱哽咽着,“我……我……”说着话,瞥了一眼服侍在房内的丫鬟。

      叶昔昭摆手将人遣了,回身落座,指了指一旁,“快坐,先喝点水,再告诉我……”

      冯慧萱到了叶昔昭近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低头泣道:“昔昭,我是来求你救命的。”语声中有着无尽的心酸、无助。

      作者有话要说:

      ☆、请君入瓮

      “这是做什么?”叶昔昭起身去扶冯慧萱,“有话起来说。”

      冯慧萱不肯起,哭得愈发厉害,“不……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能指望的只有你了,不然也只有自尽而亡。”

      叶昔昭又扶了几次,冯慧萱仍不肯起,也就落座,“那就说说,到底何事?”

      于是,冯慧萱将如今如何没个出路生不如死的话慢慢道来。与前世叶昔昭所听闻的大同小异,只是语气、神色愈发悲伤绝望。

      叶昔昭微眯了眸子,心说这人不去唱戏着实可惜了。昨日才提及国公府要用婚事攀附权贵,今日就能说出这番话――安国公夫人,或者说安国公府,恐怕都已知晓并赞成此事,只等冯慧萱利用她进到侯府。至于要被送到年过五旬的官员家中做妾,大概也是子虚乌有。

      啜了口茶,叶昔昭回想一下前世说过的话,柔声复述:“我听了也着实心焦,可是身在内宅,又能怎么帮你?”

      “我……”冯慧萱吞吞吐吐地道,“我想来想去,既能挽救安国公府,又能解救我走出困境的,也只有侯府了。”

      叶昔昭沉吟片刻,“这话怎么说?”

      “昔昭,”冯慧萱膝行到叶昔昭面前,抬手抓住她衣裙,“我是宁死也不肯成为那种年纪的人的妾室,只求个容身之处。你……你能不能收留我?”

      “你的意思是――”

      “能让我在侯府有个安身之处么?昔昭,你如果能帮我,我一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若是不能……”冯慧萱惨然一笑,“我心里有了着落,也能寻个去处了。”

      “看你,话里话外总是要寻短见。”叶昔昭嗔怪一句,敛目思忖片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你进侯府……我们相识多年,日后却要共事一夫……再者,也太委屈你了。”这几句话,她说的有点吃力,要极力压制住真实情绪,才能让语气显得诚心诚意。

      冯慧萱眼泪汪汪地凝望,“可我还有别的出路么?原是不想让你为难,可方才与三夫人说了,她说因着小产的事,三爷很是生气,这两日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可我已等不得了,我双亲兴许明日就要托人去那官员家中说合了……”

      这脑子转得是真快――叶昔昭无从否认且庆幸这一点,眼下这等于是冯慧萱急着走上绝路。叹息一声,她缓声道:“你考虑清楚了?你若是成了侯爷的妾室,你我之间便是尊卑有别,往日情分只能放在心底。你为侯爷开枝散叶的话,我是孩子的嫡母。甚至于,你让我为难时,我也不会纵着你。”

      冯慧萱急切地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冒犯你?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啊……”

      “可是,侯爷洁身自好,让他同意纳妾谈何容易。”叶昔昭面露难色,“我根本提都不敢跟他提……”

      冯慧萱眼神甚是忐忑。

      叶昔昭抬手扶起冯慧萱,“先起来,容我好好想想。”

      这次冯慧萱没有再坚持。

      叶昔昭喝了口茶,轻轻蹙眉,唤新竹进来换了热茶,末了使了个眼色,“你去吧。”

      新竹会意,出门后急匆匆去了相府。

      叶昔昭又与冯慧萱说了一番为难之处,道出最终结论:“你想如愿,走不了寻常路,想找人说合此事,更是行不通――这种人根本进不了侯府。”

      冯慧萱可怜巴巴地看着叶昔昭,“……这么说,我还是死路一条了?”

      叶昔昭报以同情地回视。

      冯慧萱站起身来,“那,我回去了,你珍重。”

      叶昔昭拦下她,“这不是有些为难么?又不是说不帮你。”说着站起身,“你等等,我去与丫鬟商量一番,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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