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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破禁果
更新时间:2017-10-25 21:07:30
你们快低下头,保护好眼睛,鹦鹉群是来啄食晒肉的,赶紧搬抬木板,挽救咱们的食物。”张大嘴巴的喊声里,鸟群浓重的羽毛气味儿,直灌得人口鼻堵塞,胸口发闷。

    “我们去拿冲锋枪,和你一起射击。”两个小丫头说着,便想转身去弹药库。我急忙喊住她俩说:“不要用枪,去拿棍条出来,要两米左右的长度。”

    池春和那些没吓跑进大舱女人,一手抱着自己的头,一手抬着盛满晒肉的木板,匍匐着进了舱门放好,再双手抱头,继续回来搬抬余下的晒肉。

    鹦鹉群的数量很大,木板上的晒肉,像草原上受着蝗灾的嫩草,只要浓密躁乱的黑影扑下起来,木板便坑坑凿凿,鳄肉全无。

    这种哄抢的速度和规模,不是靠三把冲锋枪能压制住的。

    池春知道这些食物,远非平日填饱肚子那么简单的意义。她胆大心细,带领着坚强的女人们,像抢救战场伤员的红十字医生。

    接过芦雅和伊凉分别递送到手上的木棍,我如接力跑的队员般,冲着急需掩护的池春等人奔去。几个女人丰满的**,慌乱中耸动异常,如滚下山坡的皮球,不肯停止颠簸跳动。

    鹦鹉群,好比天空中的一块儿括约肌,我抡打着双棍往前走,受到攻击的地方,急速收缩,躲避接着挨到的痛打。“吧,吧,吧……”红木的棍条,地质坚硬,仅次钢铁。我仿佛成了一架直立行走的直升机,把手中棍器抡成两个螺旋桨。

    臂膀两侧的鹦鹉,犹如飞进风扇的蛾虫,啪嗒一声,崩出体内的液汁。

    第一百二十章:逃生的时间泄露

    金刚鹦鹉毕竟不是金刚制成,生硬的木棍,击打在这些没有鳞甲,只靠美丽羽毛做外衣的禽鸟身上,立刻发出伤筋断骨的咯吱声。

    抡木棍的方式,确实有效,这种击打比较原始,不像子弹那样,速度快的看不清楚,摸不着,中弹的鹦鹉变化不大,就如自动落下,起不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噗嘣,噗嘣,噗嘣,咯咯咯。”棍条抽中来回飞动的鹦鹉脊背,先是羽毛打出一声沉闷,接着便是肉皮底下骨骼结构的瞬间崩溃声。

    从鸟群中打开的缺口,如一条林间小路,艰难的挪到池春等人的身边。她弯腰弓背,和其他女人抬着晒肉,保护着自己的脸庞。我则站在女人前面,啪啪啪,叭叭叭的左右挥打,用男人结实的胸膛,挡住那群抢食鹦鹉的扑冲。

    芦雅和伊凉,也每人举着一只木杆,像挥舞自由引导的旗帜,拍打头上窜来跳去的鹦鹉。“尽量把鸟打死在甲板上,不要使它掉进河中。”

    两个小丫头,在我的召唤声中,异常勇敢,抛开了先前的抱住我时的怯懦,回复到狙击杀手本该有的神情意志。“你俩保护好自己的眼睛,分左右站到晒肉中间,不要让鹦鹉成群落下,看好咱们的食物。”

    有了伊凉和芦雅的协助,池春她们搬抢食物的通道,一下宽敞很多,提高了效率。我也可以离晒肉远些,腾出身子主动出击,抡打鸟群最密集和最关键的部位。

    大船的整个甲板,如巨兽的脊背,摆动起骨刺,拒绝鸟群的着落。一只钩嘴似镰刀,眼睛小但圆亮的鹦鹉,夹在鸟群里首当其冲。

    这只大鹦鹉,见我一跃窜到眼前,才觉大事不妙,我的身法和闪电般的速度,远不是那些女人抢收晒肉的架势,惊吓得它急忙翻转羽翅,推动气流向后攀升。

    可拥挤的鸟群,不比在高空,再加上大面积食物的引诱,队形完全乱了阵脚,结果下压速度很快,反弹却缓慢混乱。鼓动的翅膀之间,像错误挂挡变速的齿轮,不但没使这个庞大的“飞行机器”迅捷灵活,反而鸟鸟之间互拍,不是飞得更高,是扒着踩着攀高。

    “啪。”一声脆而沉闷的抽打,产生在它身上。鸟不比爬行的哺乳类,为了便于飞行,它们的骨质天生轻薄易断。所以,这只像披了红围巾的小鸟,脖子里的脊骨,刹那间震得四分五裂。钩状的两只小爪子,在甲板上蜷缩了几下,灰蒙蒙的气息便溢上漆黑水亮的眼睛。

    这种打击和杀戮,仅仅在外观上,比砍头伪善罢了。为了防止血腥气味儿,也是我不愿用枪或朴刀的原因。

    左手木棍抡死的鹦鹉,有撮儿明亮的桔红色,夹在靓丽的蓝色身体前胸,如穿吊裙的美丽少女,令人目眩迷离。它脸上的花纹,由众多微小的羽毛排列,形成条条轨迹线。

    这些鹦鹉,目的单一而纯真,像大多数见了糖果的孩子,天性令它懂得了吃,但没告诉某种东西背后的代价。它们不知道,这艘大船来自人类社会,沾染了复杂的人性,仅占有欲这个概念,就早已沦为强者的权利和虚荣的奴仆。

    大自然在人类面前,只有也只能符合人性需求时,才称得上法则。懵懂的小鸟群,不懂得这个道理,却冒失的靠近,即便是相对而言的善者,也无法用慷慨避免激化的矛盾,遏制造物主的坏笑。

    笑吧,笑吧,随他笑吧。我一边思忖着,手里的木棍,却握的更紧,挥打的力气,也愈加巨大迅猛。内心的痛苦,仿佛随着愤怒可以流逝,这种无形的渠道,令我贪恋不已。

    鹦鹉阵群,仿佛花团锦簇结满红石榴的树冠,木棍抡上去的瞬间,总有七八只个头儿最大的滚落到甲板上。渐渐察觉出,这群鹦鹉并不伤人,像破戒的和尚,闯进酒馆,嘴馋要肉吃,店主尽管往外推他搡他,不必担心挨打。(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Сn(1⑥κ.cn.文.学网)

    伊凉和芦雅,一边在挥杆拨打着鸟群,一边不住叫喊,给自己壮胆。“呀哈,哈哈,嘿哈哈。”为了有效打击鸟群,拆散它们的群体攻势,我使用了格斗棍术。双棍折叠成X状,猛然朝双臂外侧挥打,腕头随即翻扭,抡出漏斗型的棍影。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鹦鹉的怪叫和凌乱的羽毛,在我耳畔混沌成一片。头顶上仿佛撕扯开的鸭绒枕头,搔人痒的柔软,挂满我鼻子和脖子,异常难受。

    然而,另我迷惑的一点,是昨晚看到大禽的黑影。这里的鹦鹉,食肉的习性,已令人咋舌,若再像猫头鹰或蝙蝠那样,在月黄星朗的夜间也出来活动,就更不可思议。

    夜间窥看的小镜片,捕捉回的影像,并没喜鹊般的长尾巴,即使判断颠倒了原像的首尾,鹦鹉的尾巴也不可能像S型的弹簧那样收缩自如。

    皓月当空的环境下,这些鹦鹉中最大的一只,身影被拉的再走形,也很难装扮出类似蓑衣老人跳蹲到甲板上的情形。希望自己昨夜是过于疲劳,导致看花了眼,那些跳上甲板的大禽黑影,就是鹦鹉,千万别再出岔子。

    池春和她带领的几个女人,在芦雅和伊凉的掩护下,把最后一面铺着晒肉的木板,抢收进了大厅。那几个女人,这才顾得上喘歇,擦拭掉额头的香汗,忙把一只手伸进床单做的围胸,摆正自己那已经扭挤在一起过于充盈的**。

    池春虽然穿着大号男上衣,也下意识的用双手,托耸了一下她那哺乳期的丰硕娇乳。“损失多少食物?”我继续挥打着前后左右以及头顶上乱飞的鹦鹉,焦急向舱内的池春喊。

    “我们的晒肉,少了一半,哦不,看起来剩余还没有一半。”池春的话,仿佛一壶烧开的水,立刻把我预期的希望浇融掉了。一股粗气从鼻息间发出,像遭人欺骗的感觉,心中愤怒的火焰,猛地燃烧到了双臂,促使双棍发出的力道,陡增一倍。

    苦心积虑的计划和筹备,受到了严重干扰。远航储备的食物,剩余不足一半,这不仅是数量上的损失,也把我们和海魔号在时间上拉近。p

    第一百二十一章:回拉生命的链条

    眼前最关键的,依旧是潜在危险,深处原始险恶雨林中央,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食物链条带进死亡的齿轮打碎。鹦鹉群必须尽快哄散打跑,它们毕竟处于链条低端,如此浩大异常的声势,极易引来料想不到的猛禽。最可怕的,还是昨夜月下不确定的大禽。

    眼下食物再度缺乏,我不得不惦记起,隔岸伐木位置,那头刚砍死不久的大野猪。本想叫伊凉和芦雅去捡回,我好继续轰赶鹦鹉,可两个小丫头,目前仅仅学会的是远程狙击保护,毫无其他探险化险的经验。

    我第一次过去捡狐猴,就差点交代了性命,再加上刚才的三只猛兽,都是外伤死亡,流出的兽血,可能又吸引了新的危险。所以,宁可不要那些食物,也不能拿两个女孩的生命冒险。

    “啪啪啪,噗噗噗。”木棍越抡越急,双臂和肩膀凸鼓的肌肉,爬满了条条青筋,犹豫纹满无数巨龙。鹦鹉群见甲板上没了晒肉干儿,下压俯冲的趋势,也减缓很多,开始像遮天的热气球那样,冉冉上升。

    可处于高层的鹦鹉,没怎么抢到肉干儿,还是顶着底层上涌的压力,非得钻下来,亲自落在甲板上,走走看看。手里的一双木棍,是不管鹦鹉来意的,只要够得着打得到,立刻拦腰碎骨,毫不浪费时间。

    我想在鸟群离散之后,即刻捡回对岸的野猪肉,若那两头射杀的大豹,也顺带着一起捡回,食物的损失就能弥补,浪费的晒肉时间,在远航的路上,可以慢慢追回。

    想到这里,灰暗的心情,如一簇枯槁的草丛,中间又燃起了焰火。鸟群形成的天蓬阵势,逐渐消退,头顶彩云状的漩涡,也稀薄到使人呼吸通畅。

    先前的感觉,极为恐怖和难受,像掉进运转着的珍妮纺织机,令整个身子,随之嘈杂声同频震动。“伊凉,你继续轰赶鸟群。我去对岸,取回最后两根木材和野猪肉,芦雅负责狙击保护。”说完,我拿起丢在炮台上的望远镜,朝伐木的位置观察。

    几只水淋淋的宽吻鳄,正沿着交错纵横的倒木,扭动着腰肢向断气的野猪爬去。这群家伙,也感觉到了大船上的混乱,想趁机掠走我们打到的新鲜兽肉。

    芦雅听完我的话,刚好回舱取来狙击步枪,她边低头摆弄着枪栓,边用稚嫩的细长小手,往弹夹里补充子弹。为了保护住野猪肉,减小造成的深远损失,我急速跳下炮台,夺过小丫头手里的狙击步枪,又窜了回去。

    没等单膝跪地的射击摆好,眼睛已经贴在了狙击瞄准镜上,利用左肩和脖子夹住步枪,双手便把攥在掌心的子弹按进弹夹,“咔咔咔……”整个过程快而流畅,酷似机械智能化的流水作业。

    蓝色镜孔的“丁”型准线上,一排细小的刻度,像寻找卵子的精虫,在横躺着冒血的大野猪左右跳跃寻找。一旦结合的唯一不同,就是凝结生命与破坏生命。

    鳄鱼的口腔,虽不像巨型蜥蜴那样,滋生上亿的细菌毒素,但咬到野猪肉后,使食物变质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我把射击落点在野猪四周晃动,防止最先靠近的鳄鱼,将野猪拖进水中,那样的话,这头千斤重的鲜猪肉,就真的成了鱼食。

    “砰砰,砰砰,砰砰。”七八条围拢过去的宽吻鳄,就在嘴巴溢满口水,准备争抢肥美的猎物时,凡是把眼球面向或侧向甲板的,顷刻成了独眼鳄。

    射击角度比较垂直的鳄鱼,狙击子弹炸进镶嵌着肉球的眼窝后,立刻迸出一注乌浆,泼洒在漆黑的横木和水中。那些牙签般大小的鱼群,这下可以破天荒的尝一回鳄鱼滋味。

    由于大船高于目标的位置,子弹无法平行穿越,从鳄鱼另一只眼眶射出,只好狠狠的镶嵌进它头骨颅腔。两颗连击弹头,仅三秒间隔,持续钻进目标眼眶,伤害力是巨大的,即使是三米左右的大鳄,也承受不住,斜着从横木上翻落下来,噗通一声,和溅起的水花反方向下沉。

    毕竟打击的位置,紧挨精密的脑髓神经,鳄鱼的平衡感一下被破坏掉。背对着枪口爬行的鳄鱼,并不理会突发异样的同伴,反而从心理上期望发生这种情况,减少竞争对手。野猪身上的血腥气味儿,像条正在收缩的导链,牵引着它的鼻子,使之无法自拔的靠近。

    两侧靠过去的鳄鱼,只要是钻出水面,爬上枯黑横木的,都变成了滴血的独眼瞎,随着碎眼球的崩撒,沉重的皮甲身子又翻滚回水中。

    中枪的惨叫哀嚎,离大船太远,人耳感受不到,但通过我视线的狙击镜里,早已变成一个用眼睛听声音的血色世界,任何一个生命体,被我手指扣射出的子弹击中的瞬间,都有数不尽的面孔和表情。生命的感受,是一种无声的声音,毫不隐藏。

    “砰,砰。”我的右侧,也响起了狙击步枪。芦雅见我夺了她的武器,倒没像往常撅起小嘴儿,而是精乖的跑回船舱,又拿来一把,爬上炮台,趴在我右翼协助射击。

    她的两发连射,瞄准的是背对我们的鳄鱼,弹头破坏掉植皮,钻陷进去的部位,正是鳄头下端,埋藏小脑的位置。这个丫头,对神经脉络一点不懂,我也没告诉过她,如何射杀背对的敌人。

    芦雅击中的大鳄,并没像我射中眼睛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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