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上万本全本小说供您下载阅读。
最新网址:www.shukuge.com

分节阅读 71

作者:破禁果
更新时间:2017-10-25 21:07:30
况,宛如野猪成了狮豹,而正宗的野豹,倒像只在附近徘徊的腐食鬣狗,每见尸肉给嚼去大块儿,就急的心痒痒,嗷嗷低呻,怕剩的残羹质量差。

    野豹虽然身形矫健,长得威猛霸气,可这会儿的焦躁不安,使它看上去如笼子里的饿狗,见主人端着食物,慢悠悠靠近,远不及狗嘴涎液分泌的速度,便急的上窜下跳,尾巴狂摇,呻吟乞求。

    这只野猪,不仅巨大凶悍,更有丰富的捕食经验和一定智商,它每见我试图上爬,就撞击的大树更加急剧,毫不给一点机会。

    给甲板上两个女孩打得手势,暗示给她们击射野猪眼睛,这不仅难度提高,也增加了危险。树下野猪的疯狂,像人嗑药后在混响杂乱的舞池甩头,毫无章法和艺术性,一种完全的原始发泄和肌肉抽搐。

    芦雅和伊凉,要射击这只猪的眼,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她们要保证子弹飞行的过程中,目标位置不会发生变化。一但打偏,激怒了野猪,很可能使我丧命。

    我竭尽全力抱着大树,给甲板上的射手争取时间,让她俩的视觉多适应距离,掌握猪头晃动的规则与频率。手机访问:wàp.①⑹k.cn

    头和脖子不住的后仰,使自己的身子,和抱搂住的树干成三角状,减缓下滑的时间。如若那只黑亮的野豹,敢扑跳过来,或者再靠近些,引起大野猪的注意,我也好利用四五秒的空当,回升一米或半米。

    可那只黑豹,始终不敢靠近半步,当大野猪嘶吼凶狠时,居然吓得它有些转身待逃的架势。就像刚要偷吃鱼的猫,忽然被站在远处,手举木棍的主人喊了一嗓子似的。

    我的下降速度,靠屁股也能感觉。巨型野猪每撞击几下大树,就挺起嘴巴够咬我,牙齿碰的嘎嘣响,喉管和鼻孔喷出的热气,如炒菜房的鼓风机,直吹得我屁股发毛,脊梁骨冒冷汗。

    狙击步枪的子弹,应该就快击来,只要这只大野猪变成独眼,我就可以猛爬几米,拽过后背的冲锋枪,先把一旁妄收渔翁之利的黑豹射死。

    “砰。”期待的声波,终于传进耳膜,巨型野猪发出裂肺的急促尖嚎,如咆哮着示威。“嗷嚎嗷嚎,嗷嗷嗷……”我急速侧头,看到那竖满坚硬鬃毛的灰猪脸上,爆洒出一片混杂乌黑的血红。仿佛吹糖人老头,点在小鸟肩头的液体红油,猛的鼓腮一吹,猩红的翅膀,便冲显出来。

    就在巨型野猪,因突然的剧痛挣叫,我迅速起身抱树,噌噌噌的往上爬,像逃离天蓬下的地狱。没等我四肢有所准备,一阵更猛烈的震动,从树下如电流般涌上。

    野猪熬过了弹头钻碎眼球,破坏进鼻腔的刹那剧痛,周身的神经和兽血,像聚拢的黑色毒烟,汇集在它心尖儿,另攻守双方的食欲和求生欲,霎时成了不同戴天仇敌。野猪,开始了歇斯底里的报复。

    第一百一十八章:迁徙的活体彩云

    此刻,剧烈的撼动,令我感觉自己忽然渺小,犹如抓在麦穗上的瓢虫,随着阴雨到来前的尘风,飘摇在翻滚的麦浪中。本想借机射杀前面的黑豹,却被下面躁狂的野猪,撞动的无法持枪。

    待到树干停歇的几秒里,黑豹的踪影,不知何时没了去向。或许是巨型野猪的嚎叫,吓得它最终放弃。或者,它察觉到了异常,看到远处甲板上,割裂着空气的弹头,划出一条白线,打进了野猪眼睛。虽然不懂武器的概念,但从野猪惨痛的哀嚎,也预感到了不详。

    看到黑豹的离开,总算可以集中心思,好好处理脚下这个既莽撞又危险的大家伙。

    我依旧使劲儿抱搂着大树,像捉迷藏的猴子,把臀股转到树干另一侧。然后控制身体和树皮的摩擦力,慢慢的往下滑落。满腔仇恨的野猪,又把攻击位置锁定在我屁股,不自觉得挪动四肢不成比例的猪蹄子,调换过来咬我。

    野猪的脚,就像不讲卫生的指甲,前面一半是污泥混合出的作呕颜色,后半截却是健康的皮肉。它实在太过肥硕,像位患了肥胖病的阔太太,偏偏喜欢细长尖嘴的高跟鞋,刻画出萝卜状的大腿,使人看了说不出的难受。

    四百米处的大船上,两把狙击步枪的狙击镜,可不是用来审美。伊凉和芦雅,很容易看出我的用意,大野猪试图抬起前蹄,朝我抨咬了几下落空后,又急躁的低下头去,带着右脸乌血汩汩黑眼洞,啃咬起树干。

    它的嘴巴,虽不是凿子锯子,可这会儿和我拼上了命,比起板斧伐木,也慢不到哪去。这种饱含水分的树肉,对野猪来讲,好比没牙老太嘴里的罗汉豆,想象不出怎么嚼,但不消一会儿,也能吃进了肚子。

    巨型大野猪,像荧布后的皮影,从舞台另一侧登场,把唯一的一颗好眼,又暴露给了射击方向。“砰砰”,两声狙击步枪的射击声,叠加在一起,钻进了我的耳朵。

    脚底下的大野猪,这下不再任性啃着树皮,想让我和大树一起摔下来。这两只眼睛的失明,远非我以前在大泥淖,用匕首戳瞎鳄眼熊眼。子弹可没刀尖那般温柔和妥协,它击碎饱富弹性的眼球后,会继续向里破穿,直到遇上野猪坚硬的鼻梁骨,才肯罢休。

    同时,十米处的一颗大树冠,那只黑亮的野豹,也如夹带了陨石的速度跌落。原来这只黑豹,并没放弃目标,它从野山猪逼迫我的情形中,最终把我看成一只既不会抓咬,又爬不上树的无毛笨猴子。

    黑豹仿佛坠入巨型野猪的最后一只眼睛,使那失明的疼痛,变成了黑暗的世界。要不是甲板狙击的第二把枪,野豹一定会跳到我抱着的这棵大树冠上,叼住我的脖子,把我拖走。而下面的野猪,就像给长跑健将拿走西装的拳击大王,得没一点脾气。

    危险一经排除,我立刻跳下树干,如展示跳跃的猿猴,捡回那柄板斧,对着翻躺在乱木上,直哼哼的巨型野猪的脖子,像当初用钢棍砸鳄鱼头一般,当的一声便抡了下去。

    这个肥厚的大家伙,像破水的胎盘,除了两只眼睛,嘴巴下的脖子,便成了泄红的主流。野山猪的肉,足有千斤,难怪野豹不敢拿着食物链条,往它脖子上套。

    此刻的时间,是用来伐木,三条丰厚的放心肉,突如其来,好比上帝有意捉弄,试探或者引诱,让我争取时间的行为,变成假正经。

    我对着大船,做了一个拇指竖起的手势,告诉她们继续守护,对面的炮台上,也同时竖立起两个柔嫩女孩的拇指。

    “当,当,当……”我又抡起板斧,砍伐起身旁的大树,刚才的险象环生,好像消耗光我全部的恐惧,但随之浪费的时间,又使我有些气愤和焦急,不由得集中手里的活儿,暗自加速,把一切危险,更进一步交由伊凉和芦雅,索性豁了出去。

    手上感觉起了水泡,就用蘸湿的布条裹着,一刻不敢停歇的抡着大斧。直到中午吃饭,总算伐到了二十棵良好的木材,剩下的工作,便是利用绳索,一根根拽到大船下,然后用较短的绳子套牢,栓挂在船舷下。

    当我踩着小皮筏,双手拽着船与岸树之间的一根索道绳,靠近森林边缘捆绑回最后两根木材时,一阵急促热闹的群鸟啼叫,从对岸森林的上空传来。左手遮在肉眼上方,恍惚一看,那阵势宛如铺天盖地的蝗虫。

    我想那边的森林,一定放生了什么,使乌云一般的鸟群,集体朝对岸迁徙。七八百米的距离,天空中声势壮观,群飞的形式变化多端,啼婉动人却有些尖锐,可能数量过于庞大,混响效果的原因。

    但随着鸟群距离的拉近,唯独那怪异的颜色,另我有些诧异。

    大船如浮出水面的鲸鱼,鸟群的经过,酷似一张遮天蔽日的大网,从对岸天空撒下。网里翻滚着绯红火焰,苗头上闪出大片蓝黄蓝紫的色彩。

    “不好。”我心中暗自叫苦。这群彩鸟在空中扑打翅膀的动作,酷似小鹞鹰,到达大船上空的时候,竟然盘旋起来,叫声里的兴奋,也颇具厚重。

    这下我明白过来,这群攀禽,在对岸森林中,并非受了惊吓或意图迁徙,它们的目的,是要降落在甲板上。没等我多想,双脚已经踩到小皮筏中央,两手扒着绳索,拼了命的往大船靠近。

    这座荒岛上的生物,原生态的可怕,大部分习性,远非未涉足于此的人能推断的出,即使动物学家,敢在这种地方依靠理论科研考察,不知会被咬死几回。

    现在最怕的,就是船外的女人受到伤害,她们居然察觉不出,鸟群来者不善,还手抱眼睛昂着头,傻愣愣的站立甲板。我踩着小皮筏,急速朝前靠近,刚到索道中间,就高喊起来:“鸟要抓人,快抱住头脸,往大舱里跑,关门。”

    第一百一十九章:头顶的巨型漩涡

    女人们经我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来,感到一丝害怕。“不会的,是金刚鹦鹉,我有饲养过呢,它们只吃水果和坚果,不会伤人。”

    这么一大片鹦鹉,像彩云般在头上翻滚,不仅没使池春害怕,反倒令她像个孩子似的,看到奇观而高兴。我手上没有望远镜,鸟群里的每一只鹦鹉,转速很快,再加上颜色炫目,就如木棒在混合颜料中转圈搅动。

    池春的话,未使我焦急的心放松些,随着和大船的靠近,耳边充斥的尖叫,和头顶被无数小翅膀扇动起的气流,更使我觉得说不出怪异。

    我攀着锚链,急速向甲板上爬。芦雅和伊凉,也预感到了异常,收起狙击步枪,从炮台上滑下,尽量与上空拉开距离。两个丫头用期待的眼神看我,想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白炽的阳光,本剧烈的烤晒着鳄肉,而此时的甲板面,鸟状的黑影斑驳窜动,光怪陆离,和在森林天蓬下一样。

    接过伊凉递来的望远镜,仔细观察这些异常的金刚鹦鹉,虽然每一只都很艳丽,但此刻激增的数量,却如妖艳的鬼魅,给人无法名状的不安。

    每只金刚鹦鹉,个头着实不小,身粗如肉鸽,尾长像喜鹊,那镰刀状的大喙,可轻松嗑碎坚硬的核桃,和鹞鹰极为相似。它们的营巢,多半在河岸的洞穴,不去林子里叼啄果肉和种子,却包围大船上空,异常尖叫着盘旋,令我一时也费解的很。

    “啊。”一个金发女人,竟然用木杆够捅头顶的金刚鹦鹉,被鸟挤下来的排泄物,滴在裸露的胸沟,那滩热乎乎的黏液,顺着丰乳的陡势,倏地滑向更为迷人的小腹。

    随着船头女人的一声尖叫,大船四周的边沿,落满了色彩绚丽的鹦鹉,它们左右摆动着脖子,羽毛的颜色一闪一闪,折射出耀眼的光泽。

    有几只鹦鹉,落在我和伊凉、芦雅身旁的炮台,两个女孩吓得忙抱住我腰肢,瑟瑟发抖。待到我看清楚,也不由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空中飞翔的鹦鹉,看起来只有鸽子喜鹊般大,可落在眼前才知道,这些鹦鹉比想象中大很多,有只体长约六十公分,周身翎羽鲜红,可翅膀却蓝黄相间,尾翎蓝红相间,面部白似墙粉。

    据我了解,这种禽鸟,多以植物种子和碳水化合物为食物主源,袭击人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举起望远镜,单独观察它,发现鸟嘴嫩黄色的边缘,像受了些伤,肉红色干涸斑迹,如按上的红色手印。

    再看那些落在船舷上的大鹦鹉,正有意无意的朝甲板中间的晒肉靠拢。好似院子里,偷吃晒虫米粮的鸡群。这个举动,和鹦鹉嘴角的红色痕迹,如明火与炮药接触,轰的一下,在我脑中炸响。

    “不好,大家快抢收鳄肉,鹦鹉是来啄食的。”随着我一声大喊,甲板上所有女人,内心潜在的危险意识,也一下爆发。有的发着尖叫,害怕被攀禽扑伤,无法自拔的跑进舱门。胆子稍大一点的女人,即刻蹲下身子,拖着铺满肉片的木板,咬着白齿红唇,朝舱里移动。

    头顶的鹦鹉群,像悬在空中的油彩漩涡,见到甲板上的肉片被人拖动,一下压的更低。我抄过身后的冲锋枪,对着鸟群鸣射示威,想吓跑这些不懂物权的野鸟。

    “嗒嗒嗒,嗒嗒嗒。”火星飞溅,弹壳蹦豆似的落在甲板。二十四发子弹,仿佛不是射进,而是被巨大的粘稠液浆吸收。枪响的声音,也像建筑工地落下的一颗石子,被混乱刺耳的鸟鸣急速掩盖。

    这群红的像火,蓝的如天,紫的如花的鹦鹉群,如一张巨大的嘴巴,吃进密集的子弹后,吐出几根油彩的羽毛,随着鼓动的强大气流飘起落下。

    冲锋枪的射击,不仅没吓退鸟群,反而使它们觉得我们虚弱,啄食意图,像听到裁判鸣哨的起跑健将,一下倾斜到了甲板上。

    女人的尖叫声,更加高调和杂乱,谁都没有想到,这些美丽素食的鸟群,像伪装成艳女的巫妖,忽然暴露了险恶的目的:抢吃晒肉。

    “嗒嗒嗒,嗒嗒嗒……”一边斜向上猛烈开枪,阻击鹦鹉群的抢夺攻势,一边用剽悍的身子,遮掩着芦雅和伊凉,朝舱门方向靠近。

    “池春,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