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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九月轻歌
更新时间:2015-01-04 10:00:00
这等话!你、你等着……”

      “你能怎样?”虞绍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别说我翻脸不认人。我虽然不求上进,却知道孝字、义字怎么写,你只能夫为妻纲。”之后叹息一声,“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开罪大嫂,就是拐着弯子顶撞母亲和大哥,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我容不得这种事。”

      “好、好、好!”三夫人缓步后退,笑容中尽是讥诮,“你容不得我,我也容不得你这个窝囊废!我这就回娘家去!”语毕,扬声唤人备车。

      虞绍桓站起身来,“你回娘家去做什么?告状么?”

      “怎么?怕了?”三夫人挑一挑眉,“我们宋家人凭什么要在侯府受这窝囊气?”

      “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发什么疯!”虞绍桓火气更盛,越发觉得三夫人不识大体,给她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我想何时走就何时走。”三夫人语气略有缓和,“不想让太夫人闻讯恼火,就看你怎么低头认错了。”其实她只是想给虞绍桓一点颜色看看,让他记住此次教训,日后即便是不能帮她达到一些目的,也不会这样横加阻止。

      “我认错?”虞绍桓哈一声冷笑,“做梦!好走,不送!”他的目的与三夫人大同小异,要借此事断了开罪叶昔昭的念头,她要闹就闹,他陪着,此刻唯一后悔的是平日里太纵容她了。

      三夫人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转身就走,到了门外便是一愣:下人们齐齐跪在当院,连声求两个人息怒。她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

      **

      叶昔昭与虞绍衡用罢饭,早早歇下,卧在寝室床上,继续昨日的消遣。

      今日虞绍衡依然对答如流,叶昔昭却慢慢地答得吃力。原因在于虞绍衡虽然将无数诗词记得清清楚楚,最喜的却是狂放豪迈的诗词,而这恰是叶昔昭不怎么感兴趣的。

      所以,一来二去,叶昔昭输了。

      虞绍衡下地,“等着,我去给你备水。”

      叶昔昭嘀咕一句:“妾身怎么觉得侯爷这是故意刁难。”

      虞绍衡笑而不语,去了外间,旋踵回来,手里握着个白瓷杯子。

      他趋近时,叶昔昭闻到了淡淡的酒香,笑着坐起来摆手,“说好了喝水的,怎地弄了酒来?”

      “备水还要唤人,酒却是现成的。”虞绍衡展臂勾过她,“喝一口就行。”

      “不行不行,侯爷这是趁机耍赖,妾身不胜酒力,喝一点就醉,稍后万一有事可怎么办?”叶昔昭抬手去推他端着酒杯的手。

      虞绍衡被她此时又是心急又是笑的样子引得兴致更浓,坚持要她喝,“再不胜酒力,一两口还能变成醉猫?”

      叶昔昭依旧笑着左躲右闪,“谁知还会输多少次?”

      虞绍衡索性含了一口酒趋近,覆上她双唇,一手轻轻捏开她下颚。

      本意只是将酒送入她口中,在碰触到柔软的唇瓣、闻到她如兰气息时,不自觉就改了初衷。

      酒液滚落喉咙时,叶昔昭被呛得蹙眉,双唇微启。

      这正合了他的意,辗转索吻。将酒杯放到床头,空闲下来的手落到了她腰际。

      叶昔昭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一点无奈很快被亲吻带来的美妙感触冲散。

      纤长浓密的睫毛缓缓垂下,柔弱无骨的双手环住他颈部。

      唇舌交错间,两个人的呼吸急促起来。

      虞绍衡的手自有主张地解开了她寝衣系带,碰触到娇嫩细致的肌肤,感受到她轻轻的颤栗,情~欲再也无从控制,如火燎原。

      作者有话要说:

      ☆、暗藏祸心

      寝衣褪落,身形被拥倒在床上,叶昔昭想提醒他的伤势,却开不得口。他的亲吻愈发焦灼,满带侵袭意味。

      虞绍衡的手沿着她肩头、肋骨寸寸下滑。

      酥麻的感触让叶昔昭腰身向上轻抬。

      虞绍衡扣住了那一把纤细腰肢,又游转于背部,解下水红色肚兜。双唇滑至她耳际,撩拨片刻,亲吻蔓延至颈部、心口。

      叶昔昭喘息着,轻颤着,双手捧住他的脸。

      虞绍衡悬身凝视她双眸。此时他的眼神,似是狂狼看着猎物,充斥着占有欲。随即视线下落,游转于她曼妙勾人的曲线。

      叶昔昭羞涩得红了脸,抬手去挡住他视线。

      虞绍衡却咬住她纤长手指。

      叶昔昭耐不住微微痛痒的感觉,慌忙收回了手。

      虞绍衡笑了起来,趋近她容颜,抵着她额头,语声变得低哑,“就今晚。”

      叶昔昭咬了咬唇,轻轻点头,之后才委婉提醒,“侯爷若是伤势无碍,就……”

      “管它做什么。”这是虞绍衡的回答。

      颀长身形覆上,再度捕获如花唇瓣,修长手指按揉撩拨一处丰盈。

      他与她往昔记忆中完全不同,甚是温柔耐心。

      她与他往昔记忆中也完全不同,柔软得似要化成水,要将他融化、淹没。

      再也抵不住全身心将她拥有的渴望,他去扯落她下~身衣物。

      却在这时,小厮长安的声音在厅堂门外低而清晰地传来:“侯爷,宫中来了人,皇上召您即刻进宫。”

      虞绍衡身形一僵。

      叶昔昭睁开眼睛。

      片刻后,他恼火地蹙眉,俊脸埋到她颈窝,语气很是恶劣:“作死!”

      叶昔昭忍了又忍,还是弯了唇角。

      虞绍衡用了点时间平复体内火焰,之后怅然起身。

      叶昔昭扯过锦被裹住身形,去拿自己的衣物,要服侍他更衣。

      虞绍衡回身将她按倒在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裹住她,“别折腾了。估计今夜我回不来了,你早些睡。”

      “嗯。”叶昔昭眼中含带的情绪很复杂,既为他被打断好兴致的坏脾气想笑,又是心疼他在家养伤都不得清闲。

      虞绍衡刮了刮她鼻尖,“幸灾乐祸。”

      “哪有。”叶昔昭虽是这么说着,笑意却更浓。

      “早晚收拾你。”虞绍衡笑着起身,更衣后出门而去。

      叶昔昭本想听他的话早早入睡,芷兰却在片刻后通禀:“三爷与三夫人闹起来了。方才夏荷姐姐过来了,说太夫人今日有些不舒坦,早早歇下了,这种事尽量还是别让太夫人知晓,想请您与二夫人出面规劝。”

      “知道了。”叶昔昭立刻起身穿戴整齐,去往三爷房里。在路上遇到了二夫人,两个人视线相接,俱是苦笑着摇一摇头。

      进到院中,便听到三夫人正厉声道:“你们这帮蠢奴才!我支使不动你们了是不是?没听你们三爷都发话让我走了吗?还不快去备车!”

      叶昔昭款步到了三夫人近前,“天色已晚,你要去哪里?”

      “说的就是呢,三夫人,消消火气。”夏荷在这时快步走来。

      二夫人与三夫人一向没话可说,此时转去虞绍桓近前,询问是怎么回事。

      在三夫人心里,叶昔昭就是罪魁祸首,此刻相见,恨得牙根痒痒。可夏荷也来了,那可是太夫人面前的红人儿,任谁也要给几分面子的。是以,三夫人强行按捺住火气,神色转为委屈,“你们去问三爷吧,他……”

      “不论谁对谁错,也不该在这时候闹着回娘家。”叶昔昭温声规劝,“还是先回房休息,明日再做理论。”

      三夫人不耐地别转了脸,“三爷都巴不得我走,我为何不走?凭什么要受这杆子闲气?我父亲的确是没有叶相爷的位高权重,可也不需低谁一头!”她真正想说的是:凭什么侯府对你叶昔昭就处处容忍,对我却无半点照拂?我比你差了什么?

      叶昔昭故作讶然,“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扯到你我的出身了?还是回房歇下,不要动了胎气才好,不为别的,你也要为孩子着想。”

      三夫人语气更冲:“我没你那么身娇肉贵!回到娘家自有人静心照料!留在侯府做什么?吃穿都不合意,倒不如回娘家安胎去!”

      叶昔昭见三夫人完全就是胡搅蛮缠,也冷了脸,“三弟妹,你此时一言一行,知情的只当是你说的气话,不知情的却会认为侯府亏待了你,甚至可以认为你是在挑拨你娘家与侯府的是非。万事三思而后行,这还需要别人告诉你么?”

      三夫人张了张嘴,无从答对,最终只能报以一声冷哼。

      叶昔昭走到三夫人近前,语声低缓:“你若认为侯爷惧怕宋大人是随时能弹劾他的言官,那你就错了。你若认为宋大人会为了你这点小事就与侯爷理论,那你也错了。你今夜便是回到娘家,明日你双亲就会忙不迭把你送回来,还会向太夫人赔罪认错――不是我危言耸听,是你坏了体统任性妄为在先。说句不好听的,侯爷行的正坐得端,在朝堂畏惧过谁?你最好别将事情闹大惹得太夫人心烦。若是侯爷听说此事,他那性情,谁都说不准他会如何处置。”

      三夫人听了这一席话,神色微变。她想到了虞绍衡对靖王邀约的冷淡回复。连靖王都不忌惮的人,怎么会畏惧一名言官?说到底,曾在沙场扬名天下的虞绍衡,出生入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按他那性子,让他三弟休妻也说不定……

      在三夫人恍惚之余,叶昔昭已踱开步子,招手唤二夫人:“二弟妹,我们回去。”之后又吩咐院中下人,“三夫人若还想走,你们只管送她回去,不必惊动太夫人。太夫人怪罪下来,我自会担下罪责。”

      夏荷听了,转身随叶昔昭、二夫人离开,唇角抿出愉悦的笑容。方才她站得近,叶昔昭那番话,听得清清楚楚,料定三夫人不敢再闹。

      事情也正如夏荷料想的那样,三夫人偃旗息鼓,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夏荷服侍太夫人起身的时候,把这档子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太夫人冷哼一声,“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就命人备车,让她走。动辄就要回娘家,何必嫁人!”

      夏荷笑了笑,没接话。

      之后,太夫人又满意地点一点头,“话说回来,昔昭倒是处理得恰到好处。就该这样,让那些见识短浅的知道其中利害。”

      “是啊,奴婢起先是怕三夫人连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便多事过去了,想着万一闹僵了也只能惊动您了,谁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那孩子说话与绍衡一样,专捏人要害。”太夫人说着就笑起来,“若非如此,先前怎么会闹得那么僵。”

      “这倒是。”夏荷也笑了,“以前两个人起争执也只是片刻光景,侯爷拂袖而去,夫人冷若冰霜,可都被气得不轻。”

      “到底是年纪轻,慢慢地就好了吧?”太夫人不是很确定,再怎样,几日美满也还不能将先前不合一笔抹杀。

      夏荷笑道:“一定会的。太夫人是有福之人,侯爷与夫人自然会圆圆满满的。”

      “但愿如此。”

      今日,叶昔昭与二夫人、三夫人都过来请安了。

      太夫人若无其事,只当没听说过什么。叶昔昭与二夫人坐了片刻便告辞离开,三夫人留下来,红着脸说起昨夜之事,连声认错。

      “什么事也是一样,你自己权衡轻重,我就不说什么了。”太夫人丢下这句话,便摆一摆手,“夏荷,送三夫人。”

      三夫人知道,太夫人是有些生气了。回房路上,思来想去,到最后,还是因为虞绍桓话里话外偏袒叶昔昭而生气,觉得叶昔昭分明就是自己的克星。

      她待字闺中的时候,不曾见过叶昔昭,却已心生反感。她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称赞叶昔昭的美貌、才华,更不明白诸多风流倜傥的男子为何一心求娶的都只有一个叶昔昭。到了侯府,叶昔昭又对谁都是疏离冷漠,让她的反感更重,认定了叶昔昭是仗着家世做出高高在上的样子。

      如今呢?叶昔昭摆明了是刻意讨好太夫人,可太夫人偏偏就吃那一套,待她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她身怀有孕也成了可有可无之事。

      原本叶昔昭只是虞绍衡身边一个全无生机的摆设,现在这摆设活起来了。这样下去,她以往的很多长远计划就要落空了,很多唾手可得的好处就都没了。

      这可不行。

      一个摆设不安于现状,要做的选择很简单:要么让她回到原状,要么让她把占据的位置腾出来。

      叶昔昭的一些是非,这府中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

      三夫人的目光变得阴冷讥诮。

      作者有话要说:

      ☆、失望发落

      芷兰走到叶昔昭面前,低声回禀:“去乡下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是吴妈妈的两个儿子的宅院建得很是气派,并且,她长子长媳常年不在家,去了外地做生意,米铺、绸缎庄开了好几家。”

      叶昔昭思忖片刻,“把吴妈妈叫进来。”

      翡翠称是。

      等吴妈妈进到房里,叶昔昭开门见山:“这两日,我命人去了乡下,打探你置办了多少产业。”

      吴妈妈立时变了脸色。

      叶昔昭不等吴妈妈说话,又道:“我记得清清楚楚,在我成婚前,你一家人的日子还很拮据,我还不时接济你。如今我只是不明白,你的钱财从何处而来;更不明白,你家境这般富裕,为何还要为人奴仆。”

      吴妈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

      叶昔昭笑了笑,“倒也是,这两年你俨然成了半个主人,日子过得很是舒坦,换了谁也不会离开。”语声一顿,语气忽然变得冷冽,“说,钱财从何而来?是窃取了我的嫁妆,还是另有人收买你?你最好说实话,别逼我与你撕破脸才是。”

      吴妈妈额头冒出了冷汗,“奴婢从不曾动过夫人的嫁妆,真的没有。”

      “那是从何而来?总不会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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