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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九月轻歌
更新时间:2015-01-04 10:00:00
。以往至多是待人冷淡些,图个清净,从没在相爷面前说过什么――她是相爷的掌上明珠,若她不时诉苦叫屈,相爷早就亲自将她接回府中了,两家人怕是也会闹得水火不容。”

      夏荷细细想来,果真是这个道理。如今和离的事已慢慢多了起来,可夫人之前便是与侯爷闹得再僵,也从没那个意思,不外乎顾及着名节怕给相府抹黑。这叫什么?孝顺,识大体。

      太夫人继续道:“可若是换了平安郡主,就不定是什么情形了――如今让靖王因为她的事颜面尽失,不是不孝是什么?不孝之人到了侯府,我哪里还有安生日子过。”

      夏荷敛了笑,“奴婢明白了。”

      “那就好。”太夫人瞥过手边的樱桃,“明日去再去采买些,给正房送去。”

      “是。”

      --

      一早,叶昔昭洗漱时交代新竹:“你去告诉吴妈妈,在侯爷面前,不要失了规矩。这话只能你去说,换了芷兰,闹不好就吵起来了。”

      新竹会心一笑,“奴婢明白。”

      叶昔昭带着芷兰去请安,回来时,虞绍衡已经洗漱停当,便命人传饭。

      片刻后,吴妈妈带领两名小丫鬟走进门来,甚是恭敬地向夫妻二人行礼,“奴婢见过侯爷、夫人。”

      虞绍衡见了吴妈妈,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没说话。

      叶昔昭一抬手,“摆饭吧。”

      虞绍衡厌烦吴妈妈,一是因为听到过她唤叶昔昭为大小姐,言谈间也没个尊卑之分;二是因为她动辄就回相府或是乡下家中,不明白叶昔昭何以养了这样一个吃闲饭的。此刻虽然听她改了称谓,也不能改观。

      吴妈妈也识趣,摆饭后便退了下去。

      只剩下夫妻二人,虞绍衡出口便是一句:“这人怎么又回来了?”

      叶昔昭忍俊不禁,“说的是呢,侯爷厌烦的人,怎地就又回来了?”

      虞绍衡这才报以一笑,“我厌烦有什么用,招架不住你倚重。”

      叶昔昭顺势道:“再留些日子,妾身便让她回相府,或者返乡养老去。”她真是这么打算的,就算是找不出吴妈妈的过失,这人也不会留在身边了。眼下不急于发落吴妈妈,是在等相府那边的消息。

      “那倒不必。”

      叶昔昭自然要坚持:“必须如此。侯爷回到家中,就该事事顺心。总有个不喜之人在眼前晃,实在不合情理。”

      虞绍衡笑意渐浓,“这是真心话,还是刻意哄我高兴?”

      叶昔昭看着他含笑的俊颜,只觉赏心悦目,好心情使得言辞愈发婉转悦耳,“兼而有之啊。”

      “好一个兼而有之。”虞绍衡满含宠溺地拍拍她的脸,当即就投桃报李,“过些日子是叶相生辰,我陪你前去道贺。”

      叶昔昭笑着点头,“再好不过。”在以往,这种事两个人总是有一个缺席,是因懒得在相府人面前强做出恩爱的样子。

      用罢饭,虞绍衡转去书房,走之前告诉她:“午间我去娘那边用饭。”平安郡主的事,他要向太夫人表明态度。

      叶昔昭会意点头。

      上午,先是夏荷送来了不少樱桃,之后,尧妈妈过来了。

      叶昔昭遣了身边服侍的人,问道:“翡翠的事可有眉目了?”

      “奴婢正是为此事而来。”尧妈妈禀道,“那两张银票,翡翠说是表少爷的贴身小厮给她的,原由是表少爷记挂着您在侯府的处境,让她大事小事细细告知。她还说,平日里也会转交一些物件儿。”后一句,透着担忧。

      叶昔昭苦笑,“东西不收也不行,已经毁了。”

      尧妈妈松一口气,“是该如此。”

      “没问出别的?”

      尧妈妈明白话中深意,摇了摇头,“只招出了这些,未曾提及旁人,问起时也是矢口否认。”

      不论吴妈妈有没有介入,翡翠不知情都在情理之中,况且两个人又是亲戚,翡翠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提及吴妈妈的。叶昔昭沉吟片刻,“回去告诉夫人,我平日会留心身边的人。”

      尧妈妈称是,又迟疑地道:“奴婢在相府听说过一些议论,有人说吴妈妈如今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在乡下俨然是个小财主了。”

      叶昔昭明白尧妈妈意在提醒,“夫人知道我不喜理会琐事,一直命专人打理我的嫁妆。在侯府,吴妈妈只是保管着一些首饰器皿――她从何处得来的钱财,我会尽快查实。”

      “奴婢回去会一字不落地禀明夫人。”尧妈妈告辞之前,说了翡翠的去处,“夫人把翡翠交给了管家,多半是找个人牙子打发掉。明面上只说她病得厉害,又可能传染给别人,便安置到别院养病了。”

      “知道了。”叶昔昭唤芷兰送尧妈妈。

      吴妈妈等在院中,见尧妈妈出去,上前打听翡翠为何还不回来,吴妈妈笑着敷衍过去。

      叶昔昭听到清清楚楚。

      翡翠的事,使得吴妈妈警觉起来,她警觉的后果是人前人后都对叶昔昭恭敬有加,往日丢掉的规矩,一个不落地捡了起来。

      叶昔昭暗自叹息,其实她更希望吴妈妈乱了阵脚忙中出错。私下里,她吩咐芷兰新竹,留意吴妈妈日常行径。

      芷兰揣测出叶昔昭的用意,嘀咕道:“夫人若是不再信任吴妈妈,一句话不就打发掉了?”

      叶昔昭有些无奈,“刚走了一个大丫鬟,再三两句话打发掉吴妈妈,不是太显眼了么?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房里出了什么事呢,少不得猜忌。”

      芷兰不好意思地笑了,“奴婢明白,只是一向与吴妈妈不睦,巴不得当即眼不见为净。夫人放心,奴婢不会乱说话,一切照旧。”

      叶昔昭笑意柔和,“你倒是说实话。”

      午间,虞绍衡去了太夫人房里用饭,饭后,兵部侍郎有要事求见,两个人去了书房详谈,到黄昏时又一同离开侯府,到晚饭后也不见回来。

      叶昔昭一面等他回来,一面缝制寝衣。

      芷兰进门来,神色凝重:“夫人,吴妈妈去了三夫人房里,刚回来。”

      叶昔昭思忖片刻,“只当不知情。”

      “是。”

      随后,小厮长安过来通禀,说虞绍衡被皇上连夜召进宫中,估摸着要明日才能回府了。

      叶昔昭也就早早歇下,只是有些担心虞绍衡的伤势,在心里埋怨皇上不知体恤。

      第二日,去请安的时候,三夫人也去了。

      落座后,三夫人对太夫人道:“儿媳的小厨房里也没个会做糕点的,偏生这些日子总是想吃。这两日总是命人去大嫂房里讨要一点,有一两样觉得很是合口,打听之下,得知是芷兰做的。大嫂身边的人,到底不一样,模样出挑,又心灵手巧。”

      叶昔昭与太夫人都没说话,静待下文。三夫人一番话,是无中生有,叶昔昭想,接下来,恐怕就要无事生非了。

      三夫人又道:“大嫂能否将芷兰借与我几日?等我过了害口的光景,再将人送回去。”

      叶昔昭平静回道:“三弟妹也该晓得,芷兰是我房里的大丫鬟。”

      三夫人早有准备,立时接话:“不是还有新竹与吴妈妈么?”又甜甜地笑着转向太夫人,“太夫人,儿媳也不想强人所难,只是因着胎儿的缘故才口味刁钻。”

      作者有话要说:

      ☆、趁机耍赖

      叶昔昭垂了眼睑,啜了口茶,意态悠然。三夫人仗着有喜给她添堵,未免自恃过高,她料定太夫人不会答应。

      果然,太夫人道:“各房里的人是有数的,你大嫂房里的人本就不多,少了一个大丫鬟,岂不是会乱作一团?”

      三夫人笑得更甜,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道:“大嫂房里的哪一个都是精明伶俐,况且也只是暂借芷兰几日,您就通融儿媳这一次吧。”

      太夫人还是笑呵呵的,“偌大的侯府,除了芷兰,还找不出一个合你心意的下人?”

      三夫人知道此事无望,便又道:“那就烦请大嫂帮忙寻找一个吧。”

      叶昔昭语声透着冷淡:“三弟妹这话失分寸了。我给你寻找算是怎么回事?侯府诸事,我们听从太夫人安排便是。”

      三夫人语带轻嘲:“大嫂房里人来人去,又何时请太夫人安排过?例如翡翠,不声不响地来了,又不声不响地走了。”

      居然在太夫人面前数落她的不是,摆明了想让她下不来台,若是不予理会,日后更会变本加厉。叶昔昭连目光都透着冷意,“翡翠之事,是我考虑不周,自会改过。可三弟妹明知我有何过错,却不曾出言提醒,此时还要将错就错,便让人看不懂了。”

      三夫人和叶昔昭对视片刻,败下阵来。

      叶昔昭从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心性。她不理你,是不屑放低身姿争长论短;她理会你,便会针锋相对,让人无话可说。

      太夫人看了,暗笑三夫人的自不量力,随即道:“罢了,你们年纪轻轻的,难免考虑不周,日后何事来找我商量便是。”又对三夫人道,“你想吃什么,去和厨房里的人细说,让她们精心准备。下去吧,我和你大嫂说说话。”

      三夫人没想到太夫人会偏袒叶昔昭,连这点小事都不肯成全,当即羞恼得涨红了脸,起身退下。

      太夫人留下叶昔昭,是有意安抚,“她是将胎儿看得太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叶昔昭神色变得恭敬柔和,“儿媳以往确有诸多不是,三弟妹也是好意提醒。”

      太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待叶昔昭告辞出门后,与夏荷说起三夫人,叹道:“也不知她双亲是怎么调、教的,竟像是出自小门小户。”

      **

      叶昔昭坐在三围罗汉床上,把吴妈妈唤到面前,说了三夫人要借芷兰过去的事,问道:“你与我说说,她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吴妈妈愣了一愣,“三夫人的心思奴婢哪里猜得出,夫人怎么会这么问?”

      叶昔昭微眯了眸子,唇角挂着玩味的笑,“我以为,你与三夫人私底下走得近,芷兰又向来与你不合,三夫人好心帮你,把芷兰留到她房里,也就没人再每日给你脸色看了。”

      这样一来,吴妈妈就能一人独大了,暗中做手脚就容易了。

      吴妈妈显得很是惶恐不安,急急解释:“三夫人从进到侯府之后,便不时唤奴婢过去,询问府中一些琐事。夫人,仅此而已。”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何必这么慌张?”叶昔昭笑容明媚,“下去吧。”

      吴妈妈惴惴不安地退下,之后芷兰走进门去,与叶昔昭低语半晌才出门来。她预感很不好,担心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尽头了。

      **

      虞绍衡至午后才回来,大步流星进门,转入寝室。

      叶昔昭正要午睡,刚躺下身,见了他就要下地。

      “躺着吧。”虞绍衡拦下了她,顾自动手宽衣,躺在她身边,又加一句,“我也睡一会儿。”

      叶昔昭见他神色很是疲惫,问道:“不会是整夜未眠吧?”

      “不是。”

      “不是才怪。”叶昔昭看住他双眼,“眼底都有血丝了。”

      虞绍衡漾出清朗笑容,“想你想的。”

      叶昔昭随之笑起来,不再言语,主动将手放入他掌中,与他相拥睡去。

      虞绍衡醒来时,时近黄昏。

      透过轻~薄的床帏,他看到叶昔昭坐在南窗下的椅子上,神色专注地飞针走线,显得优雅娴静。

      因为这一幕,时光变得温馨平宁。

      缝完最后一针,叶昔昭轻呼出一口气,掐断丝线,拿着寝衣上衫走至床前。

      虞绍衡看着她,眼中漾着温柔的涟漪。

      叶昔昭笑道:“侯爷醒了?那就试试这件寝衣,看看合不合身。”

      “嗯。”虞绍衡坐起来。

      寝衣上身,很合适,布料也很柔软,穿着很舒服。

      “很好。”他说。

      叶昔昭笑容愉悦,“日后再做些别的。”

      随后两人更衣,去请安。

      三夫人与虞绍桓没露面,此刻,两个人正在房里争吵得面红耳赤。

      虞绍桓在外游玩了整日,原本心情不错,回到房里听说了三夫人一早做的好事,俊脸就冷了下来,“你招惹大嫂做什么?喜欢自取其辱的滋味儿?”

      三夫人本就恼火,一听这话气得杏眼圆睁,“你们侯府半点颜面都不给我,你竟还来指责我?什么叫做自取其辱?我做错什么了?!”

      “居然和大嫂讨要丫鬟,这是什么行径!”虞绍桓落座,打鼻子里哼出一句,“侯府若是纵容你这种荒唐之举,也就没有三代荣华了。”

      “我怀上了你的骨血,你有恃无恐了是不是?”三夫人快步走到他面前,指尖戳上他眉心,“当初是谁上赶着去我娘家提亲的?早知道你是这么不争气,才不会嫁你!”

      虞绍桓多看了说话的人两眼,随即冷笑,“谁告诉你是侯府托人去你娘家提亲的?当初为我保媒的人多的是,侯府不过是权衡轻重选择了你们宋家。我不似大哥二哥那般上进,也没指望过娶个多好的人进门――婚事便是如此,日后这种话就别再提了。”

      “你!……”三夫人被气得面色发白。

      “我平日里纵着你宠着你,不过是想安安生生过日子,不让母亲兄长为我操心。可你自从有喜之后,变成了什么样子?”虞绍桓是真被碰到了底限,忍无可忍了,“私下里说几句混话也罢了,竟还给大嫂平添烦扰,着实是被福分烧得辨不清东西南北了!”

      三夫人这才发现,善于甜言蜜语的夫君,说起刻薄话来亦是滔滔不绝。她身形有些发颤,语声带着哭腔,“好啊,虞绍桓,你竟在我有喜之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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