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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9

作者:尤离考恩
更新时间:2015-01-01 10:00:00


    两人手里一人一个小婴儿玩偶,司空差爵看看言逡月手里那个,不禁感叹:“爱妃,你这审美有的时候还真是很奇怪。”

    “我觉得蛮可爱的啊。”

    “宝宝应该长成这样才比较漂亮吧。”小王爷盯着自己手里那个白白胖胖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你希望宝宝像那样?”

    “嗯……”小王爷犹豫一会儿,顺势抖了个机灵:“我希望宝宝像你。”

    言逡月有些语塞,半晌低着头仿若不经意地问:“王爷……想要宝宝吗?”

    “想啊。”司空差爵特别坦诚:“但是我不勉强你。”

    “那如果我不想、不想……”

    司空差爵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你不想的话……”他苦笑一声:“那就不要了。”

    “你其实可以跟其他人……”

    “言逡月。”司空差爵打断她:“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好吗?”

    言逡月心中苦涩,不再多言。

    “逡月,我带你去个地方。”

    ***

    “逡月,不许睁开眼睛哦。”到了目的地,司空差爵扯出一块布蒙住了言逡月的眼睛,扶着她往前走。

    “到了,但是现在还不能睁开眼睛。”司空差爵犹豫片刻突然开口:“逡月,你睁开眼睛前,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王爷但说无妨。”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失手杀了卫将军夫人的事?”

    她当然想过,只是念及他伤口未愈不曾提起。

    “我实话告诉你罢,你看皇兄那么宠着我,其实

    是因为我掌握几种能左右国家命运的秘术,其中最高深的有两种,其一叫翻覆、其二……叫视梦。”

    言逡月神色一凛,爹爹所言果然非虚。

    “这几种秘术我是怎样掌握的,是连皇兄都不知道的秘密,原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要告诉你的是,所谓视梦,是利用与被窥视者有关的物品借由梦境回顾过去的一种方法,那天在涵清湖边的旅馆里,我、我用你给我的那个玉坠,看到了你和卫将军以前的事。”

    “是吗……”

    司空差爵紧张地舔舔下唇:“逡月你怪我吗?”

    紧接着的一阵沉默几乎要将他凌迟:“逡月?”

    “……没关系,都过去了。”

    司空差爵有点郁闷,是不是不该先说这个?气氛好像都不对了。

    “王爷,王爷?”

    “啊啊,怎么了?”

    言逡月指着眼前的布:“可以拿下去了吗?”

    “等等!我还有几句话要说。”他双手扶着言逡月肩膀:“逡月,今天是本王遇见你整整十一年的日子,十一年前也是乞巧节,我在堪靖第一次看到你,那时候我还不懂,现在想想……应该叫一见钟情才对。”

    “后来我从堪靖回来,就在这里,我们现在站的地方,买了一颗很茂盛的桂花树,因为七夕的时候桂花开得最好,我那时就一直在祈祷,希望能从某一年开始,每到七夕就带逡月来这里看桂花,所以……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每个月的初七,我都来这里,在这棵树上挂红绳许愿。直到今年,愿望终于成真了。”

    “逡月,我……我知道你嫁给我的时候并不开心,我也知道你差点就要嫁给卫将军了,可是我还是很希望,以后每一年的七夕都可以带你来这里看桂花。”小王爷说得几乎哽咽:“七夕快乐,逡月,我、我现在要拿下来了哦。”

    言逡月睁开眼睛的一刹那,被满树的红绳震撼到落下泪来,树枝上缠绕着无数的红色布条,有些已经褪色,字迹无法辨认,有些仍然鲜艳飘摇,大概是近两年挂上去的,无一例外地写着――“等逡月。”枝头满树金黄桂花迷人眼,和着清幽月色,美得令人心醉。

    “差爵……”言逡月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有人愿意这样待她。

    “喜欢吗?”司空差爵捧着她的脸,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对不起。”

    “干嘛道歉啊。”

    言逡月把手放在司空差爵胸口处:“还疼吗?”

    司空差爵覆在她手上:“不疼了,真的。”他笑得温柔无比:“为了你,我觉得很值得。”

    他的眼睛亮亮的,言逡月觉得好像天上的星星。

    “闭上眼睛。”

    爱妃她该不会……司空差爵笑嘻嘻地把眼睛闭起来,如他所料,柔软的唇轻轻靠过来,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差爵,我答应你,以后每一年的七夕都陪你来这里。”

    意思就是要留在我身边喽?爱妃也太含蓄了,不过这样才可爱,司空差爵安慰自己。

    “只是这样吗?”小王爷存心调戏他家爱妃,但他发誓他只是随便问一问。

    “剩下的……回王府再继续吧。”

    “爱、爱妃,你、我听错了吗?”爱妃居然主动要那个……本王一定是疯了。

    言逡月摇摇头。

    司空差爵脑子里嗡嗡响:“至于感动成这样吗?”

    “王爷不愿意的话……”

    “愿意。”司空差爵把人打横抱起来:“逡月,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不后悔。”

    小王爷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王府了,他抱着言逡月下了马车,脚下、脑子里都轻飘飘的,连言逡月要他放她下来都没听到,结果一进门就被若陶他们调侃,什么王爷王妃也□□爱了,进了门还要抱着。

    “本王要去跟王妃恩爱了,你们有话明天再说。”他迷迷糊糊地回了这句,言逡月羞得直捶他。

    “逡月,本王再问你一次,你不后悔吗?”司空差爵小心翼翼地把言逡月放到床上,怜惜地又问了一次。

    “我心甘情愿。”

      ☆、第64章 关于大姨妈没来这件事

    ***

    若皈送药给言逡月时,迎面遇见了司空差爵。

    “若、若皈给王爷请安。”若皈手一抖,险些打翻药碗。

    “哎哎,小心――”好在司空差爵眼疾手快:“怎么了你,慌慌张张的?”他皱着眉头看看碗里的东西:“这是药吗?”

    “回王爷,是……”

    “逡月怎么了,生病了?”

    若皈舌头打结,支支吾吾:“回王爷,王妃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没什么大碍。”

    司空差爵拿过药碗:“本王亲自拿进去,你先退下吧。”

    “王爷,还是不要了吧?”

    “逡月不舒服,本王还不能喂她喝个药了?”司空差爵见她欲说还休那样子,知道肯定有猫腻:“若皈你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药?”

    “王爷,这是……王妃吩咐奴婢煮的……避孕的汤药。”

    司空差爵眸色一沉:“……这样啊。”他顿了顿,将药碗放回盘中:“那还是你端进去吧,别告诉王妃撞见本王的事。”

    若皈端着盘子,望着司空差爵很愧疚的样子。

    小王爷拍拍她:“没事,你快点去端给王妃,不然等会凉了又要重新煮。”

    若皈只好低头行礼,略带心疼地走了。

    “郡主,药煮好了。”

    “嗯,放在那里,你出去吧。”

    言逡月捧起那只精致的瓷碗,原本想将汤药服下,碗抵到唇边却不由得犹豫起来。想起昨夜,司空差爵从背后半抱着她,入睡后没过多久竟唤起宝宝来。

    她听得出那只是呓语,也顿时明白,他大概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言逡月把手放到小腹处,昨晚和差爵那般缠绵,会不会已经?

    可是想起母亲的前车之鉴,言逡月霎时间不寒而栗。如果她有了和差爵的孩子,真的会变成母亲那样吗?要不要赌一赌,她问自己。

    言逡月最终还是没有喝下那碗药。

    ***

    司空怅归约了几名王孙公子打猎,要司空差爵同去。

    “本王陪皇兄去狩猎,好好照顾王妃。”临行前,小王爷特地嘱咐若皈。

    若皈当时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司空差爵走了好几天,她才想起言逡月入月的事。

    那时她正在绰云轩整理书具,突然想起这件事,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郡主,您入月的事,奴婢给忘了,应当是几日前就该来了吧,这次痛得厉害吗?怎么也不吩咐奴婢拿汤婆子来取暖呢?”

    “若皈”,言逡月淡淡叫住她。

    “郡主?”

    “我的月信还没来。”

    “那应当是推迟了些吧。”若皈并没多想。

    “若皈,你从小服侍了我这么久,可见过我有月信推迟的时候?”

    若皈原地站着,眨巴眨巴眼睛,郡主她虽然每次都因宫寒腹痛,每月的日子倒都是极准:“回郡主,若皈的印象里,大约是没有的。”她看向言逡月,觉得她脸色不甚好,怕言逡月胡思乱想,便握住她的手:“郡主,偶尔推迟一次也很正常的,您别多想,奴婢现在就去煮些桂圆红枣之类的东西帮您催一催。”

    “若皈”,言逡月犹豫片刻,将手移至腹部:“你说我会不会?”

    若皈反应了好一会儿:“您是说……?可是您不是一直在喝避孕的汤药吗,按理说应该不可能吧。”

    “那些汤药我都倒了。”

    没、没喝?

    “郡主,您最近还有其他反应吗?比如很容易疲倦,体温偏高,偶尔会觉得胸闷,晨醒时会有想吐的感觉?”

    言逡月点了点头。

    若皈惊讶得合不拢嘴:“郡主,您这八成是……有喜了呀。”

    “我不知道。”

    “奴婢也不确定,不然奴婢去请太医来府里为您把把脉如何?”

    言逡月似乎有自己的想法:“若皈,你等下陪我出去,且寻个郎中看看便好。”

    ***

    “从脉象上看,姑娘您应该已经近有一个月的身孕了,恭喜姑娘。”

    “先生您确定吗?”

    郎中大笑:“在下行医多年,若是连这样简单的脉都把不明白,也不用立这‘医’字招牌了。”

    言逡月听见这话,也未表露出什么情绪,只让若皈拿了些银子给那郎中:“多谢先生。”

    回王府的路上,若皈高兴得蹦蹦跳跳的:“太好了郡主,等王爷回来知道这件事,肯定开心死了!”

    “若皈”,言逡月似乎有心事:“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声张,尤其是要瞒着王爷。”

    “为什么啊?”若皈知道郡主自有她的道理,却还是忍不住想问一问。

    “若皈,你小时候跟我去见过我母亲吧,可还记得她的样子?”

    “您说游夫人?”

    “是。”

    若皈不知怎么开口,她只跟随郡主去涵清湖后山的茅屋见过几次,那时她还小,可被游夫人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吓得不轻,直到现在印象都很深刻。

    “郡主,我说出来您不要生气,游夫人她……其实奴婢能看出来,夫人发病前一定是个端庄清丽的女子,只是发病后五官扭曲神志不清,着实骇人。”

    言逡月唇边一抹苦笑:“我母亲她不是生病。”

    “嗯?那是被谁下了毒吗?谁这么狠心,把夫人害成这样?”

    “是我。”

    “郡主?”若皈惊恐不已:“您是什么意思?”

    言逡月忽然掉转方向:“若皈,我们先不回王府,去个地方吧,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若皈,其实爹爹他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走了很久,言逡月似是经过深思熟虑,终于愿意继续刚才的话题:“四十几年前,爹爹只有九岁,他那时还没有改姓言,也不是什么王爷。有一天,爹爹在自家门前捡到一个弃婴,这个弃婴便是我的母亲。爹爹祖上曾与苗疆颇有些渊源,因此他从小便熟悉各种蛊毒的制法,其中有一种早就销声匿迹的蛊,叫做七星蛊,效力非常强大,因此对受施者的体质要求极高,爹爹以前从来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可以承受住这种蛊的人。

    直到母亲长到七岁的时候,爹爹发现母亲的体质与常人不同,似乎可以试一试。他将一只七星蛊种在母亲的脖子里,非常意外的是,母亲竟然没有产生任何排斥的反应。

    七星蛊的确非常厉害,母亲经过爹爹的训练,几乎成为了一个所向披靡的杀手,她帮爹爹杀了很多当时所谓的乱臣贼子,以至于帮助爹爹得到了先皇的重用,爹爹被先皇封为义弟,做了堪靖的安王爷。

    除却造成母亲极寒的体质之外,这只七星蛊每隔六年要长大一次,届时会非常痛苦,称为‘蛊朽之痛’,绝非常人可以忍受,好在母亲每次都能顺利熬过去,所以原本也相安无事。只可惜,母亲后来爱上了一个人,义无反顾地与他成亲,婚后不久就有了身孕。

    母亲怀孕期间,身体总是觉得不适,她那时以为是正常反应也没有多想,可在我出生几个月以后,她开始觉得眼前模糊,某天一觉醒来,忽然就失明了。又过了几个月,母亲体内的那只蛊开始第三次长大,她虽然挺了过去,却从那时起便有些神志不清,偶尔会胡言乱语,将我的亲生父亲吓得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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