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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

作者:玄武婷
更新时间:2018-05-24 18:00:00
都悉数放到桌子上,那是临走时,被我一番慷慨激言感动的各位青楼同胞们给的,着实又让兰樽月取笑了我一番。刚一坐下便揽了狼魄的腰围,把头靠在他坚实的腹上,唤了月牙儿给我按摩一下。

    月牙儿按着我的肩背,我额头蹭了蹭狼魄的衣衫,闭眼。为什么要去妓院?呵呵,自然是要找人帮我演一场戏看了。都说了,我要开始实施我的报复计划。

    其实,去风南楼之前,我已经着人调查清楚,而今天那二楼本应是满座的,可是,呵呵,用了一些小手段,有个人来不了了。夏锦禄虽是个色徒,却从不沾染风月场所,故而这行内的人,他是识不得的,而我要用的也得是那知情识趣的“业内人士”。

    我承认,自己的计划简直可以说是幼稚,但是,我觉得好玩就行了.看着猎物慢慢掉入自己设下的陷阱而不自知,那样的乐趣,只有个中人才能体会吧!我不喜欢什么阴谋,但是,游戏的存在和故事的编排恰巧是我的最爱。小小的无伤大雅的玩笑。而要人命的事情我做不了,也不想做。纵使是想害我性命的人,但是,唯一可以让我沾血的一根逆毛却是碰不得的,因为,代价的昂贵,任何一人都负担不起!

    别碰我在意的人,如我还有的话,呵呵。

    “飞,笑什么?”,月牙儿的声音.

    抬头一看,兰樽月和花疏影还是老样子一个调戏一个生气,只剩了兰络秋在正正经经的饮茶,我两手在狼魄身上不安分的乱摸,突然心血来潮,好想问候一下他的小弟,便把他一把拉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手却是顺着他大腿内侧摸了进去。

    纵使平时狼魄顺了白翼飞的意,多对他的动手动脚不做反应,可今天,他却得寸进尺,当着人竟……

    狼魄一咬牙,面色不悦的一掌打在我肩头,本来是不打算用力太多,但是因为心中有气,便也不知了下手的轻重。

    我也没料到狼魄这次会有这么大气性,没有预备就挨了一掌,这可把人给痛的,龇牙咧嘴的,好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猴子。

    狼魄立于原地,冷声吐出两字,“自找!”,好,够精辟。

    月牙儿在我身后,自然是把案发经过看了个明白,他捂着嘴阻挡那抑制不住的笑声,还幸灾乐祸的在我受伤的那边肩上戳了两下。

    唉,我就是太宠他们了,以至于他们现在都剔了头打伞――无法无天!

    我知道狼魄有点生气了,心下一动,便恬着脸,干脆把左手一松,像条断臂似的耷拉着,我装作点点它,又抓住手晃了它好久,便佯作哭喊,“小左(左手),小左,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弃我而去了,我从小和你相依为命,想不到今天竟断了你的性命。你就这样抛下我和小右(自然是右手),我可怎么活啊!我那能拿碗能挖鼻屎的小左啊~~”。

    狼魄的脸破了一丝冰,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就走了。月牙儿没有忍住,噗哧一声,“飞,你怎么能想到这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呵呵呵呵呵……”

    兰樽月、花疏影和兰络秋没有猜到事情的开始,只看到了个结尾,不免有所疑惑不解的看着这闹剧似的一幕。

    等我嚎得差不多了,也有人开口了。

    “翼飞,好戏是不是快要开演了?”,兰樽月笑着说。

    “哦”,我一把把那个还在花颤柳动的小月亮抱在怀里,好在这样的场景,大家都见得多了,只是,兰络秋喝茶执盖时的手僵了一下,之后便若无其事的继续品茗。

    “兰兄,还有就是,看完这场戏,你我就暂时各分东西吧。”

    “你有……算了,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吧,跟我这外人,你也不必费嘴了。只不过,我能问一下你要去哪儿吗?”

    “延国!”

    “那么,希望我们以后还有相逢之期。”

    “随缘吧”,在月牙儿领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的眼前浮现出两张脸,陌生而熟悉。

    我欠了个身,像无尾熊一样赖在月牙儿身上,“困了,睡吧。”

    月牙儿笑笑,任我八爪章鱼,道了声晚安,就自行带了我走出了大厅。

    走在回房的路上,月牙儿俏皮着眼睛,眨巴眨巴的讨好相。

    “讨食的猫儿,是不是想问,我在临走时,都跟夭桃说了什么啊?”

    “呵呵,你早就看出来了吗?”,他赧色的挠了一下头。

    “呵呵,你的小心肝都写在脸上了,你当我一上三下啊!”

    “哎?什么意思啊?”

    “二啊!”

    “呵呵……不过,我的心肝……却不是写在脸上,而是……”,看了我一眼,急速在我唇上轻触一下,继而高难度的似乎要把头垂到肚子上,“……是在你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爱惨了你的甜言蜜语啊,以后多说一些,多说一些啊。”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和那个夭桃公子说了什么呢。”

    在月牙儿鼻子上一刮,“我只是让他给我演绎一次经典。”

    名字叫《金瓶梅》!

    我没有说,我是早就已经认识夭桃的,而且,认识他的,还不止我。

    那时,在风南楼里我刚威风了一把,就有人说夭桃公子要找我,我自然乐得去,便让人领了路。

    而当我进门时,夭桃开口一句,就让我诧异了。

    ……

    “你是白公子吧!”,他笑笑的将我扶了进去。

    见过夭桃后,知道他是个精明的主儿,所以才选定了他,可是……

    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吗?难道别人都拿我的图像去卖春宫图?要不然,怎么连妓院的花魁都认识我?我记得我没有在哪时说出自己的姓氏啊。

    “夭桃公子,你好啊!”,我举手打了个招呼。

    他似乎极其惊讶,“你不认识我?”

    哎,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啊,好笑啊,莫非是今天他听了我的一番言论,觉得我这人实在是世上少有的人才,想让我给他赎身,从此以后便也断袖添香?呃……又不是聊斋!哪来那么多才子佳人典型。

    他见我是真的不认识一般,由惊转笑。

    “呵呵,白公子虽然现下身貌有变,该不会连忆想也变了吧,当真忘了木尘了?”,一张在密园里见惯的脸浮现出来。

    哦!是他!怪不得狼魄看他的眼神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呵呵,公子想起来了。”

    “呵呵,我要再想不起来,岂不是唐突了美人?”,忽一叹,故现面脸悲伤,“不过,密园什么时候落魄到这种地步了,连你这个左使都出来……唉,我这里有些银两,不嫌弃,就拿去用吧”,说着作势往怀里掏。

    木尘呵呵一笑,竟伏在我怀中,懒懒的做着媚态,“公子若把这钱一给,桃儿今晚就是你的了。”

    闻言,我大笑出声,顺带给了他一个暴栗,“桃儿,还西瓜呢。我不问你为什么在这,不过只是来求你办一件事而已。”

    “哦,什么事,公子说罢,若是我办的到的一定会去做。”,身子仍在我怀中,低低的说着,只有两人才听的见,我附唇过去将计划的始末道了个清楚明白。木尘听到最后,也不免笑了起来。

    这时,砰的一声,门竟然应声而飞,一个怒气冲冲的男子红着一双眼,看到我怀中的木尘却怒气更胜,只破风一掌,就直冲我天灵盖而来。

    “喂,你怎么一来就要杀人啊,我就算是长得难看,也不能抹杀我存在的价值啊,我娘把我生下来养的白白胖胖可不是让你杀着玩儿的。”,侃笑着,也略微看出了些端倪。

    “敢碰我的人,该死!”,冷峻的毫无情感的声音,仿若他人的性命于己来说,竟连一桌一椅都不如,而且,我现在的样貌是个少年哎,刚才那一掌显然一点都不留情。

    “噗,反正事儿就是这样啦,你就上点心吧,这事儿就靠你了,兄弟,你……”,暧昧的在他们中间瞟来瞟去,“……你自己的事儿就自己看着办吧,哦,还有,你也是男人,也知道最好不要挑战男人的底线。”,说了声告辞,我马上就窗遁了。刚才木尘明知外面有人,竟还和我亲热相加,表情却没有一点淫意,可见,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唉,怎么这个世界就没有异性恋了吗?

    而白翼飞不想知道的事实真相是,木尘知道白翼飞是个怕麻烦的人,这才是他没有问自己为什么在这儿的原因。本来木尘是从“千耳”部江东去那里得令要查隋国的一个叫“钺钩”的地下情报部门,其实,隋兰两国的情报业并无利益冲突,哪知隋国的“钺钩”竟将手插到了其他国家,包括兰国,虽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机密,但总会让同行有些注意。密园就派了木尘两兄弟来查访,哪知一查就查到了这个“风南楼”。为了更好的收集消息,木尘使了些手段就进去了,不仅做了花魁,还和一个人的关系不清不楚起来。

    唉,情之一事,又岂是人力可为的!

    木尘不想害了自己,也害了那人,于是,便趁着这个机会想让他对自己死了心,故而之前就已经认出了白翼飞,才临时想了一招闺中密谈会情郎,因为他知道,那人随时都派人注意自己的动向。

    木尘望了一眼想要在自己身上烧出洞来的人,“屏山,你别看了,你也见着了,我已经心有所属,我们就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曲屏山稍敛了怒容,“心有所属?呵呵,笑话,刚才那个分明只是一个连毛都没与长齐的小鬼!不过,刚才那人的一席话却是为着你说的吗?你们真的认识?什么时候的事?来之前还是来之后?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说!”,白翼飞慷慨陈词时,曲屏山却也暗中看到了,要问这曲屏山是谁?

    他便是这风南楼幕后的主子。

    木尘叹气,说了声你走吧,我累了。

    曲屏山不再多语,兀自离去了。

    ……

    “光”宗耀祖

    今儿一清早,我就在隋国第一酒楼里挑了个最隐蔽的角落做活蹲着了,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有点激动、有的紧张、有点兴奋、有点雀跃,哈哈,快来了快来了,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低头一看人民币!

    “呃,飞,你可不可以别蹲在桌子底下,这样……呃,有点……太引人注目了。”,月牙儿想了好半天的用词,真搞不懂飞,一大早把一群人牵到这里,说什么有好戏要看,然后就自己钻桌子底下去了,硬说什么这是全楼最好藏身的地方,别人都看不见。问他为什么要藏起来,他却回答光明正大的偷窥太没水平。

    “哎?很引人注意吗?不应该啊,怎么会呢”,一般不是都有人藏在桌子底下就没人发现了吗?

    是啊!但是,白翼飞忽略了一个问题,若有人因此而没被发现,那也是因为有一块偌大的桌布挡着,而他,是在一张纯的、没有杂质的、更没有覆盖物的桌子底下,最伟大的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注意到。

    兰络秋第二十七次踢了桌下的人一把,“白翼飞,你快出来,丢死人了,和你出来两次都没有好事,快给我出来!又没东西给你挡着,你当这儿所有人都是瞎子呢。”

    兰络秋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啊!这不是没有桌布嘛!我呵笑着钻出来,拍拍衣裳,坐在狼魄和月牙儿中间,赞赏的夸着兰络秋,“兰弟弟,人才啊,这个问题你都看出来了。”

    众人一看白翼飞的表情不像是戏谑,倒是出自真心,更觉得可笑,这人平时聪慧难挡,却总是在一些常识琐事上犯了糊涂,真不知到底该说他什么好。

    兰络秋垮下一副脸来,“别说了,我嫌丢人。”

    我不明白,还有人不爱听好听的实话,“兰弟弟,你就不要谦虚了,我真的是很难得夸一次别人的。不过,怎么一开始没人告诉我呢?还让我蹲了这么久。”

    兰络秋嘴角一搐,转过头对兰樽月说,“三哥,我可不可以一剑斩了他!”

    “哦,去外面吧,别弄脏了桌子”,兄弟两人也算是难得的配合着玩笑。

    “我说你们两个……”,我不服气了。可是,还有更绝的一个人。

    “呵呵,呵呵,小白,你好笨哦!呵呵……”,花疏影傻傻的嗤笑着,被我一瞪。

    靠,花疏影,你有立场和资格吗?

    不待发作,余光却看到了今天期盼了已久的男一号。哈哈,来了,手往那人身上一指,嘱咐了一声,好戏开始了,众人随之望去。

    夏锦禄每天都会在这个酒楼里吃上些东西,养好了精神再去祸国殃民,现下正气焰十足的喝着一道儿的吃食,围了一圈的打手,故而惹不起的人都腾空了方圆两桌的地儿。待到他吃饱喝足了,八字腿叉着正要走时,却被一个人撞了一下,凶狠着嘴脸,转过头,“大胆,竟敢撞……”,却马上换上了一副自以为英俊的猥琐,“美……美人儿?”

    撞的那人因被吼就回眸一望,正与夏锦禄对上了眼,这夏锦禄一看来人相貌,便软了骨头,才有了之前的称谓。

    此人正是木尘。

    应了白翼飞的要求,他现在可是打扮的娇滴滴软绵绵滑溜溜的,当然让那个猪头三分不了东西南北了。

    “公子有何事么?”,木尘柔柔的一声,配着从他身上散着的隐隐香气,更是让夏锦禄膝盖都快站不稳了,垮下的玩意儿马上有了反应。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我刚才有没有撞伤你”,说着猪蹄正欲借题发挥的往木尘身上摸,口水都从七窍里流出来了。

    木尘不着痕迹的避过,只说了声不碍,便正欲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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