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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1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8-05-24 03:00:00


    四个人的眼神都怪怪地,似乎被周凌云那种泰然自若,蛮不在乎的脱大神情所慑,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的意图。

    也许,是为了保持成名高手的风度,不屑抢先动手乱打乱杀;或者已认定对方已是落井之虎,进槛的豹,没有急急动手的必要。

    “你就是百了刀?”神通三绝的语气,似乎有点不相信面对的人,就是可怕的百了刀。

    “不错,百了刀周凌云,那就是我。”周凌云将腰带上的刀挪至趁手处,语气饱含邪味:“上次飞天神熊碰上我拍卖女人,没出价就溜了,扫兴之至,我觉得很没面子,真不够朋友。诸位,有何见教?”

    “咱们追查假借你百了刀的名号,屠杀咱们许多弟兄的一群狗东西。”神通三绝语气转厉:“当然也找你,你知道为什么。”

    “不错,我知道,双方仇恨愈结愈深,结果只有一个。现在,你们找到我了,必须有结果。即使你们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的,早些了断,睡起觉来也安稳些。”

    “你恐怕得进棺材去睡觉了。”神通三绝狞笑着,独自上前三步,接近至丈二左右:“我还以为你百了刀有三头六臂呢!原来是这么一块料。你知道龙尾帚神功?”

    “听说过,但我这一辈了走遍大半壁江山,就不曾见过龙是什么鬼样子,只知神话上的龙有条鱼尾巴。庙里雕的龙尾却像蒲扇,所以不知道你的所谓尾帚绝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威力到底有多大?”

    “笨男人。”身后的金牡丹学他的口吻叫,因为他曾经一而再把金牡丹叫成笨女人:“海中有好几种鱼的尾巴,就与雕龙像的尾巴一模一样。大概你只见过鲫鱼鲤鱼的尾巴,所以把龙尾巴说成蒲扇,俗哪!”

    一弹一唱,可把神通三绝气得火冒三千丈,这岂不是打情骂俏吗?哪将一个身怀神功奇学的人放在眼下?不气炸了才怪。

    “你马上就知道龙尾帚的威力有多大。”神通三绝咬牙说:“小辈,给你一袖。”

    风雷骤发,猛烈的气旋像怒潮澎湃。

    周凌云拉开马步,双掌徐徐推揉,虎目神光似电,衣袂外张,有如鼓风而动。

    他身右三四尺的火盆,炭灰像被狂风所刮,满室飞灰激旋,炭火突然迸发,火焰熊熊。

    而站在他身后的金牡丹,甚至连袍袂也丝纹不动仅一头秀发略为飘扬,更增三分女性的风华。

    “射星指来了!”周凌云豪气飞扬地叫,连环拍出三掌。

    “啪啪啪!”三声气爆传出,三指的劲道在掌前爆散,竟然隐有金石声,指劲与掌力皆骇人听闻。

    神通三绝脸色泛紫,他的呼吸不稳了,颊肉呈现颤动,一袖三指显然是耗了他不少精力。

    “我等你的第三绝,破天剑。”周凌云沉声说,飞虎刀出鞘,刀身光华闪烁,隐隐传出虎啸龙吟,刀一伸,似乎电光连闪。

    剑怎能破天?夸大得太离谱,连诸天菩萨也破不了天,除非蚩尤再世,再一头撞断天柱。

    剑出鞘,光华夺目,映着熊熊炭火,反射出火焰似的夺目光华,雷声隐隐。

    七大名剑之一,比彩虹剑更高一品的神物破天剑。

    一声沉叱,剑发杀着狠招,射星逸虹,火焰似的光华幻化为火虹,以雷霆万钧的声势,迎面狂攻猛压,彻骨裂肌的剑气势如山崩海啸。

    长啸起处,刀光迎着射来的剑影,直线锲入。

    “铮”一声狂震,直线锲入的刀光斜扭,刀背以神乎其神的角度,与剑脊接触。

    “一了百了……”周凌云的暴叱乍雷。

    刀光脱离被震偏八寸的剑身,也像是突然隐没了,却从右下方流泻而出,乍隐乍现像是电光一闪,随即传出撕裂金属似的可怕锐鸣。

    人影乍现,周凌云回到原处,横刀屹立,有如天神当关,呼吸象是停止了,脸色有点泛苍,双目神光隐而重现。

    神通三绝仍保持出手进击的马步,前弓后箭,似乎已打牢了地面。破天剑斜指。

    死一般的静,似乎时光也凝住了。

    飞天神熊骇绝的神情,令人望之恻然。

    “当……”被无剑掉落在方砖地上。

    “我……一……一剑失……失……手……嘎……”神通三绝的语音颤抖,完全走了样。

    “曹兄……”一名中年人惊叫。

    神通三绝身形一晃,脚一软,向下一裁,仆倒在自己的血泊中,鲜血从腰部沿双脚往下流了一地。

    腹部已被斜剖而开,内脏外流,能支撑片刻,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飞天神熊身形乍闪,狂风似的飞出破门外,消失在黑暗的甬道里。

    另两位仁兄也不慢,如飞而遁。

    “不要追!”周凌云及时喝止绕身侧追赶的金牡丹:“我真力将竭,你对付不了他们!”

    “你不要紧吧?”金牡丹转身关切地问。

    “耗了不少真力而已。”周凌云缓缓收刀入鞘,作深长调息:“快去看许婆婆,但愿她无恙。”

    金牡丹心中一急,飞奔出房。

    周凌云摇摇头,吐出一声深长的叹息,大踏步出房,顺手拖走了神通三绝的尸体与破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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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柔柔迎战元老

    飞虎会的秘密堂回,距提调所有半条街,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小院子。

    四四方方的小四合院,原是右邻大宅的偏院分隔而成的,想必是原先的主人与大宅分了家。或者分卖给外姓人士,表示大宅的主人家道中落,无法守成了。

    飞虎会本来就没有几个人,自从百了刀与安仁侯方面的人几乎翻脸之后,这处堂口几乎罕见有人出入了。

    一个门子,一个管家,再没有其他的人留守了。

    这天二更末将交三更,已入睡的管家突然被陌生的声息所惊醒,赶忙披袄疾趋正房的厅堂。

    推开大厅门,管家怔住了。

    灯火明亮,三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正高坐堂上品茗,用大嗓门谈笑,似乎像是此地的主人。

    “你……你们……”管家张口结舌,总算没大惊小怪。

    “给你一盏条时光,三更起更,你们的主要执事人员如果不来,咱们就放火烧屋。”坐在主位上的周凌云声如洪钟,虎目神光炯炯:“我百了刀说话算数。我敢在皇城内外杀人,当然敢公然放火。快走,误了事你得负全责。安仁侯会杀你的头。”

    “他不杀我杀。”唯我我公子的嗓门也够大:“反正把这里的人杀光,谁没错。”

    “我狂风剑客的创犀利得很,杀起人来六亲不认。”狂风剑客傲然拍拍佩剑:“我不信这些飞虎真的会飞,绝对飞不上三十天逃灾避祸。”

    一唱一和,管家听得心中生寒,狼狈地扭头狂奔,这重责谁负得起?真要放火烧屋,不全城大乱才怪,很可能烧几条街。

    话已经挑明了,这里的飞虎会与安仁候有关。

    钟鼓楼刚传出三更起更的钟鼓声,院子里已出现了七个人影。

    厅阶上,周凌云与花花双太岁,也恰好降阶而下。

    “我已经猜出主持的人是你。”周凌云向站在中间的飞虎尹豪说:“因此,也知道这里是安仁候的行动指挥中心,你们如果没有可用的人手,怎敢奢言与神龙周旋?

    又凭什么能断江西宁府的羽翼?”

    “你知道也好。”飞虎尹豪沉静地说:“事实上如果没有你助一臂之力,咱们事不可为。皇上从昌平州返驾进城的一天,也就是神龙与四海盟逆犯举事的时候,咱们决不可能阻止这次剧变的发生。周壮士,侯爷希望在肃清余孽之后,再向壮士致谢……”

    “尹老兄,你知道在下今晚的来意,不必用话敷衍扣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的人来了多少?”

    “周壮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

    “你……你想怎样?”

    “三件事要求,希望彼此好来好去。”

    “希望壮士的要求不苟。”

    “在下也希望你能办得到。”

    “那三件要求?”

    “其一,昨晚贵会出动了七批人手出猎,目标并非神龙,而是我百了刀,因而暴露了行藏,反而引起神龙大举搜寻你们。说,是谁的主意?我要这个人,希望这个人不是安仁候,也希望不是你,说!”

    “壮士可能误会了……”

    “住口!”周凌云沉叱:“我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而且有些事故我曾经亲身经历。说!是谁出的灭口恶毒主意?是你吗?”

    “尹某无法回答,因为尹某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事。”

    “妙,推得一千二净。第二件要求很简单,袭击黛园策应卧底的那些刀客,是不是飞虎会的人?”

    “不错,是我飞虎会的人。”飞虎尹豪爽快地承认。

    “好,第三个要求,那几个穿虎皮衣裤,戴虎头面具的人是谁?我要你把他们突出来。神茶郁垒两个混蛋,正是虎形人的爪牙,我正在加紧查他们的藏匿处,他们躲不住的。”

    “我飞虎会的人,绝对没有人穿虎皮衣裤的。”飞虎尹家不假思索地坚决否认:“只要你提出任何证据,唯我是问。尹某是卫军的世袭千户,与你们这些混世闻道的人罕有往来,根本不知道你说的神茶郁垒是哪座庙的门神,你这岂不是强人所难吗?”

    “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骠骑尉杨一鸣接口:“飞虎会真正的主力,称为雷霆小组,全由军户的勇健精锐挑选出来的死土,堂堂正正的军中勇健,不会有江湖人士混迹其间。”

    “好,你们既然推得一干二净,等我查出证据之后,我会像屠杀神龙那些狗男女一样,给你们一次可怖的杀戮作为回报。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飞虎尹豪欲言又止,最后率领六位同伴惶然退走。

    季小龙已成为京都城内城外,最活跃也最神秘的人,城内外与及郊区的顽童,甚至无依的大小乞丐,都成为他的眼线与忠实的支持者。

    那些活跃的有问题大官小富,厂卫与外四家的出风头人物,以及形迹可疑的流浪混世者。都是追踪监视与调查的目标,组成一面广大而有效的监视网,消息的传递也十分迅速。

    平时,一个人如果从城南的正阳门,至城北玉河北岸的钟鼓楼,真得花费三两个时辰,因为不可能走直线通过皇城和紫禁城,必须绕皇城而走。

    但如果用声音或信号手式将简单的消息传出,很可能不需一刻时辰。

    那些精力充沛的小鬼,跑起来不但快,而且很少引人注意,大街小巷的转角有人转传,速度更快。

    天气逐渐进入晚春期,大地复苏。草水含苞抽芽,田地里有青青的麦苗野菜。北方的原野,处处呈现蓬勃的生机,人们虽然身上仍穿着皮袄,但头上的风帽暖帽,出现的数量愈来愈少了。

    这天一早,南郊的杂乱住宅区一片忙碌。

    那时,城南部还没完全恢复旧观,仍可看到上次白衣军薄京时留下的烽火遗痕瓦砾场,天坛还没建造,那一带成了车行旅店的聚落处。

    每一家客店或骡车行,皆拥有广阔的车场大院,相当热闹。

    由于那时外城还没建造,所以正阳门城河以南,都称为城郊,人口与城内不相上下。

    但街道却乱七八糟,与城内方方正正的格局完全不同,也就便于牛鬼蛇神活动,江湖行业也以这里为狩猎场。

    一队骡队出了广安骡车行的广场,西行走上了至良乡的大官道。

    广场右面是车场,左面是牲口栏厩,一辆辆骡车待发,一匹匹坐骑皆有人上鞍辔,旅客与店伙部在忙碌,谁也懒得理会旁人的闲事。

    骡队出发后,一位曾经替健骡上货的店伙,一身轻松地绕至广场的最左侧,站在与街口接近的一株刚抽芽的大树下。

    他向街左用手打出一连串手式,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才懒洋洋地举步返回牲口拦厩。

    刚接近另一株大树,树后突然闪出一名剽悍的大汉,大牛眼一翻,冷哼一声,双手叉腰,迎面拦住去路,脸上涌起不件好意的狂笑。

    “客官怎么啦?”店伙有点意外,也流露出惊讶与畏缩的神色。

    “信号发出去了?发给谁?”大汉直通至八尺内,声势汹汹。

    “信号?客官的话,小的怎么听不懂?”

    “少给我反穿皮袄装羊,哼!”

    “客官,小的……”

    “你认识骡队的某一个人,是吗?”大汉巨手一伸,劈胸揪住了店伙的胸襟:“你替谁做眼线?说,也许我会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饶……命……”

    “你如果不想死,招。”

    “小的不……不知客官到底……”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带你去见可以要你招供的人,至少有一千种残忍的手法逼你招……”

    “是吗?”身后传出怪异的语音,像大人又像少年:“我也要带你去见可以要你招供的人。”

    咽喉下,横着一把奇冷彻骨的小刀,是那种单刃的,用来切割的近尺尖刀,当然也可以用来捅人。

    同时,空着的左手,也被人反扭向上抬,肩关节快受不了啦!

    右手一松,店伙恢复了自由,一打手式,匆匆向厩溜之大吉。

    “有……有话好……好说。”大汉惊怖地叫。

    “你要说什么?”身后制住他的人问。

    “何……何必呢!大家都是跪着养猪,看在钱份上替人办事,你老兄收了刀放下手,没有说不通的话,大家都有活路走,是吗?你老兄尊姓?”

    “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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