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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

作者:羽
更新时间:2018-05-22 09:00:00


    “师兄!”那女子一望见那些坟堆,如同遭到电击雷震一般,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她两眼发直,脸色惨白,眼泪如断线一般,顺着清秀的面颊不停的流了下来。她快如飞的扑到那几个坟堆前,抓住那几个树干做的墓碑,一一仔细看了起来。她看到第一块墓碑上写着:“故忠仆阿朴述之墓”,“不是他!”她脸上稍有些变化了。由原来的痛苦,悲哀变为紧张,焦急。她赶紧又往下看。只见这些墓碑一个个写着:“故忠仆塔鲁旺之墓”,“故敬侍特尔番之墓”,“故爱将独孤云之墓”,“故敬侍刘番之墓”……

    每个坟前的墓碑她都看完了,她又急跑到谷底的山洞中看了一看,见没人。很快又出来了。她的眼神变了,眼泪不再流了。脸色也略恢复正常了,她再不悲哀了,但却更加焦急了。“没有师兄,”她自言自语的说:“他没有死!他还活着!可他去了哪儿了?这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她呆呆的蹲坐在那儿,两眼直直的瞪着蓝蓝天空。两手托着两腮,胳膊支在膝盖上沉思着:“师兄,几天没见,你就出事了!”她心里默默的喊着:“你可知道,你的小师妹屋依娜专门来找你来了,可你到哪儿去了?”

    屋依娜心里感到很是痛苦。此时她觉得有点孤立无援的感觉,何去何从,自己拿不定主意,满心希望寻找师兄的想法全部破灭了,荒谷中只有她一人,师兄是死是活又弄不清楚。她心里好不是滋味,好久好久,只是呆呆地看着蓝天,不知该干什么。

    太阳出来了,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照地谷中一片鲜亮。阳光下屋依娜的面容更加娇艳了。她长的个头不算太高,但体态清瘦匀称。她有着一个瓜子型脸庞,面容凝脂,白中略显淡粉色。一对弯弯柳眉下一双杏眼圆圆有神,鼻梁不高不矮,下衬一张略显薄薄的小嘴唇,红宽彤,内衬白白的牙齿,阳光下,显得那么娇美,那么好看!

    望着东升红日的壮观景象。再看那阳光下谷中不堪入目的惨壮,此时,屋依娜更加思念刘啸了。她想起前几日师兄为了那和拓拔硅长得极象得高丽贵族郑清,专门潜回到云中郡找自己了。那晚师兄和自己秘密相会,虽说大谈了利用这假拓拔硅实现他的复仇大计,但说话中,师兄那兴高采烈的神色,以及望着那痴情的模样,她到现在记忆犹新。她知道师兄深深爱着自己,实际上自己也深深爱着师兄,只是二人从青梅竹马,师兄师妹称呼惯了,谁也不好意思将那层爱意先说出来,但两人都把其中一人当作自己的知己,每有大事,必得和其中一人商议。其实师兄那次得复族计划既完美又周详,根本不需再和他人商量,但师兄仍是奔劳好远来找自己,她知道师兄心意,她也非常赞同师兄得计划,看着师兄高兴得一一不舍得离开,她的心里也是甜甜的。同样,她今年抓到了拓拔硅。她也是匆匆赶到这山谷中找师兄了。她一路上还想像着师兄见了自己一定会傻笑个没完的情景。可如今师兄又在哪儿?是谁杀死师兄精心训练出的这些狼儿呢?师兄可否有事?他可否受伤?

    屋依娜思绪万千,脑中就像一团乱麻,久久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她为师兄刘啸焦虑万千,恨不得马上见到他。

    想起刘啸这个名字,她一下子想到了和师兄小时侯一起从师习武的经过。师兄这名字只是在小时侯这样叫,到大了,人们只知道有个独孤狼,刘啸这名字除了师父和自己,再没有第三人知道,因为这名字关系到他的家族兴亡。

    记得还是三岁的时候,师父元琛偶到柔然(那时的柔然还没迁徙),和父相交甚厚。那时父亲屋击是柔然深得民心得好领袖,他为人厚道,对人仁慈,将柔然这一族领导的又强大又繁荣,东西部团结和睦相处如一家。师父就为这点对父亲赞不绝口,同时又为他担忧,他说:“优者必为小人眼中之刺也!”当时,师父元琛已是武林中第一高手。但他为避锋芒早已隐居在山谷中,为防万一,他说服父亲将自己收为弟子,并立即带走。从那时,她就离开了柔然,离开了父亲,和师傅师兄生活在这个深深的山谷之中,从此,她再也没见到父亲屋击。

    屋依娜刚到这山谷中,师兄的徒弟除了师兄刘啸,其余的都不在跟前。当时师兄只有六岁,比自己早学艺三年,可他的功夫已经很深了,有好多基础功夫,都是他代师父传授于她。从那时,她和师兄早晚相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直没有离开过。师兄对自己特别好。有什么话都和自己说。他说他姓独孤,又姓独孤,又姓刘。因为最早独孤部没受汉人影响,大家都姓独孤,最近十几年才改为汉姓称刘。他说他叫刘啸,是独孤部的首领刘库仁的侄儿。当时北方被前秦王符坚全占领了。伯父所保的代国也被灭了,虽说伯父仍被封为黄河以东最大的首领,但寄人篱下,总有些不安的感觉,于是父亲就把他送到师父这儿学艺了。

    从此,屋依娜就在这深谷中和师兄朝夕相处了。每日二人一起练武,一起打猎,在这山谷中的每一处都留下了她二人的身影。渐渐的,在师父的精心指导下,她和师兄的武功已练的非常精湛了,二人也已从小孩子长大成人了。那一年师兄十六岁,她自己十三岁,忽然师父得到消息:说师兄的父亲刘眷被其堂哥刘显杀死,因为这时师兄的伯父刘库仁已死。独孤部的首领席位由他父亲继承,刘显就是为了夺权而将自己的亲叔叔杀死。师兄听到这消息后如遭雷击一样,他两眼发红,性情大变,不是在师傅的阻拦下,他要立刻出山为父报仇。从此,师兄性格大变,每日与山谷中的那只白色狼王周旋,过不多时间,他终于以自己的坚强的毅力和强大的武功驯服了狼王,并且把狼王召集来的无数只野狼由他每日训练,渐渐这些凶残的野狼被师兄训练成了一只很有战斗力的精良部队,从那时起,师兄说:他不是刘啸了,他是独孤狼。

    屋依娜十八岁那年,师傅元琛因南方的一个徒弟出了事离开了山谷,这以后山谷中只剩下师兄和她以及一群野狼了,其次就是师傅留给她和师兄的两匹名马“什伐赤”和“飒露紫”。师兄除了训狼之外,余下时间就是陪她练剑,和她一块打猎,一块做事。师兄对她照顾甚周,关怀无微不至,从那时,师兄在她心目中已成了一个唯一的亲人了,虽说她有时也思念父亲,但不及对师兄的朝思暮想那样强烈,后来师兄出山几次,打听到了他的家族变故,堂兄刘显自从杀死叔父刘眷成了独孤部的首领后,他又想将在这儿避难的脱拔圭杀死,逼的脱拔圭逃往你牛川,复立代国,并且派兵将刘显打败,迫使刘显逃往西燕,从此独孤部灭亡了。师兄回来对她说:“我们独孤部是最强大的,过去伯父为人仁慈,主动臣服于代国。拓拔硅的爷爷拓拔什翼健在时也对我们独孤部落另眼相看,现在,拓拔硅竟灭了我们独孤部,我决不甘心!”他又说:“这个拓拔硅小时候躲藏在我们家,我还见过他几面,是个软弱无能的家伙,谁想到大了,心竟变的这么无情!‘从那时,师兄就立下了复族大计,决心有一天让独孤部重新在北方强大起来。此后师兄不断出山打探消息。不断的修改他那复族计划,渐渐的,谷中开始多了他召集回的部下,侍卫和仆人了。他的队伍一天天壮大,他的势力也遍布各地,一天天强大起来。

    这一天,师兄忽然回来告诉她一个噩耗:柔然部落被拓拔硅灭了。现在全部被迁移到云中郡。她父亲屋击在平忘川被斩杀了。屋依娜听后简直如五雷轰顶。虽说三岁离家到现在未见父面,对父亲的形象已经淡忘了很多。但他毕竟是自己亲生父亲,想到这么多年未在他身前尽孝,到死也未见一面,她心痛极了。抱着师兄一阵痛哭。后来师兄又告诉他,本来父亲在一群贴身侍卫的保护下,已从长孙嵩的大部队追击下秘逃出来,可不知内部谁向敌方的长孙肥报了密,当父亲他们刚到平望川,就被预先从小路赶来埋伏在此地的长孙肥的一队骑兵猛烈袭击,父亲就这样被骑兵斩于马下。听了这些,屋依娜再也不能忍受了,她决定要找出这个报密陷害的小人,为父报仇。她让师兄再去打听看看究竟谁的嫌疑最大。

    师兄回来说,柔然被灭。但西部大人组纥提却和长势肥甚是贴近,现在住在云中郡。听说是他先投降了敌人的。看来他的嫌疑最大,听了这些,屋依娜心里好一阵难受:杀父仇人未找到。自己怎么能无动于衷呢!她不顾师兄的劝阻,决心亲自到云中郡将实情探查清楚。

    这天,她告别了师兄。乔装成一个逃荒的奴隶女子,来到了云中郡。正赶上组纥提府内缺少丫鬟。于是,她为了慎重起见,装成一个匈奴女子,叫依仁娜,混入了组纥提府中做了一名丫鬟。这几年中,由于她勤快,敏捷,做事利索,干净。很快受到管家的信赖,渐渐的。她成了组纥提的内侍的丫鬟了。几年来,她探出了不少秘密,知道组纥提这个人不简单;他是个有野心,有计谋,老谋深算的人物,看表面,他待人接物不露神色,可实际他甚是功于心计。屋依娜感觉到父亲的死于他定有关系的。只是苦于没有实质的证据。后来,当曷多汗抓回那个郑清,并被郑清沙死。组纥提连夜召集他手下的五个铁血战将布置秘密任务。屋依娜觉得此时一定会有重要情况出现,于是她不顾一切。借送茶闯入屋内,果真,她获得了组纥提想做柔然领袖的情况,但同时,她也感觉到引起了组纥提的怀疑。后来师兄来了才知道那个郑清落入了他的手里。当他正要近一步调查那个郑清到底是什么人时。真正的拓拔硅被捉回来了。屋依娜觉的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把拓拔硅弄到手,既能破坏组纥提做柔然领袖的阴谋,又能帮助师兄实现复族大计;这真的拓拔硅要比师兄手中的假的还多几分价值。于是她豁出去了,不顾一切,决心要乘夜晚把拓拔硅搞到手。

    谁想,正当她换好夜行衣准备出发时,组纥提冲入了她的屋中。他圆睁的双眼凝视着自己,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念着对自己说:“我终于想起你是谁了。虽说在你三岁前在你父亲手下做侍卫见过,可小孩子的面孔印象太模糊了。直到今天才想起来,你和你父亲还是很象啊。”自己清楚的记的他明确的告诉自己,她父亲屋击领袖的死于他有一定的关系,虽说不是他做的,但告密着是他的手下已死的那个铁血战将之一的直力提;但他也清楚直力提是为了帮他早日坐上柔然领袖的位置。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过事情已经出了,所以他假装不知道,保护了直力提。他承认他又私心,可那也不国是为柔然多留个可用之将,为了柔然的将来,希望自己原谅他。屋依娜一听就火冒三丈。如此奸险之人,怎能饶恕。于是她拔出剑就刺,谁想这组纥提也不简单。武功不差于她。二人在房中好一阵搏斗。幸亏她的功底教深厚。时间一长,她渐渐占了上风。不料组纥提看势不对。竟高声喊叫人,慌乱中她猛的一剑刺在组纥提的肩膀上,情急中,她也不顾是否杀死了他。赶忙冲出去找拓拔硅。窜到厨房她还乘乱放了一把火。这声东击西的方式果然有效。侍卫都被调到了内府。当她跑到前院。恰好赶上蒙面客已把拓拔跪主仆二人扛了出来。这机会非常难得。于是。她乘乱帮助蒙面客射了舍那罗一箭。并乘机劫夺出拓拔硅,跑到即从在别人的马房里找到了那匹自己心爱的枣红马“什伐赤”,连向主人到谢的时间也没有,就一口气跑出了云中郡城。

    屋依娜蹲坐在地上好久,那往事如影子一般一点点在自己脑海中穿梭。越想,她就越思念师兄,思念师傅。可他们二人现在都不知道如何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呢?正当她手足无措时,忽听到她从马上扔下的那个人在哼叫,‘这熏香太厉害了,到现在才醒了’。她心里边想着边站起走到那人身边。

    “拓拔硅,你终于醒了”看见地上清瘦的拓拔硅醒来,她冷冷的问。

    “你是谁?为什么要捉我?”拓拔硅摇晃着被绑的身子急切的说:“我是魏王,你快放开我!不然孤叫人除死你!”

    “哼”屋依娜拧着眉头,粉脸一沉,冷哼道:“魏王?如果不是我,你这个魏王长被组纥提和长孙嵩他们捉回去喂狗了。”

    “啊!”拓拔硅一惊:“那你要怎么处置我?”

    屋依娜瞪了拓拔硅一眼,随意的说:“按祖宗的规矩,你现在归我所有,就是我的奴隶了。”

    “奴隶”拓拔硅一急:“你让我堂堂魏王做你的奴隶。你有没有搞错。”

    “你有的选择吗”屋依娜冷笑着看着这个可怜象一个随时可以被捏死虫子般的魏王。

    “你,你,你。。。。。。”拓拔硅手指着屋依娜,想了现实和祖宗的规矩后,放下手无奈的妥协了:“好的,‘主人’,那我们现在去那啊”。那个主人二字,拓拔硅故意拉的很长。

    “是啊,去那啊?”屋依娜忽然想到:“现在大燕的慕容氏和魏国的关系紧张,如把这个拓拔硅带到那了,自己就是奇货可居了。到时自己就可以借住燕国帮自己报仇了。而燕国也就名正言顺的可以进攻魏国了,理由就是帮助正真的拓拔硅铲除奸逆复位啊。到时用攻下魏国那还不是燕说了算,那样还可以帮助师兄实现复族大计了,到时自己就可以和师兄在一起了。一举三得!呵呵!”想到着屋依娜不由的笑出声了。回过头对那个傻傻看着自己的拓拔硅说:“奴隶不要问那么多啊,跟着走就对了,还有就是好好记的你是我的奴隶就行了,谁敢欺负你就报上我的名号,从今天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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