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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

作者:润牙
更新时间:2018-04-22 21:00:00


    他不敢蜷动,只是问道:“姐,静姐和姐夫怎么样了?”

    她一听,坐起身,道:“连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了会儿,道:“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道:“连儿,你先别问,发生什么了?”

    他道:“是……红……善弄晕了我。”

    她道:“善妹?不可能……那个人的身影绝不可能是善妹!,她不可能杀害姐夫!”

    他一听,挣扎起来,道:“姐,你……说什么?姐夫……”

    她安抚他道:“连儿,你先躺下。”

    他道:“姐,你快告诉我,在我昏过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犹豫半晌,便将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

    他听完,整个人已陷入木呆。许久,才听他道:“不,我要去看看姐夫和……申屠……大哥!,姐,扶我起来!”

    她道:“连儿,你伤未复原,不能动。”

    他道:“姐,姐,求你了,让我去看看!”

    她道:“不行,连儿,听话,好吗?先好好休息。”

    他却道:“姐,姐,姐!”

    她无奈,轻轻点了他的穴道。

    他痛苦地紧闭双眼。

    这时,易鹤推开门来,道:“二姐,我拿来了一些粥,你们一早没用饭。”

    爱巾接道:“嗯。”

    易鹤看了看连习,道:“我先出去了。”

    易鹤关上门后,她将粥端在手上,坐到床沿,道:“连儿,先吃些东西。”

    匙子已到了他嘴边,他却不肯。

    她道:“连儿,你不吃东西,身体怎么能好得快呢?”

    他道:“姐,我吃不下,你吃吧。”

    她道:“我也不吃了。”故作气色。

    他一听,道:“我吃,我吃。”

    她微微一笑,道:“真的?”

    他点了点头。她便一口一口地喂了起来。

    他道:“姐,你不听话,你没吃。”

    她笑道:“好,我听话,行了吧?”

    就这样,每餐送来的食物,被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总而言之,她是寸步也不离开,整日整夜地守着他。直到八天后,他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才准他下床来。

    墓地。戈己和跳佛葬在了一起。

    碑前,爱巾、连习还有公二单和易鹤都静默着。

    听公二单长叹一声,道:“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连习黯然转身。

    爱巾见道:“连儿,你去哪儿?”

    连习道:“我想四处走走。”

    爱巾跟着他去。

    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回了窖室。此时已值辰初。

    他环视了四周,一片狼籍。

    她问:“在找什么?”

    他道:“姐,当时申屠大哥没穿外衣,对吗?”

    她点了点头,道:“怎么了?”

    他似自语:“为什么没穿外衣呢?”

    她道:“你是在找那件外衣?”

    他道:“嗯,我们找找看。”

    谁知,话一落,室中油灯就灭了。顿时,漆黑一片!

    她握紧他手,道:“灯……怎么灭了?”

    他只觉一阵寒气袭来,不由道:“姐,你冷不冷?”

    她确实备感寒冷,道:“是啊,好冷!”

    他偎住她身子,道:“姐,你看那……”

    她一听,瞧向那发光耀眼处。只见一群蚁中间,竟有一只成人拇指般大的蚁。它和所有蚁一样,正蚕食着一样东西。

    -----插着六对刀的大厨衣!

    第廿四 章 真戒

     被这一幕迷住的两人,相互一视。

    她道:“它们……它们怎么会吃干公公的衣服和刀子?”

    他道:“我明白申屠大哥为什么没穿衣服了。原来他是用它来引出王。”

    她有些不懂。

    他解释道:“姐,这件大衣和这六对刀伴随申屠大哥做了多少佳肴啊!可以说,这件大衣和这六对刀就是天下至食!有了天下至食,还怕王不出来?”

    她道:“难道干公公在对我们说可惜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对了,他把象血交给了我,莫非是……”

    他道:“姐,它们都快倒下了,就剩王了。”

    可是大衣和六对刀都只剩丁点了,而王却依旧不倒。这怎么办?

    她有些急切道:“连儿,我们把它抓住吧。”

    他摇了摇头,道:“对了,姐,那瓶象血还有吗?”

    她回道:“都给你喝了啊。”

    ―奇―他一听,当即咬破拇指,让血流在地上。

    ―书―借着那蚁光,她从身上一角撕下一丝绸,边给他包扎边道:“这有用吗?”

    ―网―他笑道:“你看。”那只王一闻到象腥,便啃完最后一丁点,立即爬来,象束流光!

    当它噬掉这几滴含象腥的血,便立即呈红倒地。

    她弯身将它拾起,道:“连儿,你快服下吧。”

    他却摇起了头,道:“姐用。”

    她道:“连儿,你伤并未完全好。吃了它,定会好得快,听话,快服下。”

    他怎依呢?

    她又作生气道:“连儿!”

    他看着她手中的王,思索一秒,道:“好。”

    她轻轻将它送入他口中后,还未来得及站定,就被他紧紧锁住了腰,吻住!

    深深过后,她却还未反应过来。

    而他嘻嘻地笑了起来。

    她只觉心中火热,欲血奔腾!

    他欲语时,倏地,她手已圈住他颈项,唇瞬间锁住!

    许久,许久,她才化开,松开手,笑道:“别以为我就不会!”

    他故作一叹,道:“糟了,我手松不开了!”

    她回道:“好啊,我也不松开了!”

    他道:“姐,我很高兴。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天,总是你哄我笑,现在我终于……也可以让你开心起来,你是这么灿烂,这么醉人!”

    溢满娇柔的她,看着他,看着,再次深深缠绵。

    片刻后,她道:“连儿,我们回山庄去吧。”

    他道:“不和他们打招呼了吗?”

    她道:“鹤妹有邱姑娘在,我放心。二叔嘛……从他救你和二叔的情形来看,应该能合好。”

    他提醒道:“姐忘了个人。”

    她道:“你是说……解哥?”

    他不语了。

    她问道:“连儿,怎么了?”

    他道:“姐,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她道:“什么事?”

    他犹豫了会儿,道:“姐,这事会让你很不开心。”

    她听着。

    他接着道:“但……是,我不得不说出来,杀姐夫和申屠大哥的凶手是――解志。”

    她震住。

    他道:“他已经学会了别庐里的秘籍,也许还有栖舍的。他杀姐夫应该是因为姐夫识穿了他。他杀申屠大哥的原因,我还不知道,但我能肯定他就是凶手!”

    她缓过心来,道:“连儿,虽然……这事我会难过,但是我又很高兴你肯对我说出你的心事,愿意一起分担。我……真的很高兴,以前我问你什么事的时候,你总是藏在心里,不肯和我说。”

    他接道:“姐,我们这就上崖去吧。”

    她点了点头,道:“从哪里上去?”

    他道:“不让二叔和鹤妹他们知道,就只有那条黑隧了。姐,我们找找机关。”

    她道:“会不会是那些油灯?”

    他道:“我之前试过了,不是。我想可能是一块岩石。”

    她道:“可是光线太暗了。”

    话落,传来邱婀之声:“不用找了,我来开。”

    只听一声响,油灯又亮了起来。

    爱巾不禁道:“你……一直在这儿?”

    邱婀道:“对,但没敢打扰你俩的幸福时刻。”

    爱巾接道:“你是不是有事?”

    邱婀道:“本来我是想告诉你们谁是凶手,但没想到他竟然已经知道是他。好了,我走了,你们自便吧。”

    无声无息地去了。

    爱巾道:“她的轻功是我见过的人中,最高的了。”

    连习道:“也许还有一个青出于蓝。”

    她道:“谁?”

    他道:“知道我闻不得脂粉气的人。”

    她道:“不和你猜谜了。隧洞口好像就在那儿!”

    上来后,她却在崖(第二层崖)边发起了呆。

    他不禁问道:“姐,怎么了?”

    她指着空中飞舞的冥纸,道:“怎么会飘起这么多的纸钱?”

    他道:“可能是从下面飞上来的。”

    她总觉不祥,道:“连儿,不知怎的,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安慰道:“姐,不会有事的,走吧。”

    当两人走出房间暗门时,见到的竟是白色一片―每个地方几乎都被燃零的白蜡占据,被乱飞的白缎结扎。整个山庄空荡荡,只有满天满地的纸色,白。

    爱巾让这一切给揪住了。

    究竟怎么了?

    连习欲宽慰,她已道:“连儿,我们去看看……到外面。”

    他抓紧她有些发抖的手,道:“嗯。”

    两人出了山庄后,沿着一路纸色,来到了山腰。

    在不足三丈来宽的平地上,有了一座墓。墓碑上赫然是:

    爱女蝉儿之墓

    爱巾扑在坟上,痛哭起来。

    连习眼含泪水,不忍再看,转身仰望天空。

    这阴蒙的天,呼起了秋风!

    --------漠漠风兮,伊人秋去,落落叶兮,伊人何去?

    不知过了多久,连习又转身去,扶起爱巾,边拭边道:“姐,莫哭了。”

    爱巾伏在他肩头,朝远方望去时,却见到元略在那不远的树边遥望着。

    爱巾不禁叫了一声,却没有回应。

    连习闻声望去,道:“元大哥!”

    元略仍旧没有回身,似沉浸得很深。

    于是,爱巾和连习走了过去。

    连习欲再喊时,爱巾却阻止了他。

    又不知过了多久,元略才侧过身来,道:“我终究不能破除那道约。她跟我说那句话时,我就应该想到事情会……这样。”

    爱巾道:“泥狱之约?”

    半晌,元略才道:“是我逼问,她才说出来的。”

    爱巾道:“蝉姐她……是怎么死的?”

    元略道:“是她父亲的针杀了她,可是……是她自己选择的。学会栖兮之时,她还有选择,可以自废武功,解除泥约。可是在答应十九姻缘老人的请求而学会别瘾后,就……没了选择。就算自杀也不能解除。不,事实上,她还是可以活下来,因为……邱姑娘的婀娜印正是磨合别瘾和栖兮的法门。她却拒绝了。选择死,只为化解父亲母亲之间的恩怨。”

    听着这些话,爱巾道:“可我已经用恒穗的种子解除了泥约啊!”

    元略道:“也许是泥下崖之前,她就已经……”

    爱巾立即想起了当时公蝉听到泥狱的表情。那是那么的木然。

    连习道:“元大哥,荆姨、婆婆、方儿、大娘她们呢?”

    元略道:“在慕容山庄。”

    连习道:“元大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元略微颔首。

    连习道:“谈……名是不是得到了清浊扇?”

    元略愣了愣,道:“连弟怎么会这么问?”

    连习道:“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知道他的死结。”

    元略道:“可能是……婆婆告诉他的。”

    连习道:“扇子可能也是婆婆给他的。”

    元略道:“连弟,二弟这次行事,你不会懂的。他知道自己的责任,他现在不糊涂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连习道:“十天之期就快到了。”

    元略沉默了。

    爱巾问道:“连儿,你刚才说清浊扇,是怎么回事?”

    元略接道:“二弟能知道公啸心中死结,可能是通过清浊扇的回象之力而清楚的。”

    爱巾道:“清浊善恶浪的清浊扇?”

    连习这时突然道:“元大哥,你是不是早就清楚他心中死结?”

    元略道:“早不了多少。我是从邱姑娘口中得知的。”

    连习道:“元大哥,你和我们一起回山庄吗?”

    元略摇了摇,道:“我还有重要的事。”

    连习道:“元大哥,我想跟你说件事。”

    元略道:“说吧。”

    连习侧身对爱巾道:“姐,你不能听。”

    爱巾怔了怔,道:“为什么?”

    连习道:“姐,你别问。这事只能和元大哥说,真的。”

    爱巾看了看元略,道:“好吧,我到那边去。”

    连习又拉住她,道:“姐,你别生气,这样做,是为元大哥好。”

    爱巾不禁笑了起来:“好啦,我不生气。我在那边等。”

    连习看着她走开,有些后悔。

    元略笑道:“说吧。”

    连习苦笑了一下,但道:“元大哥,在我说出来后,你别太难过。”

    元略点了点头。

    连习这才道:“元大哥,贞姐她可能……中了石术?”

    元略面色只有一些平淡。他道:“连弟,谢谢你的关心。这件事,我……在她拿出那块石头给我看时,就已知道了。尽管贞儿成了石女,但她永远是我心中的最。我会去找齐王和百年象血。”

    连习道:“元大哥,我身上有百年象血和北地王液。”

    元略摇了摇头,道:“谢谢你的心意。连弟,你别太担心,龙家是不会绝后的。”

    连习唤道:“元大哥,你……龙氏传人?”

    元略从怀间取出一枚戒,道:“连弟,请将它转交贞儿。”

    连习见上面有篆形“真”字,不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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