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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

作者:润牙
更新时间:2018-04-22 21:00:00
,我答应。”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安胸而枕。

    连习抚摩着她发际,不禁陷入了爱的点滴中。那每一个画面里,她的身影,笑容,都是如此美丽。想着,想着,笑出了声。

    她微睁,道:“笑什么呢?”

    他道:“没什么。姐,我不吵你了。”

    她却道:“不行,刚才在想什么?”

    他道:“姐,听话!好好睡,才能养好身体。”

    她道:“嗯,连儿,这么急着管我了啊?”

    他道:“姐,照顾你和肚里的宝宝,是我的责任啊,听话,快睡着!”

    她道:“连儿,连儿,我……想亲你!”

    他笑了:“只要姐……不喊疼了。”

    她娇叱着捶起来。

    他道:“嗯,姐,我亲,我亲你。”

    生命又悄悄地度过一夜,恩爱的生活是否总会这样甜蜜,温情?

    门外传来了丑婢的声音:“两位,早膳已备好。”

    爱巾和连习都已穿好衣裳。

    爱巾道:“进来吧。”

    丑婢推开了门,道:“两位,刀主有请。”

    爱巾道:“好,带我们去吧。”

    丑婢领着二人去了客厅。

    公啸一个人独坐在那儿,喝着酒。

    他道:“下去吧。”那丑婢去了。

    他又道:“坐吧。”

    爱巾和连习一同坐了下来。

    他接着道:“恭喜你们。”拿起酒杯又饮了一口。

    爱巾道:“你……怎么了?”

    公啸笑道:“我又没事。”继续喝着。

    爱巾转道:“昨晚是不是你带走了静姐他们?”

    公啸道:“丑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爱巾道:“她是她,你是你。”

    公啸道:“好,我来重复一遍,我不知道。”

    爱巾道:“除了你,根本没人会这么做!”

    公啸一拧,酒杯破碎!他有些恼火道:“只能怪他们自己!谁让他们来惹我!”

    爱巾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公啸平静下来:“和你俩一样对待而已。”

    爱巾看见他手掌流起了血,不由道:“你……你为什么喝闷酒?发生什么事了?”

    公啸道:“我没事!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爱巾淡淡道:“那……你请我们来做什么?”

    公啸听道:“对,你说得没错!我是有些……闷,闷得发慌了,就请你们陪我……吃饭。”

    爱巾不语。

    公啸道:“你们吃吧。我……不闷了!”

    他开门而去,一阵狂笑。

    连习道:“一定是发生了事,他看起来确实痛苦。”

    爱巾道:“连儿,我没胃口,你先吃吧。”

    连习也道:“姐,我也是。我们去看看申屠大哥和二叔吧。”

    爱巾微微点头。

    两人走出房间,绕过几道廊,就看见解志一个人站在石栏前,发神。

    连习注意到他那只余手把石杆抓得死紧,仿佛……想得到什么。

    爱巾见连习一副深思模样,问道:“连儿,你在看什么?”

    连习回神道:“姐,没什么。”

    爱巾也没多想,道:“我们过去吧。”

    连习点了点头。

    这时,解志已侧过身来。

    爱巾道:“解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静姐、我姐夫、还有鹤妹呢?他们在哪儿?”

    解志却盯着连习,不语。

    爱巾叫道:“解哥,解哥!”见解志神情不对。

    解志方才回道:“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转身进了屋,关上门。

    连习唤道:“姐,我们走吧。”

    但爱巾却有些犹豫。

    连习又道:“姐,姐。”

    爱巾看着连习,轻轻道:“连儿。”

    连习道:“没事的,姐,我们去看申屠大哥和二叔吧。”

    虽然在她心中隐忧重重,但对着他笑容,也就放下了。

    当又见到开怀的跳佛后,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听跳佛道:“爱儿啊,昨晚睡得香吗?”

    爱巾不禁红晕阵阵。

    跳佛道:“不过,挺可惜的,没引来那王啊!”

    爱巾一听,道:“干公公,吃了那么多了,已经够了!”

    跳佛却道:“爱儿,不是不是,那些小蚁比起王来,那就是----天渊之别!”

    爱巾道:“有……这么神奇吗?我……不信。”

    跳佛道:“王的功用恐怕我糟老头也说不全。不过,我可说一点,那就是----如果结集东西南北中五地的王,再用百年象血调制,那它的功用就胜于传说中的生死鸣丸上千倍,乃至无可估量!”

    被跳佛这么一说,闻者三人是目瞪口呆。

    跳佛道:“只可惜我糟老头空有一瓶百年象血,却无缘得到王,哪怕一只啊!”

    爱巾转道:“干公公,您昨晚又痛了吗?”

    跳佛笑道:“没有。”

    爱巾听道:“是……因为那些蚁?”

    跳佛道:“是啊,蚁麻醉了痛。”

    爱巾沉默。

    跳佛道:“别担心,爱儿,人生难得几回痛!对了,你们带二叔去见见……公啸!”

    爱巾听道:“二叔,你的腿都好了?”

    公二单道:“托义伯的福,那些蚁已帮我恢复如初,甚至更好了!”

    爱巾对跳佛道:“干公公,那我们先去了。”

    三人走出阶来后,就刚好碰到了戈己在叫嚷:“出来!你们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一时气血攻心,没能站稳,摔倒在地,直喷鲜血!

    爱巾急忙扶住,道:“姐夫,你怎么了?”

    戈己推开她,道:“别……管我,你别管我!”

    爱巾差些被他推倒,幸好连习及时抱住。

    公二单见道:“他怎么变成这样?”指的是他的左腿。

    爱巾回道:“是从崖下摔成这样的。”

    公二单仔细看了看,道:“可以治好。”

    爱巾一听,道:“真的,二叔?”

    公二单点点头,对戈己道:“你方才在说谁?”

    哪知戈己朝他就是一口血,喷得他满脸模糊。

    爱巾欲语。

    公二单却已出手阻止,继续问戈己:“他对你做了什么?”

    戈己冷笑道:“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公二单不再问,只道:“你俩先扶他回房间吧。”

    爱巾见公二单起身就走,道:“二叔,你去哪儿?”

    公二单道:“去找那畜生!”

    爱巾忙对连习道:“连儿,你先扶姐夫去,我陪二叔去。”

    连习道:“小心点,姐。”

    爱巾点了点头。

    二人去后,连习扶起了戈己。

    戈己道:“就让我这样吧。我哪儿也不想去了。”

    连习道:“不行,必须背你回房间去。”

    戈己道:“回去要面对她,还不如一个人清静好。”

    连习听道:“那不回静姐那儿,去客厅。”

    可是,一到客厅,戈静就正好在,还有焦上。

    听焦上笑道:“真是老天有眼啊!让你尝尝这滋味了!”

    面无血色的戈静道:“你说够了没有?”

    焦上道:“怎么?怕我当着天下第一信客抖出你的丑事?”

    戈己这时道:“焦上,你这叛徒!你无耻,卑鄙!”

    焦上道:“好,我是叛徒,那你又是什么?连自己父亲死了都不敢去尽孝的人,恐怕连畜生也不如吧?”

    戈己一听,欲出手去。可是,哪能啊!

    ------腿受了伤,又被连习拉着。

    焦上道:“一个瘸子,一个半死不活的失节女,真是天生绝对啊!好啊,真是太好了!”

    这话一出,连习有些吃惊。难道戈己和戈静……

    焦上说完就出去了。

    剩下来的场面有多尴尬,有多辛酸,有多痛苦,可想而知。

    戈静已道:“你出去,滚出去!”

    戈己却道:“我是下流,混帐!但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是他们给你下了药,不是我!!!我……并不后悔那么做,尽管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戈静气得吐了血,撑在宴桌上,突然用力一抓,将桌上的饭菜掀得满地都是!

    那绝望的哭泣声,让连习心中泛起了波澜。可他无法劝说。这样的事,发生在谁身上谁都无法承受!何况是……本就痴情的戈静和戈己呢?

    戈己道:“你如果恨我,想杀我,就来吧,我站在这儿!”

    戈静在他话尽时,终于倒了下来。

    连习赶忙去扶。可是,另一头的戈己也倒了。

    连习有些无措。到底该怎么办?

    突然,一个人影从他面前晃过。他只感觉好刺鼻,像脂粉。

    这个人是谁?正是红善。她知道连习闻不得浓浓脂粉气。可她怎么会出现呢?她又为何能晃过身怀默家绝学的连习呢?她的轻功怎么这么厉害了?

    她看了昏迷的连习好一会儿,就起身背走了戈静。

    半个时辰后,又出现了一个人。

    他面带丑谱,独臂。他走近仍昏迷的连习意欲下毒手的时候,戈己醒来,惊道:“你是谁?你要……干什……?”

    还没等戈己话落,他就在戈己的天灵拍下了一掌!

    在看了静止的戈己好一会儿,就又转身准备……

    然而,这时,爱巾的声音已传来:“连儿,连儿!”

    他一听,立即发出一掌,向连习心口击去!

    就在这一掌落下之际,爱巾和公二单赶来了。

    爱巾惊呼:“连儿!”

    此人闻声,立即闪去,身法竟与红善一样快!

    公二单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就已无影无踪。

    爱巾抱着不醒、嘴角流血的连习,哭摸着他的脸,不住唤道:“连儿,连儿,你醒醒……快醒醒啊……”

    公二单检探了戈己的鼻息和心脉,道:“爱儿,他……”

    爱巾半回神过来,道:“姐……夫。”

    公二单走近连习,把了把,道:“不行,他脉搏极弱!得赶快护住心脉才行!”

    公二单立即盘坐输起真气。

    爱巾一见,也伸手运功。

    在都汗水淋漓,脸色泛白时,公二单道:“不行,爱儿,快去请你干公公来!快去!”

    爱巾慌忙起身,奔向窖室。一到室口却见到跳佛已倒在地上,周遭一片狼籍。

    爱巾踉跄着走过去,叫了一声,便半昏了过去。

    隐约中,听到了跳佛断断续续的声音:“爱儿,醒醒,醒……醒。”

    爱巾终于睁开来。

    跳佛道:“爱……儿。”

    爱巾接道:“干公公,谁伤了您?”

    跳佛却摇起了头,从怀中取出那瓶象血和一本书稿,弱声道:“这象血给……你……这是我一生所做的菜的……各种方法……我把它们都记在这里面……你……拿去……好好学做人妇……啊……干公公不能……再做给你吃了……不……要难过……干公公并没有什么遗憾了!”

    爱巾道:“不,不!您还没查清老庄主的死,还没尝到王啊,您不可以……不可以!干公公,干公公!”

    跳佛笑着摇下了头。

    望着这瓶象血和这本《申屠食策》,爱巾放声痛苦起来!

    这时,邱婀和易鹤赶了来,扶起了她。

    听易鹤道:“二姐,二姐,别哭了,别哭了。”

    爱巾不由回神来:“连儿,连儿!”

    邱婀拉起她,道:“放心,刀主在救他。”

    爱巾道:“不,我去守着!”

    说着,就冲了去。

    奔到客厅时,她已虚弱得很。而脸色苍白的公二单被丑婢扶到了一边。公啸一人在施力救连习。

    不过,他也是蒸气四腾,看来耗费了不少气力。

    爱巾见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话未落,公啸已坚持不住,退了掌。

    爱巾急忙抱住连习,呼道:“连儿,连儿,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快醒醒,醒醒!”

    公啸道:“他……体内的真气与我的忽然相冲,你手里拿着什么?”

    爱巾怔道:“象血,百年象血。”

    公啸道:“象血为静,应合默家真气,快给他喝下!”

    爱巾一听,慌乱地打开瓶子,慢慢地给他喝下。

    公啸执起连习手腕,好一会儿,才道:“暂时无性命之忧。”

    爱巾稍感安心,转向他,道:“你……没事吧?”

    公啸却瞪着公二单,对丑婢道:“带他回房间!”

    公二单此时已无力动怒,对爱巾道:“爱儿,别太担心,会没事的。”

    爱巾接道:“二叔,你……不要紧吧?”

    丑婢却已搀起公二单缓缓而去。

    公啸望着门,道:“他怎会有事!”

    爱巾听道:“他终究是你亲生父亲啊,你……”

    公啸截道:“好啦,扶他回房间吧!”

    邱婀亦扶住有些吃力的他。易鹤则和爱巾搀起连习,回房去。

    将连习躺下后,爱巾道:“鹤妹,你先去吧。”

    易鹤应声关上门,出去了。

    她守视着,拿出了磁笛,吹了起来。

    平缓,轻扬,犹如春风!

    静静的,他的手指有了活动,呓语着:“姐……姐……”

    她欣喜得凑下身去,呼唤:“连――儿。”

    他缓缓睁开了眼,望着含泪的眼眸,道:“姐。”

    她的泪水不禁滑落脸庞,道:“连儿。”

    连习动了动身。

    爱巾道:“别动,好好休息,听话。”

    他抬起手来,拭着那泪痕,道:“姐,莫哭。”

    她已伏在他身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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