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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

作者:润牙
更新时间:2018-04-22 21:00:00
扯下了羽毛,拿起下面的黑纸白字。

    让我们不得不惊疑困惑的是,它写着,杀她的人,谈名。

    她,是指何人呢?谈名又为何会杀一个女人呢?

    连习欲问又止。虽然他模糊地嗅到了纸上的气味,还是那女人的,但他却想也许还是那几个字,所以就不多想了。

    然而,他似乎忘了一点,如果还是那几个字,那个女人应该在刚才院间或是走廊上给自己啊!为什么要把它扎在悦儿房桌上呢?难道说这并不是给自己,而是给………

    红善已将纸收在了身上。连习道:“悦儿应该要醒了。”

    红善忙走到榻边,叫道:“悦儿!”

    但息悦没有任何反应。红善情急中,伸手向息悦胸间轻点了两穴。

    息悦这才睁开了双眼,道:“小姨。”

    红善笑道:“怎么了?睡得不好吗?”

    息悦道:“之前我一醒来,有个黄脸婆婆就把我点昏了。”

    连习听道:“是脸上化了妆的婆婆吗?”

    息悦道:“大哥哥,你怎么知道她是化了妆?”

    连习笑道:“不是你说她是‘黄脸’的吗?”

    息悦道:“我没看清,所以只记得她的脸是黄的。大哥哥,不过,她看起来确实很老啊!”

    连习道:“悦儿,起来吧,我们去锻炼身体。”

    息悦高兴道:“如果那个老婆婆还在,我们也叫她去!”

    红善嫣然道:“那快起来吧,小懒鬼!”

    红门中,栽种着各色各异的花木。时虽秋日,但香花绿叶仍然是这么盎然!

    息悦虽然刚刚好转,但连习之前输入的默血真气,在她体内还存有一部分。所以,她练起枪来还是挺有劲道。

    连习细听着“红缨十三枪”的一招一式,坐在一边的石凳上。

    红善一边陪练一边又注意着连习的一举一动。

    原来连习右手的那根木枝在地上比画着。时间一久,红善不禁好奇起来。

    息悦一见,悄悄持枪倒立,道:“小姨,我们去看看吧。”

    红善轻嘘手指,便和息悦悄悄靠过去。

    地上没有图案,有一些字。

    息悦默读道:“因棍而生,又为幼枝化,幼乃柔……柔如鞭……鞭枪。小姨,这是什么啊?”

    红善道:“也许在武林兵器谱上,又将有一件奇兵了。”

    息悦道:“小姨,这到底是什么啊?”

    红善道:“我也没见过。也不知道……”

    连习打断她,道:“红缨十三枪的每招每式都呈阳刚之象,即使由柔弱之手来练习,也始终不能平衡阴阳,刚柔相济。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它只有十三式的原因。若想突破,就必须从根本着手,解决太阳少阴之象,进而达到前所未有的效果。”

    红善道:“怎么做?”

    连习略停会儿,道:“其实鞭枪,只是一种特殊的软枪。因为它的枪身是由鞭绳所织。”

    红善道:“曾听姐说,我们家的上辈们其实也知道枪法过于刚戾。可问题是找不到这种恰好能平衡的鞭绳。”

    息悦听道:“小姨,一定要用草绳之类的吗?”

    连习接道:“也许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头发。”

    语出惊人!

    连习仍道:“不过,枪头还是要用这种金合物。”

    红善笑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冶金之方,不可---外泄。”

    连习道:“能告诉我,枪头是什么形状吗?”

    红善道:“一颗红心。还有要问的吗?”

    连习道:“你,有话要问?”

    红善道:“是不是每一天每一刻你都在沉思着什么?”

    连习慢声道:“不是。通常都是空白一片。”

    红善道:“你象个天才,却又是个婴儿。”

    息悦听道:“小姨,大哥哥可能比你还大呢!”

    红善道:“好了,我不说你大哥哥坏话了。去吃饭吧。”

    息悦忙扶着连习,道:“大哥哥,你怎么会想到用头发的啊?”

    连习欲语,息悦又道:“是不是你见过戈伯母的长发啊?”

    连习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红善见道:“悦儿说的是戈老庄主的义女剑心门门主,戈静姐。”

    连习道:“我没见过,悦儿。”

    息悦道:“难道小姨说的是对的?大哥哥你……”

    连习道:“如果我的一生真的只有童年,我就不会在这儿。”

    红善边走边道:“那是在哪儿?”

    连习道:“碑林里。”

    红善道:“你看起来有些难过。”

    连习道:“当……一个人成熟的时候,他会是这样。”

    红善道:“是不是听了我的话,让你想起了往事?”

    连习道:“没关系,我很快乐。”

    红善道:“那我想把你手里的木枝拿过来,你不会介意咯?”

    连习淡淡而笑。

    红善却没有去拿。可能是因为悦儿在场吧。

    客厅的桌上已摆好佳肴。

    可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坐着。许久,红邪才从内室中出来。

    红善见道:“姐,你怎么了姐夫?”

    息悦跟道:“娘,爹呢?”

    红邪强颜笑道:“没事,吃饭吧。”

    息悦却又道:“娘,爹怎么不出来?”

    红邪想哄她,但却不行。

    红善道:“姐,姐夫回他那儿去了?”

    红邪不语。

    红善道:“是去查剑上的毒吗?”

    红邪只道:“吃吧,连习弟。”

    连习欲语,却让红善又道:“姐,你跟姐夫一起回去吧。”

    红邪有些不懂,道:“你说什么?”

    红善道:“如果她在这时候缠着姐夫,那会坏事的。”指的是安意。

    红邪道:“坏什么事?”

    红善道:“若她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我们就想说也说不清,到时候!”

    红邪道:“清者自清。我们什么也没做过。就算她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将一切污浊!”

    红善道:“姐,怎么你就是不明白呢?我劝你跟姐夫回去,更是不想她破坏你和姐夫的感情。万一……她真做出了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那……”

    红邪道:“妹妹,你究竟想说什么?”

    红善只得道:“总之,姐你跟姐夫一起回去吧。”

    红邪不语。一时间,氛围变得沉寂。

    最终,红邪道:“你好好看着悦儿,我回去。”

    红善听道:“放心,一切小心,姐。”

    红邪去了。连习打破沉默:“你在担心什么?”

    红善边劝悦儿吃,边道:“她受了伤,更是不会罢手。而且……若是她在剑上下的毒那她可能会……玉石俱焚……同姐夫。”

    连习思索片刻,道:“悦儿,你常和承儿对招吗?”

    息悦停下筷,道:“是啊。”

    连习道:“那平常谁接触你的枪最多呢?”

    息悦想了想,道:“戈伯母,检叔还有就是娘和小姨。”

    连习转问红善:“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很可能是在承儿的剑。”

    红善道:“你怎么一下就将这四个人全排除了呢?”

    连习道:“我没有这样说,只是剑的可能性更大。”

    红善转问息悦:“悦儿,承儿的剑,谁常接触?”

    息悦回道:“当然是慕容伯母啦!”

    红善道:“没有其他人?”

    息悦道:“慕容伯母很严,大家都不敢……”见她不往下说了,红善对连习道:“看来还应在少数接触的人里找。”

    连习道:“应该不可能。因为只要悦儿一想或是承儿一说,这个人就会露形。”

    红善却道:“可她就有这么凑巧的一次。”

    连习道:“所以,你心中最怀疑她,更因此而担心息大哥。”

    红善道:“似乎你还有要说?”

    连习道:“我们刚才所有的猜测,都注重在接触两件兵器的人上。也许我们应该从其他角度分析。比如……当枪或是剑接触到一些花草盆皿等一些家中常有的东西时,就在不经意中染中,而在两人的对招中,其中中染的就传给了另一件。由此一来,一切就顺其自然了。”

    红善道:“那如你这么说,有嫌疑的人岂不是更多?”

    连习道:“因此要排除它们,还必须从毒的性质着手。”

    红善道:“你很会‘转弯抹角’。不过,又句句在理。”

    连习道:“其实,我真正想对你说的是,你不应该让红邪姐去跟,而应是去追。”

    红善道:“你是说让姐去把姐夫追回来?”

    连习道:“也许现在还来得及。”

    红善道:“还有一种可能。也许姐夫心里已有眉目了。”

    连习淡笑道:“这恐怕不可能。息大哥是个专一的人。但却又是太过专一。所以他专一的思绪,往往不会轻易转变他的言行。除非……”

    红善截道:“你怎么知道我姐夫是一个固执的人呢?”

    连习道:“因为我听过他的话语和……剑式。”

    红善道:“你所有的话总结起来,就是说我姐夫是盲目去查,对吗?”

    连习又笑道:“我以为你会问----除非什么。”

    红善道:“因为我学不会你那样的思考。太伤脑筋了!”

    连习突然转道:“悦儿,你不吃饭了吗?”

    原来息悦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经这突来一问,她立即笑了笑,道:“大哥哥,你呢?”

    连习道:“好,我也吃。”

    红善却有些苦恼,虽然笑着。

    等悦儿吃完后,连习停下双筷,道:“你真不去追吗?”

    红善道:“我在等你的‘除非’。”

    连习道:“就是息大哥的剑此时此刻已摆脱了束缚。”

    红善一怔,道:“这……真的不太可能。”

    连习道:“快去吧,还来得及的。”

    红善却含笑起来:“我不会中你圈套的。”

    连习怔了怔,不语。

    红善道:“你终究是气血方刚。催促的语气,就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不过,这----也说明了心态不是那么成熟苍老,也就更让觉得可爱……可慕。”

    连习听着,不语。

    红善道:“你就这么急着回第二庄吗?”

    连习沉默。

    息悦接道:“大哥哥,你真的就要走了吗?”

    连习道:“悦儿,怕闷?”

    息悦重重地点头,道:“嗯。”

    连习轻轻拍了拍她的秀发,道:“大哥哥再次……祝别你,愿你开心!”

    息悦却突然哭出了声。

    连习起身道:“你还是别去追了,悦儿得有人照顾。”

    红善道:“真的要走了吗?”

    连习道:“你是---智慧女孩。但,我们有的时候,应该学会沉默,别让心情这么流露,就让彼此,彼此那么相印。”

    红善道:“你说什么,我……不太懂。不过,你真要走,就走吧。只希望以后你还会来。”

    连习道:“你会懂的,只……希望不要太晚。”

    见连习要走,息悦停止了哭声。

    红善最后道:“我有个要求,行吗?”

    连习停住不动。

    红善道:“能留下你手中的东西吗?”

    连习将手里的那根木枝留下了。

    看着背影的红善,心中在道:“虽然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事实,但我已经……无可奈何。”

    出了门的连习毫无方向。

    不过,他又找到了一根木枝。

    经过小镇的街时,已是正午。身间没有多少碎银的他,只得在一家粥馆喝了一碗。

    离开时,却又碰上了一个十一二岁的乞儿。情钱两难中,只得将那些余两给了。不过,连习从他口中得知自己所走的路竟是向剑脉山庄。

    而第二庄已与此镇相去几十里了。

    他对小乞儿道:“小兄弟,你能带我出镇去吗?”

    小乞儿道:“这个镇有三个出口。一个向剑脉山庄,一个向第二庄,还有一个是慕容……”

    连习有些急促道:“向第二庄。”

    小乞儿“哦”了一声,就牵着木枝的另一头带他而去。

    但谁知,小乞儿将他带向的竟是,剑脉山庄。而此时的连习却还被蒙在鼓里。

    连习忽然问道:“出了镇了吧?”

    小乞儿道:“嗯,已经出了。”

    连习道:“谢谢你,小兄弟。”

    小乞儿却不语了。连习轻轻地抽着木枝,道:“小兄弟,木枝。”

    小乞儿的手却没有松,反而更紧了。

    连习心中一凛,也沉默了起来。

    小乞儿半晌后,终于道:“我认得你,虽然你看上去年轻了许多。他们叫你第九客。”

    连习道:“一个人的胡子和头发是不可能将一个人完全改变的。你叫什么?”

    小乞儿道:“石枣乞,石头的石,红枣的枣,乞丐的乞。”

    连习笑道:“但你应该不是一个乞丐,至少不是一个简单的乞丐。”

    石枣乞道:“你的驴呢?”

    连习道:“你先松开树枝,好吗?”

    石枣乞没有犹豫,就松了。

    连习缓缓道:“我不知道它去哪儿了,但也许……它知道我会在哪儿。”

    石枣乞听着,忽然问道:“他们都说你神秘不可测,武功更是。那你为什么瞎了?”

    连习随意道:“就象现在这样,着了一个孩子的道。”

    石枣乞道:“他是谁?武功这么厉害?”

    连习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吧。”

    石枣乞道:“快问!”

    连习道:“我说世界上最厉害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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