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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7

作者:何子丘
更新时间:2018-03-18 06:00:00
误了军情!”

    南宫燕当然知道他语中之意,见周围有不少士卒眺望,便揖手道:“卑职知道了!”言罢,一扬马鞭,飞马驰去。

    杨飞望着夜幕中那方高高飘扬帅旗上那个斗大的“梅”字,想起前途渺茫,不觉叹了口气,负手向后缓缓行去。

    直至此时,他心中总有老大一个疑问:为何姜依萍明明知道自己是敌军统帅,还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姜依萍那毒婆娘该不会是因为自己跟她有了露水姻缘放过自己吧?转念又想那毒婆娘心狠手辣,哪会念什么旧情?

    杨飞心念急转,总觉其中有些不对,不过自己亲眼看见姜依萍北返,不会有假,再说只须明日再赶一天路便可到大同,那时自己便逃之夭夭,不做这什么百户,千户长,也不不管什么丁文松,姚柳青,姚昭武,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做官的料,不做官的去干什么,去找白向天,若再说夺蝉翼剑实在太对不住他了。

    杨飞伏在帐中,辗转难眠,及得三更时分,忽闻帐外隐隐传来喊杀之声,他本和衣而睡,急切之下一跃而起,夺门而出,高声道:“怎么回事?”

    只见四周火光冲天,一名百户狼狈不堪匆匆奔来,高声禀道:“启禀大人,敌人袭营,粮车着火,三位千户大人正在拼力御敌,卑职等在救火。”

    丢失粮草,罪名不小,杨飞这一惊非同小可,急道:“情势如何?”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将营寨扎在群山环绕的一小湖畔,可就地取水灭火。

    那百户道:“托天之幸,粮草无恙,只是敌势甚猛,北面敌势甚猛,方大人恐怕守不住了。”

    杨飞道:“你先去御敌,我换过铠甲便去助他。”暗道那毒婆娘果然不好相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趁他不备,暗自偷袭。

    那百户应了一声,便即退去。

    杨飞一边大骂姜依萍那毒婆娘,匆匆换上盔甲,觅了一头战马,急急奔去。

    大军处在一个长长的山谷之中,尾皆有出口,敌军不知何时绕道背后偷袭,前后夹攻之下虽岌岌可危,还好谷口甚窄,正面交锋也不过百余人,倒也不虞有失。

    山谷南口由刘齐二位千户把守,而方中翔独守北面关口,杨飞唯恐有失,虽不愿见方中翔,还是赶往此处。

    谷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可见战事惨烈之极,蒙古骑兵虽然强悍,举世无双,可除了初时趁其不备杀入一小队人马放了把火外,再也冲不进来。

    方中翔虽有千般不是,在战场之上仍是一名勇将,守在谷口,大有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方中翔见了杨飞,微微一笑,道:“下官幸不辱命,得保隘口不失!”

    杨飞高声道:“方大人辛苦了,就让本官替你一程吧!”瞧着周身浴血的方中翔,心中暗叹:为何看起来如此正义凛然之人背地里竟然尽做些卑鄙之事,难道美色和权势真有如此大的魅力么?

    方中翔应道:“多谢梅大人,下官去南面瞧瞧!”当下便退了下去。

    敌军狂攻之势犹自不止,虽然互有进退,但要攻进谷来,却万万不能,杨飞掠至阵前,瞧得这千军万马之势,只觉心血沸腾,战场之上不便使剑,便取了根长矛,摒下胆怯之心,大喝一声“杀啊!”向前杀去,在战场之中冲杀不比江湖较量,毫无花哨,往往一招便见生死,杨飞武功不高,内功却深厚之极,蕴满内力的长矛刺去,敌阵之中难有一合之敌,眨眼间已杀了三人。那些士卒见主帅如此神勇,士气大振,随他冲杀起来。

    天色渐已拂晓,隐隐可见天边的启明星,杨飞直杀出谷外,回一望,那些鞑靼兵已死伤大半,如潮水般退去。

    瞧着麾下士卒敬若天神的目光,杨飞不由哈哈大笑,一声长啸,当真说不出的痛快,上次在祈州他可没这般风光。

    “梅大人!”一名亲兵近身疾呼,杨飞方始醒觉,稍抑得色,问道:“南面战势如何?”

    那亲兵一脸悲色道:“齐千户战死,刘千户身受重伤,方千户也不行了,南面快守,守不住了。”

    “什么?”杨飞蓦地想起,此战与祈州之战如此相似,姜依萍亦是佯攻北面,强攻南门,以致城破。

    可此时不是怨天忧人之时,杨飞收起悲愤之心,厉喝道:“将士们,杀啊!”

    回马杀到之时,南面谷口已然被破,鞑靼兵狂涌而入,加之北边敌人亦反攻而至,一时之间,大军身陷敌围之中,杨飞杀得半晌,只觉到处皆是敌人,身边士卒渐少,及得后来,竟只余他孤身一人。

    他周身是伤,若非全凭一股意念支持,早已倒地,天色渐明,迷迷糊糊只闻有人用汉语道:“擒下他,他是公主欲拿之人!”两根绳索套来,杨飞不及闪避,立时被套了个结实,不由跌下马来,昏厥过去。

    ※※※

    振威镖局一行轻骑快马,刚刚离开小镇不久,只见后面尘土大作,白向天皱眉道:“立生,你去瞧瞧是些什么人?”

    殷立生领命而去,不及片刻,便匆匆来报:“总镖头,南宫世家少主南宫俊求见!”

    白向天虽知南宫俊是为蝉翼剑而来,仍不好推而不见,便停下马来,高声道:“有请!”

    南宫俊驰马匆匆行近,见得白向天,远远揖手道:“白总镖头,冒昧打扰,实在对不住了!”

    白向天满脸堆笑道:“不知南宫公子有何要事要老朽效劳?”

    “不敢当!”南宫俊挥手示意白向天前行,二人并马而驰,行出里许,南宫俊沈声道:“前途险阻重重,白总镖头还是不要押这趟镖的好!”

    白向天哈哈笑道:“咱们开镖局的过的便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若是无惊无险的,镖主怎会花重金托咱们押镖!”

    南宫俊道:“眼下江湖中人哪个不盯着此镖,白总镖头若与天下人为敌,实为不智,不若就此收手吧!”

    白向天道:“人无信而不立,老朽既已答允镖主押送此镖,即便拼了老朽这条老命也要送到。”

    白向天为人处事一向忍字为先,何时变得如此豪气万丈,南宫俊颇感惊异,沉吟半晌,叹了口气道:“白总镖头若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护送贵镖局一程!不知白总镖头可否应允?”

    白向天眼中稍现异色,许久方道:“多谢南宫公子美意,实在不敢有劳大驾?”

    南宫俊笑道:“白总镖头是怕在下途中图谋不轨么?”

    白向天虽有此意,却如何说得出口,支吾道:“南宫公子多心了!”打了个哈哈,又道:“开镖局的还要人护送的话,干脆关门算了!”

    南宫俊微感不悦,神色凝重道:“此物本是我家中失物,在下当然有夺宝之心,大凡宝物,唯有德者据之,此物既已失去,便非我家之物,此物一日是振威镖局受托之镖,南宫世家便一日不会夺之,白总镖头且请宽心。”顿了一顿,又道:“贵局此行途经太行山,险阻重重,以贵局之力,实是无力护送,在下不愿看到此物落入他手,方出此言,白总镖头可体谅在下苦心么?”白向天仰哈哈大笑道:“南宫公子既然把话说得这般明白,老朽也不再兜圈子了,眼下便有强敌,不知南宫公子可能应付?”

    “是吗?”南宫俊剑眉一拧,略一挥手,一名南宫世家弟子匆匆行来,稍稍施礼,便恭声道:“启禀公子,人手都布好了。”

    “很好!”南宫俊道:“退下吧!”待那人退下,这才底气十足,提气高声道:“何方神圣,还请现身一见!”

    他此言提气而,声传数里,最后那个“见”字在群山间不但回荡,连绵不绝。

    过了许久,仍未见异动,南宫俊正欲再喝,蓦地众人耳中响起一阵“嗡”声,那声音非常奇特,好似古筝蒙在被中弹奏一般。

    付无忌神色大变,高声道:“大家塞住双耳,以防有变!”振威镖局众人虽觉“嗡”声并无伤己之处,仍各人手忙脚乱撕下布条塞住双耳。

    “嗡”声嘎然而止,只见前方十丈虚空之处缓缓泛起一阵波纹,那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好象前面有一道水幕,有人藏在里面一般。

    南宫俊一声朗喝,右手一托,手中多出一支玉箫,正是那支天下闻名的天魔箫,箫声忽起,有若实质的撞在那道气幕之上,竟然出“!”的一声巨响。

    南宫俊如遭重击,**坐骑一声悲嘶,向后连退数丈,终究支撑不住,四肢跪倒在地,若非此马极为神骏,加之南宫俊御去大半劲力,只怕会立毙当场。

    振威镖局中人见得此势,哪还纷纷退去,只余付无忌和白向天在前。

    前面气幕中人一招便击败赫赫有名的南宫世家少主南宫俊,武功之高,只怕江湖上曲指可数。

    南宫俊强行压下心口翻涌气血,极快的服下一颗雪乌丸,这才高声道:“布阵!”

    只见四面掠来十七道人影,布成一个奇怪的阵势,将那道奇怪的气幕团团围住。

    白向天呵呵笑道:“原来南宫公子连天绝大阵都带来了,到是老朽多虑了。”言罢,便与付无忌退了下去。

    南宫世家的天绝大阵天下闻名,据闻当年剑神赵独行千招之外方才击破此阵,诩之为天下第一阵,虽然不知较之少林的罗汉阵抑或是武当的七星剑阵孰优孰劣,但盛名之下,当非易与。

    那气幕缓缓淡去,现出一人,白向天远远见得此人,神色稍变道:“厉方邪!”此人昨晚夺剑不成,竟不死心,今日再来。

    南宫俊虽未见过此人,却听过他的大名,邪道第一高手果非易与,武功较自己高出老大一截,心中暗叹自己原来真是井底之蛙,武功如此之差,还以为天下无敌。

    厉方邪双目神光环视,竟无人敢与其对视,过得半晌,他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道:“今日厉某便领教领教闻名天下的天绝大阵。”言罢,右手一挥,其独门兵刃九旋斩夺鞘而出,在虚空中划过一道银光,直袭距他最近天绝大阵那人。

    天绝大阵一十七人有的使剑,有的使刀,有的使枪,还有的徒手,而厉方邪所攻之人使剑,所使武功正是南宫世家绝学秋水剑法。

    “铛”九旋斩与那人长剑相交,使剑那人受了厉方邪全力一击,竟然未退,身形一晃,厉方邪目中掠过一丝异色,堪堪接过飞回九旋斩,天绝大阵已运转起来。

    ※※※

    杨飞醒来之时,只觉自己好似处在一个花丛之中,那香味好生熟悉,蓦地想起,抬望去,瞧得苏无语的绝世玉容,松了口气,轻声道:“好师父,我怎么会在这里?”

    苏花语幽幽道:“傻瓜,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了?”

    杨飞脑袋靠在她胸口,只觉一只柔软的小手抚在自己膻中**上缓缓输入一股真气,走遍他奇经八脉,他舒服得宛若呻吟道:“有师父在,徒儿知道自己的小命一定保得住的。”

    苏花语忽然“扑嗤”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语气很象是吃软饭的?”

    饶是杨飞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反手握住苏花语抚在自己胸口那支玉手,转开话题道:“我们这是在哪?”

    苏花语道:“一辆马车之中!”

    “马车?”杨飞一脸狐疑的四下望了望,此处空间颇小,说在马车之中倒还说得过去,不过为何感觉不到一丝一毫颠跛之感。

    苏花语叹道:“你受伤不轻,又在昏迷之中,不便骑马,我只好弄了辆马车赶路!”

    杨飞道:“咱们这是去哪?”

    “太行山啊!”苏无语道:“你不是说要帮我去弄蝉翼剑的么?”她此刻语气和缓许多,浑不似初见杨飞时凶神恶煞。

    杨飞“哦”了一声,又问道:“你是怎么救我出来的?”

    苏花语淡淡道:“从鞑靼大军中救出来的!”

    杨飞见她说得若无其事,但想及她孤身深入敌阵,自千军万马中拖着自己这个半死不活的男子脱身,其中惊险可想而知,他心中感动,不觉将手握得更紧,柔声道:“谢谢你!”

    他用的力气大了些,苏花语秀眉微蹙,轻哼道:“你若死了,我找谁去弄蝉翼剑!”

    杨飞心中一凉,欲待勉力站起,却只觉周身痛疼欲裂,“哎哟”惨叫一声。

    这时忽然车窗被掀起一角,夕阳映着南宫燕那张颇为兴奋的俏脸道:“杨飞,你终于醒过来了!你还好吧?”

    杨飞呆了一呆,奇道:“你们怎么凑到一起的?”

    苏花语皱眉道:“什么叫凑到一起?是她找我帮忙救你出来的。”顿了一顿,向南宫燕问道:“小燕子,现在到哪了?”

    南宫燕四下瞧了瞧,这才道:“好象快到太原了!”

    “太原!”杨飞大惊失色,气血一冲,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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