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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

作者:席绢
更新时间:2018-02-17 20:00:00
呀!两年前一件失手杀人的案子,官府判他充军三年,然后傅大哥打算让他再也不敢踏入临安城。傅大哥从来不说他做不到的事的……

    但为什么林宝山会在这里?

    她的震惊畏惧神色取悦了来人。

    林宝山是她的表哥,三年前若不是傅岩逍适时的出现,她绝对逃不过此人的淫爪。即使逃过了,也逃不了另一方人马的胁迫。

    她太大意了,竟然落单在旷无人迹的竹林内,任何一个登徒子若存心轻薄,她简直求救无门。

    “当了傅岩逍几年妻子,仍然美得像一朵花。可惜少了男人的疼爱,再美丽的花也会枯掉吧?我瞧著那小子的薄弱相,一次应付三个女人是辛苦了些,想必表妹是被冷落了,才会一个人在这边叹息吧?”林宝山愈走愈近,将她逼至一处奇石林立的死角。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以为官府判我流放三年,我便回不来了吗?傅岩逍以为他能整死我?我呸!不搞得他五马分尸,我林宝山誓不为人!”两年来流放的结果,使得原本文弱的公子哥儿反而练就了一身蛮力,满身的草莽贼寇气息。油腻的发、脏活的身影,不难想像他现下东躲西藏的处境。

    贝凝嫣著急的左右看著,绝望的发现自己无处可逃,而极目望去,不见半点人烟……

    “你知道我怎么回来的吗?偷抢拐骗,甚至还乞讨!我告诉自己,如果回到临安,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女人搞赏自己这两年来的苦难!还有谁比临安第一美人更适合呢?想想看,你这裱子差一点是我的妻子了!想逃……”他伸手搂住她手臂,在她蛟白的衣袖上印下一个油污的印子。

    “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叫呀!不会有人来的。你丈夫正与他的新宠腻在一起,谁在乎你这个失宠的女人被剥光衣服与野男人在竹林内快活呢?呵呵……!”随著淫笑声起,林宝山毫不留情的一把扯下她衣袖,露出了一整条凝脂白玉般无瑕的玉臂。

    “啊!放开我!”被惊吓得几乎昏厥,贝凝嫣双手槌打著林宝山,不想让他碰到自己任何一寸肌著。

    在他伸出爪子欲撕开她衣襟时,她用力咬住他的狼爪,便听到杀猪似的怒号。她被推撞到石子上。

    林宝山吃痛,抽回了手,反手一扬便要往她美丽的面孔甩去一掌,但手掌尚未崔上面容,便教一片竹叶穿透掌心,并随著竹叶的力道盯人一株竹身。惨叫声绵长不绝,还来不及看清是何人出手,另一记冷狠的掌力由后背欺来,教林宝山陷入剧疼的昏迷之中。

    一件外袍轻轻盖上她身子,遮住了她裸露的手臂。她缓缓由晕眩中回神,见到眼前是个蒙面男子,惊呼一声,忙要往后退去,忘了身后是大石块。

    蒙面男子条地伸手护佐她后脑,没让她撞上石子。一双幽暗的眼深沉的审视贝凝嫣心口猛地一撞:为这陌生人的眼光感到心悸,理不清是害怕还是什么。但意识到这是不台宜的举措,站直身想要与他拉开距离,才发现他一只手还扶在她腰侧。她害怕的低语:

    “感谢壮士搭救,可否……放开手?奴家得走了……。”

    放在腰测的那只手迅速的收回。蒙面男子退了一大步,不知为何动怒,居然伸手槌向身畔的一株黄竹,带出一记剥裂声。

    “不!别伤害我的竹!”她惊呼,一双小手不自量力的打向他贴在黄竹上的她的心疼慌乱今蒙面男子征愕,没让她扳开手,反而抓住她小手,一同贴在黄竹上,紧紧的,像在烙记些什么一般。

    “因为过得不好,所以缅怀过往吗?”沙哑的男声有刻意的低沉。

    她忙要挣脱自己的手,著急道:

    “放开我呀!我要叫人了!”他的手没弄疼她,却也牢得不容许她挣脱。它的手心好烫,烫得几乎煮熟了她,甚至烫到了心坎深处……。

    他置若罔闻,仍按著道:

    “如果你过得好,想必早忘了其他不相干的事了吧?你会忘了一切……。”

    他在说什么?她仍用力要抽出手,不解的边看著他。这人在说些什么呢?

    它的不解很快转成惊骇!

    那男子不知为何生了怒,竟以手掌一一劈断五、六株黄竹,她与未婚夫共同种下的黄竹“不!住手!住手,别碰我的竹!不要哇……!”

    一瞬间,七株黄竹已有六株腰折,连最后一株刻有名字的黄竹也不放过,但贝凝嫣死命护佐仅剩的竹,涕泪交错的脸上有著怒气与惊骇。七零八落的竹子散落在地上,像是已然灰飞湮灭的过往一般,也将残逝……。

    “不许你动我的竹!”她哭喊。不明白这人为何要伤害她。救了她的人却要伤害她的竹,为什么?

    蒙面男子伸出手,不知是要拭她的泪或是砍断她身后的黄竹。不!她不允许他再动她的竹!抓住他手,用力一咬

    他手掌震动了下,但没抽回手,也没以另一手打开她,只是就这么站著任她咬,彷佛她咬的不是他的血肉一般。直到血的腥味流入口中,她才惊骇万分的收口,瞪大眼看著他右手掌拇指下方不断流出血……

    “夫人?夫人?您在哪儿?”竹园入口的丫鬟久候不到女主人,此刻已进来寻人了。

    贝凝嫣无法开口回应,只能呆呆靠著黄竹,如临大敌的瞪视蒙面男子。

    男子似是发出一声叹息,与她相对了半晌,在佣人寻来之前,飞身一纵,消失在茂密的竹林深处。

    “那日,是在下唐突了,趁著今日,刘某特地前来告罪,还请织艳姑娘海涵。”刘若谦双手长揖,硬著头皮送上门任人槽踢了。

    在织艳那边栽了跟头,是始料未及。他原以为那一点迷香够用了。不过实在说,使用迷香仍是江湖上不入流的把戏,破人抓个正著,又有证物在手,无论如何也得赔个不是。

    虽然佳人沦落风尘,可不代表他可以一上门就要求看人家的胸部。这种难以启口的事根本是千难万难的行不得。唯一之计只有让一方暂时昏迷,而他迅速察看一下门人即可。哪知药量太轻,反教佯装昏迷的受害者抓到了把柄,以他的身手而言,不该没有察觉的:但刘若谦一辈子没当过登徒子,又看到了蝶形胎记,心慌意乱、百味杂陈之下,哪还会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物品有无增减?

    结果……就……唉……。

    织艳微拧著眉,不言不语。

    傅岩逍以不是滋味的表情代为开口道:

    “别这么说。也许你是有此资格的,不是吗?”

    “什么意思呢?”刘若谦小心翼翼地问。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刘公子既然已经证实了心中所猜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这小子到底知道多少他的事?刘若谦谨慎的不开口。甫与传岩逍交锋,便莫名的落居于下风,不仅向来冷淡的逐阳被挑起绝大的火气,连他似乎也踏入了某个陷阱中而难以脱身。

    傅岩逍心中在计量些什么?

    赵思尧好奇的介入对峙中:

    “你们在谈论什么呢?刘兄有什么地方冒犯到织艳吗?”

    “不,他只不过遗落了把扇子在我那儿罢了,没什么冒犯不冒犯的。我们这种身分,岂担得起刘官人“冒犯]两字。”织艳字语如冰珠,冻得酷暑悄悄生凉。

    傅岩逍丢给她一记眼色,要她克制一下利嘴,才对刘若谦笑道:

    “刘公子,在下也无意为难你。无论织艳是你的什么人,也都是前尘旧事了。如今她曾嫁过人,并且成了在下的红粉知己,无论怎么说,再也与刘表无所干碍了不是?除非你可以不在乎世俗眼光而娶她为妻,否则一切就这么算了也好。到底,织钝现下是我的人。刘兄已尽了寻亲之责,也算是天下女子之福,否则依阁下的寻亲法,不知还要槽塌多少女子清誉哩。呃,在下失言了。”连忙拱手以对刘若谦霎时沉下的黑脸。惶恐的面孔下藏著欲笑而不敢笑的心意。

    这辈子第一次被奚落得这般哑口无言的刘若谦毕竟有好风度,没有立即跳起身一掌劈了嘲笑他丝毫不遗余力的傅岩逍。招招命中靶心的嘲弄简直让他的自尊心千疮百孔了起来。老天爷!过去这一向是他的工作她!怎么轻易被取代了过去?

    好一个傅岩逍,成功惹出他的火气了。

    “无论怎么说,属于刘宋的人,我一定会寻回。我们刘宋对她有责任,傅公子想必不乐见刘某做一个背信忘义的人吧?只不过傅公子可能会少一名红粉知己了。”忍住气,刘若谦微笑的摺下战书。

    他决定了!不与此人卯上誓不为人。

    他的语气今所有人静了好半晌。刘若谦正期待再与传岩逍舌战三百回合,并已储足了战力以待。不料,傅岩逍只打了个呵欠,招来了静候一边的仇岩,要他贡献出宽背让他靠著,并顺手推了推织钝:

    “去,唱一首曲子来听听。”

    织钝噗呼一笑。不知为了什么。与传岩逍交换了个眼色,便盈盈起身,唱了曲“望江南”:

    “莫攀我,攀我太心偏。

    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

    恩爱一时间。”

    这一首妓女婉拒青楼恩客对她放下感情的曲子。点明了自己沦落风尘的遭遇,不让恩客因一时的迷醉而替她赎身,然后待深思转薄后又惹来一串心伤。

    刘若谦脸色乍红乍白,真的是――生气了!

    一管沾著特殊颜料的毛笔,以精致的画工在一抹雪白的胸口绘出翩然的蝴蝶。朱红的颜色很快的渗过肌肤表层,晕染成像是夭生的胎记。

    “好了。”傅岩逍收笔,退出床帐外,将手中的笔与颜料、碟交给静候在一边的仇岩,一边的封梅殊早迫不及待的窜入帐内看成果了。

    手工胎记咄!多么稀奇呀。

    “别碰,还得等上半个时辰才行。”帐内传出织艳的阻却声。

    “知道了,只看不碰行了吧?”封梅殊朝外边叫著:“哪天我也来昼个图可好?”

    “有何不可?就昼在你鼻头上。我明仇岩调那种三个月褪不去的药汁,包你好看得不得了。”随口应著,傅岩逍在封梅殊的娇嗄声中含笑退出佳人闺房。

    两人闲晃过回廊,月色尚可,立在一盏灯笼下,随意的靠坐在栏杆上,面对著静论的庭园。

    “照你看,比起那人飞叶可伤人的功力,较量起来,你的胜算如何?”傅岩逍好奇地问。

    “我会赢。”仇岩一真的思考良久才迟缓回应。

    “去!我又不是要你拼命。”他伸手拍了下仇岩的肩头,横了一眼道:“虽然我不懂武功,但也看得出来他们两人都是高手。霍逐阳与刘若谦在甫相见之初,看的不是我而是你,想也知道他们有练武者谨慎的天性,只有高手才会机敏迎对足以威胁他们的对手,至于半调子将一辈子人生都花在不可一世上,还有什么好说的。”

    双手背于身后,不自觉的来回艘步。想著想著,便笑了起来。

    “也真有趣。听说刘若谦在江湖上以玩世不恭闻名,他的朋友没有不被他设计过的,可见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哪。还有那霍逐阳,据闻他在北方,尤其是太原一带,只消动动手指便可教地牛翻身、人心翻涌不已了。可惜虎落平阳,龙困浅滩,也得教我这尾地头蛇压制了。提醒我日后若存心与人为敌,千万则在别人的地盘上决战。”

    正好踞步到仇岩面前,他抬头问:

    “我会不会太自找麻烦了?居然跟刘若谦对上,原本想与他合作的。”

    “你都是对的。”不善表达情感的异眼永远忠心而坚持的跟著它的身形而动。

    傅岩逍歪著头打量他好一会,嗤笑道:

    “要我真是作奸犯科的大恶人,你就万劫不复了。”

    仇岩不习惯被久视。微微偏开左脸,不让自己残缺的面孔吓人。但很快的,他的脸被一双坚定的手捧正,与下方的人面对。

    “行得正,坐得当,每个人都有资格活得顶天立地。不许自卑。”

    面皮严重的泛出烫人的热意,今傅岩逍讶然的挑高了眉。一双手不客气的在仇岩脸上摸摸弄弄。直到仇岩猛然退开一步,让他双手落了空。傅岩逍没开口,不解的盯著他好半晌。

    但他已把脸藏人黑暗中,让善于观人的傅岩逍也没辙。

    丑颜,是仇岩自幼被叫到大的字眼,也几乎是它的名字了。后来傅岩逍才给他取了个像样的名字。身世飘零又来自贫苦环境,总今仇岩曾习惯的隐身于黑暗之中,不愿为人所注目。不管这三年多来傅岩逍耳提面命多少次,仇岩仍是故我的与众人隔出一段距离。因为忠心于傅岩逍,所以也守护著傅岩逍纳入守护范围的任何一个人。

    然后,也养成了傅岩逍习惯在仇岩面前自言自语的行为。反正有仇岩在,它的喃喃自语不会给第三人偷听去。

    “算了。”不再对仇岩的举止做任何评判,傅岩逍转身住妻子的宅院走去,接续著原先的话题道:

    “我已成功的让霍逐阳知道我这个为人夫的风流且用情不专。接下来是要做得更过分,还是让林、贝两家的人来助我一臂之力呢?其实我觉得天下间再没有比自由更可贵的事了。

    身无牵绊:全无窒碍,天下之大何处行不得也?但不得不说这种日子也得挑人过的。当然我是可以打一开始就成全他们,但凝嫣这些年吃的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仇岩,我是不是很奸诈?”

    “不。”

    “我当然是。”踏入月色里,傅岩逍笑著承认。“我厌烦透了有些男人的自以为是,然后强要女人附和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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