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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

作者:陈毓华
更新时间:2018-01-13 16:00:00
人却如同在天堂。”

    “妈的,不懂成语就别乱说,你这个外国番。”睡得“滚瓜烂熟”,亏这个大白痴这么用,败给他!

    “你又高明到哪去,没学历、没品味、没格调的反骨卒子。”要翻烂帐,谁怕谁。

    眼看两人火焰高涨,龙虎相争又要没完没了。

    “啪啪!”清脆的拍手声及时响起,受攻击的两人不约而同伸出中指,但是抬头看清楚对方是谁气焰立刻矮了一截。

    “二哥。”

    “老二。”

    想当然尔,乖乖叫哥哥的人铁定是火雪城,没大没小、自中无人的自然是火箭。

    火抉加鞭子般的声音划过空气,“谁多饶舌一个字回去看我怎么整他。”

    这两个叫人头痛的家伙,分开还好,凑在一起就叫人恨得牙痒痒。

    “你怎么在这里?”见鬼了!

    在肚子里暗诽的火觞头顶又挨K,这会他的头上有两个肉包子。

    “别在这里碍事。”火抉冷眼扫射。

    “我不是用完就丢的利乐包,你好没人性。”火觞嘟wωw奇Qìsuucòm网嚷。“何况屋里头那两只小猪睡得人事不知,我偷看一下去怎样?”

    “长针眼。”火雪城很乐意落井下石。

    “你这棵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火觞一脚踹得火雪城唉唉叫。

    “你们两个……”火抉零下低温的声音冻住两个人来疯,“回皇宫以后到清洁司报到,我要你们两个负责在一天以内把招待国外宾客的大厅擦干净,我会派人去检查,要是让我找到一个不该存在的渍子,整座皇宫就等着你们抹净它,记住!用手擦!”

    哇,好个没天良的火抉,“我抗议……”

    火觞叽哩呱拉的嘴巴立刻被火雪城遮住,他把他拖到一旁。“要死啦你,你再多一句,我保证那个冷血的老二肯定把你发配到非洲最落后的食人都落去,闭上你吐不出好话来的乌鸦嘴!”

    “……”火觞火大的喃喃暗骂属于限制级,儿童不宜的话语。

    郁倪是被食物的香味薰醒的。

    她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唯一的一件被子,火安琪不见踪影。

    想起来这是她好几个月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晨曦从四面八方透过来,穿过每个缝隙,形成千万把光束,把她拱在中央,如同女王一般。

    木屋里没有任何隔间,一目了然,一张三夹板充当是床,一截看得见年轮的木头算是桌子,就这么简单。

    她闻到的味道似有若无的撩拨着她饿了很久的肚子,出了虚掩的门,看见火安琪蹲在外头拨弄一团泥球。

    听见脚步声,火安琪向过头,脸上生出一片喜悦,丢下手里的东西直朝她飞奔而来。

    郁倪被他孩子气的举动弄得扑哧一笑,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一颗乱糟糟的心安定下来,脑袋也不再胡思乱想了。

    经过一夜好眠,他的精神恢复许多,清爽的脸庞有股顿时活过来的生气,让人另眼相看。

    他不经意的啄了郁倪一下,她想起自己毁了的脸,不禁自惭形秽,下意识用手去遮。

    “别。”火安琪只说了一个字,温柔的拿开她遮丑的手。

    被他一碰她更是觉得无地自容,四处张望,想寻个能遮丑的东西,要不是长发被火给烧掉了,也许还能遮一下,偏偏……其是令人气绝。

    在他这么漂亮的人面前,她的存在简直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

    他从后面抱住她匆忙转身的腰,转到她跟前。

    “你不丑,不要紧张。”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郁倪虽然粗枝大叶,平常对自己的容貌也不是很照顾,但是完好无缺的脸上多了丑陋的疤,有谁受得了?

    他握紧拳头,声音里有无尽的痛。

    “我不要你同情我、可怜我。”她恨恨的说,几乎要吼哑嗓子。

    “我没有。”火安琪拼了命想挥洒自如的说出一串能安慰她的话,偏偏,咬破舌头也说不出什么具有建设性的话来。

    他急得脸红脖子粗,额头全是汗珠。

    郁倪瞧着他恨不得自尽的表情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但仍介意的撇开头。

    “我不是你的责任,你落跑,我能谅解的。”

    他们之间应该什么都不是吧!

    他轻轻揉捏她红通通的掌心,带她往一块可坐下休息的石头走去,用坚定的语气说:

    “我伤心的时候你也收留我。”

    当初她是那么的面忍心善,虽然动不动就对他喊杀喊打,却压根没有伤到他一根手指。

    “我是糖果屋的老巫婆,不收你我就要饿肚皮了。”她颠了下,脚底的刺痛让她曲起膝盖,想用金鸡独立的方式跳跃着走。

    想当然耳,她刚刚也是这么蹦出来的。

    火安琪心惊胆战的瞧着她的惊险动作,下一秒便把她拦腰抱起来。自从认识她后,他冒冷汗的次数愈来愈频繁。

    “我不需要你这该死的怜悯,我只是脚底痛!”郁倪不是很习惯两人的肢体接触,两人肌肤交触的一刹那,她战栗的躲开,该死!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是一见他就发情。

    他把她当珍宝的抱着,小心翼翼,不料,她大幅度的动作让自己失去平衡,这一跌,跃出他的怀抱,狠狠的摔到地上吃土。

    她不顾后果的动作让火安琪彻底发狂,他怒吼一声声音里夹着无限悲愤。

    郁倪吓得跳起来,哪还管自己多难看,她被他那不被人了解的吼声吼得一片心碎,这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你别哭,我一点都不痛,也不是不让你碰我,你听话好吗?”她奔上前,抓住他的身子。

    他想甩掉她的箝制,但是在失去理智的同时仍旧牢牢的记着,在地面前晃动的人影不是别人。

    “我错了,我该死,我找我……是害羞,不好意思啦,你别再伤心了好不好?”郁倪温言恳求,她这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对谁这么温柔过。

    火安琪全身抖动,充血的眼映入她娇俏的脸蛋还有她温柔的恳求话语,这才醒了过来。

    他吓坏了她。

    然而他却听到宛如天籁的声音――“从来没听你哭过,难听得跟牛叫一样。”收拢他还僵直的大手,郁倪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手里把玩。

    牛叫?真有这么刺耳?他轻抬起眼看着她。

    “人家肚子饿死了,到底有没有好吃的?”轻润的言语有着她自己也没察觉出来的撒娇。

    火安琪轻擦掉她脸上的灰,重新把她安置在石椅子上,然后转身进屋子里去。好一会才出来。

    他蹲下,将郁倪的脚提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仔细的检查地的脚板,然后力道适中的用小针为她挑出扎入皮的异物。

    “谢谢。”郁倪用力的挤出话来。

    “我昨天居然没有注意到。”边说他边玩着她的脚,她的脚指头浑圆小巧,让人爱不释手。

    “看到你太高兴,其实我也不觉得痛。”她说的是真心话。

    火安琪找来干净的布,一层层把她的脚缠起来,最后打了个不及格的结,这才把她的脚放下。

    “这是什么玩意?”见几颗石头中央放着一颗红泥球,郁倪好奇的问。

    他灭了火,用树枝挑出泥球,再用石块敲开包裹的泥块,露出香喷喷的肉团。

    “刺猬。”他一拨,密密麻麻的刺掉在地上,想不到让人一见就怕的动物也能吃。

    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手指头,她冲动的想把他的手抱在怀中。

    “试试,很好吃。”

    接过他送来的肉串,她连同复杂的心情一起下咽。

    也许是因为火安琪在身边,郁倪好几个月来吃不下东西的胃口突然打开了,她起劲的咬着肉块,天下美味也不过就这样。

    两人你来我往,把一只刺猬肉吃光光。

    大啖了香浓滑腻的早餐,他安静地收拾一切。

    见状,她想起身帮忙。

    “别起来,脚疼。”他阻止她。

    郁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俐落的动作,才多久以前,他连一只碗都不会收,这些日子以来,他究竟吃了多少苦?

    爱上一个人连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也觉得无比幸福?

    郁倪的答案是绝对的。

    饭后,火安琪背着她上山。

    古木连绵,人间的恩怨情仇在这块清纯净土让人丝毫不沾尘。

    水壶里的水,他总让她先喝,怕才大病初愈的她禁不起跋涉,不管是小径还是荒烟漫草,他的背一直都在她的环抱里。

    “你上山来做什么?”背着她够重了吧,身上还挂着绳索跟斧头。

    “房子需要整修,没钱,自己来。”他的回答还是简言扼语,但是起码进步了,只要她问,他会视情况回答。

    “说的也是,那么破烂的房子,连蟑螂蚂蚁都不屑,不过,我现在真的是穷到最高点,连流浪狗都懒得吠我,人要穷得这么干净真不容易啊。”郁倪自我调侃。

    她搂着他的脖子,触鼻的是他干净的肥皂味还有汗味。

    背着人上山,不比背一只猴子,要不是一场病把她的体力耗光,她也用不着以这么丢脸的方式爬山。

    “你……有我。”

    “不害臊!”捶了愈见宽厚的背,郁倪觉得无限满足。

    “我是说真的。”怕她不信,他停下脚步。

    “知道啦,死脑筋!”揉乱他细软的发丝,她热情的在他头顶亲了亲。

    火安琪如被电击。

    有好一下,他束缚着郁倪腿部的手愈来愈用力,突然风也似的往前疾走,像为了纾解什么一样。

    郁倪先是不清楚地奇怪的反应,后来看他一肩膀的汗才明白,驼着她的这个男人大大的害羞了。

    怕自己继续挑逗有安全之虞,她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自言自语,“就放你一马,嗯。”

    来到目的地之后,火安琪专心的开始一斧一斧的砍起树来。

    看光了周遭的风景,郁倪开始无聊的看着他工作,谁叫风景无趣,就数他最养眼喽。

    他那脱光的上半身和她之前的记忆很不一样,苍白被均匀的象牙色替代,曾几何时他的脖子结实了许多,腰瘦劲得非常富有弹性,让人想掐一把,胸肌偾起,裤头下的腿……哎呀,要死了!自己居然坐在这里对男人流口水,然而,警告归警告,忍不住瞟来瞟去的明眸又粘上他他横亘在少男跟男人的交界上,一半青涩、一半魅人,让人单单眼睛吃冰淇淋还不够,真想一口把他吞下去。她真是无药可救了,不只幻想过度,连色色的事都想到了,唉,人性本色,说得真是没错。

    午饭时,火安琪摘来许多郁倪也不清楚的野菜,又打了只鹌鹑,两人饱餐一顿才拖着砍下来的树干下山。

    回到暂时安身的木屋,台然发现屋子里堆满米菜食物,体贴得连锅碗瓢盆都准备了,数量多得可以开超市。

    “今天不是耶诞节吧?”郁倪眨眨眼,东西没有蒸发,依然还在。

    火安琪心里有数。“是邻居们送来的。”

    “哦,这里面有什么我应该知道却不知道的内幕吗?”

    他不是很愿意提。“我只不过帮了他们一点小忙。”

    “譬如说?”

    不知怎么表达一直是他头痛的事,更何况他也不觉得那些事情值得拿来说嘴,真的只是顺便。

    “啊,小俩口回来了,我来找了你们好几趟,喏,这些猪肉给你们加点营养,算是谢谢,一点小意思,不要见怪。”进门就弯着腰的丁嬷必恭必敬的把一块黑猪后腿肉放在桌上,对火安琪的态度简直尊敬极了。

    “丁妈妈,最近有庙会还是您家里头有喜事?”虽然猪肉一点也不稀奇,对乡下人来说,有节庆所宰的猪意义又不同。

    “阿倪啊,也难怪你忘记,过几天咱们这村子造醮,阮这口灶刚好轮到炉主啦,所以拿猪肉来分你,你厝发生这么大的事,唉,阿四死得冤枉,老天真没长眼,你一个花不溜丢的小姐……真是可惜。”心直口快的丁嬷直对郁倪叹气,好好一个漂亮的妞被把火烧坏了脸,可怜啊。

    她没把话说白,但是郁倪怎么会听不但她的弦外之音,脸色瞬间比纸还白,笑容全没了。

    “啊……我家里头还有事,我先走,火医生,谢谢你的草药,我那金孙今天又能跑能跳了。”知道自己漏了口风,说了不该说的话,丁嬷致完谢匆匆走人。

    她边走边打自己的嘴,“夭寿喔,直直吩咐不要说又一直说,你真是破鸡帚,”不料,她前脚踏出门槛又缩回来,“啊,这个火医生,你要盖房子喔,我叫我家阿财来帮你啦,就这样啦。”也不管屋子里头的人有没有反应,她一溜烟的落跑了。

    “她……有口无心。”火安琪看着郁倪的眼,想从她细微的表情读出心情来。

    “我认识她有半辈子那么长,要你来担心,”她没有那么脆弱。

    他轻抚她短短的刘海,点头。

    他简单信任的动作让她的心流过暖流,两人相视不言中。

    “你是医生?”她以为桌上那堆食物是村子里的人知道她回来,又怕见面惹她心伤才留下,但似乎不是这样。

    “赤脚仙。”为搏她一笑,他轻道。

    “胡扯!”她啐了句,不是很相信。这么英俊的医生,不用实际看诊,病人的症头也好了大半。

    “我会把伤治好,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火安琪来到郁倪身边落坐,然后用指轻抬她闪避的脸。

    有旁人在的时候他老像个隐形人,外人走了,他又静悄悄的回到她身旁。

    “没用,它不会好了。”强颜欢笑为什么这样难?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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