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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

作者:詹炯明(zjm)
更新时间:2018-01-05 00:00:00


    李准接上去说:“女人的事有什么好讲的,我跟你们讲讲男人的事。”

    艺术学院的姑娘说:“男人的事有什么好讲的,我才不要听。”

    李准说:“不要以为只有你们女人才一个月有一次,我们男人也有一个月一次。”

    何婉清不好意思地掩嘴笑。

    姑娘好奇地问:“什么啊?”

    李准骄傲的说:“你不是不要听男人的事么?”

    姑娘靠近李准,威胁说:“什么啊?快说。”

    李准假装很难开口,用手拍了拍胸口,艰难地说出两个字:“理发。”

    姑娘气馁地说:“变态。”

    李准坦然的说:“我理发就是一个月一次啊!你以为是什么?”

    何婉清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端起杯子对姑娘说:“别理他,我们喝一杯。”

    姑娘犹豫,说:“我能不能少喝一点?”

    我说:“可以,但是你得先把这杯喝完。”

    姑娘转而说:“那就喝完吧。”

    我说:“好,爽快。”

    很快,我们两个人都把啤酒喝了下去。

    我放下杯子,姑娘对我说:“现在我敬你。”

    她给我倒满了酒,又给她自己倒上。

    我感到意外,说:“你很行啊!”

    姑娘说:“你敬了我,我也敬你,是应该的。”

    我说:“好,那就干。”

    喝完后,我感觉自己肚子的状况还行,还能再沉受一杯。于是,我把姑娘倒上,把自己也倒上。

    我说:“来,我们再干一杯。”

    姑娘说:“还来啊?”

    我说:“你敬我,我再敬你,也应该的。”

    姑娘痛快地说:“好,那就干。”

    我看到姑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李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我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后,姑娘说:“来,我们再来一杯。”

    我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觉得这姑娘实在太厉害了。李准在一旁推着我肩膀说:“来就来,再跟她干一杯。”

    何婉清明显已经不乐意我这样喝下去,我说:“我们下次再喝吧,今天我有老婆和女儿在。”

    我说完后,姑娘一阵哈哈大笑。我问:“你笑什么?”

    姑娘说:“没什么,觉得你很可爱。”

    李准赶忙握着姑娘的手臂说:“你表白的也太直接了吧,人家老婆和女儿都在啊!”

    何婉清又抿着嘴笑。姑娘也哈哈大笑。

    李准说:“嫂子,来,我敬你一杯。”

    何婉清继续笑,然后跟李准碰杯。

    喝完酒后,李准笑嘻嘻的说:“嫂子,你今天真漂亮。”

    姑娘立马接口说:“还说我,你这还不直接啊,人家老公和女儿都在呢!”

    我傻傻的笑,发现李准和我都已经喝了不少。花蕾只管吃东西,她吃起东西来总是当旁人不存在。

    何婉清和艺术学院的姑娘感情已经发展的俨如两姐妹。

    正文 40

    吃完这顿饭,我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不能小看女人;第二,酒能乱性。虽然这两点结论,人人都知道,但是知道并不代表做得到。

    我们总是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做,却依旧做得忘乎所以。

    事后,我想起那天酒后,我和李准两个男人分别被女人扶着回家。记忆中,那天花蕾的小手一直抓着我屁股上的口袋,似乎不想让我跌倒,又似乎不想让我逃跑。

    何婉清虽然当面没有劝我,但是回家以后,她严厉地劝我以后少喝酒,尤其是喝醉酒,她说喝醉酒对身体不好。我说我知道的,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

    和上面的道理如出一辙。

    整个寒假,我都跟何婉清与花蕾一起。一个男人两个女人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许多。我曾经以为我从小跟一群女人一起长大,在这方面的经验可以借鉴。但是,事实并不如此。

    我的姐姐们对我与何婉清对我区别在于前者对我是一种单纯的关爱,而后者对我既有关爱又有爱。何婉清常常迷惑的问我什么时候我会离开她,她一直都认为有一天我会离开她。

    对于这个问题,我的回答,何婉清总是说我很幼稚。因为我这样回答:“不管你要不要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永远”这个词,我曾经认为它最好不要存在。因为它太过美好,而对于太过美好的东西,我总觉得很容易让人误入歧途。

    但是现在,我回答何婉清时,却显得信誓旦旦。

    大概遇到某些事情后,人会改变一些东西。比如信念。

    李准曾给我一句非常有杀伤力的话,那时我死都不承认那句话是对的。他说:“你是不是从小跟一群比你大的女人长大,有了恋母情节,所以才找了一个比你大十多岁的女人?”

    当时,我开玩笑的反驳他:“靠,我只是比较喜欢少妇一点而已。”

    李准说:“喜欢少妇一点我能理解,但是你也用不着跑到黄山去跳崖啊!”

    我无话可说。

    现在,我虽仍不承认自己有恋母情节,但是对于四个姐姐对我的影响,或多或少我却能感到一点。

    花蕾对我的依赖已经明显的表现出来,甚至对我的依赖已经超过了何婉清。从早上睁开眼睛到晚上闭上眼睛,他喊我叔叔的次数远远超过了喊妈妈的次数。何婉清一度认为女儿移情别恋。

    我说:“这叫异性相吸,何况你女儿以后还要嫁给我呢。”

    何婉清无奈地摇头,并扭我胳膊以示报复。

    过了年以后,何婉清开始上班比我学校开学要早。她去医院后,我把花蕾打扮得万分漂亮,然后带她出去玩。

    对于把花蕾打扮得万分漂亮出门,我始终抱有一种虚荣心。路人看到我带着一个如此漂亮的小姑娘,难免多看花蕾几眼。这使我感到十分满足。我想对一个父亲的满足也不过如此。

    我想起早年前看过的一个电视画面:

    黄昏,一个父亲带着一个与花蕾差不多大小的女孩站在十字路口,前面是红灯。车辆来往不断。他们似乎在等待过马路。天色渐渐沉下去,他们还在等待。穿白色衬衫打着黑色领带的男人,神情严峻。小女孩穿着紫红色连衣裙,天真无邪。过了很长时间,他们依然在等待。行色匆匆地男人和女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没人注意到他们。

    我总觉得他们不是在等待过马路,而是在等一个女人回来。

    这个画面常常让我自认为自己就是画面中的那个男人,花蕾是那个小女孩。不过,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画面中的那个男人帅,记忆中,那个男人长得很帅。

    开学那几天,我顺便带花蕾来了一趟学校。班上未见过花蕾的女生见我领着一个如此漂亮可爱的小女生,纷纷向花蕾围拢。

    我相信,花蕾这一辈子都不再有可能像这次一样被如此多的女生拥戴。

    有几次,我试着叫花蕾喊我爸爸,花蕾盯着我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慢吞吞吐出两个字:“爸――爸。”

    我说:“你又没结巴,干吗吞吞吐吐啊?”

    花蕾十分疑惑的说:“可是――你又不是我真的爸爸。”

    我愣了一下,说:“我知道我不是你真的爸爸,可是我可以做你的亲爸爸,好不好?”

    花蕾犹豫,说:“好是好,可是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同意?”

    我拍胸脯说:“放心,妈妈一定会同意的,以后你就叫我爸爸。”

    花蕾说:“哦。”

    我成功说服了花蕾叫我爸爸,十分开心。不过有一点点内疚的是,我感到叫花蕾喊我爸爸的场面有点像在诱骗儿童。

    然而一天以后,我就不用内疚。花蕾第二天就继续喊我叔叔,而且我提醒她多次,她也改不过来。

    何婉清对我如此诱导天幼,感到既好笑又疑惑。她问我:“你是不是很想做爸爸?”

    我说:“也不是了,我只是想让她早点改过来叫我爸爸,不然以后大了就难改了。”

    何婉清说:“已经晚了,她认定你做叔叔了。”

    我说:“我不信,我一定要让她叫我爸爸。”[365小说网-wWw.QiSuu.cOm]

    何婉清说:“那以后,你岂不是不能娶她了?”

    我看着何婉清,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说:“你脑子秀豆了。”

    何婉清傻傻地笑。

    偶尔,我设想:难道何婉清真的愿意把花蕾嫁给我?

    我很快将它否定。

    正文 41

    去医院上班几天后,何婉清想请她的同事来家里吃顿饭。我很快促成了她的这个想法。因为从去年到新年,家里除了我们三个人,没有一个外人踏进来过。

    为此,何婉清做了许多准备。譬如,穿什么衣服烧什么菜。不过,遗憾的是,穿漂亮衣服和烧菜是两件极其矛盾的事。穿了漂亮的衣服,烧菜就难免畏首畏尾。何婉清为此犹豫不绝。

    我说:“你干脆穿睡衣得了,反正现在的女人都喜欢穿睡衣上街买菜,尤其是家庭主妇。”

    没想到,我无意说的一句话,何婉清真的想照做。她同事来的那天早上,何婉清穿着睡衣在屋里跑来跑去,始终舍不得换下。

    我忍不住说:“你不会真的就穿睡衣见你的同事吧?”

    何婉清轻描淡写的说:“是啊,有什么不可以?”

    我说:“可以是可以,你这身打扮也挺酷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何婉清急着问。

    “只不过看上去有点像我妈。”我说。

    “你说什么?”何婉清立刻向我大吼。

    我说:“像我妈也不错,至少我妈是个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姑娘,你很接近她了。”

    何婉清被我气得一时语塞,迅速跑进房间换了衣服出来。

    这天陆续来了何婉清的五个同事,两男三女。三个女的先到。她们我已经认识,其中一个,上次何婉清曾带我去她家吃过饭。我记得上次如果不是何婉清制止我,我已经把她的男人给喝到桌子底下去。

    与女人交流,我总是显得很兴奋。从她们一进屋开始,我就和她们说个没完。何婉清几乎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事后,何婉清吵着说我“重色轻老婆”,在其她女人面前,冷落了她。

    我说我对她们热情,让她们感到我们照顾得周到,也是为了你好,这样人家才认为你好客,况且你忙于厨房,也没有时间照顾她们。何婉清安静了下来。

    对于与女人交流这方面的经验,我自认为一方面来自家里的四个姐姐,另一方面来自李准。李准这小子,身上一无是处,除了在女人面前能说会道外,其余所有方面都被室友鄙视。

    因此,每当室友初次与女生约会吃饭时,为了避免冷场尴尬,总是会想到叫上李准。不过事先约定,李准只许替室友讲好话,不能对女生有任何非分之想。

    后来的两个男同事,之前我们见过面,但彼此不是很熟。从他们异样的眼神里我猜测,他们对于何婉清找了一个比她小十几岁的我感到很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一点点不屑。我暗暗想:我是不是应该做一些事情改变他们的想法,让他们看看我年龄虽小,但绝对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首先想到的是给他们递烟,不过,转瞬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递烟太幼稚,撑不了我大男人的场面。继而我又想到了拼酒,把他们统统灌醉,让他们瞧瞧谁更厉害,谁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这个想法很快也被我否定,因为一旦把他们灌醉,结果很可能是我送他们回家。这划不来,而且我还觉得这个想法邪恶了一点。

    最终我使出了深怀已久的绝技――烧菜。对于这项绝技我从未向何婉清提起过,我庆幸自己保留了一手。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出手。

    厨房里一开始由何婉清负责掌勺,我做小工,负责洗洗菜跑跑腿。这情形怎么看我都觉得有点不妥,应该把何婉清与我的角色换过来。现代家庭,虽然厨房依旧由女人占领,但是一到重要场合,还得交给男人。不都是这样么?

    于是,我对何婉清说:“让我来烧。”

    何婉清张大眼睛看着我,说:“你会烧?”

    我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烧?”

    何婉清说:“还是不要,你搞砸了就麻烦了。”

    我说:“你放心,我出身厨子世家,绝对不会搞砸。”

    何婉清用惊讶兼怀疑的眼神看我。我推开她说:“我来,你负责帮忙。”

    她担忧的看着我握住铲子,仿佛我马上就要把天下搞乱。我说:“别担心,看我怎么表演。”

    换了角色后,我非常开心。因为我感到自己像个男人,更像一家之主了。因此,烧起菜来十分带劲,连菜也烧得特别好吃。何婉清的同事对我烧得当菜赞不绝口,顺带也夸奖了我。何婉清大为惊喜。

    何婉清问我:“你什么时候学会烧菜的?”

    我一边烧菜,一边向何婉清讲起了我家祖辈世代做厨子的故事:

    “呵,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告诉你一件事,我家祖辈世代是厨子。我爷爷的爷爷是当时当地有名的厨子,那时村里人摆酒宴都请他去烧,最大场面一次组织领导烧过上百桌酒席。我爷爷及我父亲年轻时也都做过厨子,我爷爷年轻时得过他爷爷的真传,我父亲当年也得过我爷爷的真传,他们的厨艺在当地也都小有名气。这样计算下来,我大约已经得了我爷爷的爷爷四分之一真传,得了我爷爷三分之一真传,得了我父亲二分之一真传。加起来我已经超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啦。哈哈。”

    何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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