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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子2006
更新时间:2017-12-10 00:00:00
着家人都出城了,说是去行猎。

    我心里想了想,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打猎,但是这会去搜寻我的工作,八爷九爷应该不会让他去做,可是那个佟希福…“鱼宁妹妹”,钮祜禄氏轻唤了我一声,“啊”,我偏了头看她。

    “你怎么不吃呀,是不是不合你胃口呀”,钮祜禄氏笑问了我一句,“没有,可能是早上吃得太饱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最近可能是奔波劳累,又或对蒙汗药有过敏反应,我的胃口一直不是太好,现在满桌的美酒佳肴,却提不起我半点儿兴趣来。

    “你看,娘娘今儿看起来还真高兴呢”,钮祜禄氏薄薄的抿了一口酒,又对我笑说,我应和地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看起来很高兴和确实很高兴,它们之间的距离恐怕有从北京故宫到沈阳故宫那么远吧…

    正想着,却听年氏笑说了一句,“这新人是不是得喝个交杯酒呀,这回的婚事奉皇上旨意从简,我们也都没能去凑个热闹”,她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七个人里倒有一大半都变了变脸色。

    那拉氏偷偷看了眼德妃古井无波的脸色,又看了眼胤祥,微微皱了眉头,正想开口,胤祥朗笑了一声,站起身来,“侧福晋说的是,怎么着我们也得跟娘娘和各位嫂子敬个酒”,他低头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忙得站起身来,捧起了自己跟前的那杯没动过的酒,胤祥举起酒杯,清声说,“那我们就先干为敬了”,说完与我碰了碰杯,他自己一仰头喝了下去。我拿到嘴边,汾酒那沉重的酒曲味道扑面而来,我忍不住一阵恶心。

    可箭在弦上,好在被里的酒倒的少,我咽了口干沫,一扬酒杯,就把那半杯酒生咽了下去,抹了抹嘴,我慢慢的坐下身去。耳边听着胤祥跟德妃她们又说笑了句什么,众人复又大笑了出来,我虽没听清,却也只是随着干笑,只觉的胃里烧烧的。

    钮祜禄氏可能看我一直没怎么吃东西,又喝了这半杯酒下去,怕我不舒服,忙得给我夹了一筷子糟鸭脯放到我碟子里,“妹妹,吃点儿吧,垫垫胃也好”,我勉强一笑,“谢谢姐姐了”。

    虽然不想吃,可胃里确实不舒服,我夹起了那块鸭子,刚要送入嘴里,一股子油腥味飘进了鼻端,我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忙得筷子放下,用手帕掩饰的擦擦嘴。只觉得一股股难受的感觉往胸口顶去,门口进来个小太监回了句什么,我都没听清。

    “宁儿,你怎么了”,胤祥低了头过来轻声问了一句,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起来,顾不得别人,我看着胤祥有些担忧的眼,正想安慰的笑笑,那股恶心的感觉猛地顶了上来。

    我忙得站起身子,向外跑去,“宁儿”,“妹妹”,身后一片呼喝声,我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正要去掀帘子,帘子已经被掀开了,一个人影儿一闪,我心里一怔,可人已一头撞了过去。

    被人这么一碰,那股子难受的感觉再也忍耐不住,我“哇”的一下干吐了起来,那人却一把扶住了我。我一天没吃东西,只是吐了些清水出来,全都溅在了那人的衣襟儿上,身后的惊呼声和桌椅碰撞的声音交杂了在一起…

    吐过之后觉得舒服些了,我用袖子擦着嘴,一边喃喃的道歉,“真是对不住了,我…”,正想抬头,却听见身后的年氏喊了一声,“哎哟,爷,您的衣裳”…

    下部 第十章 新生

    年氏那声呼唤之后屋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我觉得自己的脊椎仿佛被急冻了一下,动也不能动,隐约间似乎都能听到关节间那“嘎巴嘎巴”的声响。///一时间连想吐的感觉都没有了,只有手指僵硬的攥紧了方才下意识抓住的那片衣袖,而四爷身上那淡淡的佛香味道却在不经意间缠绕了过来……过了一会儿,“宁儿”,胤祥在我身后低低的唤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却有些堵涩之意。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猛地惊醒过来,这才觉屋里静得有些吓人,不用抬头我也猜得出众人现在脸上的表情和心里的盘算,脑子飞快的转了转,“哇”的一声,我又吐了起来,不过这回却是实实在在的“干呕”了,我的呕吐声仿佛是一个解咒的冲锋号,屋里原本僵直无声的人们又都活动了起来。

    就听见德妃一边吩咐人去给四爷取衣裳,又命人去宣太医,身后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先环了过来,我借机松了手,依入了胤祥怀中,不知谁递了块手帕子给我,我顺势接过来捂住了嘴。一转眼间,看见那双修长的手在空中停了停,就缓缓的收了回去,身旁一阵香风掠过,年氏和李氏已靠了过去,半蹲下身要去帮四爷收拾。

    四爷站起身来,挥退了一旁的李氏和年氏,略恭了恭身,“娘娘,恕儿子失仪,先换了衣裳再来给您请安”,四爷慢声说了一句,音调一如既往的低缓却吐字清晰。

    “快去吧,那西屋里暖和,穿得单薄些也不妨事儿,去那儿换吧”,德妃温和的说了一句,语调中透着关心。“是”四爷应了一句,一旁的那拉氏只吩咐了李氏年氏两句,自己却留在了这里,钮祜禄氏也没动,眼看着四爷脚步欲往西偏房走去,不知为什么又顿了顿,这才往外走,李氏她们忙得带着丫头跟了出去,我别转了眼。

    见我干呕不止,胤祥一边轻轻的拍着我的背部,嘴里一边喃喃念叨些“别这么用力,轻点儿好了,好了,没事儿了…”等等这样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可听起来却很熨贴的话。

    真的呕吐固然是件难受的事情,可假装呕吐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就觉得不舒服,又这么折腾一下子,不一会儿我就觉得脸上热的厉害,嗓子也干烧了起来。“还愣着看什么,快去外头寻了翠云,让她去取我备用的衣裳来,她知道放在哪儿了”,那拉氏有些焦急的嗓音响了起来,一个小太监忙着答应了去了。

    再吐下去就真成了表演了,若不是有方才的真吐垫底,估计这些人尖子们,早就看了出来,反正现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已经分散开来,气氛已不若方才诡异,我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又做了两个深呼吸,就抬起头来想说话。

    一抬头正对上胤祥满是担忧的眼,英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见我看他,他却迅速放松了表情,安慰的冲我笑了笑,“这会子觉得怎么样”,说完又扯了袖子,来擦我额头上的汗。我咧了咧嘴,“好些了,许是早上吃的不合适了,你别担心”,话一出口,这才觉得嘴里一股呕吐过后的恶心味道。

    “妹妹,给,快漱漱吧”钮祜禄氏不知什么时候拿了盅子茶来,这会儿子得了空,忙的给我递了过来。我赶紧说了声多谢,没等我伸手,胤祥早接了过来,先试了试温度,这才送到我唇边。我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才凑了过去漱了几口,早有那机灵的丫头,捧了痰盂儿伺候在一边。

    我刚把手里的茶杯递出去,胤祥已不管不顾的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快走了两步,将我放在了紧里头的暖塌子上。德妃本坐在桌旁,见状也不禁一愣,原本我正不舒服,也没想那么多,可胤祥一起开身子,我的目光与德妃却对个正着,我脸一红,心里却一冷,德妃看了看我,又看了胤祥一眼,只微微笑了笑。

    “福晋,衣裳奴婢已经取来了“一个丫头的声音响了起来,钮祜禄氏忙走了上去,伸手接了过来,那拉氏转了身对正偏身坐在我旁边的胤祥笑说,“妹妹的衣裳也弄脏了些,一会儿子太医就过来了,看着也不好,再说穿着也别扭,不如先换了干净的才是”。那拉氏顿了顿,又对德妃陪笑说,“娘娘,横竖这饭在这儿是用不成了,不如您先回东暖房,让十三弟培着您先说说话儿,他一个男人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德妃微笑着点了点头,胤祥低头看了看我,我眨了眨眼示意无妨,他一笑,这才起身来对那拉氏略恭了恭身,“还是四嫂你想的周道,那就麻烦您了”,那拉氏抿嘴一笑,“十三弟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德妃站起身来,对我温声说了一句,“小心别再受风了,一会儿再来和我说话”,我忙低头恭声答应了。

    胤祥扶着德妃往外走去,临了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才去了。那拉氏和钮祜禄氏带着丫头们上来帮我收拾,屋里的空气中还漂浮着呕吐过后的味道,虽说我只吐了些清水出来,可毕竟不太好闻,我喃喃的道歉了几句。

    钮祜禄氏扑哧一笑,“妹妹可别太客气了,怎么跟十三爷一个样子“,那拉氏一边我帮收拾一边笑说,“这才是夫妻呢,自然什么都一样的”,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我也干笑了两声。

    快弄完了的时候,德妃派个丫头过来传话,说是收拾好了就赶紧回东房,一来那里暖和,而来娘娘不放心,要亲自看太医诊脉,那拉氏忙站起身来答应了。过去的女人穿穿带带的实在麻烦,饶是弄得简单,也还折腾了一会儿。

    那拉氏原本还要找两个小太监抱了我过去,我忙的推却了,只说自己已经好多了,那拉氏也没再坚持,只是和钮祜禄氏一边一个扶了我出门。/我原本想拒绝,可仔细想想,不管她们是真的关心我还是只是做给他看的,总比那两个压根不管我的要好些,因此也就“弱不禁风”的任她们扶了我出去。

    刚走到门口,已经有小太监来回,太医已经侯着了,四爷和十三爷正陪着德妃。他话音刚落,就听里面传来年氏的一阵笑声,我倒还好,那拉氏和钮祜禄氏却同时皱了眉头,又都状似不在意的瞅了我一眼,我只当作不知道。没走了两步,正要上台阶,听着里面的德妃说了句什么,听不大清,只听年氏玩笑着回了一句,“娘娘,您别太着急,肯定没什么大毛病,这女人吐了,除了肠胃不适就是有喜了,这才成婚,总不会鱼宁妹妹她…”…

    她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一个茶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也不禁愣住了,她说什么,有喜…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猛一听这消息仿佛是在说别人,心里感觉一片苍白,我嫁给胤祥已经快十三年了,从无任何消息。虽然一开始我并不想要什么孩子,总觉得自己的出现如同一场梦,私心里不想有着太多的牵绊,而当后来真的想要的时候,却也没有什么结果,也不是不曾胡思乱想过,自己是否也如同项少龙般,于时空转换间出了什么问题

    “妹妹,咱们先进去吧,你刚才好些,别又吹了风”,身旁的那拉氏轻声说了一句,语气里却有了几分心不在焉。我扭头看了她一眼,她略冲我笑了笑,就率先抬脚往屋里走去,只是眼中有着掩不住的思疑揣测,脸上表情虽还镇定,可却连扶着我走都忘了,门口守着的小太监忙得掀起了门帘儿。

    倒是一旁的钮祜禄氏默默无声的站立了一会儿之后,继续扶着我往上走,我心里一时间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是下意识的转头想对她笑笑,以示感谢,却看见她正低着头,眼光却仿佛放在了我的腹部。

    一进门,就觉得屋里的空气仿佛是一锅放了太多调料的高汤,又热又粘,五味杂陈,方才进了门去的那拉氏正陪笑着跟德妃说,我已经好些了云云。钮祜禄氏放开了手,只默默的行了个礼,就自走到李氏年氏身旁,侍立站好。

    我还来不及去看众人的表情,德妃已暖声问道,“怎么样,你这会儿子可觉得好了些”,我忙福下身去,“回娘娘的话,已然好多了,方才真是失礼了,扰了娘娘的席”。

    德妃轻咳了一声,“你这孩子,快起来,人都不舒服了,还在乎这些,来,过来给我瞧瞧”。“是”我应了一声,正要站起身往前走,一阵虚弱梦的袭上了膝头,身体不禁一晃,一个人影儿罩了过来,胤祥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宁儿,小心些”,胤祥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什么,手热的如同着了火,我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眼眶一阵酸热。若说方才听年氏那样信口一说,我还只是有些惊异不定,那现在我宁愿被人说婚前不检点,也希望她所说的是真的

    没走两步就到了德妃坐着的暖炕前,胤祥小心翼翼的让我坐好,又有些手脚无措的想帮我整理,可手伸了伸终还是克制着缩了回去,他转身往一旁的太师椅的走去,我顺势看了一眼,一双天青色的麂皮靴子瞬时映了眼帘,胤祥的脚停在了那双靴子旁边,他一撩衣襟儿坐下了。

    我不露痕迹的转回了眼,稍稍吸了吸鼻子,这才抬头看向德妃,心里不禁一激灵,可又强自镇定地与德妃对视。她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缓缓垂下目光瞟了一眼我的腹部,又抬眼看向我的脸。虽然是在看我,可她眼中却有些迷离,仿佛一时间陷入了对过去什么事情的回忆中去了。

    对于德妃,一直有一份隐隐的畏惧存在于我心底,我对这个看似温和的女人,向来是能躲就躲。可方才胤祥的表情却给了很大的勇气,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放在了肚子上,背脊却挺的越的直了。

    屋里众人也都不敢出任何声音,只是种种揣测的目光,像x光机一样,在我周身扫描着。估计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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