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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2

作者:金子2006
更新时间:2017-12-10 00:00:00
氏方才那番自以为是的笑话,也都把她们惊到了,在这些女人眼中,我大概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虽然我自己对于能不能的问题,也一直怀疑着,但我并不在乎。

    可方才那拉氏,钮祜禄氏还有德妃的眼光表情才让我切身体会了,胤祥这些年所受的压力和闲话…心里不禁泛起一种类似于委屈的情绪,让我的眼眶越的热了起来。

    德妃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正与我的目光一对,她明显的微微一愣。我虽不知道自己目光里到底包含了些什么,但是为胤祥心疼的感觉超越了一切,我直直的看着德妃,脸上虽恭敬,眼光却毫不退让。

    屋里越的安静了起来,就这么过了会儿,德妃突然微微一笑,表情有些无奈又仿佛有些怜惜,只是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并不真实,恍若罩了一层薄雾。我不自禁地怔了怔,眼看着她慢慢伸出手来拽过了我的手,手指有些冰凉,不紧却令人不敢挣脱的握了起来。

    她用另一只手在我手背轻拍了两下,突然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你这孩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低低的吸了一口气,不禁有些惊讶,除了康熙皇帝与我那次密谈之外,德妃是第一个表现出在跟“茗薇”说话的人,底下也隐约传来了一丝抽气声,我偏了眼去看,却看见了那拉氏那因为某些事情吃惊而张大的眼,她正有些呆愣的看着德妃。/

    我忍不住眯了眼,可没再等我细看,她表情一滞已迅速的低下头去,只是拿手帕子掩饰的沾了沾唇边儿。我不经意却快速的调转了眼,正好看到德妃从那拉氏身上收回的眼光,眼底的压力一如她同我“谈心”的那次,我忍不住手心一凉,冒了些虚汗出来。

    德妃表情如常,仿佛刚才什么也没生,手还是牢牢的握着我的,她正要开口,门口帘子一掀,一个中年太监走了进来,一个千儿打下去,“奴才何义给德主子请安,太医已经侯着了,您看…”,德妃点了点头,“起来吧,今儿是那位太医当值呀”,那太监一躬身,“回主子话,是太医院医正林德清”。

    “唔”,德妃挥了挥手,“你去让他来吧”,又回头对我笑说,“宁儿,先让丫头们扶了你去里屋”,她顿了顿,又说,“不管怎样,看看总是好的,嗯”,我一低头,低声应了句,“是”,心里却想着,不管怎样吗

    一旁的丫头们早已走了过来,伸手扶了我往里屋走去,胤祥身子一动就想站起身来,我对他笑了笑,示意无妨,胤祥一顿,想了想,就对我暖暖一笑,又坐了回去。可身后那道炙热的视线直到门帘放下,仿佛还紧紧地贴附在我身上,至于另一道…我微用力的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去想,一旁的丫头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却也不敢多问,只是伺候着我躺好,又放下了帘子。

    就听着屋外的德妃跟那拉氏她们说,让她们去另一旁的耳室先回避一下,虽然这是规矩,可经过方才那一阵,我隐隐觉得德妃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个跟我来之前完全不同的决定,方才那拉氏的表情也说明了一些…只是不知道这决定对于我而言,是好是坏罢了。

    听着屋外唏唏嗦嗦的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响过,想必那拉氏她们已经都退下了,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德妃显而易见的不想让她们知道看诊的结果。“臣,林德清给德主子,四爷,十三爷请安”,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有些耳生,过了这么些年,想必太医院的医正也换过好几茬儿了。

    “林太医,快请起,这也有些日子不见了,上次你开的方子我都照服了,可感觉好多了”,德妃温和的说了一句,那林太医忙的自谦了两句,德妃笑说,“既然这样,你就先去诊脉吧,有什么结果,立刻来告诉我”,说完就使唤人带他进来给我诊脉。

    丫头们把我的手从帘帐里拿了出来,又用帕子盖了,这才有几只手指轻轻的按在了我的脉络上。我心里也不免有了几分紧张,只听林太医在帐外恭敬的笑说,“夫人不要紧张,放松才好,不然脉象乱了,臣下不好诊治”。

    我忙的深呼吸了两下,稳定了一下,就轻声说,“那麻烦您了”,林太医忙道不敢,又细细的切起脉来。我仰望着帐顶,心里不停的默念着九久乘法表,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这么诊了一会,林太医又要求换只手,一番折腾之后,太医大人又细细的号了一遍脉,就在我不知道背了几遍九九八十一的时候,他突然收了手。我心猛跳了一下,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问出来,只是任凭丫头们把我的袖口挽好,又放回了帐里。

    耳听着林太医的脚步声往正屋走去,我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只听他刚说了一句,“回娘娘的话…”,“林太医”,德妃轻喝了一声,那屋里立刻没了声音,我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再用力竖的话,恐怕就会掉下来了,可还是什么也听不见。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算了,不想了,爱谁谁吧…摊开了手臂四仰八叉得躺在了床上,心里拼命的让自己想些别的事情,可滑过脑海的还是…的

    “唰”的一声,帘帐突然被扯了开来,日头一下子照了进来,我眼前一刺,忍不住用手遮住了眼,“怎么回事儿…”,话还没说完,人已被一股大力拉住了一个怀抱中,我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想挣扎,可那熟悉的体味立刻就飘入了鼻中。

    我手一顿,顾不得被晃得金星乱冒的眼,忙抱住了胤祥,只感觉到他的头深深的埋入了我的颈窝,“胤祥,怎么了,你”…我话没说完就顿住了,因为一股热流正顺着我的脖颈淌了下来……

    我顿了顿,下意识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拍着胤祥的背部,他却只是密密的拢着我,头埋在我肩膀也不说话,我心里隐隐的猜到了是为什么,一时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有一种好像突然中了大奖,却被告知在这段时间,中了奖要拿百分之九十去交税的感觉,时机好像不太对。

    屋里的气氛却很安逸,只有一个自鸣钟出‘咔哒咔哒’的摇摆声,窗外的阳光薄薄的洒了进来,外屋也是一声不闻。我也不想说什么,只觉得上次这样拍抚着胤祥的时候,好像还是十几年前,他跟人干架的那个夜晚,那晚我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就是全部吧,心里一阵温暖。

    感觉着胤祥好像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却还是不抬头,我不禁猜测着他是不是因为方才太过激动而不好意思抬头看我,可不管他好不好意思,我的肩膀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我翻了翻眼皮,就笑说“你最好是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也不枉费我温柔的拍了你这么久”。胤祥“哧”的一笑,一股热气直直的喷进了我脖领子,我情不自禁的扭了扭脖子,他顺势抬起了头,手略微放松却依然环着我,又笑问了一句,“要不是好事儿,你又怎样呢”。

    我装作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还好,虽然眼圈有些微红,但眼里的神采却是我从没见过的,有着满足,有着喜悦,还有着更多的骄傲。我心里不禁叹息了一声,我们那次大婚的晚上,胤祥也是一付心满意足的样子,却没有这样骄傲的感觉,也许一个再出色的男人终还是需要儿女来证明的他的“骄傲”吧,至少在现在这个朝代…

    虽然心里各种念头儿翻搅着,我嘴里却只是笑着说,“要是不好,那就捶,虽然拍了半天已经有些累了,但这点子力气还是有的”,胤祥咧嘴一笑,没说话,只是又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起我来。

    被他看得有些毛,我咽了口干沫,刚要张口,胤祥突然伸长了手臂,一只大手就那么轻轻的覆在了我的腹部,感觉好像暖暖的,我下意识的去看他的手,他凑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两个月了”,我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了心头,烫的仿佛心都疼了,眼泪却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虽然方才已经猜到了,可现在亲耳再听到,感觉是那么的不同,我不想哭,却仿佛身体了所有的水分都变成了眼泪,就这样不停的流淌着。胤祥拿手帕子擦了又擦,见还是止不住,干脆将手帕扔到一边儿,反过手来轻拍着我,嘴里又习惯性的开始嘟哝着一些言不及义的安慰之语。

    泪眼朦胧中,看着胤祥温柔的脸,温暖的眼,还有那轻柔的拍抚,我突然明白了过来,自己这么多的眼泪,是在替他流着,这么多年,胤祥心里一定有太多哭不出来,又不能哭的眼泪了吧…

    当我在胤祥的肩头开始打嗝的时候,他的外衣已经被我的眼泪浸透了,有多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能够放纵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也变成了一种奢侈。

    一块手帕递了过来,看着胤祥的笑脸,我有些不要意思的冲他笑了笑,伸手接过来抹了抹脸,又擤了擤鼻涕,胤祥低笑着说了一句,“要不要洗把脸”,我忙摇了摇头,“不要,没的叫人笑话”,他轻笑了两声,也没再坚持。

    哭过之后,心里也清爽了起来,眼下能想到的问题立刻冒了出来,我忍不住转头往外屋看了一眼。没等我说话,胤祥已在我耳边轻声说,“你放心,娘娘既肯在她屋里找太医来诊脉,心里自然有数儿,更何况,原本叫的不是这个太医”。

    我一怔,转过眼来看向胤祥,他翘了翘嘴角儿,眼里闪过了些什么,又低声说,“方才娘娘见你吐得这样厉害,就打了人,专门请的这个太医来,这姓林的做了医正,可是四哥保举的”。

    “唔”,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脸上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一时间也想不清这之间的利害关系,或说不想去深想…“嗯哼”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咳嗽,我立刻就听出是德妃的声音,虽然她一直都有痰症,但这声听起来实在是刻意无比。

    胤祥也站起身来,对我做了个安抚的眼神,我点了点头,他转身往屋外走去,听着屋外传来了低声交谈的声音,我也没有刻意去听,心里头已压了太多的事儿,不想再去猜东想西的,眼神却情不自禁的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孩子吗…

    门口帘子一动,一个人低头走了进来,我没抬头,只是缓缓的做了个深呼吸,心知肚明德妃一定会跟我说些什么吧。一抹冷笑情不自禁的浮上了嘴角儿,又忍不住摸了摸肚子,定了定神,才以一种可以称之为毅然的表情抬起头来向她看去…一双乌眸却正正的撞进了我的视线,“啊”,我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四爷踱了两步,负手站立在了窗边,一言不只是静静地从头到脚扫视了我一扁,眼光又落回了我的脸上,冷静的眼,平淡的脸,被遮挡住的日光,在他脸上折射下了不明的阴影…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的思绪仿佛并不在眼前,而是飘摇在一个我已无法触及到的地方。

    屋里安静的好像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我低垂下眼睫,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再去与他对视,四爷的存在对于我而言,就像一道膝上的伤口,不论表面的皮肤看起来恢复得有多平滑,可一遇到阴天下雨或疲劳的时候,内在的伤处总是会隐隐作痛,而且会这样伴随一生。

    午后的阳光渐渐的西移,离床塌不远处,四爷的身影被拉得有些歪斜,我下意识地盯着那道影子,看着它被拉得越来越长,也仿佛离我越来越远…“太医嘱咐过了,你要多休息”,四爷那冷静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我微微偏了脸,不想去看他,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儿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身子太虚,心血太亏,太医已开了方子出来,切记按时服用…”,听着四爷干巴巴的转述,我心里突然泛起一种奇怪的预感,仿佛这是一种告别,以后很难再有相见的感觉了。

    按理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儿,这些泛泛的医嘱,不论谁来告诉我也用不着四爷他亲自…思绪翻转间,也不知道他说了多久,我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立在窗边的四爷,这才现他已停了口。光影摇曳间,四爷的表情有些模糊,我下意识的眯了眯眼想看清楚。

    四爷突然往前跨了一步,他身后的原被挡住的日光一下子刺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一下,眼睛猛地受了刺激,只觉得一些光点不停的在眼前飞舞,不禁伸出手去揉了揉。

    我努力的想睁大眼睛看清楚,可满眼的光影却让四爷的表情在我眼中依然模糊,恍惚中只看到了一双仿佛如海浪拍岸般,翻腾着万千情绪的眸子。隐约间一只修长的手抬了起来,微张的手指隔着空气顺着我脸部的轮廓,缓缓地滑了下去,一瞬间,我仿佛感觉那冰凉的手指,就在我颊边掠过…

    我用力地眨了眨眼,再睁开,眼前的图像仿佛被拍打过的电视机,嘈杂的雪花一下子变得万分清晰,四爷看向门外的眼,以及那淡淡的表情,都清楚地定格在我眼中,而方才那样的火热情绪好像从没出现过似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耳边却传来一句再淡漠不过的吩咐,“不管怎样,你好自为之吧”。我一怔,还来不及说什么,四爷已转身向屋外走去,眼看他伸手要去掀门帘,却半截停住了,“我定会…”,四爷突然极低的喃语了一句什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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