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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煓梓
更新时间:2017-12-02 14:00:00
自己先说话。

    “其实,我也有错。”沈默了一阵子以後,春织叹道。“我从小生长在羽梦馆,生活周遭大多是女人,又只管织布就行,自然不太会说话,再加上我的反应不若平常人来得快,你不耐烦也是应该。”

    鬼才应该,明明是他错,她怎麽反而道起歉来?

    “是我不对,我不该如此容易生气,对不起。”在她软绵绵却比什麽都有效的攻坚下,靖轩终於弃械投降,承认他的诸多缺失。

    “靖轩?”面对他的投降,春织比他更惊讶,疑惑的小脸惹来靖轩一阵轻笑。

    “我想,我们都有错。”他搂住她的裸肩,温柔地说道。“我错在於太敏感,一有什麽风吹草动,便不管一切,先跳脚再说。而你,则是错在感觉太过於迟钝,即使都当著你的面赤裸裸的表白了,你还是不懂,这就是我们的问题。”仔细想想看这问题还真大,但他有信心解决。

    “你说得对,但这问题该如何解决?”对於他精辟的见解,春织没有任何意见,只有满肚子疑问。

    “很简单,就是多谈。”这也是靖齐将他们关在一起的目的。“我答应你,奇+shu$网收集整理以後,无论你要跟我说什麽,需要费多少时间,我都会耐心等待你完整的把话说出来,这样好吗?”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要一下子修正经年累月形成的习惯并不容易。

    “好。”春织点头。“我也答应你以後我会尽量有所反应,不教你为难。”她很认真地承诺,靖轩却是不怎麽看好。

    反应这种事是天生的,哪有可能说改就改?

    但他不会跟她计较这些,能拥有她、抱著她比较重要。

    於是他笑著点头,轻吻她的鼻尖对她说:“心灵的对话说完了,现在咱们该谈点别的。”他碰碰她的乳尖,暗示他想进行何种对话。

    春织的脸瞬间红起来,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呃……我……”虽然她才承诺过会尽量有所反应,可这个反应就太……

    “你怎麽不说“好”呢,你不是一向最会说这句话?”她脸颊酡红的样子,美到让靖轩忍不住逗她。

    “我……”春织这会儿连好字都不会说了,胸前的花蕾在靖轩手指的撩拨下,早已盛开为嫣红的樱花,像极了她醉人的脸色。

    “你终於也知道不能一直都说“好”了?”

    虽然她已经用困窘的表情承认自己的失误,可靖轩仍不放过她,仍是一个劲儿地挑拨她的乳峰,吮吻她的丰唇,身体还坏坏地覆上她,霎时春织更是无法搭得上话。

    “你的回答呢,春织?”光欺压她还不够,靖轩更进一步撑开她的大腿,挤进她的两腿之间,居高临下的逗弄著她。

    感受到他在她颈际流连的炽热呼吸,春织浑身的毛孔似乎也跟著一起打开,和他一同呼吸起来。

    “你怎麽说?”尽管她的反应已经如此明显,可靖轩还是一直逼问春织,让她觉得她好像一定得回话才行。

    “我能说……不好吗?”她半是疑惑、半是撒娇地回应一直在她唇边索吻的靖轩,惹来一阵宠溺的轻笑。

    “你当然能。”他咬她的耳朵。“可我比较喜欢听到“好”这个字。”语毕,靖轩又以舌尖探入她的玉耳之中,更深刻地撩弄她。

    “可是……你不是最讨厌我说这句话……”她的耳根子好痒、好麻,身体因他美妙的碰触而起了阵阵颤悸。

    “这个时候我一点都不反对。”他笑笑,两手顺著春织的身体曲线,一路往下延伸。“我讨厌的是你不该说好的时候说好,该说好的时候却又不说。”每当那时候,他都恨不得掐死她。

    真的吗,她真是这样?

    “那麽……什麽时候才该说好?”春织满脸疑惑地迎上靖轩戏谑的眼神,和他逐渐加深的爱抚。

    “像这个时候就该说好。”他给她一个重重的吻当作回答。

    春织毫无异议的承受他这个吻,整个胸膛随著她口中放肆的舌浪上下起伏,显得更加诱人。

    “说好吧,春织。”单手抚上一方柔软,靖轩空出另一只手,探入他先前闯入过的幽谷,汲取她的甘泉。

    春织的身躯立即起了更强烈的战粟,身下的甘泉越涌越多,脑子却是一片混沌,几乎无法思考。

    她的身体好热,而且靖轩的也是,这情形就和几刻前如出一辙,当时她也和现在一样浑身软绵绵,双手不知不觉搭上靖轩的肩。

    “春织……”靖轩仍在她耳边喃喃低语,要她说好。

    而她得趁著意识还没完全瘫痪的时候回话。

    “好。”她十分配合地点头,搭上他肩膀的手臂亦不自觉的缩紧。

    “好……”她乖乖地任他的唇吻遍她全身,乖乖地让他的硕大占领她紧窒的甬道,开始她不熟悉的律动。

    慢慢进入她的身躯,靖轩紧绷的身体因她这连续两个“好”字,完全得到解放,方能牵起她的手,随著躯体的恣意律动,再一次攀登情欲的高峰……

    良久以後,他们终於从天堂降了下来,心满意足地躺在彼此的臂弯里计划未来。

    “我说,咱们应该尽快成亲。”方从热烈的气息平静下来的靖轩,一躺回床上便兴致勃勃地建议道,春织却是累得快睡著了。

    “嗯哼!”她边打呵欠边点头,头拚命往靖轩的臂膀靠过去。

    “上回咱们的好事无端被打断,这回可不能再出错了。”他笑呵呵地接收一直靠过来的娇俏脸庞,把她安置在宽阔的臂膀内。

    顿时春织觉得好温暖、好窝心,也就随他去说。

    “我看婚期就决定在近日,你说好不好?”他仍是一脸兴奋地提议,春织的眼皮却已沈重到睁不开,她好想睡。

    “初七是个好日子,就决定在初七那天完婚好了!”靖轩自顾自地决定,完全没注意到他身旁的人早已入睡。

    “可也不对呀!”他又忽然想到。“初七那天恰巧是举行“织布大赛”的日子,不是完婚的好时机……”

    靖轩捧著头发烧,春织却老早梦周公去了。

    “也罢,再延一下。”他随口决定另一个日期。“那天完婚刚刚好,离初七尚有一段时间,正好拿来做准备,咱们也好趁著“织布大赛”当日,通知武林同道这个好消息。”他越想觉得可行。

    “嗯,就这麽决定!春――织……”靖轩连忙转过头来要求春织同他一起叫好,可她大小姐早已经不知睡到第几殿了。

    这娘们……

    靖轩又好气、又好笑地瞪著沈睡中的春织,瞪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摇摇头,认命将横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帮她一件一件穿好。

    “好好睡吧,吾爱。”他低头吻了吻她微启的樱唇,祝福她有个好梦,最後才翻身下床著衣。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噼哩啪啦的声音,听来像是有人拿著巨斧砍门。

    一阵天摇地动之後,两个靖轩发誓定要扒了他们的顽皮身影,终於自漫天木屑中出现。

    “咳咳!”被木屑呛得快得肺病的靖齐首先报到赴死,一进门瞥见春织安详的睡姿,和他大哥无比温柔的眼神,立刻明白――他的计谋大大成功!

    “怎麽样,大哥?”靖齐对著靖轩眨眨眼。“迷香的功效很神奇吧!”幸亏他的反应快,懂得有备无患这个道理。

    靖轩的反应是先瞪他一眼,继而点头微笑。

    他二弟说的没错,迷香的功效真的很神奇!

    ※※※

    辛己年六月初七,宜祭祀、出行、开市、裁衣,不宜嫁娶。

    左手插著腰,右手翻开黄历,靖轩暗暗庆幸自个儿没被先前的决定害死,挑了个不宜婚嫁的日子成婚。

    今儿个正是六月初七,也是举行“织布大赛”的大日子,更是他当众宣布喜讯的最佳时刻。

    一想到再过些时日便能正式迎娶春织进门,靖轩瞬间心花朵朵开,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好吧,他是傻子,他承认。虽然他和春织已行周公之礼,可老是处于暧昧状况的滋味着实难受,他极想快一步和春织拜堂,让他俩的关系明正言顺,也好告慰他爹在天之灵。

    幸好他爹那天喝了酒,靖轩快乐的想。要不是他爹的英明,他也不会在茫茫人海中遇见春织。

    思及此,靖轩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想当初他还差点宰了他老爹呢!

    如今,他老爹的苦心终於将开花结果,只等著他将“织化掌谱”这个讨厌的麻烦解决掉就行。

    “大哥,一切都准备好了,咱们是否可以敞开大门,邀请各位武林同道入内了?”

    正当靖轩恨不得马上解决这件麻烦事的同时,靖齐突然走进花厅,请示靖轩。

    “当然。”他巴不得尽快解决。“打开靖家堡的大门,把织布机统统搬到前院去,再领各位江湖豪杰入座。”

    “是。”靖齐领命而去,靖轩也连忙赶去西厢房,准备接春织前去当裁判。

    他走近春织的房间,才刚想举手敲门,即听见一阵兴奋的声音自房里传来。

    “终於织好了!”

    是春织。

    靖轩想也不想便推开房门,问道:“什麽东西织好了?”

    他边踏入房间边问,脸上还挂著乐陶陶的笑容,春织这件袍子八成又是为他织的,他真幸福。

    “啊,是靖轩。”

    可惜靖轩这回想错了,春织这件袍子非但不是为他织的,还更进一步手忙脚乱地隐藏她手上的袍子,气煞靖轩。

    “当然是我,难道还有别人?”他的脸色随即因她慌乱的动作而沈了下来,眼神晦暗得不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春织一边解释、一边将老人嘱咐的衣袍暗暗塞入偌大的花瓶内。

    “我只是刚好在改一件过大的袍子,你又突然闯进来,我一时被吓著,所以才……”她亮大一双清澈的眸子望著靖轩,一脸无辜样。

    “真的吗?”靖轩疑神疑鬼地观察她的表情,觉得她说话的方式很不自然。

    “当然是真的,我怎麽可能骗你。”春织尽可能的假装自在,谁要她答应老人不泄密在先,只好对不起他了。

    “你突然找我,有事吗?”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春织连忙转移话题。

    “是有事。”靖轩不甘心的收回视线。“你忘了今儿个是举行织布大赛的日子?我特地来接你去前院当裁判,大夥儿都在等了。”

    “我真的给忘了。”春织掩嘴轻呼,这几天都在赶老人交托的织品,老早忘了这件事。“既然如此,咱们快走吧,让诸位前辈久等可不好。”

    这下换春织催促靖轩,他也就忘了之前看到的事。

    “嗯,走吧!”他挽起春织的手,走出西厢房,把袍子的事抛在脑後。

    一踏进靖家堡的前院,春织就被迎面而来的人潮,和漫天飞舞的旗海吓著,差点说不出话来。

    老天,这是怎麽回事?他们是把全部家当都搬到靖家堡来了吗,否则怎麽会搞成这等阵仗?

    春织愣愣地注视著眼前一堆堆的麻线,其中大多染成五颜六色,光艳的色彩俗不可言。不仅如此,它们还被叠成和人等高的高度,堆积在每一枝旗子的下面,甚至还有人带大鼓、带锣钹,准备来个现场献艺。

    这跟她想像的完全不同,春织忍不住向靖轩发出求救的眼神。她实在很难想像用那些俗丽的麻线能织出什麽好东西来。

    不幸的是,靖轩的想法也差不多,而且比她更想哭。她看见的只是那些俗气的线,他还得烦恼待会儿震天价响的锣鼓喧声。

    他的清静――完了!

    “靖堡主,咱们可以开始了吧?在下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不待靖轩合上过度惊吓的嘴巴,一指派的掌门武熊首先发难。

    “是啊,我们也等很久了。”其他久候多时的英雄豪杰亦齐声附和。

    “当然,你先请。”在各方人马的催促下,靖轩只得同春织一道坐下,开始他们非人的裁判生涯。

    “那麽,在下就不客气了。”武熊抱掌做了个手势,而後在花楼织机之前坐下。

    霎时锣声四起,一指派跟来声援的弟子每个人敲得好不热闹。

    “好说、好说。”武熊又做了个手势,彷佛他铁定是嬴家。

    靖轩见状只是用手扶住发疼的额头,什麽话也无法说。

    “我要开始了。”朝众人既打躬又作揖,武熊这回终於肯正经织布,而他那群子弟兵也忙著在巨大的织机上穿针引线,好让他们的掌门能够好好发挥实力。

    “嘎嘎嘎……”

    织布机开始转动,随著武熊踩动脚踏板的速度,进而演奏出各种不同的旋律。瞬间只见配色杂乱的麻线满天飞,一条条穿过通丝、衢盘、综眼,这些线越走越急,越走越急,最後终至缠在一块儿,卷成一团。

    “这就是你的看家本领吗,武熊?”魂剑山庄的庄主笑得乐不可支,笑声响彻云霄。“你确定你织的是布,不是浆糊?依我看,你织的那一团跟糊掉的面差不多,你乾脆改行去巷口卖面线,或许还能图个三餐温饱。”

    魂剑山庄庄主话方落下,底下的人便笑成一团,笑出武熊一团火气。

    “可恶!你们笑啥?”武熊恼羞成怒。“你们要再敢笑,看我怎麽修理你们!”

    说著说著,眼看武熊便要使出暗器,靖轩连忙厉声阻止。

    “一指派掌门,请你自重。”靖轩板著脸说道。“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你既织不出布,就应当服输,怎可乱来?”

    靖轩的说法立即引来多方赞同,可武熊还是不服气,再怎麽样他们也不该当面让他下不了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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