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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0

作者:书海沧生
更新时间:2017-10-31 10:00:00
看她邋遢。

    可是,他这样心血来潮,对她这样好,让她眷恋了,上瘾了,又该怎么是好。

    他呼了一口气,像完成了一件作品,满意而带着审视。

    少年笑了――“阿衡,你今天,一定要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别让别人拐跑了。”

    阿衡诧异,他却不知从哪里,取来一个系着缎带的方盒,微笑了――“打开看看吧。”

    阿衡解开缎带,微微皱了眉――“言希,你知道的,我并不习惯辛德瑞拉的戏码。”

    那是一条白色的镶着水钻的长裙,华彩淡然,明媚不可方物。

    言希扯开半边唇角,语带慵懒――“我也不习惯做神仙教母,充其量,只是辛德瑞拉的后母,为了自己女儿奔波。”

    阿衡眯眼看他,言希却望了挂钟――“还有一个小时,十一点三十五分。”

    他嘱咐阿衡换衣服,自己却啪啪下了楼。

    长裙的尺寸,完全切合,摇曳到脚踝,远远望去,高贵地,带了不可亵渎的意味。

    阿衡微微笑了,依旧的山水明净,只是一枝蓝田玉,做了这山水画的背景。

    她下了楼,却未见言希,电话铃声刚巧响了,是思莞,问他们什么时候出发。

    阿衡张口,身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抢了电话,放在耳畔,声音平淡――“你们先走吧,我和阿衡等会儿打的去。嗯,有别的要紧的事。”

    而后,挂了电话。

    阿衡抬头,问他――“什么要紧的事?”

    少年端详了她,并不回答,拍了阿衡的头,眼睛亮晶晶的――“就知道这裙子适合你,果然是本少的女儿,不错不错。”

    阿衡脸色微赧,轻咳,软软糯糯的声音――“我们什么时候走?”

    言希从厨房捧出一碗东西,微笑――“你先吃完这个,我们再走。”

    是一碗面。里面有荷包蛋,有酱色的排骨,晶莹的圆面,长长的。

    阿衡――“你做的?”

    言希摇头,黑亮的眼睛乱转――“没有昂。是我刚刚出去买的。你知道,本少从不下厨的,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人见人爱如花似玉看起来就是极品的面?”

    他夸着面,唾沫乱飞。

    阿衡扑哧,笑了,扫到言希的手,上面还有未消褪的红痕,心中清楚了几分,含笑咬了一口面,嘴角却抽搐起来。

    “果然是……极品。”

    果然不是常人能享受的极品。

    言希眼睛水汪汪的,十分期待小白的表情――“好吃吗?”

    阿衡微笑――“好吃得超出你我的想象。”

    言希咳,为毛怎么听都觉得不是好话――“给我尝尝。”

    阿衡摇头,毫无余地――“不行,这是我的面。”

    然后,埋首在氤氲的雾气中,大汗淋漓,流泪无声。

    言希,这面真辣,你到底放了多少辣椒,你看你看,我的眼泪都出来了。

    小心翼翼地抬了眼,挂钟,刚刚是十一点三十五分。

    彼时,他笑意温柔,看着她吃面,好像是天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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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54

    言希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嘴上还一直抱怨着――“我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这少年,穿着白色的西装,线条利落,裁剪大方,本来是十分正规考究的衣服,结果套着耳暖,裹着围巾,抱着手套的模样完全破坏了优雅高贵的形象。

    阿衡扫他一眼――“一会儿,进去放暖气的厅室,脱掉就好了。”

    言希鬼鬼祟祟朝饭店看了一眼,华丽漂亮的大厅中并未见到相熟的同龄人,也就放了心。

    开玩笑,这样子要让院子里的那帮臭小子看到了,还不笑掉牙。

    阿衡平时相熟的虽然只有言希和达夷,但事实上,院子里称得上认识并且见面会打招呼的**并不在少数,有许多家世和温家相当的,但越过言家辛家的不算多。

    这帮人,大多是男孩子,言希同他们的关系虽然不如和思莞达夷铁,但也是能说得上话的朋友。那会儿,言希生病的时候,来探望的就不少。

    言希边放围巾边往厅中走,胳膊上挽着围巾未见窘迫,和阿衡边走边说笑,气势隐隐显露出来,反而有几丝随意。

    开宴的第七层,是这家酒楼最考究的VIP区,分为南厅和北厅,平时订上一席都要提前三天,温家提前打电话,语气慎之又慎,说是一月十日和阴历二十八要开两次筵,酒店经理想起温家子弟成年的旧例,知道温家两位小姐都到了年龄,心领神会,从请函到拟定菜单,无一不用心。

    侍应带着阿衡言希上电梯,正好碰上拿着请柬的院子中的孙家,相请不如偶遇,乘了同一电梯。

    孙氏伯母看着言希,笑了――“小希,带着你家小媳妇儿一起来了?”

    阿衡大窘。她都不知道流言从何而来,反正,院子里的人,是认定他和言希是一对了,平素,各家伯母老人高兴了,开个玩笑扯个闲,绕到言家温家,便绘声绘色地说到言家温家当年的婚约,说是温家女儿刚生下来,性别一定,这婚约也就定了了,后来出了那一岔子事,本是不知言家属意哪个姑娘的,但是后来阿衡住到言家,可见是选中温衡了,于是大家心领神会,调侃调侃俩孩子,言小少脸皮厚且不说,小姑娘好玩儿,总要脸红的,一脸红,长辈们就笑得更欢实。

    阿衡伤脑筋,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家中也无人提及,为什么各个都像是明白人,就像她一人糊涂一般。

    言希却嗯了一声,老神在在,孙氏伯父也笑了――“个皮孩子,小时候脸皮就厚,现在是越发长本事了。”

    言希皮脸,孙伯伯您看错了我从小就这张脸从一而终就没变过。

    孙家伯父担心言希生病时耽误的学业,细细问了他学习的进度,言希见大人不逗他和阿衡,松了一口气,认真恭谨回答。

    孙家少爷孙鹏和言希同龄,自幼就聪颖,但是贪玩淘气一些,和思莞一起考的大学,虽然高考成绩不如思莞,却也上了一个相当好的大学。

    他和辛达夷关系很不错,但和言希不对盘。说起来也早了,俩大少结梁子,还是因为思尔。

    他们院子里阳盛阴衰,几十年,院子里只生小子,就没见过姑娘的影儿,思尔那会儿,是院子里唯一的小姑娘,嘴甜,长得还好看,各家大妈大婶当成宝一样,孙小少连同一帮男孩子也稀罕,抓住软绵绵的小姑娘,就要揪人小辫子,一揪,不得了了,思尔哭得感天动地的,孙小少傻眼了,还没反应过来,言小少小脚丫子就踹了过来,骑在孙小少身上,捶了起来,孙小少从小也是凤凰一只,哪里受得了委屈,两人打成一团,后来,各挨了家中一顿板子,悲伤逆流成海,孙小少委屈呀,老子毛都没干,为什么要挨打;言小少也委屈呀,老子是看见思尔受欺负才打孙鹏的,爷爷你为毛打我的头!

    再然后,俩人见面,就没有不打架的时候,这两年,年纪渐大,动手动脚不好看,转成暗战,斗口水,一见面不互相吐槽挖苦几句彼此都睡不好觉。

    孙鹏看着言希在自家老爹面前装乖,就冷笑了,转眼扫见阿衡,正抿着嘴对他笑,温柔得像股子水,心想这姑娘今天也不知怎地,收拾得这么好看,傻了眼,看着请帖,低声凑到言希耳边调侃――“我说言少,今天到底是你媳妇儿生日,还是你小姨子啊?”

    言希对着孙伯父笑得恭敬,抬脚,却暗中使劲地踩了孙鹏,弯了半边嘴唇――“你说呢?”

    语毕,电梯门打开,言希微笑颔首,牵着阿衡的手走出,留下有些迟疑的孙家。

    “爸,咱们是去北厅,还是南厅?”孙鹏手中握着两张请柬,两张都是酒店发出的,但其中一个要特别一些,像是专门设计的,淡紫色的,渐次晕深,至金黄色,镶了雪色的缎带,线条简约大方,带着灵气,但是席位却在南厅。

    另一张则是酒店奢华考究的风格,不对人,而专门影射第七层的档次。席位印的恰巧是北厅。

    孙父也有些奇怪――“应该是发重了,去哪个不一样?”

    孙母细心,指着带缎带的请柬――“这张上面有签名。”

    雪色缎带不起眼的角落,果然印着一排英文字母――M-Y-H-E-N-G。

    Myheng。

    孙鹏凑过去,琢磨着念了半天,反应过来,笑得意味不明――“爸,咱们去南厅吧,我还从没见那家伙花这么多心思过,总要卖他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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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尔跟着母亲思莞在南厅前迎客,穿着淡粉色的衣裙,裙摆是一朵粉绢漾起的花,挽了发,画了淡妆,额心别出心裁点了粉色的花,映得眉眼极是高贵漂亮。

    客人来了,看到思尔,赞不绝口,没有不夸一声貌美知礼的,温母心中颇是高兴,但想起阿衡,又有些不自在。

    “思莞,给阿衡小希打电话了吗,他们怎么还没到?”

    思莞也张望着熙熙攘攘的客人――“应该快到了。”

    这厢,招呼客人的大堂经理却突然有些慌张地跑了过来,小声对思莞耳语,说了些什么。

    思莞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你说什么?什么叫南厅被别的人订了?”

    大堂经理十分为难――“我本来以为您家和那位是一起的,所以把南厅的席位设计交给了他,却没想到,那位说他和温家关系虽好,这个宴,却不同宴。”

    思莞脸色铁青。

    西装革履的经理觑了思莞一眼,急了满脑门汗,赶紧解释――“我刚刚已经和那位说了是温家先订的席位,可那位却坚决不同意让出南座。”

    思莞吸了一口气,淡淡开口――“你说的那位,听着像是和我们家有交情的,到底是谁,这么大面子,连张经理您也不敢得罪?”

    张经理知道思莞语中敲打的意思,觉得他是不把温家放在眼里,心中哀嚎起来。

    他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得罪温家,只是,那位,也得罪不起呀。

    张经理苦笑,知道这个月的奖金百分百泡汤了――“温少,不是我不尽心,只是这事儿……”

    思莞有些不耐了――“到底是谁?”

    他的话音刚落,言希带着阿衡走了过来,两人都是正装礼服,阿衡一身打扮,温柔淡然,墨发中藏着的水晶蝶若隐若现,面容干净白皙,比平日多了许多的娇美,站在言希身旁,旁人注视着两人,竟隐约移不开目光。

    思莞勉强微笑,对着言希开口――“怎么才来?”

    温母不知席位发生了问题,拉着阿衡的手,笑道――“就等你们两个了,南厅北厅差不多都齐了。”

    温母的话,倒点醒了思莞,他笑了――“张经理,我倒是想给你说的那位让出南厅,可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客人都齐了,你们酒店总没有把客人往外撵的习惯吧?”

    张经理为难地看了言希一眼,言希似笑非笑――“不妨碍,请的客人都一样。”

    思莞的脸僵了――“言希,你说什么?”

    言希眯眼――“听不懂吗,我说不妨碍,温家请的客人和我请的客人是一样的。”

    阿衡看着两人,觉得气氛不对,有些纳闷,但是看了思莞的脸色,却没有开口。

    思莞走到言希身侧,一指之距,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咬牙开口――“你想什么呢?!”

    言希却笑了――“我想,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阿衡都十八岁了,我第一次见她,她还那么小,那么傻,说着可巧,言希和言爷爷一个姓。”

    转身,看了阿衡一眼,笑得眼弯弯的,敲碎了尖锐,满是温柔怜惜。

    阿衡不好意思,也对他笑,呆呆的。

    思莞有些恼怒――“你就这么存不住气吗,非要和尔尔争今天,本来已经准备了,过两天,阴历二十八,就给阿衡过生日的。”

    言希的目光变冷了,看着他――“温思莞,你们家,明明知道,元月十号才是阿衡的生日,而思尔的生日,恐怕连温伯母都不清楚!“

    思莞皱眉,努力压制情绪――“正是因为尔尔过惯了一月十日,阿衡也过惯了阴历二十八,所以,妈妈才这么安排的,毕竟改变了,尔尔和阿衡都会不习惯的。”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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