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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6

作者:破禁果
更新时间:2017-10-25 21:07:30
次面对。我自己甚至都惊讶,八岁时离开的国家,如今我这般回到大陆城市,眼前的繁华不亚于国际水准。

    高楼广厦的建筑,森林般相拥相簇,各自闪耀的霓虹,如披挂了珠光宝气的华丽宴服,准备迎接属于黑夜的喧嚣。四通八达的宽敞街道上,分不清是人群在路灯间行走,还是路灯在人群家行走。

    一辆辆豪华的进口轿车,如流星蹿火般,在眼前左右穿行,呼啸而。时尚的都市靓女们,个个花枝招展,扭着包在性感小裤裙里的屁股,踩着高跟儿哒哒急行。

    很多与伊凉年纪相仿的翻书仔,男生女生大都也走上街道。他们手里攥着大把小吃,一边嘻嘻哈哈讲着流利粤语,一边兴致浓厚地谈论各自身上的名牌服饰,和哪位日韩明星相像。

    芦雅和伊凉都仰起脖子,被眼前这座现代化大都市包围得眩目。杜莫牵着朵骨瓦的手,终于也忍受不住内心的兴奋,嘿嘿傻笑起来。

    “追马先生,真是想不到啊!中国也有这么繁华的城市啊!我以前在海盗船上的时候,很多欧洲过来的海盗都说,中国人很蠢,他们把衣服晾晒到窗户外面,走在街道上,头顶指不定被哪条内裤滴上水,或飞出一口痰。而且,还说这里妓院,烟管一家挨着一家,刮风时人不敢出门,怕像牙签似得被刮跑。现在……”

    杜莫好像忘记了存款被剥夺的烦扰,我冷冷一句话打断了杜莫。“现在觉得它比你们非洲要好很多,是吗。”

    杜莫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被我的冷言冷语弄得有点尴尬。

    我们沿街道一直往市中心走,身边经过的每一位行人,都不会知道我们的来历和底细。这让我感觉很轻松,准确地说,很有安全感。

    走到一处等候公交车的站台,我让芦雅和伊凉坐下歇息,杜莫还摇晃着大脑,盯着几一家连在一起的夜总会,里面歌舞升平,先生和小姐端着酒杯,身上的器官相对,正摇摆不定地扭着。朦胧的玻璃窗内,透出的影像很有妖魔乱舞的韵味儿。

    我把杜莫叫到一旁,面色沉重地对他讲:“杜莫,我们的资金出现问题,客观上,已经不允许我们暂居这里。你不是小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女人,如今逃离了危险,你有自己的选择。我可能要去一处偏僻的地方过生活,但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我完全尊重你个人意愿。”

    到这里,杜莫显得有些失落,他急忙鼓起眼珠,问我:“偏僻处?也是一座城市吗?和眼前这座叫‘广州’的城市相比,经济和展水平会差多少?”

    听杜莫的意思,我知道他也开始盘算新的生活,在他的梦想中,他想在一座漂亮的城市定居。

    “我已经二十多年没回去了,现在也不清楚差多少。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要去暂居的地方,很可能连一辆轿车,或一条十米宽的马路都看不到。”

    杜莫像被吓了一跳似得,忙惊讶道:“啊!那不是和回到非洲一样。”我点了点头,又对杜莫说:“这个国家不允许大众百姓私藏枪支。所以,即使在不达的地方,至少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使用热武器杀你。对方最多使用谩骂,板凳,板砖,或菜刀,而且大多是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我心里清楚,杜莫对这些不感兴趣,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对大城市的迷恋,就像一个徘徊在红灯区不肯走、但又没钱消费的性压抑。这样比喻或许近乎残忍,但却贴切。杜莫的确是被非洲贫穷落后的生活环境憋坏了,从小就是,他需要把心灵上的**泄掉,才会回过头来看淡一切。

    虽然杜莫没有再说话,但我从他的眼神中,已经看到了答案。“杜莫,你不要有压力,住在哪里并不重要,你我随时保持联络就可以。不过,有一点我必须郑重提醒你,警告你。不要偷偷跑回布阿莱去拿你的私房钱,一旦惹上了尾巴,你会把大家的一切毁坏。这里的就业环境,我不清楚,但你可以试着找份工作,和朵骨瓦过安生日子,切记自己这张脸,不宜抛头露面。”杜莫用力点了点。

    之后,我们找了一家小旅馆入住。先前的几家小旅馆,老板娘,就善意地称客满,回绝了我们。

    第二天上午,杜莫拿着四万欧元的现金,去中国银行换人民币,回来后很是抱怨。“这是什么货币啊,最大面额100元,裤兜差点给我塞爆了,早知道这样,抗个麻袋去银行。”

    我把欧元和人民币合在一起,然后与杜莫均分。杜莫从银行回来时,胳肢窝还夹了一份英文报纸,他甚至都没数一数我分给他的现金,就指着报纸问我。

    “追马先生,您瞧,这个国家太可爱了,上面尽是招工信息,会讲英语居然也能用来赚钱,嘿嘿嘿,我们非洲真是没得比呢!这几座城市达吗?我想去那里碰碰运气。”

    我接过报纸扫了一眼,杜莫指着一处新闻版块儿,上面注明有:某某疯狂英语速成班,英语风暴速成班,英语牛人速成班;内容大概是:不用三个月,让您的嘴巴变成老外,让您的孩子人生飞跃;标题是:‘还等什么’或‘特大喜讯’。”

    第五百二十五章: 揭不去的脸

    我把报纸还给杜莫,并告诉他,我现在不了解这些招聘的中小城市已经展到何种地步。但我打算今晚就走,做火车去云贵一带,那里山多林茂,比较适合暂居。

    杜莫帮我买了火车票,三张全是坐票,虽然没能买到卧铺票,但至少三张坐票号挨在一起,也就没什么可挑剔。

    临上火车时,我没让杜莫前来送行,免得芦雅和伊凉又哭红了鼻子。这两个小丫头知道,杜莫虽然不和我们一起,但也不像池春那样,与我们分隔两国。

    我和芦雅、伊凉坐在广州火车站的候车室,猎头族和巴奈那些杀手,已经很难追到这里。所以,我也收起了先前的太多谨慎。

    芦雅和伊凉,两个小丫头安静地坐在长椅上,闪动着眼睛,好奇地头攒动,社会各个阶层,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人轻装独行,有人拉家带口,包裹行李大大小小,甚至比要乘车的人还多。

    候车大厅内,一位穿制服的站内女工,推着小餐车由远及近,一脸无精打采地从拥挤的人群中渐渐过来。

    “Coru?”因为芦雅和伊凉还没吃午饭,我想给她俩买几个玉米吃。但我的突然开口,却令餐车女工一惊,她差异地看了我一眼。

    我和芦雅、伊凉的肤色,在这间宽敞的候车室,是非常不起眼的,周围这些人,没人能用眼睛识别出我们的来历。在我的身旁,混杂着南腔北调,我的耳朵很难听懂他们在讲什么,但又模模糊糊懂点意思。

    眼前的环境,讲话是我很大的障碍,我想模仿他们讲普通话,可每每想张嘴时,心里又没底,知道自己咬不准字音,真开了口会被人笑。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根本听不懂我讲得汉语。

    看得出来,餐车女工不具备简单的英语交流能力,她之所以能理解我刚才的话,也是出于在候车室内使自己的小生意“交易国际化”,所以她懂怎么对老外卖东西。

    我给了餐车女工十元钱,她接过钱后,找了我五毛,然后用夹子从推车上的热锅里夹出煮玉米卖给我。我非常奇怪,热锅上面明明有三个成色很好的大玉米,她却把夹子插到锅底,准确无误地夹了三个小玉米,并快速装包递给我,就仿佛那三颗小玉米是她预谋插在锅内似的。

    餐车女工给了我玉米,很快推起车朝候车长椅另一头走去。临走前,这女人还用怪异的眼神瞄了我一下。我明白,她是在质疑我。

    我的英语虽然和那些欧美的家伙交流起来并无障碍,但语调上却带有浓重的泰语味道。再加上我也能讲柬埔语,所以,不难想象我讲出的英语腔调有些古怪。餐车女工质疑我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的肤色。或许,我即便不会讲英语,只要有一身白皮肤,便能打消她这种令人不舒服的质疑。

    这让我想起了杜莫那股兴奋劲儿,他说这个地方可爱,是因为在国际上一种很不值得在意的东西,到了这里竟然被神圣化。

    “哎,哎哎!那一个老外,买玉米讲英文。”当我把玉米分给芦雅和伊凉吃的时候,坐在我前排长椅上的几个人,突然注意起我。这让我有点心慌,和少数人一样,我很怕别人注意自己。

    “切!鸟毛老外,装逼。几个英语单词谁不会啊?你去考考他语法,立马露馅。这个社会呀,嘛都稀缺,就是不缺装逼。”

    我顺着这几句小声嘀咕望去,只见两个年轻小伙子坐在前排长椅上,他们膝头靠着两只拉杆箱,行李很大,里面鼓鼓囊囊,不知塞了些什么。

    从这两人抱在怀里的书包,我看出他们应该是乘车回家的大学生。见我望向他俩,两个年轻小伙子立刻扭过脸去,好似什么也没生似的。

    我虽然听不懂用鸟的羽毛形容老外是什么意思,但也能感觉出来,有位小伙子对我不友好。

    我没有理会他们,吃着刚买到的玉米,我索性掏出一份英文版环球报,看些杂七杂八的新闻摘要,打等候列车到站的时间。

    “哎哎哎,看看,那家伙又装逼了。还拿份英文报纸装模作样,**。嘿嘿嘿……”

    我皱了皱眉头,抬眼又望向前排。两个小伙子见引起了我注意,又速度转过脸去,像偷吃东西似的,捂着嘴巴咯咯偷笑。

    “你他妈老家干嘛?当心人家过来干你一顿。”那个瘦高的男大学生,又好笑又好气地对黑框眼镜的同伴嗔怪到。

    “你回头看看他,那家伙报纸拿倒了没。哈哈哈……”黑框眼镜男生,对瘦高同学不怀好意地催促说。

    望着两个颈背笑得颤抖却又不敢出声的年轻小伙,我突然感到一种莫须有的别扭。这一瞬间,我仿佛觉得,如果我讲不出中文,或像周围大多数人一样,拿份广州日报放在膝盖上阅读,自己就会被人当成大马猴耻笑。

    我已经不需要伪装,这里距离厮杀的战场已经很遥远,然而,当我准备在这眼前这片熙攘的人群中返璞归真时,蓦然现,我还是丢不开伪装,拿一份我几乎认不全80%汉字的广州日报,似乎更能容于环境。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从广州西开往云南昆明的K484次列车,将晚点一个小时到站。如给您带来不便,我代表全体工作人员,向您深表歉意。”

    候车室的广播喇叭,突然传来列车晚点的通知,芦雅啃着玉米,抬起充满无辜表情的小脸望着我,问我广播里在说什么。我告诉她,火车晚点了,会比票上的时间晚一个小时进站。

    “操!又赶上一波。歉意有个屁用,皮笑肉不笑,这明显违反了承运合同法,车站要给咱们退还一部分票钱。我在大学读了四年法律,这明显是侵权行为。”戴黑框眼镜的男大学生骂着街,抱怨起来。

    “别扯没用的淡,你找谁退钱去?让他妈车站警察一巴掌掴回你来。就你在学校背诵的那点法条,那是用来考试的,用来及格的。今天都他妈毕业了,你小子还不解味儿,大学四年白上了。”

    瘦高个小伙儿一边说教着身边的伙伴,一边伸手掏进书包。“王部长,来呗,斗两把地主。”

    五百二十六章:娱乐中的宣泄

    我们前排的对面,还坐了一对年轻男女。女的二十多岁,上身穿一件吊带式紧身绒线短袖,里面的粉色胸罩,将她丰硕的**紧紧托住。一条苍白的瘦身牛仔裤,把她坐在男友腿上的脸盆状屁股残酷地包裹住。

    这女孩的半截乌黑长,被烫卷成了酒红色,酷似绵羊的尾巴。她或许为了追求时尚,追求一点白领女性的气息,才如此设计了自己的型。但这种时尚却起到了反面效果,把她作为一名女大学生时期的囊中羞涩毫不吝啬地剖显出来;把她可以为之自傲的学子气质破坏得不伦不类。

    “啪”一声脆响,男友抬手在女友大屁股上很随意的拍了一下,示意她站起来,自己要应邀去斗几把地主。女友搂住男友的脖子,很不乐意但又无奈似得撒娇左右摇了摇,不敢怠慢地站了起来,释放自己的男友去打扑克。

    被称为王部长的年轻小伙,和他们几个同是一起毕业的大学生,原本坐在前排对面,带着耳机听音乐。一脸素颜但却涂了口红的女友,坐在他腿上,漫不经心地翘着紫色指甲油的脚趾,正无聊地摇着挂在大脚趾上的卡通风格的高跟儿凉鞋。

    这位被同学调侃为部长的小伙,推开了女友之后,随即拉过一只行李箱子,坐在屁股底下,和两位一起毕业的同学打起了扑克。

    几位小伙玩牌时,很是卖力,他们抡圆了胳膊,将纸牌摔得啪啪响,仿佛娱乐中更多是宣泄。

    部长小伙儿的女友,斜靠在长椅上的书包,她对几个男生的扑克游戏不感兴趣,便横着身子戴上男友的耳机,自我陶醉的听起了音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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