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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5

作者:破禁果
更新时间:2017-10-25 21:07:30
怜。因为,我自己包裹里带去的宝石,完成交易的话,至少也可以换到500万欧元货币。

    而且,悬鸦这个家伙,当时杀死庄园老板和护卫后,从三位宝石鉴定专家的脚底下,洗劫了装有巨额现金的箱子,而且又将八名游客囊中的宝石聚敛。这笔黑吃黑的收益,总价值不低于三千万欧元。

    乌博庄园这趟犯险,由我和悬鸦二人均担风险,就算无法做到五五分成,悬鸦再怎么想占尽便宜,最后也不该只给我200万欧元。

    00万欧元对个人来讲,尤其对一个展中国家的个人来讲,资产也可以上千万货币。但这趟任务的高风险,它的总价值超过了三千万欧元,只给我200万,看上去数额不小,其实是一种伪善的歧视。

    悬鸦从来没把我当做伙伴,我只是他的工具,一种被巧妙操作利用起来的工具。在悬鸦看来,我随他奔赴乌博庄园的这趟任务,能使芦雅和朵骨瓦安全回来,这就是我的酬劳。事成之后,又给我运作了六张护照和200万欧元,虽然扎密尔嘴上客套,称这是酬劳,但他们从心态上,把这些看做对我的格外打赏。

    这200万欧元,其实是悬鸦早就给我普算好了的,他认为我就该拿这么多,嫌少的话,可以再回福卡普找他协商。但我心里清楚,悬鸦心里更清楚,我是不敢也不会回去的,回去就是送命。要么巴奈杀了我;要么猎头族再投票一次,结果可想而知。悬鸦临行前对我那番道貌岸然的话,其实就是让我对这200万欧元知足的暗示。

    强弱悬殊的情况下,共同利益一旦落在对方手里,再想公平分割很难。因为我们之间不受公正的法律约束,而是子弹的对话,在对方枪多的情况下,现实只能如此。

    常人很厚道。他从乌博庄园回来后,既给我带来了安康的芦雅和朵骨瓦,最后又给了我护照和200万欧元,我不该再有非份之想。

    但实际上,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受了猎头族的双重剥削,或说是悬鸦这个混蛋的双重剥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乌博庄园?因为悬鸦需要我做他的炮灰。我为什么会成为悬鸦在乌博庄园的炮灰?因为可以换回芦雅和朵骨瓦的命。

    所以说,当我在乌博庄园被人追杀时,我吸引住火力,艰难地活下来.这就等于履行了约定。芦雅和朵骨瓦的性命,就该交还于我了。

    悬鸦是在我不知情的前提下,就把我拐进了高危险的任务中。虽然事后他很抱歉,并说了苦衷,但同放屁无异。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把我的苦衷当屁。

    我俩不是抢劫犯,去乌博庄园的目的,是为了牵制巴奈在海盗大战中的强势。尝试着去想象,假如一个劫匪,单凭个人实力就能去银行抢到1万现金,但他却额外带上一个同伙,难道是为了与人分享这1万赃款?

    那日在乌博庄园石堡大厅,打死老板和护卫后,我也可以提起自己的包裹,小跑着过去装三个宝石专家脚下的欧洲货币。悬鸦为何敢撅着屁股蹲大厅石桌上装人家的钱,装人家的宝石,不必担心周围出现冷枪打穿他屁股。

    所以说,当我面对银行卡上的200万欧元,一种被羞辱和愚弄的恼火,难能不在胸中翻滚。

    银行卡中这串数字,不仅仅彰显出对我的羞辱和愚弄,它还预示着一种危险。悬鸦从乌博庄园获得了3000万欧元的不义之财,我必须考虑到这些钱实际会去哪里。

    假如悬鸦把这笔钱如实交给猎头族工会,那么我也就可以相安无事。怕就怕这家伙独吞了这笔钱款,日后巴奈蓄意向猎头族公布那段在大厅石堡内的监控录像时,猎头族工会必定追究悬鸦的责任。

    悬鸦如何辩解,他必定会扯谎,说半路把钱全部转移给我,为了让我吸引住巴奈的捕杀。到时候,又不指定什么麻烦找上门,新仇旧恨同我一起算。

    悬鸦前日在扎密尔买断的十七层公寓客厅内,为何急于催促我离开福卡普。很显然,他想让其他猎头族找不到对证,问不出监控录像里的钱去了哪里。

    为了向猎头族工会隐瞒笔钱,倘若悬鸦急于将我灭口,不仅他自己有风险,这么做也会令其他猎头族杀手质疑。

    我深深的知道,自己的性命是猎头族工会将来用来掩盖内讧丑闻的。悬鸦不敢违背工会乱来,他同命中水,恋囚童这些人,之间一定也有着敏感的人际关系。从悬鸦这股贪财劲儿,就能看出这一点。

    悬鸦当时还说,撼天奴想提枪去杀我,是他和另一位猎头杀手投票救了我,其实这都是谎言。我懂悬鸦真正想要什么,他想让我明白,他悬鸦就是想要钱,大把大把的宝石,大把大把的钞票。有了这些好处,他才会处处为我着想,处处维护我追马,让我得好。否则,他就会怂恿猎头工会对我下毒手。

    当然,看到悬鸦给我这200万,我也深深意识到,这家伙仍没死心,他仍怀疑我在荒岛上还藏有宝箱。所以,他在偷偷的,在不为猎头族察觉的形势下,又放出了鱼线,等着我上钩。

    悬鸦不会尾随我,这家伙知道我的谨慎和警觉能力。但他会在进入荒岛的入口处长期设置眼线,等着我傻乎乎地去把其余宝箱抛出来。

    我们的渡轮在新加坡起航,第二天下午才驶进三亚湾,安全到达中国的海南岛。我二十多年没有回来,如今踩上这片土地,其实没必要非得有太多特殊的感觉。

    走在人群中,我仍不断留意身后,深怕冷不丁回头时。杜莫想去椰林滩订酒店,我没有同意,大家坐在一辆出租车内,直奔向三亚凤凰机场。

    第五百二十三章:被搁浅的逃亡

    池春的脸色开始难看,她像生了病又强忍着似得,闷声不再说话。这一刻,我心里也像灌满了铅,横竖说不出滋味儿。

    我知道,池春意识到了分别。当杜莫把一张飞往日本东京的机票递给池春时,池春没有说什么,她娇艳的面容挂起一丝微笑,但却双眼红红,泪光在瞳孔上旋转,如清澈潭底两尾追逐的鱼。

    “追马,我要走了,你舍得吗?”池春眼圈更红了,逼近我的胸口问我。她的楚楚动人,娇媚醉人,仿佛让我觉得,此刻自己在无情的抛弃她。

    “追马,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我宁愿现在我们正站在荒岛的洞口。”池春的明眸,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清澈的重量,她的眼珠哗哗滚落。

    池春抽泣的话语,像无形的怪兽在吞咬我的心,我咬着牙齿,面无表情。抬眼群,正如池春所说,这里已经不是漂泊的海洋,不是生死难料的荒岛,我们逃了辗转在刀俎上的命运。

    我不能挽留池春,或说,我不能自私。池春不同于芦雅和伊凉,她是一条美人鱼,当初为了被保护,才游荡在我的水池。不管这些日子留下多少美好的回忆,产生多深的依恋,如今面对大海,她终将投入另一个怀抱。

    虽然池春很伤心,但她自己也清楚这一点,现实就是这样,像个握刀的屠夫,每当面对世间的情人惜别,不管两颗美好的心贴在一起有多紧,总要被没深没浅的割裂。爱情的鲜血,化作可以被风干的泪花。

    “追马,再抱一抱我们的孩子吧,给小家伙一个吻,祝福他长大后和你一样,活出男人的重量。”我接过抿着小嘴儿的婴儿,看到小家伙痴痴的睡相,便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池春强颜笑了笑,抹掉桃花般粉润的眼角残泪,接过孩子后,扭身准备登机。

    望着强忍泪光的池春,当她离别的背影真正面对我的一刻,我的心脏仿佛真被捏碎。

    我想冲上去抱住她,但我又告诫自己克制,最后,我悲痛到感觉不出空气中含有氧,**的喉结欲扬又止,却只能冲出一句话。“不要咀嚼爱的悲伤,当某一天,我出现在你的记忆中,你要记得对我笑一笑呀!”

    池春明白,我心里也很苦,她忧郁了一下,突然扭过脸来,梨花带雨的娇容,对我们大家深深鞠躬道别:”啊嗨!我会的,大家也多保重啊!”

    池春坐上了飞往日本的班机,她不再看我们,只是垂头抱着婴儿。我知道,她在哭泣,不想看我们,是因为她承受不住这如刀挥落下来的离别。

    芦雅和伊凉哭得站不稳脚跟儿,两个小丫头被杜莫和朵骨瓦牵扯着。我们转身上了出租车,离开了飞机已经开始起跑的机场。

    海南岛的第二日,池春从日本东京打来一个电话,一直留守在报亭的杜莫,接起了她的电话。

    ::“追马先生,池春的丈夫在帮我们寻找一条可以分流的国际账号,最快的话,下午三点就可以汇款过去。池春的丈夫还说,非常感谢我们救了池春,如今妻儿平安,一家人又能重新团聚。他男人希望咱们去日本做客,一定要当面道谢。”

    听完杜莫大大咧咧地转告,我只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下午三点整,池春再次打来电话,告诉了杜莫账号。我接过纸条,直奔银行,恨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提取200万欧元,转移到日本去。

    池春自然知道,我这笔钱的来历,她会帮我运作好一切,资金多线分流,不留一丝能被猎头族追查到的踪迹。日后,我自己方方面面安顿下来,池春自然会把这笔资金再注入回我指定的账号。

    “追马先生,我提醒您一句,您别生气。这笔钱不是小数目,您打到日本去之后,池春的丈夫……”

    我明白杜莫的意思,就对他低沉地说:“不会,池春很聪明,她不会让自己的丈夫犯这种低级错误。除非……,除非她想谋害亲夫。杜莫,你不了池春,他丈夫拥有跨国公司,单跟展中国家做一笔贸易,获得的利润都未必比这笔汇款小。你也不动动脑子,不然这种国际账号又从哪里快速而安全地过来。”

    杜莫听完很高兴,他为我马上拥有一笔储蓄而迫不及待。但我万万没能想到,当我兴冲冲拿着护照,让银行工作人员转账时,出纳员的一句话,令我头脑轰鸣,仿佛一颗BoB!!!响在耳边。

    “先生,您拿错卡了吧。”一位标准普通话的银行女士对我微笑着说。“No,I-only-have-third.”我急切而惊恐地说。

    “可是,这卡上就一串零,你让我怎么给你转账。”我知道出纳员不是在欺骗我。卡上的200万欧元消失了,除了猎头族,目前没人可以这么对待我。

    这一刻,我仿佛感觉天旋地转。我没有遵守扎密尔的安排,航程起飞去澳洲。他们察觉到了这一点,便及时回缩了资金。意思很明确,我只要敢乱跑,就一个子儿别想拿到,想拿钱可以,再回福卡普要。

    构建在我心中的计划,顷刻间全被打乱,没有钱,我就不能再完成最后的逃亡。走出银行门口,我摸摸口袋里的现金,不足三万欧元。

    单凭这些资金,别说在关键时刻我从黑市购买一把像样的狙击步枪,恐怕再折腾几次舟车路费的话,大家都得跟着我挨饿,睡马路了。

    我没有打车,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神情有些恍惚。杜莫见我回来,远远就露出一口白牙,兴奋地围上来问。没等他开口,我倒反问了一句。

    “杜莫,你在圣吕斯换了多少现金,身上现在还有多少钱。”杜莫整张黑亮的笑脸顿时僵住,他愕然地问:“怎么了?追马先生,难道,难道账号有陷阱?”

    我摇了摇头,沉默了好久才慢慢开口:“钱,被悬鸦那混蛋抽回去了。他想往绝路上逼我。”

    杜莫一听,肺差点气炸了。“他***,还他妈高级杀手呢,一点做人的诚信都没。老子,老子回去一枪崩了他。”

    我知道杜莫在说气话,悬鸦之所以抽回资金,就是巴不得我再回去求他。当然,如果我再回去,武器就在马哈赞加一尊石桥下。我肯定不杀悬鸦,扎密尔会第一个见阎王。

    可是,我不能冲动犯傻,吃了大亏之后,最理智的反击行为,就是沉默和冷静。杜莫见我脸色难看,也无奈地摸摸自己口袋,最后又脱下靴子。全身搜刮殆尽,不足八万欧元。

    第五百二十四章:杜莫先生的想法

    我告诉杜莫,我们现在的现金,不能再大手大脚地投入到路费中了。我们必须就近落脚,到一处消费水平适合我们的地方,暂时隐居起来。

    猎头族抽回资金,说明他们也是急了眼,因为找不到我们的踪迹,才使用这种卑鄙手段。杜莫很是沮丧,他一脸无精打采地问我,要不要在海南落脚。

    我想了一会儿,否定了杜莫。因为海南是南海一带的交通要塞,无论航空和海运,都比较成熟达。一旦猎头族或其他麻烦找寻到这里,我们很容易被现。

    最后,我让杜莫又去买了船票,直接赶往中国的东南沿海城市广州。当我们几个下了渡轮,我心绪依旧烦乱,夹在人群中走上街道,时间已经入夜。

    广州这座城市,我平生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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