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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

作者:宋轩
更新时间:2017-06-13 08:24:56
夜叉他还爱不释手,要我,早给休了。

    张绣这半天进来,目光就没能从容夫人的脸上移动,就连崔琰站在旁边都根本没看见。容夫人怒着嘴道;“不是我找你,是崔大人找你。”张绣一愣,转过头才看见崔琰,脸腾一下子红了,心想夫人你可真行,在外人面前也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同时他也纳闷怎么崔琰这家伙好好地跑到我老婆房间里来了,难道这两人有私情,又一想不可能,他才来了不到两个时辰,就算容夫人再jian,这一时半会的也勾搭不上。张绣想到这里心里就有点不痛快,冷冷的道;“崔先生,有事为何不到前厅奉茶,却鬼鬼祟祟的到内宅来。”

    崔琰这辈子恐怕是第一次被人骂做鬼鬼祟祟,他一向自诩光明磊落心里这个气,心想袁熙这都是你给我安排的好活,弄得我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忍着气道;“将军恕罪,琰请将军到内宅来,只想和将军单独谈谈,并且呈上我家二公子袁熙袁显奕的书信一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就是那封刚才说给刘表的。

    张绣一看,又是书信,心里一阵激动,心想肯定又有好处,这老子送了礼,儿子肯定还要送礼的。他喃喃的道;“袁熙,袁显奕,就是前些日子大破张辽,逼退孙策做了当朝驸马的袁熙。”崔琰道:“正是公子。”张绣神色凝重起来,心道这人以一座空城一万残兵逼退张辽,有点本事,他的书信倒是不能不看。当即从崔琰手中接过书信,一边拆开信封,一边还说;“我告诉你崔琰,我家文和先生已经说了,我们要投降曹,你还是回去吧,我也没办法,真的,这信――”

    张绣的眼神刚投到信纸上,看到一手华丽干净、大气磅礴、剑拔弩张的字体脸色就变了,只见上面第一句写道;“张将军想死乎?那就投降曹乎?典韦乎,曹昂乎曹安民乎将军可还记得乎。自古以来杀子之仇夺妻之恨,谁能忘怀,将军切勿自误。在下袁熙有三句话赠给将军,望将军仔细斟酌详加考虑。

    其一当今天下,论势力最强唯有我袁家和曹氏,将军其志不在天下,自然是想要寻一明主而栖身,不投袁,则必定投曹,将军或许以为曹志在天下,必定不会记恨将军的杀子之仇,并以此向天下人昭示其大义凛然,不怀私怨。诚然,曹今日式微,不敌河北强兵,必定会厚待将军,可是将军有没有想过,假如官渡一战,曹胜出,其势力必定席卷北方,曹夹胜利之威,出兵荆襄则刘表授首,孙权丧胆。到了那个时候,曹独霸天下,还会容得下你这个杀子仇人吗?退一万步将,即使曹iong怀坦荡,真的不计前嫌,可是他的儿子们能容得下你吗?不要忘了曹已经年近五旬垂垂老矣。而将军风华正茂,岁月还长得很呢。

    二曹托名汉相实为汉贼,此董卓王莽取死之道,早晚必为天下公敌,将军投曹,定然与他玉石俱焚。

    三将军的心思,在下袁熙略知一二,将军心中顾虑的是自己兵少将寡,害怕我们袁家势大,到这里不会受到重用。其实不然,我父袁绍一向仰慕将军威名,盼将军到来,犹如久旱之盼甘霖。加之将军多年驻守宛城,熟悉许昌附近地理,如果在袁曹之战,立下大功,我们袁家又怎能薄待将军。将军切不可误听人言,被人**,投到大仇人曹麾下。曹恨的只是将军你一个人,你手下的幕僚将士,到了曹下,假若立功,仍然可以做到郡守刺史这样的高官,可是将军你呢?到了四海升平海内一桶的时候,谁还会管你的死活。袁熙良言相劝,希望将军自己想清楚,你的处境,不同于别人啊,切不可做了他人升官发财的垫脚石。【这里单指贾诩,属于挑拨离间】

    崔琰是个谦谦君子,从始至终也没有打开那封信看一眼,不知道信里写什么。崔琰看到张绣拿着信,脸色阵清阵白,冷汗顺着脖颈向下淌,心想二公子在心里写了些什么,怎么把个张绣给吓成这样子,连手都开始颤抖了。

    42. 第四十二章千古奇冤

    张绣的脖子都粗了一圈,拿着信,连连的咽了几口唾沫,就像是一口吞下整个鸡蛋,被噎住了。容夫人一把把信夺过来,还没看完,就把信扔到地上,大声斥责张绣;“你是不是疯了,投降曹,这一定又是那个贾诩的注意把,你糊涂了你,曹什么人,那可是你的大仇人,我问你如果有人杀了你的儿子,你恨不恨他。”张绣苦笑,心说废话,老子不把他剁成肉酱。这个念头出来以后,他就觉得后脊梁发冷,仿佛有人把一把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难道自己真的是贾诩升官发财的垫脚石吗?如果投降曹,正如袁熙所说的,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等到四海升平的时候,曹能放过我这个杀子仇人吗?文和先生当然无所谓,大不了就是换个主子,一样的出谋划策升官发财,可是自己行吗?

    张绣额头上的冷汗越出越多,一下子就愣在当场。容夫人急的跳脚,yao着牙道;“那个贾诩只顾自己,根本就不考虑你的安慰,他投降了曹,还可以继续逍遥快活,你呢?我们这一家子人,岂不是都要跟着你死无葬身之地了。”她连蹦带跳的,一个劲的用芊芊玉指戳张绣的头。张绣只那里不吭声。崔琰也看越是惊奇,心想没想到张绣还是个怕老婆的主,被她欺负成这样竟然也不敢开口,奇哉怪哉。张绣半天才从惊愕恐惧中醒过神来,颤声对崔琰道;“崔先生,我意已决,来日即向袁大将军投诚,请先生耽搁几日,张绣整顿兵马完毕,便和先生一同前往冀州。”

    峰回路转,崔琰大喜,还以为这次自己完不成任务了,没想到张绣看完二公子的书信之后,态度来了个急转弯,真是没想到。崔琰赶忙笑道;“将军若能如此,实在是明智之举,也是天下百姓之福。”张绣摆手叹息道;“若非袁二公子一席话,张绣险些死无葬身之地也。”心中那个感激呀,就别提啦。

    崔琰顾虑道;“只是,贾诩先生执意降曹,这又该如何是好。”张绣仰天深吸了一口气;“我的地盘我做主,这次也由不得他了。”崔琰又在心里想,二公子到底在信里写了些什么,弄得张绣和贾诩反目成仇了,如此文笔,足可安邦定国了,了不起了不起。

    三四月的天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一转眼天空就黯淡下来,风也转凉。

    我和田丰来到大厅的时候,许攸、沮授、袁尚、审配、逢纪,郭图、辛评都在这里。我一看坏了,来的不是时候,可到了门口说什么也待硬着头皮进去。

    逢纪跪,许攸躬着身子,不敢抬头,大厅的气氛有点山雨yu来,很紧张。

    我走进去的时候,扫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袁尚,袁尚身子一震,没说话。田丰快走几步超过我,向老爹躬身施礼;“主公,田丰有事禀奏。”

    父亲没看他,却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看着我,把我给看的心跳血流加速,有点不知所措。老爹把目光从我身上收回来,注视着田丰,沉声道;“你说。”田丰完全没听出老爹语气中的异样,说道;“听说主公要起兵与曹决战,田丰特来谏言。”老爹脸色一沉,冷哼道;“曹挟天子以令诸侯,大逆不道罪在不赦,难道田先生不认为此人该讨伐。”田丰道;“应该讨伐,只是丰以为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而且不该倾全力与其决战,最好可以采取小股袭扰的方法,让曹军疲惫,徐图缓进。”老爹大怒,厉声道;“曹兵马不过二十万,我河北雄狮五六十万,胜过他何止一倍,今以众击寡,一战可定,何必又费这么多周折。”田丰此时才听出老爹态度不对,但他仍然坚持;“自古道兵不贵多,要看如何运用,曹虽然兵少,但战术灵活,不比公孙瓒一介武夫。主公倾全国之力出击,万一不胜后悔莫及。”

    沮授也从旁边闪出来道;“皓碑【田丰的字】说的不错,请主公三思。我军历年来征讨公孙瓒,粮食军费耗费巨大,百姓和士兵早已疲惫不堪,仓库里的粮草不能应付大规模的战争。沮授以为,此时应该与民休息,并派人付许昌迎奉天子来邺,如若曹不许,就说曹阻止主公尽忠,出师有名也。”

    郭图突然冷哼道:“危言耸听,奋武将军言过其实了吧。”沮授楞了一下,回头道;“郭先生有何高见。”郭图道;“以主公之神武,加上河北五十万铁骑,攻伐曹势在必得易如反掌,一月之内便可得胜而回,何必多此一举。”沮授没说话,田丰性子暴,立即跳起来,指着郭图的鼻子道;“你谄媚惑主,没安好心。岂不闻除暴安民谓之义兵、持枪凌弱谓之骄兵、义兵无敌,骄兵必败。曹挟天子以令诸侯,政治上人心所向,此诚不可与争锋。今日出兵攻许昌,就是攻皇帝,容易落ren口实,今不用万全之策,而大兴无名之师,必败无疑。”

    许攸直起身子,说道;“主公明鉴,大军开拔在即,田丰却出言不逊,霍乱军心实在罪不容摄,主公若不严惩,这种话传出去,必定军心动摇将士惶恐,不战而败呀。”

    审配趁势说道;“不错,田丰所言根本谬论。照他所言武王伐纣也是不义。而且攻伐汉贼曹,怎能说师出无名,前些时日陛下不是下衣带诏令天下诸侯讨贼。正所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主公一定要拿定主意,不要被别有用心之人左右。”

    我从进来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这时候才听出来不对劲,怎么说着说着国家大事,改cheng人身攻击了,而且是一大帮人对田丰和沮授群殴,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在疑惑,突然跪的逢纪,发出一声凄厉的杀猪一般的惨嚎,砰砰砰砰,磕头出血,大喊;“主公――主公――忠言逆耳,臣逢纪刚才所奏报之事句句属实,主公现在总算是相信了吧。”逢纪哭的就像是死了亲娘一样;“主公,奋武将军沮授监统内外,威震三军,如今又结连别驾田丰,二公子袁熙,想要谋反,主公若不当机立断,大事不妙啊。”我吓了一跳,怎么说着说着扯到我身上来了,怪不得,父亲的脸色如此难看,原来逢纪在这里告刁状。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攸立即附和打落水狗,说道;“主公,近日来二公子袁熙行踪诡秘,结交大臣,收揽人心,的确有图谋不轨的迹象。”我立即明白过来,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我来的。

    父亲的眼中射出jing芒,照在我身上,我立即上前一步,大声喊冤;“父亲,孩儿冤枉,许攸和我有仇,故意陷害,毫无证据恶意诽谤,实在可恶,请父亲治他的罪。”

    许攸屈身一颤,tuo了栓一般跪,大声道;“主公,许攸一心为公,绝无私心。”我厉声道;“好,既然你没有私心,那么拿出证据来。”逢纪杀猪般的嚎叫总算是停止了,不过接下来的话,更让我无法忍受:“主公,逢纪有人证在场。”

    “人证――”我冷笑道“信口开河。”

    父亲冷冷的道;“既然有人证,就传上来,熙儿,你可敢和人证对质。”我满不在乎心想我根本没做过,不相信你还能硬赖我。“孩儿清清白白问心无愧,有什么不敢的。”

    审配向老爹拱手,然后冲着外面喊;“把袁福带上来。”

    “袁福――”我一下子愣了,袁福是在我府中负责打扫的小厮,他来干什么。

    袁福一进来,就跪磕头,全身哆嗦成一个,看样子吓得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不过有一件事他还记得很清楚,就像是提前背诵好的一样。

    审配走进袁福,厉声道;“袁福,本大人问你,你在那里当差。”袁福跪着,瞥眼看了看张大嘴巴站在旁边的我,颤声道:“小人人二公子的府邸,做小厮。”

    审配得意的冲我笑,然后对袁福道;“二公子平素对你怎样。”袁福的嘴巴立即就利索了:“恩重如山,那天他还给了小人一百两银子。”

    我惊奇的道;“袁福,你疯了吧,我何时给了你一百两银子,老子,欠别人钱都还不起,还有钱给你。”

    袁福似乎料到我会这么说,弯曲成虾米的腰杆立即直起来,若有其事的道;“没错公子,您是不是忘了,就是那天,你让我送了两封信,一封给骑都尉崔琰大人,另一封给别驾田丰。事后您就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公子虽然忘了,小人却不敢忘,小人永远都记得公子的大恩大德,公子,袁福给您磕头了,要是没有您的银子,小人的娘亲没钱抓药可能就病死了。对了,您忘了,这事焦触将军也知道。我临出门的时候还跟他打过招呼。”

    “一派胡言,袁福,你是不是早晨起来脑袋让驴给踢了,还是让房门给挤住了,我何时让你送过信,我――”我气急败坏的道。

    父亲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低声道;“传焦触过来。”焦触是亲兵校尉,每日就在袁府中值守,一会就赶过来,见到父亲,跪倒在地;“参见主公。”父亲也没说让他起来,直接问;“二公子曾送信给田丰崔琰,这件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焦触不假思索道;“知道,是袁福送去的,袁福出门时曾经知会过末将,末将寻思着,主公并为让末将限制公子自由,所以也就未加阻拦。”

    我一下子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的脑袋难道都被驴给踢了,冀州城有这么多驴吗?难道他们是串通好了要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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