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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8

作者:黄易
更新时间:2017-03-07 12:01:05
我如果我仍不能从愚蠢里醒过来,我这一生就那么的完蛋了。”

    龙鹰道:“你碰上她吗?”

    穆飞道:“她经过时,我截着她追问这一天一夜是否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龙鹰欣然道:“你很坦白!”

    穆飞道:“我必须明白,范爷方会明白其中的过程。岂知她不但不答我,还一指往我胸口点来,忽然我发觉自己再不认识她,她再非以前的小豫,就这样给她逼落下风,挡格得非常辛苦,虽然是猝不及防,仍不该如此。”

    龙鹰心忖就像刚才的箭赛,比说什么话都更有效。道:“接着呢?”

    穆飞道:“接着小豫道:‘满招损,谦受益’,她练了半天一夜的功,还骂我蠢蛋!”

    又道:“唉!我是真正的蠢材,直至刚才遇上她前,仍认为是输在经验不足,她的一指犹如当头棒喝,到再睹范爷谈笑间令文纪昆臣服脚下,一切分明起来。更要多谢范爷的,是文纪昆肯定无颜留此,令我们牧场队问鼎的机会一增再增。”

    龙鹰道:“古梦和文纪昆虽去,但如岭南队进入决战,可邀河间王助阵,我虽未见过他打马球,却可估计他等于古梦和文纪昆两人合起来般的厉害,所以你们仍未可乐观。”

    穆飞脸现忧色,沉声道:“我只能尽力而为了!唉!是我不对,怎可以违背场主?”

    不知不觉,两人抵达山中湖,沿湖岸西行。

    穆飞见他不用寻找似的朝某一方位举步,道:“范爷是否约好了扎营的位置呢?”

    龙鹰道:“我在追踪着她,马和骡留下的气味,清楚得像一条康庄大道。”

    穆飞一怔无语。

    龙鹰道:“你的事是由我而起,好应由我为你分担,何不问我有何消灾解难之法?”

    穆飞听他说得奇怪,又带着朋友间谑笑的成份,轻松起来,道:“忘了向范爷求教!请范爷指点小子一条明路。”

    龙鹰心中欢喜,因无意中为商月令解决了使她头痛的问题,笑道:“满损谦益不是用来在口上说说了事,知易行难,必须显示在实际行动上,当你认为只得自己才解决得了当前的难题,正就是‘满’了,可是肯去求教,便为‘谦’。明白吗?”

    穆飞疑惑地道:“可是马球场上高下立见,尤不利我们的,是对方于我们的战术球略了如指掌,但如他们乃全新的组合,当我们摸清楚他们前,早输得没法翻身。”

    龙鹰笑道:“想不通吗?”

    穆飞苦笑摇首,显然仍不相信龙鹰可提出解局之法。

    走过一片枫树林,在远离山中湖的一座小丘底下,商豫正在设立营帐,见他们两人联袂而来,喜得蹦蹦跳跳的高声招呼。

    龙鹰立定道:“告诉我,当年少帅和徐子陵怎能由两个未拿过鞠杖的新丁,一跃而为无敌的马球高手?”

    穆飞终有点醒悟,道:“当然因为骑射了得。范爷肯下场助我吗?”

    龙鹰自有他的盘算,因若由商月令提名他助阵,会被有心人如杨清仁窥破他们的暧昧关系,大总管和主执事则心中不舒服,但若是来自球队主将穆飞的提议,以上的问题再不复存。

    龙鹰探手抓着他宽厚结实的肩头,正容道:“射术你清楚了,但仍未见识过小弟的骑技。这样吧!明早天明前你来找我,我们来个山野驰骋,增加了解。人生就是这样子,在你最失意之时,忽然柳暗花明,展现眼前的不单是另一天地,且是全新的境界。看看商豫便清楚。”

    穆飞自责道:“我已痛失一个良机,再不会错过另一个。”

    龙鹰讶道:“失何良机?”

    穆飞道:“是没有依场主指示,与商豫一起向宋魁先生求教,因根本不相信有人够资格指点我,直至遇上范爷。”

    龙鹰道:“小飞你已上窥先天之境,欠的是经验火候。”

    穆飞叹道:“在瞧范爷射箭前我仍是这般想。唉!恐怕小子的箭技,不论如何努力,仍没法达致范爷般的境界。”

    龙鹰道:“那就设法提升境界,时至自知,人的潜力无穷无尽,看你如何开发。江湖上更有激起潜能的奇门功法,功力可突然陡增。明乎此,知武无止境。”

    穆飞恭敬地道:“小飞受教哩!”又忍不住地道:“范爷为何对我们牧场的后辈这么好呢?从未听说过范爷是这样的一个人。”

    龙鹰心道自然是“爱屋及乌”,当然不会说出来。拍拍他肩头道:“你们是纯朴的人,喜怒形于色。现在什么都不要分心去想,只要赢得‘少帅冠’,可到神都大开眼界,到时我们又可在神都碰头。”

    穆飞欲言又止。

    龙鹰问道:“还想说什么?”

    穆飞像想挥掉心中某一念头的摇首,告辞离去。

    第二章成亲之计

    与穆飞在辽阔的田野纵骑驰骋一番后,两人返回山中湖的营地,途中遇上多起进行晨猎的宾客。

    龙鹰笑道:“他们或会发觉一无所得,因为猎物被我们吓跑了。”

    猎犬的吠叫声仍在后方远处传来。

    穆飞道:“整个田猎最精彩是第一晚的夜猎,猛兽白天躲起来睡觉,晚上才出。”

    龙鹰道:“这里有猛兽吗?”

    穆飞答道:“主要是大黑熊,粗壮得高逾一丈,最了得的猎人遇上它们亦要非常小心,牧场平时严禁捕猎它们,如偶然闯入牧原,我们只会将其驱赶回山林去。也有猛虎,不过要在离此很远的山林才会偶然遇上,猛兽有猛兽的规矩,各有盘据的山林野岭,互不侵犯,即使大黑熊亦各有地盘。”

    又道:“准决赛之后,小子会立即向场主呈报范爷的参赛,不过却没有多大的把握,场主心意难测,且或许族老们会有人反对。”

    龙鹰道:“反对的会变成是不容你留在牧场,故此不用担心。”

    穆飞叹道:“牧场看似简单,事实上内中异常复杂。”

    龙鹰道:“这并非牧场独有的情况,而是在每个地方、每个家内发生的事,有人在的地方便是如此,各有思量、因异生争。”

    穆飞不解道:“小飞冒犯范爷,范爷不单没有怪我,还对我循循善诱。范爷为何对我这么好?”

    龙鹰胡诌道:“在你身上我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爱争强斗胜,对人一步不让,弄得仇家遍地。近年因一件偶然的事,被逼做好人,也因此转做正行生意,始发觉公平买卖,所得更多,所以现在已修心养性,轻易不会和人启争端。当然!如果敢欺到我头上来,天王老子亦没有人情讲,他狠吗?我比他更狠。”

    穆飞双目射出崇慕之色,道:“范爷昨夜的一手真漂亮,压得那文纪昆抬不起头来。”

    又道:“可是范爷的气质完全没有江湖人的味道,反似名帅猛将。”

    龙鹰心忖小子你看得很准,笑道:“人的气质会随心境变化,‘相由心生’是也,现在的你已和在河谷遇上的你判若两人。”

    穆飞勒着马儿,道:“范爷为小飞做的一切,小飞非常感激。”

    龙鹰讶道:“不去和小豫打个招呼吗?刚才她仍在帐内练功。”

    穆飞苦笑道:“见到她我会心生羞惭。”

    龙鹰道:“勿要小觑自己,这两天有空可到观畴楼来找我,明白吗?”

    穆飞跳下马来,在龙鹰马首前双膝着地拜谢。

    龙鹰下马将他扶起来,道:“你等于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经过磨练后会光芒绽放。”

    又再说几句勉励的话后,分手离开。

    龙鹰继续穿过疏林。回到营地,没想过的是见到的除商豫外还有“宋问”。

    商月令喜上眉梢地道:“我们立即起程,这里交给小豫处理。”

    两人在牧原纵骑飞驰,秋高气爽下,非常痛快。

    龙鹰一直让美丽的场主领先,主因是她的坐骑确比他的胜上两筹,不由怀念起雪儿来,也念着高原上的娇妻爱儿。

    在未来可见的一段日子里,尚未有归期。

    商月令慢下来,龙鹰忙赶上去,与她并骑而行。

    商月令送他一个媚眼儿,道:“鹰爷确是魅力四射,令人人对你观感大改。四箭气走文纪昆,只有你办得到。”

    龙鹰赞道:“场主消息灵通,那家伙走了吗?”

    商月令道:“今早和古梦一起离开,令岭南队在实力上大幅减弱,不过关中队亦失去主将乐彦,两队在准决赛该有一番龙争虎斗。”

    龙鹰顺道将由穆飞提名他的事说出来,商月令大喜道:“任何困难的事落到鹰爷手上,均可迎刃而解,月令正为此事苦恼,现在由穆飞自己提议,老家伙们难有话说,我再来个顺水推舟便成。”

    龙鹰道:“场主是否披上战抱,亲自下场?”

    商月令叹道:“非不愿也,是不能也,因为如若胜出,月令得亲到神都去,在牧场现时的气氛情势下,我绝不宜离开牧场,因会惹老家伙们怀疑。”

    龙鹰失望地道:“那何时方可再见月令?”

    商月令蹙眉道:“你道月令想和你分开吗?只恨我身为牧场之主,不得不以牧场为重。你这么有办法,人家要你好好地想一下。”

    龙鹰笑道:“由圣上赐婚又如何?”

    商月令道:“太突然了,似无中生有的样子,既不符牧场超然于政治的一贯作风,又带点强逼的意味。”

    龙鹰暗叹如此不惹人怀疑才不合理,道:“我是随口乱说。但此事必有妥善解决的方法,只是不易做得到。”

    商月令道:“有鹰爷为月令作主,月令一点不担心。月令还年轻嘛!过几年未迟。月令很懂打发时间呢。”

    龙鹰道:“那就暂时撇下这方面的事。举行了为都才女洗尘的宴会了吗?”

    商月令娇笑道:“早知瞒不过你。宴会在昨天晚上举行,我故意让大总管和主执事出席,令河间王无所施其技,不过他确是博学多才,见解精辟,令人印象深刻,但先入为主嘛,他那一套在月令身上派不上用场。”

    接着忽露羞态,垂下头去。

    龙鹰若无其事道:“场主没有犯语病,只是用词生动活泼了些儿。哈!”

    商月令嗔骂道:“大坏蛋!”

    龙鹰大乐道:“你不是一直晓得的吗?还是要到前晚才弄清楚。哈!有哩!”

    商月令朝他瞧来。

    龙鹰目泛奇光地道:“场主对‘龙鹰’的留意,其他人知道吗?”

    商月令娇羞地道:“人家已尽量保密,可是‘纸包不住火’,我猜不但牧场的人清楚,还传往神都和长安去,倩然便惊讶为何月令再不问她有关‘龙鹰’的事,我只能以忙飞马节的事来搪塞。”

    龙鹰很想问她独孤倩然是不是对他也有兴趣,知机的不敢问,心忖像自己般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肯定成了高门富家仕女爱谈论的话题。

    商月令道:“这方面有关系吗?你想到什么了?”

    龙鹰道:“我想到的是‘两害取其轻’之法,如果你是大总管,在某一形势下须在‘龙鹰’和‘范轻舟’间作出选择,你会挑谁?”

    鲁湖在望,两人谈得难分难解,不愿旅程结束,心意相通的朝湖驰去。

    商月令道:“还用说嘛!当然是拣声誉好多了的鹰爷。你被誉为另一个的‘少帅’,牧场的人都有亲切的感觉,大总管亦不例外。他们虽然没说出口来,但对太子他们排斥你都不以为然,世族里有不少人抱持同样的看法。”

    两人下马,为马儿解鞍,到湖边坐下,偌大的天地像只剩下他们两人,其他的人再不存在。

    龙鹰笑道:“光阴苦短,我们要好好珍惜。”

    商月令苦恼地道:“说就容易,难道要人家晚晚到观畴楼去吗?”

    龙鹰道:“此为不得不埋身厮杀的下下之计。哈!埋身厮杀,又形容得相当贴切。”

    商月令大嗔道:“仍要调侃人家。”

    龙鹰理所当然地道:“不调戏你去调戏谁,场主只好认命。唉!我的娘!如何能炮制出如此的一个危机?可否再由独孤倩然入手?又或刚抵达的都才女,不着痕迹地使她们与大总管谈及场主的新变化。”

    商月令沉吟道:“此事交由月令处理,我只要装出有心事的模样,问我时又不肯吐露,别人我不敢说,但都凤定会问大总管。不过一事还一事,怎都不会扯到你鹰爷身上去。”

    龙鹰笑嘻嘻道:“巧妙处就在这里。先问一句,大总管敢直接阻止你和‘范轻舟’相恋吗?”

    商月令娇憨地道:“须看发展到何等状况。如现在般,他会是自讨没趣,还会给月令耍得晕头转向,因只是凭空猜估。可是如涉及嫁娶,便不得不过牧场长老会的一关。”

    龙鹰思索道:“那大总管该心中有数,晓得场主对‘范轻舟’是情难自禁,并因此烦恼,在这样的情况下,大总管必偕其他元老秘密商讨,要将大火灭于仍只是火苗的一刻。哈!这就有救哩!”

    商月令没好气地道:“元老会早秘密举行过,且一致决定将你扫走,只因事情败露致功败垂成。”

    龙鹰道:“他们会从商豫和穆飞对小弟态度上的改变,更感到小弟的威胁,当穆飞将我的名字呈上场主,要求让小弟参加牧场队,会将他们警戒的级别推上新的高峰,并清楚大祸迫在眉睫之前,不做点工夫不成。”

    商月令冷哼道:“没人可逼月令就范。激怒我,索性辞去场主之位。”

    龙鹰一怔道:“真的可以?”

    商月令颓然道:“场主是世袭的,也是终身的,月令在说气话。”

    龙鹰好整以暇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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