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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

作者:橘花散里
更新时间:2015-03-20 10:00:00
之外,无论宵朗做再多恶,都不应会遭天谴。他却在夜里说我挡下天谴,承我恩情……

      莫非,夜里来的妖魔,根本不是宵朗?!

      我越想越不对,宵朗的名字只是此魔随口说的,他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而且这场游戏也像个闹剧,只要他将我师父和徒儿的小命提上来,保管他让我在床上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打折扣,何必如此多事?

      自称宵朗的恶魔究竟想做什么?

      我脑中的谜团更多了。

      “师父,你为何不停咬手指?指甲都破了。”白担忧的声音唤醒我紧张的神智。

      “没事。”我急忙放下手指,用袖子遮掩上面被咬得乱七八糟的痕迹。

      周韶也病恹恹地躺在床头问:“美人师父,为何你脖子上有红肿?是被蚊虫咬的吗?”

      “笨!”月瞳迅速抢答,得意洋洋道,“那是吻痕!”

      全场默然……

      我快速拉高衣领,掩住痕迹,支持周韶:“被蚊子咬了。”

      月瞳傻眼,扑上来拉我衣领:“怎么可能!绝对是吻痕!我经常弄,不会错的!”

      白目瞪口呆,不吭声。

      我推开月瞳,坚持:“绝对是你错了,就是蚊子!”

      月瞳给搅糊涂了。

      周韶傻乎乎地问:“居然有不长眼,敢咬仙子的蚊子?”

      我肯定地说:“有。”

      月瞳恍然大悟,兴奋叫道:“我懂了!干娘有时候让我和一个妖怪睡觉完,又去和另一个妖怪睡觉,遮不住欢爱痕迹,被问起时,总会说被蚊子咬!”

      众人:“……”

      月瞳小心翼翼地问:“还是没答对?等我再想想……”

      我彻底理解师父当年因我白痴的所作所为,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心情了。

      

      烙印

      我“淡定”地拉月瞳去门外,抓着他脖子摇了数十次,小白猫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明白我脖子上的红斑是特大号蚊子叮出来的真相,并斩钉截铁和大家保证:“绝对不是欢爱痕迹!我眼睛很好,没看错!”

      周韶傻乎乎的,听一句就点一次头,满脸“原来如此”的神色。

      白狐疑,没有多嘴。

      我擦擦额上冷汗,松了口气。只是此事难瞒在床上身经百战的月瞳,必须解释,却难以启齿,犹豫许久,才将他召来隐蔽处,小声说:“那日天谴并非杀你,而是众妖中混入一个穷凶极恶、□好色的恶魔,他曾偷偷来我屋内,动手动脚,说将来要祸害我们所有人,你们法力低微,我不敢声张,所以……”

      月瞳恍然大悟:“师父陪他睡觉了吧?”

      我想,两人一起睡了半宿,确实算是陪他睡觉了。心里悲愤欲绝,眼眶一红,嘱咐月瞳:“你不要将这事到处声张,否则怕恶魔残忍,来取你们性命。”

      “师父主人,你不要难受,我知道陪讨厌的家伙睡觉是很痛很讨厌的,”月瞳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纯色黄金、碧蓝天空中蕴含水汽,他拍拍胸脯,坚毅无比地建议,“不如我来陪他睡好了。”

      他伸出手要替我擦拭眼眶,白色长袖轻轻滑下,露出如玉似的肌肤,小臂间盘着一道如蜈蚣般东扭西歪,尚未痊愈的烫伤疤痕。我伸手抚过他疤痕,忽然有些心疼,低声问:“这也是他们烧的?”

      月瞳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是南月山的虎妖,床上特别喜欢听人惨叫。我那时不知,只顾着笑,结果挨了一烙铁,痛了半天。他也真是的,如果喜欢听人哭,就早些说啊,他不说我怎么知道?他说了我马上可以哭得惊天动地,包君满意。”他说到这里,忽而顿了顿,大惊失色地拉着我问,“那个恶魔,不会也这样欺负你吧?我告诉你经验啊,如果打得过,就干掉他。如果打不过,就要听话,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说不准还能享受一二,如果硬顶会更倒霉的。”

      什么叫享受一二?这事有什么可享受的?

      他说得百无忌惮,我听得面红耳赤,最后决定不耻下问,弱弱地问:“什么是男女之事?”

      月瞳愣住了。

      我觉得和徒弟讨论这个话题实在丢人,视线飘忽地看向脚尖,不敢抬头。

      月瞳叹了口气,柔声道:“师父主人,你告诉那家伙,我长得比你美貌,技术也你强得,还是让我来陪他睡吧,你是不成的……我喜欢师父主人,不喜欢你陪他。”

      别说宵朗指名要的是我,就算他肯用月瞳来换,我也做不出这种卖徒弟求安稳的事,所以一口拒绝了这个不靠谱的提议。

      月瞳很伤心,垂着耳朵不说话。

      我建议:“我和你素未相识,不过天谴一劫,有了些牵扯,并不期望你报恩。我如今遭劫,那名恶魔号称宵朗,贪婪无边,手段高明,我却逆天改命,散尽法力,难以与他抗衡,恐怕是回不了天界,但我是上位仙人,出事天界定会追查。若你害怕狐妖报复,继续过苦日子,我可修书一封,将你交托给乐青,让他在天界派人下来时,送你去藤花仙子处,她是我好友,为人温和善良,定会善待你的。”

      月瞳更沮丧了:“师父主人,你不喜欢我?”

      宵朗要用徒弟来威胁我,我表现得越喜欢他们便越遭劫,白和师父长得相似,是万万逃不过的,我必须另想法子,其他人倒不如装作不喜欢,早点打发掉。所以我狠心道:“你和周韶都是我迫于无奈收留下来的徒弟,其实资质鲁钝,心思不定,不适合修行。将来给师公看见,也会讨厌的,倒不如早点好聚好散。”

      “你骗人,你不会不喜欢我的,”月瞳倔强的性子不知为何发作起来,他死死地看着我道,“我宁死也不要和狗在一起,我也不怕恶魔,师父主人你不要赶我走,我虽笨,会慢慢学,我会帮你暖床铺被,而且……你是物仙玉瑶,我是猫妖月瞳,我们本来就是有缘的。”

      我莫名其妙:“我又不是玉兔,玉和猫能有什么缘?”

      “喵呜――”月瞳迟疑片刻,笑嘻嘻地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之缘!”他想了想后又担心地说,“我干娘大概是投靠了魔族的,近年来让我陪睡觉的不少是作恶多端的妖怪,师父主人你要小心她。”

      这猫妖也没笨到家。

      狐妖的幻术很不错,月瞳的变化都是她教出来的。若是她和魔族联手,宵朗的身份便很容易造假,而且可以派无数飞禽走兽在我身边刺探消息。可是我最不能理解的是魔族的目的,难道真的是想我陪他睡觉吗?

      不知道对方招式落处,就不能拆招。

      我的处境很被动。

      月瞳还在喋喋不休:“那头大笨狗是靠不住的,看他那副贼眉鼠目模样,还和老鼠混一起,肯定不是好人,你也要防着他。这天底下最可靠的就是猫!我以后晚上不抓老鼠,守在你门外,如果恶魔来,我就……就先勾搭了他!让他不欺负你。这样师父主人就不会不要我了吧?”

      我想起宵朗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喝道:“胡闹!你应该有多远躲多远,不要给我添乱。”

      月瞳给吓得抖了抖,坚持到:“我是好猫,师父主人是好人,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我对死缠烂打的家伙没办法,便叮嘱:“如果出事,你就带着白他们尽快逃,我大概会答应他其他条件,尽力保你们周全。至少,宵朗无论有什么目的,都应该不是你们。你们留在我身边,我心有顾忌,反而更危险。

      月瞳的眼睛闪亮起来:“师父主人,你在心疼我?”

      我紧锁眉头,没有回答。

      我知道,有些东西,心一动,就放不下了。

      入夜,月瞳化作猫型,灵活地爬上屋檐想监视,被我拖下来丢回房间。没想到白抱着被子,穿着睡袍,赤足跑来我房间道:“师父姐姐,我不像周韶好糊弄,你脖子上的红斑就别瞒我了。月瞳虽然什么都不肯说,但他神色闪缩,还想在你房外守夜,这里面绝对有问题。你是打算老实告诉我,还是让我自己去查?”

      他太聪明了,我瞒不过去,只好将事情老实说出,并追问:“你昨晚睡觉时,有没有听见院子里有什么声响?”

      白摇头:“我昨夜似乎睡得特别熟。”

      我说:“他大概用了迷魂的法子。”

      白问,“师父姐姐,你确定不是梦吗?”话未说完,他自个儿也直摇头,“若是梦,怎会留下痕迹……妖魔说,他就藏在我身边。师父姐姐,你可疑我?”

      我说:“不想疑。”

      我最不希望妖魔藏身在三个徒弟间,我痛恨怀疑自己徒弟的师父,可偏偏不敢不去怀疑。若每日胡思乱想,疑神疑鬼的猜测,这种生活简直让人崩溃。

      白冷笑道:“宵朗好手段,几句话让你心神不宁,让你猜不出他目的何在。”

      我犹豫道:“他很疯狂,我不相信他只是为了想娶我做出那么多事。”

      白轻轻弹指,笑着对我建议:“师父姐姐,我在这里陪你吧。若我是宵朗,你就算抵抗,也是逃不掉的。若我不是宵朗……至少可以让我保护你,就算不济,也有个商量的对象。”

      他说得有理,宵朗并不希望被人看见自己的真面目,不会出现外人面前。他要留着我徒弟做威胁筹码,也不会轻易要他们性命,将徒儿留在这里,反而是证明他们清白的最好机会。如果他们不是妖魔,我筹算退步,也可以从容得多。

      思量中,灯花已爆了几爆。

      窗外忽然传来月瞳撕心裂肺的叫声,然后一片沉寂。

      浓浓的梨香味带着魔气,穿过窗缝,缓缓飘来。

      “他来了?”白刚刚说得英勇,此时也不免害怕,紧紧抓着我衣角,不敢放手。

      烛火照耀在窗纸上,剪出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他静静地站在院里,良久,叹了口气,轻声问:“阿瑶,你真不相信我爱你?”

      ==

      我将白拉到身后,敷衍道:“我当然信。”

      宵朗淡淡地说:“撒谎。”

      空气似乎不再流动,透不过气来,白抱着我发抖,依旧壮着胆子骂道:“连脸都不敢露,只敢偷偷摸摸来调戏女人的淫贼!有什么资格要娶我家师父?”

      宵朗笑了两声,反问:“你凭什么开口?”

      白很勇敢地站出来:“我是师父的徒弟!你是畜牲!”

      我赶紧将这不怕死的傻瓜拉住,解释:“小孩不懂事,勿怪。”

      狂风推开窗门,卷来浓浓杀气,一股柔中带韧的力量,击上我胸前,仿若被水流冲击般,无可抗拒地往墙角飞去。慌乱中,我拉不紧白的手臂,只听他在黑暗中一声尖叫,然后是重重的堕地声,便再无声息。

      “白!月瞳!”我费力从墙角爬起,摸索着地板,撞到铜盆,踢翻矮凳,急急忙忙要往门外冲。没走几步,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臂弯搂住。然后听见门窗被风关上的声音,空气再度沉闷起来,只余男人的温热气息,隔着衣衫,透过肌肤,在徘徊留恋。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掌握中,”宵朗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宠溺和无奈,就好像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似的,“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嫉妒心很强,不能容忍你身边有别的男人。”

      我伸手乱摸,抓到一个硬邦邦的物品,也不知是什么,直接往他头上砸去,尖叫道:“我没有男人!你滚!快滚!”

      宵朗随手挡开,极耐心地劝告:“你三个徒弟,都有不轨之心,让我恼火得紧,若不除了他们,如何消我心头之怒?”

      “你胡说八道!”我骂道,“若敢动我徒儿,我便……”

      宵朗饶有趣味问:“你能怎样?”

      我说:“我宁可魂飞魄散,也不嫁你!”

      宵朗又问:“你师父也不管了?”

      我硬气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我师父法力无边,怎会轻易被你捉住?”

      宵朗似乎胸有成竹地笑起来,笑得我心虚后再问:“主意不错,若你师父不在我手上,你便去魂飞魄散,若你师父在我手上,我便让他陪你一起魂飞魄散。这笔买卖,你确定要赌?”

      怎么算都是我吃亏,我气得眼里汪汪,张口想咬他。却被顺手推倒,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绑仙索,将我双手牢牢反绑在后面。随后用几根银针在身上穴位刺了几下,一股冰冷魔气透骨而入,冲散了我体内仅存的些许仙气,封闭血脉,浑身瘫软无力,仿佛连喉咙都僵硬了。

      “呜呜……”我想着他残忍手段,担心白月瞳,心里焦急,可拼尽全力,也说不出完整句子。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残忍,对喜欢的女人,总会留一丝余地。”宵朗慢悠悠地吐着温柔话语,一件件撕下我的衣衫,外袍、中衣、肚兜、亵裤……

      我很快便赤身裸体,大片肌肤接触冰冷空气,冷得人不停颤抖。

      宵朗将我翻过,指尖滑过后颈,滑过蝴蝶骨,顺着脊椎一直往下,在尾椎处略微停了一停,犹豫片刻,最终分开我的双腿,停留在左腿根部,不停写写画画,似乎在思索什么。

      他是变态。

      我害怕得哭湿了枕头,接受随后而来的命运。

      未料,宵朗收回指尖,缓缓起身,竟移过油灯,将其点亮。

      昏黄暗淡的光芒,瞬间充斥整个房间。我拼命扭头,想看恶魔的脸。

      可是,一件黑袍轻轻落下,遮住我的双眼。

      明明仇人在侧,却无力反抗,连想死都死不了。

      我还能做什么?

      我绝望地看着隔着黑布隐隐透过的光芒,人影晃动,仿佛是他在暗自窃笑我的无用。过去,我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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