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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3

作者:某茶
更新时间:2015-03-18 10:00:00
擦干了泪才道:“未得皇上传召便来,是臣妾的不是,愿受责罚。只是臣妾数日未见皇上,心中担忧……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

      皇帝比前瘦了一半,简直就像具骨架躺在榻上了。

      皇帝不耐:“回去罢!让朕清静清静。”

      只是皇后却没有以往识得眼色,她坐在榻边一动不动,才轻声道:“臣妾听太医说是福寿膏之故……”

      皇帝龙体如何,嫔妃想知道、朝臣想知道,可去打听就是犯忌!

      皇帝双目一瞪,又带出些气势来:“大胆!”

      皇后便起身跪地:“臣妾甘愿领罪。”

      皇帝眯眼看了她一阵,终是摆了摆手让其退下。皇后担心他的身体也是情有可愿,他如今也没心力追究,再说他这一病,宫中混乱不堪,再责罚皇后,恐怕宫中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了。

      皇后仍然没有退下。

      皇帝当真有些恼怒了:“朕病了,话便不管用了不成?”他一边说,一边扶着榻坐了起来,倾身看到皇后面上去。

      这一看,皇后面上的犹豫之色便尽数落入他眼中。

      皇后咬着唇,眼泪慢慢滑落:“臣妾不忍看皇上痛苦……可这福寿膏,害人啊……”

      皇帝只觉得呼吸都停住了,他瞪大了眼睛,过了一阵才小心翼翼的发问:“你是说,你手上有福寿膏?”

      皇后更加犹豫了。

      皇帝急不可耐:“说!”

      皇后唬了一跳,往后仰了仰,这才轻声道:“这福寿膏,其实也不算顶希罕。早年臣妾兄长受伤,便有一番人献上,言明疗伤之时吸食便可镇痛。只不可过量。臣妾兄长只用过一回,便束之高阁。此番臣妾见皇上受苦,便欲托兄长寻觅民间神医……一时说起,便知是此物……”

      皇帝不待她说完,便喝了一声:“呈上来!”

      见皇后犹豫便道:“闲话休说,快!”他一把抓住了皇后的手腕,枯骨一样的手又爆发出许久不见的力气,掐得她生疼。

      皇后只好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吩咐道:“春嬷嬷,呈上来。”

      春嬷嬷便从外间步入,双手的托盘上正放着个匣子,她在皇帝迫切的目光下走至榻前跪下,将托盘举过头顶。

      皇帝找开匣子,拿起一块,哆嗦着撕开油纸,赫然是福寿膏!他欣喜若狂的大声道:“拿烟杆来!”

      竟是急不可耐的吞云吐雾起来。

      一口烟入体,他整个人就像松了弦似的,全身舒畅。

      皇后在一侧看着他闭着眼,微微仰头,徐徐的吐出白烟。

      皇帝若是真正从此没了福寿膏,虽然也是必有一番苦楚,但在太医的精心调养下,倒也不会过于短命。

      但他是皇帝,原本就没人能控制他的欲|望。就是上天下地,迟早也会将这福寿膏找了出来,只是时日长短问题。

      而皇后也不过是有份将皇帝往死路上再推了一步而已。

      一个满心惬意,一个冷眼旁观。

      正所谓:猪羊送入屠户家,一脚脚来寻死路。

      沈娘娘也是随之得到皇后呈上福寿膏的消息。

      朱沅叹了一声:“倒教皇后讨了个好去。”

      沈娘娘看她一眼,心道她不晓得这福寿膏的厉害方出此言。

      这福寿膏吸食得越多,就死得越快。沈娘娘自己手上还攥着些福寿膏呢,只想着如何不着痕迹的呈给皇上,万万不能让他缓了过去。如今皇后倒是解了这难题。

      只要他能吸上,谁呈上的有什么要紧?

      只是,皇后是从何处得来,她是否知道这福寿膏的内情?若不知倒好,若知道,为了这一点恩宠而献上福寿膏,岂不也是饮鸩止渴?

      作者有话要说:欢欢喜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322:45:59

      走板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313:31:27

      微微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312:00:47

      ooooooops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301:51:12

      感谢洲i〕投雷鼓励又偷了两天懒啦~汗颜,不过这一章肥一点哦~

      第88章

      也算戚云淮有些运道,宫人将消息回禀至御前,皇帝已然清醒了。

      清醒了,自然就知道此事不妥,皇帝握拳掩在唇前咳了两声,一眼瞥见手上黄得发黑的肤色,让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他沉默了一阵方道:“不必抬入宫来了,让李太医前往医治,直到病愈。”

      戚老太太隔着门帘,见外头院子里有些喧闹,便用拐杖敲了敲婢女的胳膊:“是不是打听到云淮的消息了?快让进来回话!”

      外头是个二门外的粗使婆子,这会子还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同老太太院里的婢女们说着话,就见门帘一掀,走出来一个俏丽的丫头,穿戴皆跟旁人不同。

      婆子认得是老太太屋里得用的红果儿,忙端起了笑脸。

      红果儿却是沉着脸:“有世子爷的消息了?进来仔细些回给老夫人听。”

      婆子连连应下,屏着气随着红果儿走进屋内。

      这婆子用眼角瞧着四周摆设富丽堂皇,脚下的青砖光可鉴人,空气中都隐约传来种好闻的香味。这还是她第一次进主子们的屋子呢,不免有些紧张。

      戚老太太见她眼珠乱转的模样,皱了皱眉,此时倒也没心思跟她计较这个,只是问道:“云淮如何了?”

      婆子连忙一五一十道:“……一时没拦住,世子爷就冲了去……挨了一百鞭……正往家来,皇上还赐了太医……”

      戚老太太就坐不住了:“一百鞭?!”

      红果儿忙安慰:“世子爷平素身子好,往后细心调养,定无碍的。”一边说,一边就向这婆子使眼色。

      婆子也是识得两分眼色的,忙道:“说是伤得不十分要紧。”

      戚老太太仍是眼泪流个不停,过了一会让人扶着到屋内的神龛前上了香,双手合什喃喃细语:“求菩萨保佑这可怜的孩子……”

      红果儿见那婆子眼珠儿盯着一侧用玉片镶的一扇屏风看,便令个小丫头抓了半角银子给她,让她出去了。

      戚老太太拜完菩萨,便望眼欲穿,等着戚云淮被送回来,一边也是令人多烧些热水,备好干净衣裳。

      不一会儿戚云淮便被送了回来。

      戚老太太年纪大了,也不避讳,直接迎了出去。

      李太医看过伤势便道:“只是些皮肉伤,静养着,无碍的。”

      执武太监自是知道如何鞭得吓人而不动筋骨。

      戚老太太听了,才放了半颗心,看着戚云淮昏睡不醒的样子,仍是垂泪。

      戚云淮只觉似被火焰焚烧,背部一片灼热,慢慢的,一阵清凉之感覆盖了上来。这让他睡得更沉了。

      等到他再醒来,天已是黑了,屋里点着灯。

      戚云珠伏在他榻边,眼睛红肿,想来是哭得睡了。灯光在她粉面上轻轻跃动,眼角的泪珠闪动着晶莹的光泽。

      戚云淮默然无语,出了这档子事,云珠的婚事就更艰难了。

      戚云珠若有所感,一下就惊醒了过来,睁大眼睛,愣愣的盯了他一会儿,才惊喜的道:“哥,你醒了,我好怕!”

      戚云淮双唇失血,淡淡的笑了笑:“莫怕,会好的。”

      戚云珠便跳了起来,端了水来要喂给戚云淮。

      但他人趴着,脸侧着,着实不好喂水。戚云珠只好用勺子沾了水,往他唇上去涂。

      笨手笨脚的样子,一点也不会伺候人。戚云淮只是笑着,并不叫换个婢女来。

      戚云珠小声道:“……祖母都来哭了一场,心疼得不成样子,原是一直守着,年纪大了身子熬不住方才回去了。”

      戚云淮神情黯然。

      戚云珠咬了咬唇:“祖母最疼哥哥,哥哥为何不求求她……”

      戚云淮一眼看过来,她便不敢说了。

      “祖母年纪大了,不要让她老人家费心。”

      戚云珠抿住了唇,有些不甘的盯着他。

      戚国公曾经有很长一段时日阴郁寡欢,可是戚沈氏去了,他也未见得变得欢快起来,仍旧是沉着一张脸。

      沈老太太望着他怒道:“今日我到云淮院中,看着他屋中下人,也有些不将他放在眼中的。沈氏虽不是个好的,如今也是一了百了。云淮总是你的骨肉,你何必轻贱了他?多好的一个孩子,你还过继旁人作甚?”

      戚国公略有些疑惑的看了老太太一眼,戚沈氏不守妇道,但老太太却似从未疑心过戚云淮的身世。戚国公这疑惑一晃而过,终究是无此脸面向老太太亲口摊开来说,亦不忍老太太伤怀――戚云淮真是老太太圈在怀中长大的。

      他晒然道:“母亲,不管过继了谁,总是您的亲孙子。”

      戚老太太啐了他一口:“十个指头也有长短,不是我偏心,下头几个论人才,那是不及云淮十分之一。你非过继一个,那让云淮如何立足?早晚要将他给逼走!”

      戚国公叹了口气:“走了也好。”

      戚老太太一愣:“你是何苦来?”

      可戚国公却拿定了主意,一味坚持。

      夏蝉在窗外不停的鸣叫。

      宫人们拿着网在外头捕蝉,但是收效甚微。

      朱沅站在窗前凝视,心中却是百思不解。

      为何皇后会献上福寿膏?拥有绝对权力的人是不好拿捏的。只说无法眼看皇帝痛苦不堪,无法违抗皇命……说起来倒是符合皇后一惯温婉柔顺的性子,但朱沅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朱沅如今已经是泥足深陷,说起凤仪殿,任谁也知她是沈娘娘面前第一人。

      入宫之前,她自然是想过要得一宫主位的信重,就是分到沈娘娘宫中,她亦是有意帮她复宠。太子能继承皇位,自是再好不过。但在她料想中,这不是她在宫中三年甚至六年便可看到成败的事。

      可未曾料到不到一年,风云突变,竟会成了今日这般非生既死的局势。真是世事难料。

      正在怔忡之间,就有小宫人在门外传话:“朱女官,娘娘请您过去说话呢。”

      朱沅应了一声,对着铜镜整了整衣襟,拿起梳子抿了抿鬓角,这才不慌不忙的往正殿去。

      沈娘娘一看见她,就摒退了身边人,让朱沅靠得近些。

      她忧心忡忡道:“方才得了消息,窦皇后献上的福寿膏已是不多,皇帝又有些急躁起来。”

      皇帝急躁是自然,任谁经受过那几日的痛苦,也是不愿再受。

      可沈娘娘期望的不就是这样吗?她也没必要在朱沅面前装出忧君的模样啊,想来定有下文。

      果然沈娘娘道:“窦皇后只说,细细回想起来,当年献上福寿膏的番人似乎也道自己有制福寿膏的方子,只是当年窦家没将这福寿膏看中眼中,是以不曾向他要得这方子。这番人彼时辗转往祀越、云州,如今多方打探得了消息,怕是往樊涂去觅香料去了,……”

      攀涂是个大燕东边的一个小国,盛产香料。国虽小,却与大燕有峻岭天险相隔,易守难攻,大燕亦是不愿大费周张的去攻这弹丸之地,所幸樊涂愿意臣服,每岁进贡,彼此倒是多年来相安无事。

      丝绸、香料、瓷器、茶叶,一直都是西方番人来东方之后必须带回去的货物,窦皇后这说法,也是在情理之中。

      朱沅却是心中一跳,在出海船队不知何日可归的情形下,窦皇后真是下得好饵!福寿膏岂是只凭方子便可制成的?无此原料,再多方子也是无用。可皇帝却并不知,想来为着不再受苦楚,这一劳永逸的饵,他是必然会咬了。

      沈娘娘将手中的丝帕揪成一团:“……皇帝服福寿膏,被这皇城中人得知,也无人敢多嘴。但若被四邻大小国家得知,万一又被打探得这危害,就恐大燕动荡,窦皇后只感叹三皇子年幼,不能替父皇分忧,不然便率人微服潜往樊涂,秘密擒回这番人了。”

      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帝的身子突然就垮了下来。最近别说精力,就是记性也是大不如从前,身体不好,这人也就变得有些喜怒不定起来,精神恍惚,想事未免不如从前周全。

      窦皇后每日亲自呈上福寿膏,皇帝昏沉之间,甚至看到窦皇后就觉高兴,旁人的话听不进去,窦皇后的话是听得进去的。

      此时被窦皇后一番言语牵引,便认定要擒这番人回来,且行事须密,非最可信之人不可。

      其实这朝野之中,忠心耽耽为皇帝卖命的自然不少,但皇帝居然就被窦皇后劝得指定了太子前往行事。美名其曰让太子尽孝,亦可历练一番。

      皇帝命数危在旦夕,可他自己却是不知。

      此番太子被遣出京,一则失去对朝政的掌控,窦皇后大可趁机收拢人心。二则若太子出京期间皇帝驾崩,太子不在朝中,就算三皇子年幼,但他真坐上皇位了,太子再想赶他下位岂是易事?三则太子此去变数太多,能否平安归来,谁也不敢保证。

      若不是这阵子太子代掌朝政,宫中风向吹向了太子一方,窦皇后这番言语也传不到沈娘娘耳中来。

      但沈娘娘听到,除了焦虑,也是想不出法子。

      皇帝直接就给太子下了旨,孝字当头,不容太子说半个不字。

      但皇帝也并无意令太子赴险,另在武常骑侍中择武艺高强者十人、羽林军中择精锐郎将十人、再命太子另挑选身负异能者十人。因行事需隐密,这三十从人已经过多。且皇帝并不以为有险,武常骑侍和羽林军精锐个个以一敌百,寻常不开眼的绿林劫匪自是无法动太子半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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