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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0

作者:某茶
更新时间:2015-03-18 10:00:00
名宫女:“褥子全拿去烧了,拿艾叶水将里外都擦一遍,地缝儿都别漏了。”

      ***

      辅国公正在书房看邸抄。

      泉贵屏息走了进来,低声道:“禀国公爷,夫人回来了,轿子抬到了上房门口,除了梨花,旁人都给撵了出来……”

      辅国公神色不变:“嗯。”他摆了摆手,让泉贵出去。

      泉贵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当关门的声音响起,屋子里光线随之一暗。

      辅国公眼神还是盯在邸抄上,唇边却是微微露出了个笑容,这笑容越来越大,渐渐的他笑出了声,声音愈来愈大,笑得简直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原本是一介斯文儒生的模样,此刻眼角笑出了泪,脸上憋出了红,一手还握拳捶了捶桌面,简直就是有几分癫狂:“好啊,好啊!太子殿下既出了手,微臣自然也要守信!”

      ***

      戚云淮翻身下了马,解了披风顺手扔给了迎在门口的南园。

      南园抖了抖披风上的积雪:“世子,国公爷让您一到家就去书房见他。”

      戚云淮微微一滞,嗯了一声,举步往书房去。

      辅国公是极喜欢在书房消磨的,戚云淮自小就常在此间受训,脚步一靠近,脸上便一点一点的变得面无表情。

      他站在门外道:“父亲,儿子来了。”

      辅国公隔着门扇上的雕花格子,看着外头这个长身玉立的儿子。那样精致漂亮的眉眼,出尘如玉的气质。

      他自小聪慧,曾是辅国公的骄傲。人常道:抱孙不抱子。但是辅国公却曾让小小的戚云淮骑在肩头,父子两人一起开怀大笑。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成了辅国公的煎熬。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绽放光华。他的出色,都是辅国公亲手调|教,可是反过来却刺了辅国公的眼睛。

      他久久的沉默着没有出声。

      戚云淮也沉默着没有催促。

      阴霾的天空,雪花打着旋向地面扑来,在外头站上这么一会儿,指头都冻得僵硬了。

      终于辅国公出了声:“进来罢。”

      戚云淮推门进去,辅国公正持笔悬腕写字。

      戚云淮将门反手掩上,撩起了下摆,就要跪地。

      辅国公却是头也不抬:“站着罢。”

      戚云淮松开袍角静立着。

      辅国公道:“今日又同冯涌等人吃酒去了?都是些游荡子,你为何拼着受罚,也不肯收心疏远他们?”

      戚云淮垂着眼:“自小到大的交情,也不是说舍便能舍的。儿子自恃把持得住,必不至受了影响。”

      这样的对话,已经是重复多次了。

      辅国公也只是例行问问,给那些责罚寻一个藉口。不过今日他倒是无此心情,慢慢的将一封信写完,拿起信纸到一边的炭盆上烘干墨迹,这才折起放入信封。

      “你三叔二月里的生辰,往年都不要紧,今年却是三十整生,光遣家仆前往贺寿已是不够。你便带着贺仪亲自跑一趟罢。明儿一早就启程,你几个堂弟年纪还小,你提前赶去,也好替你三叔打点事务。”辅国公的三弟在莱阳任官,山长水远的,年节都不曾回燕京。戚云淮跑一趟也是名正言顺的。

      戚云淮微微一怔,这样代表辅国公戚家的差事,父亲已经是很久都不曾交待予他,他抿了抿唇,应了声是。

      辅国公拿起桌面的信:“这是给你三叔的信,一路上是由戚大伺候,明日一他自会到你院里候命。”

      说起来也是太仓促了些,但戚云淮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辅国公想想并无遗漏,叮嘱了几句便让他出去了。

      戚云淮从书房出来,先去寻了祖父祖母,老戚国公也只是淡淡的叮嘱了几句,沈老夫人却是心肝肉儿的担心了好一阵,再四叮嘱他路上留神。

      戚云淮告别出来,又去怡曲院里同戚夫人说话,谁知梨花却出来道:“世子,夫人身子有些不适,吩咐世子路上小心,平安归来。”

      戚云淮眉头微蹙:“是何处不适,可有请大夫来看过?”

      梨花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已经请过,夫人也不知招惹了何物,发了藓……夫人最是注重仪容,如今是谁也不见的。”

      戚云淮沉默片刻道:“你进去禀报,请夫人坐于屏风后,同我说上几句。”

      梨花只得进去回话,戚夫人便也应下,坐于屏风后头同戚云淮说话:“……大夫说只说是藓,诱因却是千奇百怪的,许是食了发物,许是不意走过树下沾了些虫虫粉粉的,总也要养上十天半月才好,等你回来,自然是无事了。”

      戚云淮便仔细问她今日食用何物,又去过些什么地方。

      戚夫人上一回发觉戚云淮对于她入宫之事有些不悦,此时便是有些支支吾吾的。

      戚云淮隔着屏风,望着她按捺不住挠抓的影子,面上浮起些悲哀,突然就没有心思再问,索然无趣的离去。

      第二日一早趁着风雪渐停,戚云淮便领着一干家仆往莱阳去。

      辅国公并不曾相送,却也早早的起来,听完泉贵的禀报只说知道了。

      不一会儿泉贵又将梨花领了进来。

      梨花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国公爷,夫人昨夜痒得睡不着,天将亮才迷糊睡了,这会子还不曾起身。”

      辅国公嗯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自抽屉里拿出个陶罐来放到桌上:“夫人身痒,必然喜欢沐浴,你伺候香汤时,便从此中舀一勺调入香汤。”

      梨花觉得他面上带着笑,眼神却太过可怕,不由得牙齿打着颤:“是……”

      她上前双手抱了瓷罐,慢慢的退了出来,一路往怡曲院去,走到拐角僻静处,终是有些忍不住,掀开了盖往罐子里看了一眼。顿时一阵翻涌恶心,差些没将罐子给扔了。

      ***

      一直到出了十五,皇帝都不曾再见到戚夫人。

      这一日辅国公突然入宫,满面哀求:“皇上,贱内自初六日起至今,病势每况愈下,请了外头的大夫都是束手无策,还请皇上开恩,指名太医随微臣回府。”

      皇帝心中就是一突,沉吟片刻,才指了原太医。

      辅国公千恩万谢的领着原太医出去了。

      皇帝心中莫名的挂心,等原太医回宫复命,便立时召见了他。

      原太医脸色惨白惨白的,左右一顾,皇帝便挥了挥手令左右退下。

      原太医便插烛似的磕起了头:“微臣无能,微臣该死!”

      皇帝沉着脸喝道:“说!”

      原太医抬起头,额上已经是青肿一片了:“微臣前次,诊错了脉……这回去看,戚夫人确是患了流疮无疑……”流疮,就是花柳病的一种,还是最不好治的一种,初时全身起疹,到后头小疹子融合成大疹子,再开始全身溃烂……

      原太医吓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戚家人也吓得够呛,这病可是会传人的,原太医一说,戚家人都慌了神,立即将戚夫人挪到后罩房里不许出入,除了她屋里现用的一些衣物器具,旁的都搜出来给烧了。原太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看着不是花柳病,为何到末了还是花柳病?但此时他已经是百口莫辨了。

      皇帝眼前一阵发黑,手握成了拳,青筋直跳:这该死的贱|人!

      作者有话要说:ooooooops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28 15:58:03

      微微安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1-27 23:33:42

      谢谢投雷鼓励

      咱们不留着戚夫人过年哈

      第74章

      新的一年了,某茶在此特地向各位读者恭贺新禧!

      在读书的,祝您学业一马当先;工作了的,祝您事业之路一马平川;

      没男友的,祝您马上有对象;结婚了的,祝您马上有孩子;

      总之祝您事事如意,幸福美满。

      我发现上线了一个红包系统,我也很高兴能答谢各位读者

      不过发现不大可能做到个个发红包,但如果有的发了,有的没发,亲爱的读者们是不在乎这小红包,我自己心里不大过意得去。

      所以今天特地将正文发在下边作者有话说中,当成红包福利发给所有人,希望大家看得爽心,大年初一好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原太医伏在地上,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脆响,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牙齿碰撞的声音。他怕得要命,头顶上似乎有一层有如实质的乌云压得他喘不气来。

      皇帝许久不曾出声,面色铁青,所有的愤怒都被他慢慢的一点点收起,到了最后,他只是语调平平的伸出手来:“诊脉。”

      原太医一时都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连忙连滚带爬的爬到皇帝身边。

      皇帝转身坐下,将手搁在椅子扶手上。

      原太医微微直起了腰,将手指搭在皇帝的腕上。他咽了咽口水,拼命的让自己凝神,又乍着胆子抬起头打量了下皇帝的面色,哆嗦着道:“……请,请陛下伸出舌头……”

      皇帝倒是很配合的伸出舌让他看了一眼,然后就沉着脸等原太医说诊断结果。

      结果原太医脸憋得跟便秘一般,一脸的惊疑不定,扶在皇帝腕上的指头就是不撒开。

      皇上脸上的不耐是很明显的,无数的阴云呼啸着要涌出来,仿佛只要原太医说得一个不对,他就要血洗当场。

      原太医再不敢拖,又插烛似的磕起了头:“……依微臣诊断,皇上乃真龙天子,有龙气护体,并未被邪崇所侵……”也许是恐怕中激发了潜能,他竟找到了一条非常好的理由。

      “哦?”皇帝也是又疑惑,又微松了口气。

      原太医说得自己也是信了,他确实未曾在皇帝的脉中把出不妥:“如若不然,可以‘请平安脉’为名,令其他太医诊脉……”

      皇帝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将太医院数得上名号的太医都召了过来。

      众太医都有些迷糊,看这架势,不像是请平安脉。于是一个两个都是小心翼翼的望闻问切一番。到末了众口一词:“皇上龙体安康,是社稷之福!”

      皇帝都给这番结论给弄蒙了,他明明就看见戚夫人好端端的一个人,在他面前就发了病。

      事后他也并非没有疑心,立即派人查了戚夫人当日种种情形,均无不妥。她当日入宫只在仁睿宫小坐一阵,连茶水也未用。窦皇后一向是个大度的,从不曾争风吃醋。沈蕴兰是个直心肠,用不来这些阴毒手段,且她多年不曾经营,手也伸不到仁睿宫中来。怎么瞧沈蕴棠都是发病而非中毒。旁人说他真龙护体,他还能不知道自己是个血肉之躯?怕只怕,这病势潜伏……

      旁的不说,就皇帝还未登基之时,后宫中有个赵美人的颇得先帝宠爱,她尤喜养犬,突一日爱犬发狂咬了她一口。当时也是无事,孰知五年后宫中搭台唱戏,台上一声锣响,这赵美人突然就瘛咬病发作不治身亡……

      皇帝阴沉沉的不说话,众太医不由面面相觑:皇帝听到身体健康,为何反倒不乐?

      秦太医是个擅看脸色的,琢磨了一番又小心道:“其实亦是有些许小恙……”

      一边说,一边果然就见皇帝神情认真了起来。

      秦太医脑中转得飞快,慢慢的便道:“……但都无大碍,皇上尽可放心。”

      皇帝道:“此作何解?”

      秦太医道:“皇上素来体魄强健,自会怯病去邪。例如一弱质女子,淋了冷雨便会伤寒,但皇上平素习武健体,竟能在冬日凫水……便是这道理了。”

      这一番话,皇帝听着倒觉比什么“真龙护体”要合情合理!尤其说到冬日凫水,又挠到了皇帝的痒处,他不由得面色缓和少许。

      秦太医一看心中倒有了成算:“不过皇帝近段时日,需好生保重,以免体虚,予病邪可侵之机。外沐药浴,内再服用几帖清毒固元的汤药。趁它未坐大,将之清出体外,自是可保万无一失!”

      他若说完全无碍,皇帝倒还有些将信将疑,这又是需保重,又是要服汤药的,倒让皇帝踏实了些:“好,就由秦太医开方。”

      看着秦太医得了脸,其余太医都是心中羡慕的。能诊出旁人诊不出的病,那就是医术高明。只是谁也不敢去问皇上到底是什么病,打听御体可是犯大忌的。

      就连灰溜溜的原太医,一路盯了秦太医数眼,也不免动摇起来,疑心自己果然是看走了眼,先未诊出戚夫人,后又未诊出皇帝……一时更为沮丧。

      皇帝这头一连服了数日的汤剂,见自己果然毫无不妥之处,才慢慢的将心放下了半颗。

      这心中一得闲,不免就想起戚夫人来,恨不能将她赐死,只是他却并无任何缘由去赐死位重臣妻室,只好暂且将这一节按下,让人留神辅国公府情形。

      辅国公府这几日却是闹得不可开交。

      戚夫人被关于后罩房中,日夜拍门嚎哭,半个国公府都给她吵得不能安眠。

      戚老夫人欲派人去堵了她的嘴,却被辅国公给拼死拦住了:“娘!她终究是儿子发妻,关她起来已经是不得已为之,如何能再多加折辱?”

      戚老夫人拿着拐杖追着他打:“她害了这种没羞没臊的病,你不一根绳子勒死她,竟还护着她,是嫌丢脸不够?!”

      最末戚老夫人气得都拉着老国公住到庄子上去了。

      皇帝听到禀报,也不免觉得戚国公太过儿女情长,一根绳子勒死倒也干净。

      戚夫人哭到沙哑。

      婢女们都不肯入屋来,戚夫人被伺候惯了,先还是柔弱的哭,到后头就忍不住发作了,将屋中东西砸了个遍。

      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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