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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

作者:某茶
更新时间:2015-03-18 10:00:00
用这苦占子、独麦、冬蓝来做香囊?虽然也有奇香,但这气味却最是冲脾胃的,还好你不喜食牛肉,不然再辅以这香味儿,非胀伤出病来不可。”

      方荣圃就最爱食牛肉!

      戚云淮不动声色:“却不是我的红粉知己了,是替旁人解惑。”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重申,所有医药方面的,都是胡诌,为小说剧情需要,不要较真哈。

      第27章

      - -

      秦卿面容憔悴的坐在临江阁的雅阁中,手中捧着只白瓷杯,慢慢的喝着茶,有个女人约了她在这相见。

      她在方家门前跪了三日,丝毫不见方夫人心软,她算是看明白了,那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她想在圃郎咽气前见他最后一面都不成!

      但是却有个女人悄悄的对她说:能让她嫁给方荣圃做正头娘子!

      秦卿早被方荣圃赎身出来,如今也是良民,是以方家人光天化日下,不敢对她如何。

      她也疑过,这莫不是方家人诱她离开,再到僻静处制住她的计策。

      只是这饵太香太诱人。

      她不敢相信,却很想相信。

      正当她心绪万千,坐立不安之时,雅阁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秦卿几乎是一下就抬起了头。

      就见门口走进来三人,打前一位少女,雪肤云鬓,媚眼天成。

      秦卿再三回忆,不识得这号人物,当下疑惑的站了起来。

      那少女径自在桌前与秦卿对面坐下,身后跟着的两名婢女黑着脸将门掩上。

      这自是朱沅和含素雀环一行。

      朱沅反客为主,淡淡的道:“坐罢。”

      秦卿不知不觉听从了她的话,顺从的坐下,待坐下后,又觉不对,神情不免流露出一丝纠结。

      朱沅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长眉入鬓,一双极富韵味的丹凤眼,樱唇,尖下巴。原本是极柔美的长相,但她的鼻梁高于一般的大燕人,使整个脸都鲜明起来。不言不笑时,便有种坚毅之色。

      朱沅打量完了,便自斟了杯茶饮。

      秦卿却是耐不住了,任她经历过多少风月,架不住她在跪了三日后的心焦。

      “姑娘,你是何人?你说能让我嫁给圃郎为妻,可是真的么?”

      朱沅略抬眼看她,不答反问:“你对方荣圃可是真心实意?就算入门后替他守寡也无妨么?”

      秦卿一下红了眼圈,待要斥她咒了圃郎,又强忍了下去:“自是真心实意……嫁不了他,我也替他守着。”

      见朱沅不说话,秦卿便含着泪道:“我们这种身份,轻贱。旁人就算受了我们的恩,也不承情。都说婊|子无情,却没想过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把我们当个人,还怎么有情?只有圃郎,我不过无心替他解了次围,他便记在心上。后头更是非我不娶,这样的情份,我也只能以死相报了。”

      说得情真意切。

      朱沅嘴角不免露出抹冷笑来,这秦卿倒是情真,只是方荣圃却未必。只看他但凭美|色便踏入圈套,就知他就算情真,也情多,秦卿一人怕是消受不了。事实也是如此,前世因着方家的逼迫,方荣圃心生逆反,死死的非要与秦卿抱成一团。就算这样,也没妨碍他到末了多纳几名美妾。

      今生,她便成全了这两人,没有外忧,这情份能坚持多久呢?

      方家可不是好地方,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都不是善类,秦卿真进了门,得了名份地位,却未必有前世舒坦。

      朱沅便举起了杯子,任袖子遮住了半边脸,只余一双眼在外头,笑着道:“看你说得可怜,我自是会助你。只是你却要想好了,这高门大户,是锦绣堆砌不错,人心却也深不可测……你真嫁进去,也未必好过。到时可莫怨我。”

      秦卿见朱沅目光和话语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令她不由心中怦怦直跳,但想了又想,脸上浮现坚毅之色:“若是成了,这是我心心念念求来的,只有感激你的份,如何会怨你?是死是活权凭自己过,且我也不是那吃素的猫。”她自那肮脏地方出来,岂能没两分手段?

      朱沅便冲雀环点了点头。

      雀环将个包袱放到桌上摊开,当中放着两个香囊和一个油纸包。

      秦卿看得莫名其妙:“这有何用?”

      朱沅指尖轻点,面授机宜:“东西就这么摆着,自然看不出朵花来,却看你怎么用了……”

      一番话听得秦卿心中大动,随着朱沅所说,一时喜,一时忧,到末了竟觉着也有七分把握。

      她再看那两个香囊和油纸包,神色就多了几分炽热。

      过得一阵,又吞吞吐吐的道:“你这药,管用么?不会害了他罢……”

      含素原本就非常不屑秦卿,若不是朱沅说要靠着这女人来一劳永逸的解决方家事情,她定要拦着朱沅,不许她来见这样声名狼藉的贱女人,此时听她质疑,不由大怒:“他都只剩了一口气,我们姑娘犯着着害他?”

      雀环也同仇敌忾的道:“就是,只管等着他死好了!”

      秦卿气了个仰倒:“你!你们!”

      朱沅却不会为了她去斥责自己忠心耿耿的两个丫头,只是笑着岔开话题:“这样罢,你若不信,只管待会远远的随着我,看我住在那一家。但凡有事,只管报官。只有一条,若你事成,却不许提我的名字,从今往后,见面只作不识,明白了么?”

      秦卿强按住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含素雀环一眼,恨恨的道:“明白了。”

      自临江阁出来,含素果然看见秦卿远远的跟着,不由又怒又急:“姑娘!你为何替她出这个主意?将来若真牵扯到姑娘身上可如何是好?”

      朱沅摇了摇头:“无需担忧。她真瞧见了,才能心中大定,心定了,才有底气,有了底气,才能成事。”

      雀环眉头皱得能夹蚊子:“……不成怎么办?”姑娘最近是在看医书没错,也不能一会子便成了神医罢?

      朱沅笑道:“那些物件又没写我朱沅的名字,就凭她空口白牙的就能攀咬不成?那也要看看她身能不能令人取信。”

      雀环恍然大悟:“她这样的人,说的话,谁又相信?”

      含素仍是担忧:“便是她成了事,能否信诺不将姑娘说出去?牵扯进去总是不美,令人说嘴。”

      朱沅叹了口气:“你们凡事多思,她若成了,只怕恨不能从此不与我相见,必要将事捂得紧紧的,担心走漏消息的,是她才对。”

      含素想了一阵方才明白:“正是,装神弄鬼的,越少人知,她这位置才坐得越稳。”

      旋即又惭愧道:“姑娘说得不错,原本我们该替姑娘分忧,不料却不能事事想在姑娘前头,反倒要姑娘解惑……”

      话音一转,她又叹道:“还记得从前,姑娘还常需婢子出主意,这一恍眼,姑娘这眼界行事,婢子都看不明白了。”

      两人姐妹一般长大,含素向来是比朱沅更老成些,如今朱沅两世为人,自然不同了。

      此时闻言,不由心中一跳,左右一想,这两人对她情如姐妹,就算看出些破绽,只要她还是朱沅这个人,倒也不必疑心她们对她不利。

      秦卿却是一路跟着,见这主仆三人进了朱家院子,这才安心。

      这一片都是官宅,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来住个三两天,耍个江湖把戏唬人的。

      便不是,且看那门房对这位姑娘熟稔的态度,到时叫官差押了这门房问话,顺藤摸瓜,也就晓得这姑娘身份了。

      朱泖撑着腮出神。

      凤歌上来提醒:“姑娘,咱们要去上房看老爷了。”

      朱泖一惊,却没起身。

      过得一阵,她看着凤歌,喃喃的道:“你说朱沅,是不是像变了个人似的?”

      凤歌笑道:“女大十八变,大姑娘变了,咱们姑娘自是也变了。”

      朱泖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朱沅还是朱沅,但的确有什么地方变了。

      从前朱沅虽然会稳稳的压着自己一头,但她处处留有余地,有时还会主动相让。

      但如今,她半丝亏也不吃,行事狠辣。

      想到那一夜一匣子的针,朱泖又一阵肉紧:这不是从前的朱沅做得出来的!

      甚至昨夜,爹爹的伤,她也疑心是朱沅动了手脚……只是口说无凭,嚷嚷出来谁会信她?只怕还会招来朱沅的报复。

      大夏天的,朱泖只觉身上发冷。

      朱临丛趴在床上,吩咐贾氏:“拿笔墨来,我要给方大人写信,给母亲写信!”

      贾氏看了一眼柳氏,不敢动作。

      柳氏呵斥道:“都成这样了,还不消停!你写信做甚?”

      朱临丛道:“你这泼妇,这事岂是你拦得了的?我自是要写信给方大人,请媒人,换庚帖,不能拖延。你不主事,自请了母亲过来做主。”

      柳氏冷笑:“这满屋子的婢女婆子身契全在我手头,你且看看谁敢予你送信?我说得出做得到,谁送了,就卖谁。男子卖去挖矿,女子卖去窑子!”

      朱临丛暴跳如雷,横手一扫,将床边的杯盏扫落了一地,不慎又牵动腰伤,痛得直嘶气。

      柳氏镇定的令人进来扫了,丝毫不为所动。她渐渐儿发现了,做贤妇劳心费力,如今做个泼妇,反倒痛快了。

      正这时,朱沅和朱泖连袂而来。

      朱沅坐到朱临丛床前的凳子上,休贴的问道:“爹,你可觉好些?”

      朱临丛正好拿她撒气:“你这不孝女,若不是因着你有意撒手,我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是不信。朱沅是他从小看大的,虽然他平时多疼朱泖一些,那也是爱哭的孩子有奶喝,要凭真心,朱沅为人大方,眼界宽,心善孝顺,比朱泖要强许多。

      朱沅似被这话吓到了,默默的眼泪四流。

      柳氏十分生气:“那有这样埋汰自家女儿的?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你正值壮年,她怎晓得你连站也站不稳?后头再用力去扶了,终归她人小力微!且谁又晓得后头有把椅子正顶住了?不过眨眼之间的事,你当她歹毒惯了,一瞬之间就想了主意借势害了你?”

      朱沅那一指顶上来虽古怪,归根到底也只是无意为之,朱临丛想来想去也没话可说,此时被柳氏劈头盖脸呵斥了一顿,悻悻的呸了一声:“泼妇!”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哎呀哎呀累惨了~

      第28章

      - -

      在方家,此际方夫人却在冷着脸道:“那朱临丛,先前明明有所意动,不说十拿九稳,五成把握是有的。不料一夜之间,递进去的帖子便有如石沉入海,再无音讯。此际更藉口因伤告假,连与老爷对面也不敢。实在是可恶!”

      殷舜美小心翼翼的附合:“姨母说的是,只是现在,该如何是好?”

      方荣圃耽搁不起。

      方夫人的丝帕被攥成一团,又想起朱沅那张脸,也只有她能稳压秦卿一头了,就此罢手,实在不甘……。

      原先也没打算做到如此难看,此刻却顾不得了。

      当下咬牙道:“我先往朱家亲自走一趟,拜会朱夫人,人怕对面,料她见着我也有几分畏缩。实在不成,再另选他人,只是这朱家,却绝不能轻轻放过了。”

      殷舜美答应了一声,连忙起身扶起方夫人,命人套了车,前呼后拥的出了大门。

      方夫人挑起车帘看了看门前,并没见着秦卿:“还以为她骨头多硬,情有多坚,不过如此。”

      殷舜美笑道:“她是什么人,怎及得姨母心性?”

      方夫人虽没笑,但也不可察觉的微微颔首,只此时方荣圃命在旦夕,倒也没多少心思来自得,快往朱家方好。

      只她今日注定去不了朱家。车马还没出了街头,驾车的车夫便喝了一声:“那来的疯和尚,还不闪开!”

      谁知那和尚疯疯癫的似没听见。

      宰相门前七品官,方家也是从三品大员,车夫也是有些横气的,当下便下了马去推搡这和尚:“你这和尚,出门且带没带耳朵?”

      和尚被搡得一个趔趄,回头翻了个白眼,哼哼唧唧道:“大祸临头尤不知,眼看便有人要魂归地府,还不知收敛积福!”

      方夫人原先在车里只是不耐,听得这话,便觉有如重捶心,她不及多想,便刷的一声拉开了车帘,白着脸向外看去。只见路中站着个乌头垢面的中年和尚,身形消瘦,一身袍子褴褛,瞧不见原先的颜色,腰间挂着个油光乌亮的褡裢,裤脚一边高一边低的挽着,一双青面布鞋,前头破了洞,露出脚趾头来。只他对着方家这样华贵的车马,也不见一丝惧意,倒是满面的惫懒。

      方夫人沉着脸道:“什么和尚在此胡言乱语,且将他拿下,送到尹天府,先看看是否心怀不轨之辈!”尹天府岂是好进的,有罪无罪,先挨一顿杀威棒,命也要去掉三分。

      这邋遢和尚嗤笑:“你道贫僧说谁?说的就是你。心中有怨,便拿他人作践。如此不修阴德,怪道儿子有此一劫!”

      方夫人勃然大怒:“从何听来这些疯言疯语,速速押他下去。”

      这和尚一点不惧,哈哈大笑:“今生果是前世因,今生劫需前世解,胸口朱砂一点,原为今生得报,争奈当中阻拦,休矣!休矣!”

      方夫人一怔。

      小厮已经伙同车夫架起这和尚向一边拖去。

      方夫人连忙喊道:“且慢!”一时心中惊疑起来。

      她为何迟疑,这里头有个缘故:方荣圃心口上正有一点朱砂痣。这事外头人是不晓得的,乍听之下,方夫人不由一惊,又听得和尚话里有话,便没先前那样发狠了。

      小厮同车夫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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