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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那多
更新时间:2015-03-02 10:00:00
意识到,她是说我和何夕约会唱歌HAPPY的事情,这是在敲打我。

      “今天晚饭的时候,袁吉给我打电话了。”以我的水平在这样的人物面前兜圈子是徒劳的,实力加上经验都注定我们不在一个平面上,所以还是直接点好。

      胖大婶扫了我一眼,带着些许赞赏。不过这更让我郁闷,闷头一口气把袁吉在电话里说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好,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这一声喊让我吓了一跳,因为这并不是胖大婶说的,而是前面的司机突然回过头来了这么一嗓子。

      这司机不该是从头沉默到底的龙套人物吗?

      然后我才发现,司机居然是王探长。

      “我说过,我们时常要和各种各样的机构合作。”胖大婶说,“这个邪教组织虽然还不算很壮大,但是现在做出来的事情却很让人吃惊。所以,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和警方协作,准备行动。”

      “那多,你这次打进去,一定要搞清楚,他们是怎么把吕挽强从医院里弄走的。这个吕挽强,就算已经死了,也得找出来。”王探长这两天已经焦头烂额,虽说人是在法院里不见的,但警方事先知道消息,还是没看住,这就很被动了。

      “我看就是袁吉也不一定知道具体情况,他满嘴神迹神迹的,还说什么回归本初的虚无,我看他已经被彻底洗脑了。神迹发生的秘密,恐怕只有有限的几个邪教高层才会知道,一般受迷惑的教众,估计所知有限。”我说。

      “那多啊,明天你给袁吉回个电话,就说想入教。根据我们的消息,听过他们的核心教义宣讲,就差不多等于入教了。而每个教徒在入教的时候,都会由圣女教的高层举行特别的仪式,也很可能见到他们的圣女。我们会组织大批警力包围聚会地点,一旦确认圣女出现,就把他们都给包圆了。他们那个神迹到底怎么回事,你弄不明白也没关系,等他们进了班房,我们有的是时间弄清楚。”胖大婶笑呵呵地说着阴恻恻的话。

      “就是说,如果圣女不出现,这次行动会取消?”

      “对,圣女是关键,那个薜颖也很关键。如果没了这两个人,剩下的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那如果已经事先不告诉我聚会地点呢?”

      “那不会是问题,跟个把人,我还是有办法的,不过……”胖大婶想了想,说:“如果你到时确定真的出现一些常识之外的事情,我是指需要警方特事处或者其他什么机构才能处理的事,你及时通知出来。我们会视情况决定是否继续行动。”

      她在说“其他什么机构”的时候,冲我微微一笑。她肯定清楚我和专门研究超现实现象的X机构之间的纠葛,或许知道的比我在特事处档案里记载的还多。

      “那我这么出生入死,能得到些什么呢?”我准备和她讲讲价。

      “你需要钱吗?”她笑了,然后摇头,“不,我知道你最想要的就是真相。”

      我需要钱的,一百万不少一千万不多!我在心中狂喊。

      “我准备好了。”我对袁吉说。

      “我真为你感到高兴,那么,下周二,你得空出一整天的时间。”

      “地点在哪儿?”

      “嗯……到时我来接你吧。”

      “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呵呵,什么都不用,你只需要保持一颗谦卑的心就可以了。要记住,在神的伟力面前,我们都是渺小的。实际上,应该说在神的面前,一切都是虚妄的。我知道你一定有疑惑,不必现在着急发问,到了那一天,你会明白的。”

      放下电话,何夕在一旁瞪着我。

      “下周二见分晓。”我耸耸肩。

      “我也去。”

      我立刻哭丧了脸:“姑奶奶,你就别闹了。”

      第十六章 世界的真相

      圣女教的第一次核心聚会,竟然不是在上海。

      我和袁吉坐在长途客车上,车正开往昆山。

      又是昆山!

      我终于还是把何夕劝住了一半。之所以是一半,是因为这位兴致勃勃的女法医还是加入了围剿邪教的大队人马。和探长一起。也不晓得他用了什么理由,或许考虑到会在邪教里发现吕挽强的尸体吧。

      唉,何夕的脾气还真是超倔,看来我以后可是有的口头吃了。这样想着,不知怎的,嘴角却不露出了一丝微笑。

      贱,男人就是贱。我连忙把脸捋平了。

      空调客车里而三十个人,没坐满,不知里面是否有警方跟着的暗线。或许是有车跟在后面,或许是双管齐下。袁吉挺警觉,我本想和他在车上聊聊,他却示意这儿说话不方便,自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去了。

      司机把车开得很疯,不管大车小车一辆辆超过去。我看着有点心跳,学袁吉那样闭上眼睛,却静不下心睡觉,一幕幕情景,一个个年头走马灯一样此起彼伏。

      种种迹象表明,周纤纤可能就是圣女教的圣女。可是一个失踪的小女孩是怎么变成邪教的圣女,一个原本的医院护工又是怎么成为邪教的高层?圣女对圣女教来说意味着什么,是核心,还是仅仅是薜颖的傀儡?即便只是个地位崇高的傀儡,可是黄织是她的亲生母亲,为什么会有一个邪教教徒去杀害黄织,事后还被他们所信奉的“天尊”认定无罪,降下神迹离奇失踪?

      在这些年的记者生涯中,我有过许多次常人无法想象的离奇经历,但不管哪一次,都不能和这次相比。在以往,我所遇到的那些诡异事件,我总还可以一步一步抽丝剥茧,慢慢接近目标。我能做到这一点,在于我所面对的只是一个未知现象,就好比在黑暗中的一丁点儿光亮,它本身的存在就为我指引了方向。但如果四周都是星光,置身于茫茫星海中,就会迷失方向,不知何去何从。

      把某一个诡异事件比做一点星光,来数一数到底有多少星光将我围绕。

      黄织被村里人认为邪气的原因,是她身边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死亡或失踪,最后是她自己,这样的厄运,用巧合来解释,大多数人都不会信服。

      此后就是纸婴事件。突然小下去的肚子,身形狞恶的纸婴,难以解释的形成原因。

      韩国的冰箱死婴,其中之一的DNA鉴定令人难以置信,让我不得不把他和纸婴联系起来。可是这个死婴,是怎么从黄织的肚中消失,跑到万里之外的韩国?

      同样是这个死婴,身上为何会有难以解释的长期爬行痕迹?

      黄织为什么会被杀,吕挽强杀人是否代表着圣女教高层的意图,他们为什么要杀死圣女的母亲?这一条我反复想了很久,仿佛答案就藏在我潜意识的某个角落,但我一时没法想清楚。

      吕挽强是怎么从厕所里消失的?真的又神迹吗?真的又“天尊”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不可思议事件接连发生,往往在我对前一宗想破头试图找到解迷的蛛丝马迹时,一个新的诡异事件就会突然出现,让我目瞪口呆。

      这些事件之间到底存在怎样的联系?我这次深入圣女教,是会发现吧所有事件串起来的那根绳子,还是仅仅让现有的这堆超自然事件再增加一个砝码?

      我每一个脑细胞大概都膨胀了三分之一,为避免再下去我的脑袋会变成爆米花,我强迫自己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一百多只羊后,我突然想到,好像纸婴事件和密室失踪事件之间,有着很大的相似性。

      如果,吕挽强真的是在厕所里凭空消失,而不是耍什么我们现在没想到的花招的话。

      如果,纸婴的兄弟也是在黄织的子宫里突然消失的话……

      我睁开了眼睛,袁吉正在看着我,他冲我微微一笑。

      我的面皮一僵,在心里提醒自己,将要去的地方,是一个邪教!

      我们要去的地方并不是昆山市的市区,而是周边的某个小镇,和大唐村也不是同一个方向。在昆山换乘了另一辆中巴车,在小道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袁吉跳起来说到了,让司机停车。

      这是一个小镇的边缘,袁吉领进了个路边的小餐馆,我正在想这据点也太小了点吧,就见他招呼服务员拿菜单来。

      “还有点时间,吃了午饭去正好。”他对我说。

      一盘炒仔鸡,一盘西红柿炒蛋,再加上两个凉拌豆腐,一瓶冰啤酒。

      “今天会有多少人?”我问。

      “说不准。”袁吉摇摇头说,“原本人不会多,因为今天上师所要宣讲的教义,像我这样的,已经听过许多遍了,主要是针对你们的。可是今天可能会有神迹的。”

      说到“神迹”两个字的时候,袁吉的声音轻了些,仿佛怕周围人听到,随后,他换了上海话对我说:

      “如果愿意入教的新人较多,教会就会举行入教仪式,到时圣女会为每个人赐福,并且显示神迹。前几次听过教义信仰坚定的新人今天也会来,人数应该足够多到举行入教仪式,所以至少核心的教徒都会尽量赶来。能看到圣女和神迹,是每个教徒的无上光荣,这能让我们与神更接近。

      看来今天能一网打尽了,我心里想。

      吃完饭,我抢着把帐付了,说是能公款报账。

      “真能报销?你可别骗我。”袁吉说。

      “真的能报,真的能报。”我笑嘻嘻地说。的确是真的,不过给我报销的单位不是报社,而是公安局。

      走过一座桥,前面是笔直的公路。小镇就那么几条街,这里是镇外了,人烟愈见稀少。

      “我们这是往哪走?”我忍不住问。

      “别急,就要到了。”袁吉说着,拐进了一条小道。

      这是条宽仅容两车交会的小道,很多年前想必是条田埂,现在两边仍有天地。往前方望去,透过行道树的空隙,似乎有片低矮的建筑。

      那里就是目的地吗?我偷着看了身后一眼,没有一点动静。那些警察不会跟丢了吧,我在心里嘀咕着。

      大门敞开着,没有门牌也没有招牌。袁吉的神情变得很严肃,或者说是肃穆。我猜测这里应该是圣女教一个固定的聚点,甚至是总部,因为袁吉的模样,像是进了不容亵渎的圣地。

      我打量着这儿的建筑,并不是新建的,总有十年以上了。它之前是派什么用的?我注意到紧靠大门的空地上的几组室外健身器材,尺码都偏小,这儿曾是学校或养老院吗?

      除了一幢两层小楼外,其他都是一层的平房。我跟在袁吉身后,走到平房后的大片空地上。

      这片空地被前面的平房挡住,在大门处并不能看见。当坐在空地上的人群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把我吓了一跳。

      虽然吃饭时袁吉说应该会有不少人,可是自从进了大门,我就没听到多少人声。一般情况下,三四百中国人聚在一起,可是不会这么文静的。

      这些人呈半月形安静地做着,面向一个圆坛。圆坛上并没有人,我知道正式开始得要到下午一点钟,还有约二十分钟。

      袁吉拉着我在最后面席地而坐,这片临河的空地被外面的平房围起,河对面是片树林,算得上是相当隐蔽的地方。

      不知警方做了多少准备,在这里要想一个不漏地把人都抓住,似乎连河道以及对岸都要控制起来才行。想到警方,我偷偷看了包里的手机一眼,我的手机早调成了振动,这样信息传递起来不容易被发现。可是我这一眼,却愕然发现,手机里居然一格信号都没有。

      我想了想,大大方方地把手机拿出来,然后轻声问袁吉。

      “这里怎么没有信号?”

      袁吉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是没有信号,这里是接近神的地方,凡间的信号是传不进来的。”

      我在心里鄙视,搞这套,不就是装了个屏蔽装置吗?照这种糊弄人的说法,上海接近神的地方多了,比如大剧院。

      不过这样一来,如果有什么消息要传出去就麻烦了。

      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一侧的人群略有些骚动,然后就见到一个穿着青色汉服的人走向中间的圆坛。

      这汉服宽袍广袖,走起来衣襟飘扬,看得我嘴里啧啧有声,果然是神棍的装扮啊,不过现在可是正午的大太阳,穿成这样回去得浪费多少痱子粉啊。

      旁边的一人转头看了看我,似是嫌我不够庄重,我连忙调整成最虔诚的表情,目不转睛。

      这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模样清瘦,走上圆坛,盘腿坐下。

      “怎么不是上次见到的薜上师啊?”我问袁吉。

      “薜上师可能正陪着圣女,这位刘上师是薜的丈夫,修为也是很精深的。”

      刘上师?哈,怪不得这副做派。警方早已经开始调查薜颖,她的丈夫叫刘江洲,本是个游手好闲的骗子,在局里可是有着不少案底的。

      “刘上师和薜上师,是不是教内修为最深的两位上师?”我问。

      袁吉点头:“他们是最早跟随圣女的。”

      搞不好整个圣女教就是他们两个搞出来的,这样今天警方真的可以一网打尽了。

      “在我开始讲述之前,请你们让自己的心灵慢慢沉静下来。已经来到这里许多次的教友们,请保持敬畏;至于今天第一次踏上这片圣土的人,你会听到超乎你想象的,或许你会怀疑,畏惧愤怒,悲伤,失望,但是请保持平静。”

      没有城市里的喧嚣,没有微微的风声,刘江洲的声音清楚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我所要说的一切,都是来自圣女,来自伟大的神――天尊。信神者,将看见真相,不再迷惘。”说完这一句,刘江洲做了一个手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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