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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0

作者:醉酒微酣
更新时间:2015-01-29 10:00:00
愿。”女皇沉沉一叹,仿佛有什么东西烟消云散。她摆摆手,道:“罢了,过去这一年寡人也想明白了,公主是个实心眼的孩子,认准了路便一条道走到底,认准了人也不会更改,就跟寡人一样……乘风,你与东晋郡主举案齐眉也好,两相生厌也罢,寡人都不管你们了。只要看着公主安好,其余一切寡人皆不计较。”

      话已至此,沐乘风夙愿得偿,二话不说下跪谢恩,势要把此事坐实,颇有些许害怕女皇出尔反尔的架势。

      女皇看着他没有太多欢喜,只是道:“你该庆幸寡人是一位母亲,心中有些情感胜于皇权。同时,你要谨记寡人依旧是帝王,手握主宰你们所有人命运的权力。乘风,这件事是你欠了寡人一个人情。”

      沐乘风刚刚才轻松下来的心情荡然无存,略带疑虑地表明忠心:“陛下有事尽管吩咐,臣万死不辞,唯独除了那件……”

      只要让他和心爱妻子厮守在一起,他愿付出任何代价。

      女皇冷冷看着他,启唇说了一句话。

      “寡人要你杀一个人。”

      一册纸卷骤然自王座抛出,滚落在沐乘风脚下。女皇目中杀伐之意甚浓:“此事若成,寡人便放你自由之身。君无戏言。”

      ……

      家家关门闭户围着火炉热闹的时刻,唯独沐府大门打开,一家人站在阶上翘首远望,等着沐乘风回来。

      左芝等了有两个多时辰,手脚冻得冰凉,

      她不停走来走去往手心里呵气,搓热掌心捂在耳朵上,踮起脚伸长脖子看向街口。

      终于在临近子时的时候,有别于爆竹的嗒嗒声由远及近,愈来愈清晰。

      鹭儿赶紧跃上墙头先看,见到马匹后登时报喜:“大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沐乘风骑着马的身影就出现在众人眼前,转瞬奔至门口下马。

      左芝兴高采烈地跑上去迎接:“木头!”

      沐乘风人还没站稳,一具冰凉软和的身子就栽进怀里,撞得他趔趄一下。左芝在他风霜满满的怀中蹭了蹭脑袋,扬起脸撒娇:“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沐乘风看着她冻得通红的鼻尖,拿手指捏了捏,含笑道:“我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他婉拒了女皇留宴的邀请,出宫就一路策马狂奔,还好终于赶上了。

      他的指尖也很凉,碰到肌肤就像一块冰。左芝扭头避开,撅嘴道:“差一点点我们就要明年见了……”她逮住他的指头裹进掌心,牵着人往府里走,“快来吃饭,大伙儿都等饿了。”

      沐乘风搂着她走,撩起大氅裹住她娇小的身躯,露出他后腰别着的一卷密书。

      沐夫人重新热了饭菜,一大家人刚刚坐好,子时就到了。外面响起震耳欲聋的炮仗烟花爆竹声,炸得轰隆轰隆,好比雷电噼里啪啦打到了地上。

      左芝捂住耳朵躲进沐乘风怀里,抬眼望他,道:“木头陪我去放焰火。”

      外间太吵,沐乘风听不清她说话,低头问:“什么?”

      左芝凑上去咬住他耳朵,大喊:“放焰火――带我去――!”

      沐乘风被她吼得耳膜都要破了,他揉揉耳朵,牵起她的手出门,还拿了好多焰火。

      火树银花触目红,揭天鼓吹闹春风。

      左芝把沙包大的焰火筒放在地上,拿着一根燃香去引火线,待到火线飞快烧起来,她赶紧小跑回沐乘风身边,钻进他怀中。

      砰、砰、砰――噼噼啪啪――

      焰火腾上天爆开,红绿绚烂炸出百般花样。左芝看得津津有味,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光顾着指东指西:“木头快看快看,那种是雨点儿大小的,那种是一条一条的,像小棍子……”

      沐乘风静静把她揽在臂弯中,用下巴磨蹭着她的额头,良久才喃喃一句:“但愿明年会此同。”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更新晚啦。今天去喝满月酒,小baby好可爱啊!粉粉嫩嫩好想捏一捏!

      但是在席间,咱家太后一本正经地说:小家伙的爹比你小三岁哦,娘比你小四岁哦……(言下之意是老娘忍你很久了!一把年纪还赖在家里,快给老娘滚出去嫁了生孩子!老娘也能请喜酒请满月酒!)

      于是我就只好:~~o(>_<)o ~~~~o(>_<)o ~~~~o(>_<)o ~~

    ☆、第五一章、妻赌服输

      守岁的时候左芝哈欠连天,连沐夫人也看不下去了,劝她回去歇息。

      左芝托腮撑着脸,嘴硬道:“我不困,唔……”

      说着话又是一个大呵欠,沐乘风索性一把抱起她,端着人就往寝房去。左芝惊得拧他胳膊:“木头你干嘛!那么多人看着……”

      沐乘风大步不停,撂下句话不知说给谁听:“累了,睡觉。”

      家中长辈看得一愣一愣,唯有沐夫人眉开眼笑偷着乐呵。她拿胳膊肘顶了顶沐老爷:“老头子,我给咱们孙子想好了个名字。”

      沐老爷剥了瓣冰糖柑橘,在炭火上头烤热了喂进她嘴里,淡淡问:“媳妇儿有孕了?”

      “还没,但我直觉快了。”沐夫人嚼着甜滋滋热乎乎的果子,得意笑道:“就叫元夜,怎么样?”

      沐老爷思索片刻,捋着胡子道:“乘风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咱们沐家长孙,‘元’字用得恰当,可是‘夜’……是何用意?”

      没正经的沐二爷一语道破:“这还用问。没大侄子日以继夜地卖力,你的大胖孙子能出来么?……唔!”

      高氏赶紧塞了颗枣子堵住自家相公那没遮拦的嘴,讪讪笑道:“大哥大嫂,他就这德性,你们别介。”

      沐老爷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掩下笑意,回头悄悄问沐夫人:“是这意思?”

      沐夫人不置可否,翻他个白眼起身,走到门口冲着沐乘风和左芝喊道:“呆小子你好好陪媳妇儿睡觉,不用回来了!”

      走得四平八稳的沐乘风听到,忽然被脚下的冰滑了一下,险些跌倒。

      房里地龙烧得极热,流苏帐,翠鼎腾起香雾。莺儿鹭儿还陪着老夫人在前厅守岁,于是沐乘风自行伺候左芝更衣。

      褪掉厚重的夹袄裘衾,左芝顿时觉得身上轻松不少,她飞快蹬掉沾了雪水的绒靴,上一双崭新红绣鞋,跑到别春炉边上烘手,精神奕奕的模样。

      沐乘风默默把她扔掉的衣裳拾起放好,问:“不是困了?”

      左芝笑呵呵道:“熬过那一阵就新鲜了,还有今天不能睡的,守夜守到早晨吃过元宵才吉利。再说我还许了愿呢,我怕睡了就不灵了。”

      沐乘风也换上常服过来烘手,问:“许了什么愿?”

      “我不告诉你!”左芝故意卖关子,“说破了神仙就不答应我了,等以后梦想成真再给你说。”

      “不若我猜猜,猜中了你给些赏,猜不中我给。”

      左芝觉得这事儿不亏,点头答应:“好啊。”

      沐乘风抓着她白软的小手放在掌心里搓,似笑非笑:“生儿子?”

      “……不对!”

      沐乘风眉梢扬起:“你不想给我生儿子了?撒谎耍赖我不给赏的。”

      左芝努起嘴:“这个不算,连街口卖糖水的婆婆都晓得我想生儿子,你猜出来有甚么稀奇,不算不算。”

      沐乘风含笑道:“好吧,重新猜一个。回娘家?”

      左芝瞪眼:“这个我以前就说过,也不算数。”

      “那……我猜不着了。”沐乘风把“夫妻伉俪琴瑟和鸣”此类的话咽回去,大方认输:“你要什么?”

      左芝本是兴致勃勃地打赌,见他这么快就投降不免失望,仿佛有什么期许的东西还没出口,一颗玲珑心沉下水去。她把脸一别哼道:“谁稀罕你的赏,我什么都有。”

      “当真?”沐乘风俯首轻轻咬她耳朵,“真的什么都有?”

      耳垂湿湿麻麻的,左芝“咦”了声想推开他:“废话,你瞧我家像是缺东少西的样子?就算真的没有我大不了去买,侯府又不差那两个银子。”

      沐乘风低低发笑:“若我找出一物你没有,该当如何?”

      “那我认罚!”左芝眼珠转了转,约法三章,“不过你可别说什么日月星辰的,那些东西都是看得见摸不着,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没有,是天底下的人都没有。你要找就找实实在在的物件儿,须得是多数人都有的,找的出来我便认输随你罚,找不出来的话……嘿嘿。”

      她的如意小算盘打得叮当响,可爱的眼睛充满狡黠,甚至还冲着沐乘风竖起手指头勾了勾,作出要挠痒痒的动作。

      沐乘风只是浅浅地笑,垂下眸子盯着自个儿腰腹下面,问:“你也有?”

      左芝纳闷不解,随着他视线看过去:“什么玩意儿?”

      “你说是什么?”沐乘风看她嘟着嘴一脸懵懂可爱,索性抱住她顶了顶,面色不改眼含笑意,明知故问:“实实在在的,而且是男人都有,你有没有?”

      左芝跟他面对面,小脸儿蹭在他胸口,闻着淡淡梅香,小腹却被个硬东西戳顶着。她一改平素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厚颜无耻”,登时羞得满脸,在推不动面前大山的情况下,抬起脚狠狠碾上沐乘风足背。

      “呸!”

      见她落荒而逃跑到床上拉被子紧紧盖住脑袋,沐乘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

      左芝听到这闹心的声音,躲在被窝里拿手捂住耳朵,恨得咬牙切齿。没一会儿沐乘风笑够了,便走到床头弯腰唤她:“吱吱,出来受罚了。”

      左芝不吭声,装睡不理他。沐乘风干脆掀开被褥露出她憋红的脸蛋儿,怜爱地去捏了捏:“愿赌服输。”

      左芝长翘的睫毛如蝴蝶羽翼,翕动扇和,有些怯然:“罚什么嘛……不许挠我打我,大男人不能这么小气记仇。”

      沐乘风翻身上床,衔住她娇艳的嘴唇使劲吞了吞,含糊不清道:“母亲起的名叫元夜……若是元夜有的,那便再恰当不过了……”

      春情暗许。

      正月间是世家女眷最忙的日子,亲朋好友的筵席连绵不绝,人情往来又多,左芝陪着沐夫人迎来送往,忙得脚不沾地,却不曾察觉沐乘风在安排千江万海收拾行囊。

      好不容易元宵节前忙里偷闲,沐乘风和左芝推掉应酬,一起去京郊山头踏雪寻梅。雪已经在融了,山间石阶上的雪凝成了冰又化成冻水,沿着山道滴滴答答淌下来,汇成一股小溪。

      半山腰的红白梅枝遥遥望去甚美,马车停在山脚,沐乘风牵着左芝上山,她穿的绣鞋底子轻软,踩了雪水一会儿就渗进鞋里,于是沐乘风背起她,一路往上走去。

      左芝心满意足趴在他背上,拿手绢去擦他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极力表现得温柔体贴:“我很沉吧,木头你累不累?要不你歇会儿,我自己走。”

      沐乘风轻松走上百多级阶梯,露给她半张英俊侧脸:“是比以前重了不少。”言毕他停下来站着不动,好像准备放她落地。

      左芝本在享受这种呵护备至的感觉,叫他休息也是装模作样地客套一下,谁知却弄巧成拙。她懊恼地吐吐舌头,作势要下地:“……好嘛,我下来了。”

      哪知沐乘风又收紧手臂把人往上搂了搂,继续大步朗朗:“不过再来两个我也背得起。”

      他的背脊宽阔暖适,左芝把脸颊靠在他肩后,听着他略微粗重的喘息声,一直抿着嘴偷乐。真希望就这般一直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渐渐走近梅林,听见似乎有人说话,是女子的声音。沐乘风脚下一顿。

      “嘉兰,你放着让她们做,当心伤了手。”

      “梅上雪香,臣女摘了只会手留余香,哪会伤着呢?陛下您说是不是?”

      “你这孩子……”

      是女皇和嘉兰郡主。沐乘风果断转身,却是来不及,近侍已经唤他了。

      “沐大人。”

      女皇听见下面的人说话,问道:“是乘风吗?叫他过来。”

      无奈之下,沐乘风只好放下左芝,进到梅林之中参拜女皇。行礼起身,女皇笑盈盈看着跟在沐乘风身后的左芝,目光往下瞥见她干燥洁净的绣鞋缎面儿,便打趣道:“瞧瞧,都说当朝右相精通文治武功之道,连医道也略知一二。可依寡人说,乘风最精的当属――为夫之道。”

      沐乘风面无表情地说:“陛下谬赞,其实是拙荆擅长御夫之道。”

      四周的人都不约而同发笑,连婢女也不例外,只是碍于显贵在场不敢大声罢了。嘉兰呵呵掩嘴,眼里却是丝丝寒意。左芝乐不可支,仗着身份大胆接话:“其实臣妇还精通一道,斗胆请陛下猜猜是什么?”

      女皇挑眉:“要寡人猜谜?可有彩头?”

      左芝素来活泼爽朗,大大方方道:“有啊。陛下想要什么彩头?臣妇说话算话,输了一定认账,就算您要我项上人头也行!”

      女皇与左芝并无太多交情,只闻这位东晋郡主蛮横泼辣,却不想性情如此爽直,一时无话相对。倒是嘉兰笑里藏刀来了句:“陛下怎的好跟郡主您打赌?赢了的话也会被人说欺负小辈,胜之不武。不若我替陛下出战,咱们来场猜谜打赌怎样?”

      左芝看着她狐狸般的笑容,弯起眼大方答应:“好呀。”随即她抬高声音对四周众人说:“那就劳烦陛下还有各位做个见证,我事先把答案写下,如果嘉兰郡主猜对了,我愿赌服输。相反,若是没有猜中……那就由我讨彩头。”

      嘉兰有心跟她较量,便道:“不过谜底你不得胡诌,得由陛下过目认可才是。”

      “那是自然。”

      左芝流露出不把嘉兰放在眼里的神情,叫人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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