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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

作者:不做秋扇
更新时间:2015-01-28 10:00:00
也该顾及着些皇上,小心多言一句丢了脑袋。”

      “你……哼!少拿皇上做幌子,我今天还偏要告诉娘娘征亲王府被人灭门的事情,看你们能拿我如何?即便皇上不悦,可皇上终究是疼娘娘的,有娘娘给我撑腰……”

      纳兰月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思绪纷乱纠缠,像是不能理解他们话中的意思,她双臂一软,又硬生生的跌坐回了原位,正好碰到了一旁的花盆,花盆咕噜噜的滚到一边去,碎成了两半。纳兰月怔怔看着,只觉得这花盆就像此时的她一般,碎了破了,再也不能复合了。

      紫兰听得声响,心中一惊,快步走过去查看,却见纳兰月怔怔的坐在柱子旁,她心中巨颤,只盼纳兰月没有听清她们谈话的内容,可是看着自家主子那般呆怔的摸样,紫兰想自欺都是不可能的了。

      纳兰月木然的转过头来,一双漆黑的眸子除了空洞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紫兰惊恐万分,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她必是性命不保,“皇后娘娘,你怎么坐在这里了?天气冷,地上凉,容易中了寒气,奴婢扶娘娘回寝殿歇着吧。”

      纳兰月面上似是迷茫又似是急切,伸出手来一把拉住紫兰,“你告诉我,你告诉我,紫竹方才说的是真的吗?”

      紫兰一脸为难,呐呐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纳兰月看她不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吼道,“你说啊!你说啊!我要你告诉我,你听到了没有!?”

      紫兰知道今日的事情决计是瞒不过去了,双眸中簌簌落下泪来,“这些都是真的,娘娘……征亲王府已经不存在了。”

      纳兰月得到了答案,反而没有了方才的疯狂,面上一派宁静,却是沉寂的可怕,叫紫兰感觉不出半分生气,明明还是往日里的清冷疏离,紫兰却是知道纳兰月再也回不去了,她知道这种失去所有希望的感觉,只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她做了妥协。

      而她如今的主子,性格看似清冷却是个重情义的,初见觉着万事不上心,却是固执的人儿,这样王权之上,男尊天下的时代,容不下这样骄傲固执的女子,终究是多磨多难罢了。

      “紫兰,扶本宫回去梳洗,叫人抬轿撵来。”

      姿兰不知道此时要说些什么来宽慰纳兰月,索性绝口不提,顺着纳兰月的意思办事儿,到时候再见机行事,“是,皇后娘娘。”

      御书房。

      纳兰月从轿撵上下来,挥开紫兰的搀扶,一步一步的走上御书房门前的台阶。

      今日的她一身血红色的华丽宫装,朱钗满头,浓妆艳抹,一副庄重艳丽的摸样,宛若后宫中每一个渴望皇上宠幸的妃子那般精心打扮。她姿态雍容,一双眸子里水光盈盈,仿若这天下间最幸福的女子那般盈盈浅笑。

      微风吹过,满头珠翠撞击在一起叮当作响,更为纳兰月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风姿,“劳烦李公公通报一声,就说本宫来看他了。”

      纳兰荣此次出宫是打着微服的名头,省得纳兰月多思,便连带着把后宫人也瞒着了,即便知道纳兰月在纳兰荣心中地位特殊,却也不能违背了纳兰荣的旨意去。

      李公公行了一礼,而后道,“还请皇后娘娘赎罪,这几日里皇上事务繁忙,吩咐下来谁都不见,还请娘娘赎罪。”

      “你便进去通报一声吧,见与不见都是皇上的意思,本宫只是想再试上一试,还劳烦李公公成全。”

      李公公猛然跪下来磕头,“奴才实在是受不起娘娘这般抬举,请娘娘赎罪,实在是皇上有旨奴才不敢违背。”

      纳兰月也不为难,又道,“那你便帮本宫叫了赵总管出来吧。”

      李公公连连磕头,“娘娘赎罪,娘娘赎罪,这、这……”

      话已至此,纳兰月知道今日里必然是见不到纳兰荣了,再多说也是白费唇舌。因此,也不再多言,利落的转身离去。

      坐在轿撵中,纳兰月已然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究竟是她低估了纳兰荣,还是高估了自己?也怪她自己愚笨,有了征亲王府的筹码,以他的才智何须多此一举再用侍寝来绑住她,完全可以磨得心软为止。

      如今知道了真相,一切才都变得更加合情合理、顺理成章。

      “紫兰,征亲王府的事是何时发生的?”

      纳兰月清冷漠然的声音从轿撵中传出来,惊得紫兰双脚一错,险些摔倒,稳住了脚步之后,紫兰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压下心中的慌乱,却连声音中的颤抖都掩饰不住,每每听到纳兰月提及此事,她都像是在阎罗殿前走上一遭。

      “回娘娘的话,是、是……”

      自轿撵中传出一阵清脆的笑声,紫兰怔怔地转过头去看着闭合的轿帘,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时,一双白皙的手伸出来,掀开了轿帘,笑容满面地看着紫兰,轻柔地道,“是筱雨死后的第三天吧。”

      紫兰一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呐呐地道了一个“是”字。

      纳兰月神色上没有半分应有的伤痛,一张脸上笑若春花,灿烂明媚,若不是紫兰知道内情,定然以为纳兰月口中所说的日子是个好事临门的时候。蓦然,紫兰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纳兰月的性子她虽然知道几分,却不曾见她如此反常过。

      筱雨去的时候,纳兰月尚且伤心了好几日,如今听了一府被灭之事,却像是没事儿一般,不仅不伤痛,反而笑魇如花,怎能不让人惊惧?

      纳兰月几番起起落落,磨难数次,紫兰都能安然地在风波中存活下来,显然是有几分灵巧心思的,她敏锐地察觉到纳兰月的反常,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且会是件大事。

      回到夕月殿,纳兰月折腾了这么久早已是疲惫不堪,在紫兰的侍候下歇息了。紫兰退出寝殿,叫来一个小太监在门口守着,她匆匆地出了夕月殿,赶到御书房,看到守在门前的李公公,直直地迎上去,话还未说便跪在了地上。

      李公公见了,亦是一惊,“紫兰姑娘现今是夕月殿的掌事宫女,这样的大礼奴才怎么受得起?”

      紫兰心中忐忑焦急,这些礼不礼的早已经顾不上了,“李公公,你老大发慈悲帮紫兰给皇上通报一声吧?若是当真不能得见,劳烦公公带句话进去也是好的。求李公公,求李公公了。”

      紫兰连连磕头,李公公上前搀扶,道,“哎呦呦!姑娘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这件事情奴才真是做不了主,还请姑娘不要为难。”

      紫兰抬起头来,一双眸子里早已经盈、满了泪水,哀凄道,“还请公公怜悯,奴婢只怕娘娘出了事情,性命不保不说,连走的利落都成奢望,白白熬着受罪。公公、公公……就算是紫兰一个奴婢不能得公公怜悯,还请公公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带句话进去。”

      李公公在宫中混迹多年,自然是懂得察言观色的,知道如今的皇后在皇上心中地位实属不一般,若是有个好歹,只怕他这个不报情况的守门人也脱不了干系,于是,思虑再三便应下了,“姑娘要奴才带什么话进去?”

      紫兰破涕为笑,道,“东窗事发,娘娘满面笑容。”

      神血山,神殿。

      赵全看着那支比寻常长上几倍的香燃尽,大呼,“住手,住手!一炷香燃尽了,时辰到了,时辰到了……”

      然而一身白衣的冷面男子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兀自又挥下一鞭,打得面前被吊起来的男子连身上唯一一块悬挂着的衣衫也破成了碎片,落在地上,此时可谓是真正的一丝不挂了。

      赵全惊呼一声,怒道,“你这鸟人,都说了时辰到了,竟然又打下去了一鞭,这究竟是何道理?”

      赵全话音刚落,却见那白衣人走到了他的身前,挥鞭子在他身上狠狠地抽了一下,顿时衣衫破了一道口子,鲜血从里面冉冉渗了出来,染红了周围的衣襟。

      赵全一面怒容,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听白衣人看着被吊起来的男子的方向,道,“举鞭不收,这是神殿的规矩。而你,这是口出污言的惩罚。”

      “你……”

      赵全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见主子还被吊着也就不再多言,疾步走过去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肌肤,浑身染满血迹的纳兰荣放下来,吃力地扶着他向神殿门的方向挪去。

      神殿有规矩,行刑之人只能多带一人进入,本来赵全很是荣幸能够跟着主子进来,亲眼看着也好放心些,可如今却是有些懊悔了,行刑之后主子必受重伤,而他却没有那个体力被主子出去,如此一来,不免有些多余。

      冷漠的面瘫神殿看守白衣人,见着赵全吃力且又认真的样子,一向少言寡语的他竟然主动开口提醒,“受刑之人可以进入神血泉疗伤,两个时辰以后,必定恢复如初。

      赵全听得白衣人的话,怔了怔,而后抬起头来冲着白衣人微微一笑,“多谢。”

      看着赵全吃力地扶着纳兰荣出去,白衣人的心微微一动,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这小太监很奇怪,自己打了他和他的主子,他却谢自己,不过是一句提醒罢了。

      赵全把纳兰荣扶到神殿门口,便有宫人上前来帮忙,“快送皇上去神血泉疗伤。”

      众宫人七手八脚的帮纳兰荣穿上衣服,而后把他放进早已准备好的软轿中,一路抬进了神血泉。这时,纳兰荣早已经没了意识,俨然昏了过去,宫人把他放进神血泉中,看着他在那一池妖艳的红色泉水上飘荡,他躯体上的红色液体和池中的交相辉映,有种别样的凄绝。

      赵全在心中暗暗叹息:皇后娘娘,原谅皇上吧……再没有一个君主会为着一个女人这般牺牲了。

      躺在泉水上的纳兰荣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身子好似还在飘飘荡荡的,怎么都稳定不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只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些,意识也渐渐地恢复了,他睁开眼来,看见雪白的屋顶在上方飘荡,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本以为自己受伤太重花了眼,闭了闭眼再睁开,还是能看到屋顶在漂动。

      他伸出双手来,想要支撑着支起身子来,却不想双手触碰到了盈盈流动的液体,转过头来,他看到艳红色的液体在自己的身下流动,全身上下的伤口也在液体的浸泡下快速的愈合恢复,按照这样的速度,想来再过一个时辰便和常人无恙了。

      如此看来,今晚稍作休息,明日便可回宫了。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多耽搁,思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便恨不得此时便回去,紧紧地拥着她,狠狠地占有她,等待着好消息到来,而后顺利的解开他们之间的结。

      纳兰荣轻笑出声,相守白头,再也不是夜夜梦回的痴念了。

      第四十九章夜火夕月,倾言相诉

      “皇上,宫中李公公飞鸽传书皇后娘娘的消息了。”

      纳兰荣心中一惊,猛然睁开眼眼睛,竟然把消息传到这里来了,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他胸中情绪翻涌,连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在这个幸福近在眼前的时刻,怎么可以发生意外?

      纳兰荣张了张苍白的唇,坚定道,“念。”

      “紫兰姑娘跪求带话:‘东窗事发,娘娘满面笑容’。”

      纳兰荣心中“咔嚓”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开来,只觉得痛得厉害,纳兰月的性子他最是了解,这般违常的摸样,不悲反笑,这分明是无所谓的样子,无所谓便是再也没了顾及的东西,如此一来、如此一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纳兰荣简直不敢再想象下去。

      “来人呐!立即摆驾回宫。”

      “皇上,你的身子……”

      “朕说了,回宫!谁敢延误时辰,杀无赦。”

      夕月殿。

      纳兰月睁开眼来,看到上方的帐子,而后微微转过头去,看着窗子外面的天色,已是夕阳灿烂,宛若血红,她支撑着身体起身,慢慢地挪到窗子边,有风透过窗子吹了进来,轻轻拂动着她白色的裙装寝衣,烈烈翻飞,看着别有一番飘然的气质,好似欲乘风而去的谪仙,又好似好似海市蜃楼般的幻影,即将被风吹散。

      她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在白色的衣裳上,黑与白的对比在这一刻变得极为强烈,不容忽视。

      紫兰和一个小太监端着放衣裳、金银首饰的托盘进来的时候,见着的便是纳兰月这幅摸样。紫兰走上前去,想要把手中的衣裳放在桌子上,关了窗子,扶纳兰月回床上再休息片刻,谁知纳兰月却先开了口,“帮本宫叫夕月殿所有的宫人来。”

      紫兰应是,而后行礼跪拜,道,“皇后娘娘,封后大典的衣裳首饰都制好了,奴婢拿来给娘娘看看是否合心,若是哪里不妥奴婢便去叫那些宫人修改。”

      “且先放下,去叫所有的宫人进来。”

      “是。”

      纳兰月微微转头,看着紫兰离去的身影,唇边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本宫”这个自称以后再也用不到了,还有你们,别了……

      紫兰把夕月殿所有的宫人都叫了进来,纳兰月坐在软榻上,满眼含笑的巡视了众人一遍,而后敛眸,漠然道,“紫兰,取一壶酒,十二只白玉莲纹杯来。”

      片刻后,紫兰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进来了,上面放着酒壶和十二只白玉莲纹杯,纳兰月抬起右手来,看了看拇指甲缝里的白色物体,从容的起身,就着紫兰手中的托盘,斟了一杯酒,端起来举过头顶,而后洒在地上。

      之后,又连斟了十一杯酒,一杯一杯的亲自送到一旁站着的十个宫人手中,剩下最后一杯,纳兰月端起来低头看着躬身而立的紫兰,而后又把那杯酒放回了托盘上,她拿起了托盘上的酒壶,“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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