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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

作者:古玉闻香
更新时间:2015-01-23 10:00:00
去。

      “第四十八代子孙、清虚剑宗第六代宗主席放之陵墓。”

      席放自己的墓地!

      文荆以传声之术召唤君衍之:“我竟然找到席放的陵园了。把蚊子们都带来。”

      这实在有些怪异,修仙之人最忌讳人家说他要早死,这席放怎么这么早就把陵园造好了?

      陵园里还没有埋葬什么人,通常是不会设阵法的,只设一层结界,阻挡人进入。文荆小心上前探了一步,突然之间,一股汹涌的灵气化成刀刃向他疾刺过来!

      这里竟然设了阵法!

      文荆心中一惊,急忙抽出肃心剑狠狠一挥,红光流动,几十道灵刃顿时像着了火一样,发出“噗”“噗”的声音,被剑气打散,落在地面之上。

      一把灵刃却也刺中文荆,流出鲜血。

      君衍之飘然在他身后落下来:“席放设了万刃之阵。”

      文荆单手将肩膀上的灵刃拔出来,皱眉道:“师兄,你会不会破解?”

      “破解倒也不难,只是怕被席放看出来,不如就这么闯进去。”君衍之望着文荆,低声道,“过来抱着我。”

      文荆:“……”抱你娘的屁。

      几十只蚊子像一朵小黑云扑在结界之上,忙忙碌碌地飞来飞去。不多时,结界又破了一个洞,依照君衍之的吩咐,可以容两个紧紧相环的人进去。

      君衍之道:“过来抱着我。”

      文荆恼怒望着他。

      现在正是与他争夺地位的关键时刻,他让自己过去,自己就过去?那将来不是还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他也学着君衍之淡然地模样:“你来抱着我。”

      “……”

      两人正式陷入僵局。

      一时间,只听见小鸟唧唧的叫唤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文荆本不在乎谁在上、谁在下,更不在乎谁抱谁,但这人竟然屡次点完火就跑,叫人忍无可忍,必须要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规矩。

      君衍之轻声道:“你先来抱着我,等下出来的时候,我再去抱着你。”

      文荆心道两人是来办正事的,耽误时间已经不应该,难道要为了面子问题闹上一整天么?况且君衍之这句话倒也合情合理,便点点头答应了:“说话算数。”

      他上前几步,紧紧抱住君衍之的腰,半眯着眼睛道:“出来的时候,你也要这么小鸟依人地抱着我。”

      君衍之点头笑着:“若有必要,我自然不会食言。”

      一团灵气顿时把文荆的周身包围。

      君衍之的修为之高,的确不是文荆可以想象的。他环抱着君衍之疾速冲进陵园之中,只听到周围传来猛烈铿锵的敲击声,却被这一团灵气阻挡,不能穿入。

      终于,灵气渐散,一个雅致的庭院落入二人的视线之中。

      文荆呆呆地望着院中的景象,浑身汗毛直竖,一股恐怖诡异的感觉遍布全身,哑着嗓子道:“怎么会这样?这分明是……”

      君衍之微微一愣,脸色也顿时阴沉。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院子竟然布置成这副模样。

      

      第78章 你今年又要闹什么新花样?

      

      院落里几株古树散立,青石桌椅在树荫下透着阴凉,上面摆着一盘残局,四周零零落落地种着十几株几百年的灵草。墙角一道清泉,被砌成葫芦的形状,水声潺潺。

      这情景不但不恐怖,还非常熟悉。文荆与君衍之在慧石峰住了好多年,曾不止一次见过。

      这便是陆臻门口的景象,七八分相似。

      文荆抹了抹脸,望向十几丈开外的高大房间:“师兄,你有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有种马上看到师父走出来的即视感。”

      君衍之不知道“即视感”是什么东西,但他也明白文荆的意思。段轩从陆臻的石屋中缓步而出的情景,文荆和君衍之或多或少都见过几次。

      换言之,连文荆都觉得这地方像极了慧石峰峰主的住处!

      君衍之道:“进去看看。”

      “小心。”

      君衍之把文荆护在身后,缓步来到正屋门前,透过窗户翘首而望。文荆像只狩猎的豹子般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生怕出现什么意外,轻声道:“看到了什么?”

      君衍之敛眉,轻轻推开房门。

      “师兄小心!”

      “吱呀”一声,门开了。

      四周静悄悄的,十分平和,只听见泉水流动的声音。

      房间里似乎有人住似的,床铺整齐,从书橱到桌椅都擦拭得干干净净,茶杯茶碗摆在桌上,旁边还有一本看到一半的书。

      文荆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低声道:“师兄,这地方看起来……”

      君衍之微微点头:“没错,这是陆师祖的房间。”

      文荆不说话了。

      席放这个变态。

      这房间布置得有九成像,要不是段轩把陆臻的房间保持了原样,他们也不会如此轻易认出来。

      “他每年来这里住三日,难不成就是为了……”越说越渗得人浑身发毛,文荆喃喃道,“别告诉我说陆师祖的尸体也在这里。”

      冰恋什么的,口味略重。这种和人兽、SM等等一样,文荆都接受不能。

      君衍之缓缓踱到后门,若有所思地一声不吭。他把后门轻轻一开,只见一个雅致安静的小院子,古树遮天,鲜花盛开,簇着一块看似十几年的石碑,简简单单地写了几个字。

      “师弟陆臻之墓。”

      没有身世、没有地位、没有其他的身份,“师弟陆臻”,这便是席放眼中的陆师祖。

      文荆和君衍之都沉默了。

      山风吹来,树叶在风中轻轻晃动,把初夏的阳光打散成一个个摇曳的光晕,时不时在文荆的脸上掠过。

      文荆轻声道:“陆师祖……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

      君衍之紧紧抓着文荆的手,转头望了他一会儿,目光中情绪涌动,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他在文荆的额头印下一吻,轻声道:“我如今只庆幸,你还在我的身边。”

      文荆有点发窘。这种肉麻情话什么的,心里想想就好,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他探出手轻轻摸了摸君衍之的腰。要是真的这么珍惜他,是不是应该有点实际行动?

      君衍之把他的手拨开,低声道:“陆师祖面前庄重点。”

      文荆委屈地摸摸鼻子。

      嘤,师兄真的变成天仙性冷感了……

      君衍之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出去说话。”

      “好。”

      两人又把这地方仔细查探一番,除了细碎大小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之外,连闲来无事看的书籍等也都换成了新的,且都是棋谱之类,收拾的人看来十分用心。

      “发现了什么吗?”墓碑既然在后院,尸体什么的应该就不会有了吧。

      “没有……我们走吧。”

      两人来到万刃之阵的出口,心情都有些沉重。文荆转念一想,笑着望向他。师兄快来小鸟依人地抱着我!

      君衍之不动声色地上前抱住他的腰。

      文荆轻声道:“这抱法不对,你得温顺柔和一点,头靠在我肩膀上……”

      君衍之把他的腰一提:“走了。”

      “……”又骗他!

      两人的身影被一团灵气包围,向万刃之阵飞过去,一路上铿铿锵锵,灵刃在四周炸开,不绝于耳。君衍之把文荆紧紧抱在怀里,等待一切平静之后,才将他放在园陵之外的草地上。

      文荆低着头,手紧紧扣住君衍之的腰。

      君衍之望他一眼,轻巧地拉着他的手,身体迅速移开。

      两人隔了半丈之遥,伸手触摸不到。

      文荆下意识地摸摸左脸,又望了垂着头的君衍之一眼,不知为什么生出一丝难过,心道:看来君师兄恢复本性,要修身养性、重视精神层面了,他也得……

      也……好吧……这样总比点了火就跑要好。

      文荆又问道:“师兄,你知不知道陆师祖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

      君衍之上前拉着他的手:“我们先出这珠连山。”

      “嗯。”

      下山的路极其好走,夕阳西下,两人已经来到站在珠连山下,君衍之数着小黑点排队进入一个布满了细小格子的玉盒:“五十一、五十二……”

      最后一只蚊子本来嗡嗡飞着,却被文荆捉在手里,顿时吓得翅膀发软,浑身颤抖。文荆道:“这只脑子有点问题的送给我吧。”

      君衍之把玉盒扣起来:“玄天蚊记性不太好,这只反应又慢,只怕早就忘了你了。你让它吸一口血,看它记不记得。”

      文荆连忙一一照办。那蚊子战战兢兢地吸了血,酒足饭饱之后,似乎终于对文荆有了点印象,果然平静下来,挺着圆鼓鼓的大肚子落在文荆的肩膀上不动。

      君衍之递给他一只玉盒:“这里面是北部极冷之地的环境,没事便让它待在里面,否则对它修为有损。”

      文荆连忙打开玉盒,那蚊子晃晃悠悠地飞进去了。

      “师兄,这玄天蚊可容易捕捉?你何时去北部的?”

      君衍之低下头,把玉盒放入储物袋之中:“你十五岁那年闭关练剑,我便设计好报仇之事,去北部极冷之地捕捉了一些回来。这些蚊子生性小心,又可避人耳目,是不可或缺的工具。”

      “嗯……”文荆心中叹息,又转移话题道,“师兄,陆师祖的事,你可知道一二?”

      君衍之沉吟片刻:“师父曾对我说起过一段前尘往事,你可想听听?”

      废话!

      文荆道:“什么前尘往事?”

      “一边走一边说。”

      君衍之拉着文荆飞起来缓缓而行,长发在风中轻扬,若有所思道:“我竹风国魔修虽不盛行,相邻的西衍国和修天国却都有魔教,魔修、道修并存。这件事你可曾听说过?”

      “嗯。”

      “几十年前,西衍国派来了一个金丹期的魔修,名叫付修,手持一柄元婴期的法宝‘招血旗’,来到竹风国招揽人马,想在此地扩大势力、建立魔教。当时不少修炼到了瓶颈的道修被其蛊惑,纷纷在暗中修习魔道,慢慢有了几百个追随者。”

      “然后呢?”

      “我们师父年轻时,有段时间心情尤其不好,杀戮过多,慢慢竟有些入魔之兆。他下山游荡时偶然间遇到付修,付修见师父竟有神修的天资,便对其拉拢照顾,告诉他只要以神修之术引导心魔,便不会再受心魔烦恼。”

      “嗯……”文荆点点头。

      这话,一半是真的,一半是骗他。成魔与成仙一样,都可以长生不老,然而修炼之时却随时可以神志失常,君衍之便是一个例子。

      “师父当时正心灰意冷,又有些怨恨,便答应了付修要修习魔修之术。”

      “师父竟然答应要魔修?”

      文荆感觉君衍之似乎藏着掖着些什么。师父为什么心情不好,心灰意冷什么,怨恨什么?

      君衍之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他回去见陆师祖时,便把付修之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并说要与陆师祖断了师徒的关系。”

      文荆一呆:“怎么可能?师父对陆师祖的感情深厚,怎么可能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

      君衍之淡淡望了他一眼:“这话是师父亲口告诉我的,至于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不得而知。”

      “之后呢?”文荆如同处在云里雾里。

      君衍之淡淡地说:“陆师祖担心师父误入歧途,揪心不已,与他彻夜长谈,终于把师父劝服,拉回正道。”

      文荆就算神经再粗,听了这话也觉得古怪,皱了皱眉道:“然后呢?”

      “师父便写信通知付修,他的心魔已除,不需再修习魔修之术。自古道魔不相容,今后互不交集,就此作罢。”

      “之后呢?”

      “付修来信说,望他信守诺言,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付修那时势力尚小,也不敢轻易欺负清虚剑宗。师父以为这件事已经完结,又急于提升修为,便依照陆师祖的吩咐,闭关结丹去了。没想到,一年之后他结丹成功,意气风发出关之时,陆师祖却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这必定是关键!

      “陆师祖的死法有些特别,除了师父之外,别人只知道他是被魔修害死,却不知道细节。陆师祖中了魔修之术后,自知这世上无人能救他,在房中关了三月有余,将一点一滴都记录下来,留在一个玉简当中。他的尸体被师父亲自发现,那时候灵气早已消退殆尽,身体腐烂,只剩下一具枯骨。他记录下来的死法,师父却认得,正是付修的招血旗所为。”

      “陆师祖是付修杀的!”

      “不错,师父也这么想。”

      “招血旗怎么杀人?”

      “与这几年几大教派弟子的死法一样,身体产生细小伤痕,无法止血,慢慢血流殆尽而死。”

      文荆顿时恍然:“这几年的事,原来竟是招血旗的缘故?难道这几年的事都是付修所为?”

      “你且听我说完。”

      “嗯。”

      “师父把陆师祖埋葬在后山,守了一夜,便提着剑要去找付修寻仇。他接连寻找了几处付修出没的地方,明察暗访,没想到找到的却是一具尸体。付修被人早一步杀死,尸体不过才死了一两天,身边的招血旗也不见了。”

      “……”

      “之后,便发生了恒阳宫的惨案。”

      “竟然是这样……师父呢?”

      “付修死去,师父满腔仇恨堵在心中发泄不出,每每想起陆师祖的死是因他而起,有些入魔之兆。但是陆师祖玉简中嘱咐他照顾慧石峰,不可自寻短见,也不可意志消沉。师父不敢违抗师命,便承了峰主之位。”

      “陆师祖让他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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