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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时无两
更新时间:2015-01-20 10:00:00
他握着手机在座位上陷入沉思,声音虽听不大清,但一定不是她的那几个同事,也不是廖顶好,脑中灵光一闪,他抿紧了唇,本就迫人的眼神跟着一暗。

      他思索了几秒,立即站起来,捞过随手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了车钥匙就走。

      “廖处,是要回家休息吗?我去看看安排,下午的会议就让王处主持一下吧。”

      小赵迎上来,看出廖城安面色不好,连忙出声提议,就见一向平易近人的廖城安只是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一个字都没说就离开了。

      轻轻从廖顶顶手里抽出被她握得死紧的手机,沈澈自作主张地按断通话,想了想,狠狠心直接关机,这才把它扔到她手袋里。一双手用力搭上她肩头,他沉下脸来冷喝道:“别哭了!把眼泪憋回去!”

      廖顶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都过去好几天了,只是一听见廖城安的声音,下意识地就忍不住想要质问他。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回国这些年,真正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真切地关注她是喜还是悲的,就真的只有廖城安一个。又或许她潜意识里是知道的,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所以才会这样气愤,敢于对他发脾气。

      “廖顶顶,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也没那个心情逗你。也许我还是个不错的适婚对象,三天前在廖顶好的病房里我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扳过她泪湿的脸,抬起手揩了几下,抹了一手水,沈澈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他只是不想看着一个还算善良的好姑娘泥足深陷在一段毫无前途的不|伦情感里,但刚才的一幕证明,显然廖顶顶对她的哥哥有着难以启齿的依赖。

      说他黄鼠狼给鸡拜年也好,说他多管闲事也罢,如果看起来可以让她暂时离开廖家的光明正大的一个理由是结婚,沈澈不介意娶了她。反正,成年男女凑到一起,***发展为夜夜情,再正常不过,尤其他还很眷恋她的娇美身体。

      “我以为你喜欢简白珂,可以为她守一辈子。”

      廖顶顶自嘲地笑笑,推开他的手,扭脸看向车窗外,想起多年前那无意间看到的场景:寂静的雪后夜晚,两个人逃离宴会的喧嚣热闹,相拥在露台上,最后,身段柔美的女子踮起脚来在男人脸颊上轻轻一吻,而他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带着绝望的悲伤与幸福。

      “可是她到底不属于你,所以你想向她证明,你忘了她,可以好好地生活,娶妻生子,是不是。”

      没有一个女人会想要做替身,而她连替身都不是,只是被用来证明一段刻骨的感情。想来就有些悲凉,更可怕的是,这是她自己主动求来的孽缘。当日若不是一时头脑发热,看见他和一个女人在酒吧激|情热|吻,廖顶顶也不会胆大到冲上去吼道“别碰我男人”,自然也就不会有接下来干柴燃火一般的夜晚。

      沈澈眼中飞快闪逝过一丝丝刺痛,她用听起来最淡泊的语气戳中他心底最深的痛楚,这女人还真的看得通透,聪明的女人果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反而让他有种捏死她的冲动。

      “谁也不会等谁一辈子,我确确实实爱过她,但也确确实实无法拥有她。如果你觉得委屈,那当我没说,我以为你不过是需要一个借口离开家,恰好我也想安定下来。”

      他的坦诚让廖顶顶情不自禁重新打量他的表情,如果这是她自己求来的姻缘,是不是就叫做求仁得仁。

      “我想抽烟。”

      她伸出手向他讨要,见他没有立即拿出来烟盒,只得苦笑:“毒品戒掉了,烟酒戒不掉。出来得急,忘带了。”

      准备怀孕前必须都戒了,沈澈几乎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却忍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瞬间想要和她一起生孩子。

      廖顶顶接过他给的烟,熟练地点上,吸了两口,眼底还湿着,男人抽的烟味道重了些,她强忍着皱了皱眉,忽然扭过头来,一只手猛地掐上沈澈的下巴。

      她修得精致的指甲几乎嵌到他肉里,听见他的闷哼她也不松手,微湿的红唇直接就贴上了他干燥柔软的唇,不带一丝犹豫地撬开他紧闭的牙关,然后将一口烟全都喂给他,毫无准备的沈澈被呛得剧烈地咳起来,胸腔起伏,脸颊涨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廖顶顶才惊觉自己太莽撞了,她睁开眼,见指间的烟还燃着,只剩一小截,眼看就要烧到手,她赶紧离开他的唇,掐灭烟蒂。他嘴唇里的银亮唾液连到她嘴角,衬得她的唇更加饱满娇艳,犹如吸饱了水分的花朵,带着一点儿烟草的香气。

      同一个牌子的烟,沾了她的味道,居然就变得大不一样,见她要走,沈澈一吸气,伸长手臂就捉住她,这回换他主动。不同于她的捉弄成分居多,他吻得格外用心,舌尖舔过她湿润的唇瓣,洗刷一般的轻柔动作,然后才一点点顶上她的牙龈,吸吮住,慢慢抽拉,撩得她整个口腔都麻酥酥的,口水越分泌越多。

      这是个高手,廖顶顶暗暗心惊,她很久没有用心接吻过,技艺几乎荒疏掉,好不容易这次棋逢对手,她竟小有兴奋,不甘心被他压制住气势,也毫不示弱地吻回去。

      狭小的车厢里气温顿时节节攀升,他是有意勾|引,她则是不肯认输,直到沈澈管不住自己的手直接抚上她胸前的柔软,廖顶顶才回过神来,用力挣扎出他的臂弯。

      “顺其自然吧,别想太多,结个婚而已,你也老大不小了。”

      他笑笑,摸摸她的头,并不想多说自己急着结婚的真正目的,至少现在还不能说。

      第一次去廖家拜访长辈,沈澈显得很是慎重,同时也是帮廖顶顶做足面子,准备的礼物昂贵不说,还体现了心意。给廖鹏的是顶级铁观音茶叶,有价无市,据说是他托了人从广州茶博会上拍回来的;给吴敏柔的则是一块拇指大小的玉佛,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这吊坠成色极佳,色泽通透,握在手心里不多时就温热滑腻。

      “你就是摆座金山在她面前,想来她也是不会中意你的,第一次见面你就顶撞了她。”

      两个人把车停好,一前一后往廖家大门走,廖顶顶想起之前吴敏柔那张愤怒的脸,不由得扁嘴失笑,心里不忘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圆谎。毕竟结婚是大事,廖家规矩又多,吴敏柔还好说,廖鹏未必能轻易允许这桩婚事呢。

      “这你可就猜错了,我看她巴不得你赶紧嫁出去,越快越好,你还不明白,她怕你勾|引她儿子!”

      收住脚步,沈澈干脆轻松松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免得廖顶顶还傻愣愣地摸不到重点。果然,就看一直走得稳稳的廖顶顶一个趔趄,脚下的高跟鞋一歪险些跌倒,回过头来猛地瞪向他。

      “沈澈,你真可恶,顶好他还只是个孩子呢。”

      话虽如此,想到吴敏柔狰狞的表情,以及没事就往自己房间跑,总是赖着不走,用各种借口抢占她卫生间的弟弟,廖顶顶还是心头一紧,心说以后一定要给他定规矩,不能再叫吴敏柔胡思乱想怀疑自己。

      见她不信,沈澈也懒得多说,两个人走到门口,廖顶顶低下头找钥匙串儿开门,正在包里翻找,身后响起刺耳的刹车声。她后背一凉,回过头去,果然,隔着车窗玻璃,她看见廖城安那张看不出喜怒表情的脸,捏在手里的钥匙“哗啦”一声落在地上。

      沈澈斜靠在一边,甚至不用去看,就知道谁来了。他看了看廖顶顶,亲自弯下腰捡起来钥匙,手臂一圈,从她腰后抱紧她,绕过她的身体去开门。他的头搭在她肩窝,从后面看,这姿势一定亲密非凡。

      “别怕,我在。”

      她听见他如是说道,心知该来的,总要一起来。

      一一章(下)

      廖顶顶几乎连呼吸都停顿了,耳边似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自己和廖城安的心跳声不断扩大,像是擂鼓一般,咚咚咚震得她胸腔发痛。

      她手上还揪着丝滑的床单,忽然被烫到一样猛地松手,疯了似的拉扯身边的床单遮住自己裸在外的身体。相比于她的慌乱,廖城安倒是镇定多了,他一边伸手帮她拖过床单盖好,一边站直身体,微微侧过身去整理好挂在大腿上的长裤。

      “看见就看见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吴姨,我们现在这一套,跟您当年比起来,岂不是小巫见大巫。”

      他整理好自己,瞥了蜷缩在床上的廖顶顶一眼,这才转向门口方向,眉一挑,用颇玩味的语气回应吴敏柔。

      她面色一滞,似乎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事,然而心头犹有不甘,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浮现出怒气来,忍不住上前一步讥讽道:“别以为你是长子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顶好懂事又聪明,比起你来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若不是你爸爸不忍心你死去的妈,你以为你还有什么!”

      廖城安平生最忌讳他人随便议论故去的刘依依,更遑论是间接逼死自己亲生母亲的第三者吴敏柔,他几乎一瞬间就变了脸色,眼中之前那和廖顶顶抵死缠绵时一丝尚存的迷蒙立即消失不见,转而浮上凌厉的眼色来。

      “你不配提起我妈!”

      廖城安难以遏制地低吼出声,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几乎在同一时刻握成了拳,骨节铮铮作响,饶是如此,他就要忍不住去揍面前这个贱|女人,尤其是看着她那副心安理得的表情,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满心愤怒,用力掐住吴敏柔的脖子!

      “啊!”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个低低的单音节,就被廖城安的大手给捏住喉咙,再也发不出一点点声音。平日里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廖太太此刻狼狈至极,她惊恐地睁大双眼,从未想过这个继子居然会如此大胆,对自己行凶,还下了狠手!

      廖城安没有半分犹豫,不断收紧虎口,他常年运动,身体虽瘦削但力道惊人,尤其此刻他心中充满恨意,更是不可能对吴敏柔稍加怜悯。

      “你明知道他是有妇之夫,还选择跟他在一起,逼着他在我妈尸骨未寒的时候娶了你。吴敏柔,你连起码的良心都没有!你当我妈是娘家没有靠山的小家碧玉么,她只要说一句话,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她没有!幸好她不爱他,不然非得被你们这一对奸夫**给逼死!”

      廖城安越说越怒,双眼赤红,手上更重,一只手扼住吴敏柔,几乎就要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吴敏柔两只手死死按着他的手腕,无奈挣脱不开,大张的嘴里艰难地吐着气,眼珠凸起,险些命悬一线。

      廖鹏夜间睡眠不好,他的保健医生给他开了不少安神助眠的药物,最近睡前他都会服用,效果不错,不再频繁起夜。也正是如此,他此刻在自己卧室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察觉旁边房间传来的声响。吴敏柔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想到廖城安一副要杀了自己的劲头,她拼命哽咽着,鼻头发红,因为窒息而疯狂地挤出眼泪,脖子上的指痕已经趋于紫红色。

      “怎么,现在这幅情景不是你做梦都想看见的嘛?你这个女主人早就有察觉吧,但是故意不说,就是为了在手里捏一张王牌,想要在关键时刻在廖家所有人面前捅我一刀是吧?”

      廖城安冷笑,看穿吴敏柔眼底的恐惧,一字一句凑近她,狰狞着开口道:“害怕了吧,我来想想你会怎么跟人说,哦,逢人便要控诉廖家长子睡了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是个畜生,不,比畜生还不如,根本没资格做廖家人,是不是!”

      想到这可能的场景,他阴森森地大笑起来,胸膛震动,半晌才停下来,将吴敏柔多年来的心思全都揭穿:“廖家守旧,还抓着嫡庶尊卑不放,如果你抓不到我的错处,你和你的儿子就捞不到半点儿好处!你巴不得我赶紧出事,这样廖顶好才能给你争气,可惜啊,可惜,你左算右算,万万想不到我早就知道你的小秘密了吧,吴姨!”

      他一口气吼出来,故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语气,这和眼前的景象迥然不同的称呼使他的话听在耳中更添了几分诡异和骇人。吴敏柔早已无法发声,只能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惊恐地看着他眼底射出来的凶猛杀意。

      “廖顶顶,其实我还想再瞒你一段时间的,可惜啊,她非要激怒我。”

      正蜷在床头的廖顶顶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她疑惑地抬头,对上廖城安的眼,他那种洞察一切的神情令她心头的不安渐渐扩大。果然,就看他缓缓勾起薄薄唇角,明明在微笑,但却露出极其冷酷的神色,用一种似乎在可怜她的语气说出隐瞒多年的秘密。

      “你根本不是廖家人。你是吴静柔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而那个男人,哦不,应该是那些男人吧,真可怜又可耻呢,一个女人和一堆男人苟|合生下来的孩子,还好你继承了你妈妈的美貌。”

      他故意摇摇头,用既遗憾又庆幸的语调,这话一出,惊愕的不仅有廖顶顶,更有吴敏柔。他回过头去,看了眼一身狼狈双眼翻白的吴敏柔,嫌恶地松开手,她再也站不稳,摇晃了两下,立即跪在了地上,两只手捂住脖颈处,剧烈地咳嗽起来。她咳得吓人,一张嘴,吐出来的唾液里全是红血丝。

      “你、你说什么?我……我怎么不是廖家人了……廖城安你把话说清楚!”

      猛地掀开床单,再也顾不上身上的黏腻和狼藉,廖顶顶跳下来冲到他眼前,一把揪住他衬衫领子,满眼都是不相信。

      廖城安也不急,慢悠悠握住她的手,一点点从自己衣领上扯下来,甩在一边,一指地上跪坐的吴敏柔,退后一步,用事不关己的语气回答道:“你怎么不问她呢,你觉得她这样睚眦必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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