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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

作者:今上花
更新时间:2015-01-07 10:00:00


      “你说什么?!”小丫鬟一语,无异于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众人的心间。

      “大……大爷,大爷也在西院儿……”说着说着,小丫鬟就哭了起来。

      朱丽一听,本来还只是略微担忧的表情,瞬间变成惊恐,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老夫人更是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现场又是一阵慌忙。

      李文昭心头感觉像是什么重重一击,喉头微甜,一股咸腥涌上,他拼命的压制住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可耳边儿的尖叫,和眼前仿佛能把人最黑暗的角落都照亮的火光是如此真实,他在也受不住,眼前一黑。

      李志上前,大喝一声,“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救火!”一众仆役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尖叫着打水扑火。

      李志又退后,对太子等人请罪,“太子殿下,英王殿下,请恕臣招待不周,如今这般府中这般模样,还请两位殿下前去前厅避一避?”

      太子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冲天的火光,映照在他的眼里,亮的骇人。

      怎么会这般巧?他得到消息来忠伯侯府打探那人的下落,却偏偏就遇上了这种事儿,而且,刚刚听说忠伯侯府的大公子也在里面儿?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长袖之下,太子的手紧紧地握成拳。

      此刻这般情况,其实这个宴会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可不管怎么说,忠伯侯府乃也是京都的权贵,这般祸不单行的事儿,万万不可能是就此罢休的,好好儿的一场宴会,忠伯侯府却是没了大半个府邸。

      这也就罢了,偏偏那里面儿还烧死了忠伯侯府的大爷李文圳,和新娶回来的二少奶奶。

      众人无不唏嘘。

      大火将近天明才扑灭,还是因为快要天亮的时候,下了一场雷阵雨,否则,烧的怕就不止是忠伯侯府的整个西院了。

      昨日参加宴会的人全都在场,没有一个人离去,太子向皇上禀报了,皇上里面便派了兵把整个忠伯侯府都给包围了起来。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能离开忠伯侯府一步。

      有时候就是这样,忠伯侯府身居高位,有时候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有可能影响到别人的一切,更不要说,昨日的忠伯侯府,里面多少的要臣家眷?

      如果这火只是单纯的失火了,那还好说,可如果是有人想要陷害,那可就不得了了,背后的牵扯,可是大着呢!

      只是可惜了忠伯侯府的老夫人,六十大寿,竟然变成这副模样,想来,将来若是平安度过,老夫人永远都不会在想要自己的寿辰罢?

      负责查案的京兆尹是个刚正不阿的中年人,以来讯问了各种情况,便让人去了西院的事发现场。

      最后从里面儿抬出来了十几具烧焦的尸体,其中尤为一具,颇为奇特,那人竟然是坐在什么上面的,可众人见状,在一联想到忠伯侯府的大爷,便知道此人是谁了。

      接着,又辨别了几具尸体,其中有三具可以确定,两具为忠伯侯府二少奶奶昭陵的贴身奴婢,巧烟和月华,而另一具,毋庸置疑的二少奶奶了。

      “夫人。”京兆尹上前,对呆滞着的朱丽道,“我们找到了一个东西,说不定,这个二少奶奶的遗物。”说罢,转身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接过一块儿,不怎么清楚的玉佩,上面粘着的,像是蕉的什么,又有黑的东西。

      朱丽呆呆的接过,嘴里只是道,“我儿没了?我儿没了?!”一旁的李文昭也痛苦异常,见状,从朱丽的手里拿过那块玉佩,心里一酸,想起昭陵对他的种种好,

      忍不住再次痛哭。

      “快给我!”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突然从李文昭的手上抢过这块儿玉佩,李文昭反应过来,冷声道,“永昌侯夫人,您这是在做什么?这是我妻子的遗物,烦请您还给在下。”

      然而,却见永昌侯夫人,呆呆的盯着那玉佩,目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随即变幻,又是痛不欲生的表情,双手捧着那玉佩在胸口,“儿啊!我的女儿啊!”

      如此一言,在现如今的忠伯侯府,显然是如一颗炸弹一般,炸的众人魂飞魄散,魂不附体。

      这……这……这是什么节奏?

      众人呆了,李梦之更是呆了,在一旁捻着绣帕,一个劲儿的去擦自己根本就没有流出来的泪水。

      永昌侯夫人,莫不是被吓傻了?

      李志在一旁,脸色也不大好,“永昌侯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永昌侯夫人痛哭了一阵,听见这话,这才转身看着他们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你们忠伯侯府的二少奶奶,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女儿!”她举起手中的玉佩,“这个,是我当年给他们姐妹二人的贴身物什,就是想让他们日后好能够……”说到这里,永昌侯夫人痛不欲生。

      “没想到……我们还没来得及相认,竟然就这般天人两隔了!我的女儿啊!”

      众人一听,皆是一震,纷纷不敢相信,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个缘故。

      而太子听罢,却是眉头微皱,那个女人,竟然是永昌侯府的女儿。

      等等!太子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是没有抓住,他突然觉得,这场大火,肯定就是一个阴谋!

      朱丽对昭陵是谁的女儿,并不想过多了解,此刻的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大儿子没了,这对他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她突然想到,“大爷为什么会到二少奶奶他们那边儿去?”

      一个侥幸掏出来的丫鬟急忙上前,“回夫人,当时大爷是去准备看二爷的,可是后来两人发现二爷不在松院,两人着急又怕打扰了前面儿,便没有声张,可是没想到,突然就起了火,后来……后来,就这样了。”

      朱丽看了一眼李文昭,“你没有告诉他们你出来了?”

      李文昭闭着眼睛,“没有。”

      朱丽恨恨的瞪了一眼李文昭。

      最后的结果出来了,是因为灯油打翻了,而且挨着昭陵的库房里面儿,有许多的酒,这才得以造成这样的结果。

      虽然结果出来了,可真真相信的有几个?

      里面儿的水,怕是深着了,可明面儿上自然不会说出来,背地里就少不了非议。

      而更为奇特的是,忠伯侯府娶的那个二少奶奶,竟然是永昌侯府失散十五年的双胞胎女儿之一。

      这一下,众人就是看着好戏了,谁都知道忠伯侯府和永昌侯府的关系水火不容,而且这次那个二少奶奶又在忠伯侯府的那场大火里没了,两家现在,更是对立了。

      …………………………

      如昭陵所料,忠伯侯府,这两天,在京都可是出尽了风头,可这风头可不是什么好风头,连皇上都亲口斥责了忠伯侯李志,可想而知了。

      而渐渐的离忠伯侯府事件过去,也快过了大半个月了,如今二月末,三月要出头的天儿,风光正正儿好的时候,诸多的家族子弟和千金小姐,纷纷戴起了斗笠,出门儿踏青去了。

      尤其是赶上要到三月三的上巳节,更是热闹非凡。

      一个穿着碎花群,齐襟衣的女子,头上戴了灰色斗笠,脚步匆匆忙忙,不过在这热闹非凡的市井之间,也并不惹人注意。

      女子七弯八拐的,终于绕道一处隐蔽的小院,左右看了看,推开门儿,迈进了身子。

      “回来了?”一见来人,昭陵忙跑过去拉住她的手,“怎么样了?”

      女子摘下斗笠,此人正是昭陵带出来的月华。

      见状,月华微微一笑,反握住昭陵的手,“小姐,你不要着急,事情闹得够大了,从今以后,再也没了忠伯侯府的二少奶奶昭陵,只有您自己。”默了默,想到自己,也开心道,“还有奴婢!”

      昭陵听罢,舒了口气,随即转身,神色却是不轻松,世间再无昭陵,那她便重生,这,不过只是第一步!

      “小姐。”自从他们从忠伯侯府逃了出来,月华便改称昭陵为小姐了,“他们说,忠伯侯府的二少奶奶,是永昌侯府的女儿呢,那您……”

      昭陵猛然转身,“不许瞎说!”月华吓得一缩,点点头,规规矩矩的退后。

      昭陵眼睛眯了眯,永昌侯府的女儿……

      昭陵嘴角微掀。

      昭陵疾步行走,走到李文圳的房间,敲了敲门儿,便想起了李文圳的声音,“进来。”

      李文圳转头给了月华一个眼色,月华自觉地站在了外边儿。

      昭陵走进去,李文圳正站在桌前,提笔写字。

      对于李文圳是个正常人,昭陵已经不觉惊诧了。

      走到他身前,看了看他提笔正写的字,一个等,正气凛然,笔锋豪迈又不失洒逸,昭陵不由嗤笑一声,“你倒是闲的很。”

      李文圳一听,不说话。

    ☆、半月

      昭陵便继续道,“我们出来也有些时日了,可是却一直窝在这个院子里,什么都做不了,你要真是那么闲,何不来想想,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了?”昭陵突然双手撑在桌沿上,身体前倾,凑到李文圳的眼前,“大爷,可别忘了,你,不止一个人。”

      “那又如何?”李文圳闻言,这才轻掀眼皮,睨了昭陵一眼,满不在乎的道。

      “你……”昭陵一时语噎。

      李文圳又道,“这么着急作甚?忠伯侯府的事儿才发生,你便大张旗鼓的出现,是嫌这京都不够乱?”

      昭陵听罢,不由冷笑,“那我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那该如何是好?”

      李文圳淡淡的一笑,手一指字帖上他刚刚落笔下的字。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两个字。”李文圳边说,边擦了手,走出来,“一,是等,二。”他转身,目光沉静的如一汪让人永远看不透的湖,“便是忍!”

      昭陵被他的话说的一怔,感觉到他的目光,昭陵有些心虚,心头微颤,昭陵扭过头,不与他对视,“那,我们等到何时?忍,又到何时?”

      李文圳一听,便笑了,他摇摇头,“你着什么急?我二十年都等了,也忍了,如今这几天,不差。”

      昭陵一听,有些不自在,她当然知道李文圳的话是对的,只是她现在逃出了忠伯侯府成功,心里得到了满足,她便更加的想要快些复仇!她想复仇都快想疯了!

      她默默的不说话,李文圳便对她道,“你放心便是,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而且,不需要你等多久,只要你日后,时刻谨记,忍之一字,便可。”

      说罢不欲多说,“好了,你先走吧,且等我的消息便是。”

      昭陵也不好在待下去,点点头,这才转身出了门。

      ……………………

      第二天,李文圳却是又叫了她去一趟。

      昭陵虽然心里不愿,可还是过去了,却没想到,这次,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道姑。

      昭陵一进去,便看见一个身着灰色衣袍,做道士打扮的人,正在和李文圳说着什么。

      昭陵暗自奇怪,今天怎么会找来一个道姑,便听的李文圳道,“这位是清尘师太。”一听这个名字,昭陵不由诧异的瞪大了眼。

      李文圳见状,便笑道,“看来,你是知道了?”便对清尘说,“这就是小生说的那人。”

      清尘师太的目光这才看向昭陵,目光淡淡的在她身上扫了一圈,随即点点头,昭陵忙道,“见过清尘师太。”

      清尘是何许人也?

      南昌国信奉道佛两教,其中以广元寺的和尚清水庵的道姑为首,而其中两方的主持,那可是个顶个儿的厉害人物。

      他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好似这世上,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儿一样。

      可是,这广元寺的主持和清水庵的清尘师太,都不是寻常人可见的,就连皇上,有时候都不一定能见着他们的面儿呢,因为他们喜欢云游四海。

      可没想到,现在,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有一个,别人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清尘师太。

      清尘师太听闻李文圳言,便点点头道,“若只是你所说,那倒是无妨。”

      李文圳闻言笑开,立即对昭陵道,“锦娘,日后,你便跟着清尘师太了。”

      这是他们在下一次见面之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了这一句话,李文圳后来便消失了。

      昭陵开始还抱怨他,可等安静下来,又不由想他,多少都是一起经历了苦难的人,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不同寻常的感情的。

      像现在,她和月华之间,感情就不似一般的主仆。

      从那日后,昭陵被清尘带到了清水庵,跟着清尘一起,修行,可这个修行,意味可深着呢。

      外间便传言,清尘师太带回了一个慧根通透的女子,准备做她的接班人,传的是浩浩荡荡。

      如此,到了三月三的上巳节这天,所有出游的女子,全都奔着往清水庵去里,因为他们听说,今日清尘师太开了帘幕,若有能抽中签王着,可得以和她相见一面。

      众人全都奔着这个而去,一大清早,外面儿浩浩荡荡的排满了队伍,可去的人多,回去的人便更多。

      签王,千中之一,怎么可能是那般容易抽得到的呢?

      可越是这样,众人便越是积极进取。

      且说永昌侯夫人自从上次从忠伯侯府回来,便是一场大病,如今稍微好转了一点儿,便听说了清水庵的事儿。

      秉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永昌侯夫人这日便整理好了仪容,也来了清水庵来了,不为别的,自从知道忠伯侯府的二少奶奶可能就是自己的女儿后,如今她只希望自己的另一个女儿还好好儿的。

      哪知这一去,人山人海的,妙言一见便张大了嘴巴,“夫人,好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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