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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6

作者:贱商
更新时间:2015-01-06 10:00:00
之后,展暮每日都会带着沧蓝去医院看望程英,她的恢复力不错,人也乐观,幸亏当时伤到的不是要害,所以不必担心她在病愈后落下病根。

      “姐姐手上的是什么?”沧蓝趴在床边,指了指她缠在肩膀上的绷带,笑得一脸天真。

      摆弄好花瓶中的百合,展暮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道:

      “小蓝,该回去了。”他扫了眼她的肚子:“我们不要吵到程小姐休息。”

      沧蓝虽然不大乐意,却也配合着从床上爬起来。

      “展暮,你查到没有,到底是谁……”程英脸色凝重,顾及沧蓝在场,她并没有把话说开。

      展暮顿了半晌,淡淡开口:

      “你好好休息吧,这事我自有分寸。”敛下眼,他带着沧蓝离开,却在转身的刹那,眸中泛出冷意。

      这次对方为了防止他追查,特意从国外请来了杀手,以便于在得手后迅速潜逃……

      如果这事是发生在三十年后,不需半日他便能得到答案,然而现在不行,他所拥有的消息网还没有大到能延伸向国外的地步……

      *****

      此后,两人相安无事的又度过了数日,只是一连被关了几天禁闭,沧蓝不高兴了。

      刚开始她缠着刘姐,吵着闹着要出门,刘姐没辙了,只能给展暮敲去一个电话。

      几次下来,她也从中看出了点“门道”,知道跟刘姐说没用后,她转过身开始缠着展暮,跟只小八爪鱼似得黏在他身上不下来,上班下班都紧紧的跟着,不让跟就坐地上大哭,那赖皮性子真让人哭笑不得。

      就在展暮发动各种人脉去查,却依然一筹莫展的时候,事情迎来了转机。

      下午他接到秘书的电话,魏无斓在五分钟前进了他的办公室。

      “魏无斓。”展暮匆匆赶回公司。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趴在桌上熟睡的青年后,他收回将要出口的责备。

      他像是倦极了脸色青白吓人,长长的睫毛下,眼底浓圈清晰可见……

      看到这,展暮不自觉的放轻了手里的动作,不过才几天,魏无斓整个人便瘦了一圈,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投注在桌沿的资料袋上。

      那是一打整理好的交易记录,在一堆密密麻麻的数据中,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睑。

      再往下翻去,从袋里掉出几张照片,里面印出沧忠时与陈丽紧紧相拥的身影。

    ☆、141晋江独家首发

      昏暗的酒吧里乐声嘈杂。

      沧忠时嘴里叼着烟,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闷酒。

      在五彩的灯光闪耀下,吧内烟气弥漫,一群年轻男女混迹在人群当中,伴随着劲爆的音乐声尽情挥汗摇摆。

      “哟,好久不见。”陈克远远的看到沧忠时,便端了杯啤酒过来,顺手给他递过去一支烟。

      “啊,好久不见。”沧忠时挥挥手,没有拒绝的接过,却并未放进嘴里。

      看着他在面前落座,目光微微闪烁。

      “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角落里光线昏暗,就着周围的闪光灯,陈克眯起眼朝沧忠时打量了一阵继续道:

      “几年不见你瘦了不少。”

      听着他假意关心的语气,沧忠时冷笑两声:“最近怎么样了?”

      陈克挑起眉梢,得意道:“还不是老样子,也就开了这家酒吧,生意还过得去吧。”

      沧忠时吐出嘴里的烟圈,往吧里随意的扫了一眼,淡淡的回道:“不错啊,短短几年时间就混的有模有样了。”

      能在这个地段开酒吧的,背后没点靠山还真镇不住脚。

      沧忠时觑了眼陈克的屁股,几年前,当他尚且风光的时候,陈克还只是个小混混,靠着一张过得去的小白脸,在夜店里做牛郎。

      并不时的陪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物上|床。

      时光飞逝,现在回想起来,他也记太不清楚陈克是什么时候巴上自己的。

      “沧哥,我还有事,先去忙了。”陈克突然站起身客气的道:“大家兄弟一场,以后你来,酒水全算我的。”

      睨了眼他的背影,沧忠时轻蔑的嗤了声,谁跟你兄弟,就一条狗也配跟他称兄道弟?大爷没钱吗?这点酒水也需要一只鸭子帮付?

      想到这沧忠时又灌了一口酒,看着周遭糜烂的环境,脑中又一次浮出沧蓝的身影。

      他拧着眉把杯里的啤酒喝了个精光,吁了口气靠在沙发椅上。

      这小丫头怎么那么难搞,钱是去了,人却还好好的到处蹦。

      思及前几日那两人回沧家吃饭,沧蓝的笑声与展暮略显诡异的目光,沧忠时顿觉心虚。

      展暮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再这么放任下去,被他知道也是迟早的事。

      沧忠时打了个酒嗝,突然捂着嘴起身。

      而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声惨叫。

      陈克这家酒吧靠近闹市区,平日里滋事的就不少,幸好有“上头”撑腰,否则他也无法经营到现在。

      沧忠时往门口瞥去,只见两青年扭做一团,并在一旁围满了闹事者,举着酒杯一阵叫好好。

      沧忠时脸色铁青,胃里一阵翻涌,他需要去一趟厕所。

      好不容易越过人群,才刚进了洗手间,便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暗地。

      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推门进来。

      混杂着室外嘈杂的乐声,他没太留意,正巧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哥。”听到沧忠信的声音,沧忠时顿时酒醒了大半。

      “没有,就是几朋友出来聚聚。”

      “什么朋友,你有什么朋友是我没见过的?”沧忠信明显不信,自入狱后,沧忠时那些酒肉“朋友”都给他驱了个干净,到现在,还有谁敢找他:“你在哪,怎么那么吵。”

      沧忠时笑得僵硬:“朋友新开的酒吧,也快散了。”

      沧忠信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传过来,语气中颇具威严:“上次让你弄的企划书你弄成什么样了。”

      沧忠时的酒气并未散尽,此时脑袋依然混沌:“哥我差不多弄好了,先挂了啊。”

      他敷衍的笑笑,边说边拧开门把手。

      沧忠信捏着电话的手青筋直冒,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真以为他听不出他的敷衍?

      可没等他说话,话筒那头便传来一声闷哼,随后便是手机摔在地上的所发出的脆响。

      他察觉到不妥,大声的唤道:

      “忠时!听到没有!忠时!”

      可得到的回复却是一连串“嘟嘟”的挂断声。

      沧忠信合上手机,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不及细想,他抓了件外套就往外赶。

      夜晚的闹市区华灯齐放,道路两旁的霓虹灯不停闪烁,而人来人往市区则呈现出一片繁华的景象。

      在途中沧忠信一连打了几个电话,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沧忠时呆着的酒吧。

      尖锐的刹车声被夜色门前的警鸣掩盖,停妥轿车后,沧忠信往车窗外探头。

      只见酒吧门前拉满了警戒线,且在周围挤满了围观的路人,人头耸动间,阻挡了大半的视线。

      陈克这个人沧忠信是认识的,从前就看到他经常跟在沧忠时身旁,最近好像开了家酒吧,混的还不错。

      他甩上车门走过去,陈克看到了他,愣了愣面上闪过一抹涩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察觉到他的异样,沧忠信问道:“出什么事了。”

      陈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战战栗栗的没敢回话。

      不祥的预感再一次涌来,一次一次更甚。

      沧忠信冷下脸重复道:

      “出了什么事?”

      当着沧忠信的面,陈克哪里敢说,正巧这时候警方从酒吧里抬出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在外的左手,银色的劳力士在月光下泛出白光。

      只稍一眼,沧忠信便认出那是他特意找人定制的限量版腕表,世界上只有两只,一只在他手上,而另一只

      啪――

      随着尸体被抬上警车的刹那,沧忠信抓在手里的手机应声而落。

      本报讯:于今日XX时XX分在XX酒吧发生一起恶意杀人事件,一男子在该酒吧厕所被人持刀捅伤,直至警方赶到现场,该男子已因失血过多证实死亡,目前此案正在调查中……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入室内,夏天的小区到处传来蟋蟀的叫声,展暮听着手机里的声音靠窗而立,透过反射的玻璃能够清楚的看到床上的人影。

      床边亮着一盏小灯,暖色的光晕熏出满室温馨。

      而那隆起的一小团此时正睡得香甜。

      “展暮,沧忠时的事,是你做的?”电话里,魏无斓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沧忠时?”

      “你少给我装傻。”魏无斓一顿,压低了声音说道:“展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就不能再等等?”

      “等什么?”展暮无所谓的道:“我等不起。”

      “你他妈是不是不要命了,你以为沧忠信查不出来吗?”

      知道这是魏无斓表示关心的方式,展暮笑着安抚:“无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魏无斓挂断电话,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夜色正浓,他将目光移至窗外,在一座城市下,他们仰望着同一片天空,然而静默之后,他却不得不承认,展暮这个男人,这个外表斯文有礼的男人,一旦狠起来比谁都残忍的男人,他看不透。

      睡梦中的沧蓝一直觉得有一双手在|抚|摸|着自己,感觉到皮肤上传来的|瘙|痒,她拧着眉不舒服的挣了挣,可无论她怎么动,那双手就跟一块牛皮糖似得,一路如影随形的跟来。

      她揉了揉眼皮朝身后看去。

      只见展暮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他摸了摸她凸起的小腹,咬着她的耳朵说道:

      “小蓝,已经三个月了。”

      沧蓝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扭过脸困惑的瞅着他。

      女孩在好梦正酣的时候被吵醒,脸上是明显的不满,她嘟起嘴瞪了他一眼,可那一双眸子,盈盈的被朦上了一层水汽,楚楚可怜的闪着泪光,怎样也凶不起来。

      “叔?”沧蓝虽然惧于他目中|赤|裸|的狼|光,却只是呐呐的唤了一声,并没有要躲的意思,因为她下意识的知道,面前的男人再凶,也不会伤害到她。

      “我想要你。”轻舔唇畔,展暮并没有要与她解释的意思,这句话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是知会。

      “唔?”沧蓝按住他在|胸|前乱摸的手,迷迷糊糊的抬眼:“叔,困。”

      其实她对他的爱|抚不陌生,每一晚都会在他的抚|摸下醒来,可没过多久这事儿就在一声低|吼中平息过去了。

      可今晚有点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

      沧蓝眨眨眼,已经被展暮抱起。

      她趴在他胸前,一脸无辜的瞅着他,她不知道。

      而在睡裙下,有一双大手正贪|婪的在自己身上揉捏。

      她扭着腰乱躲,听着耳边急促的呼吸声。

      在一阵摩|擦中,他身|下|已然支起了一个鼓鼓的帐篷。

      忍着将她揉碎的欲|望,他按住她的大腿,摸到了少女腿|间的缝隙,怒吼一声顶|了进去……

      事后沧蓝疲倦的靠着他打盹,鼻间喷出的气息似羽毛般在他胸前撩|拨,直将人撩得心|痒|难|耐。

      展暮低下头细细打量着她潮|红的小脸,忍不住又往她嘴上亲去。

      唇齿纠缠间,沧蓝生气的在他胸前捶了捶,盈满雾气的大眼好像快要哭出来……

      “叔……我困……”

      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稚子,每每与之交|欢,其过程总会让展暮生出一种……一种正在|亵|渎|孩童的错觉。

      他突然低低的笑出声,揉着她已经长到肩膀的头发,在沧蓝不解的目光下说道:

      “等你生完孩子之后,我再好好收拾你。”

      *****

      隔天,沧忠信从警方那里获知了死者正是沧忠时的消息。

      据目击者告知,当时他被藏在厕所的隔间中,因失血过多而亡。

      沧忠信难以置信,昨天还好好的弟弟转眼间就没了。

      从警察局领回尸体后,仿佛一夜间,头发又白了一层。

      沧家在B市算是黑白两道通吃,很多事,如果真想要查,其实并不难。

      当天晚上,沧忠信便给荷兰的长辈敲去了一个电话……

      都说是报应,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沧家就办了两场丧事。

      这次沧忠时的骨灰没有运回乡下,只是在市内找了个公墓下葬。

      沧红与冯元照蹲在一旁烧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像是感受到周遭的气氛,又不约而同的敛下眼。

      沧蓝因为大着肚子的关系,展暮没准她来,可一想到今天早上,那小丫头缠着自己不放,硬是要跟来的情景,心头不禁升起一股暖流。

      可展暮面上不动声色,他往沧忠时的墓碑鞠了个躬,淡淡的说道:

      “沧伯,节哀顺变。”

      沧忠信轻“嗯”了一声,放在身侧的手悄然紧握。

      墓地旁种植了许多水松,围在道路两旁,一棵棵枝繁叶茂,随风摇曳。

      这次前来吊唁的人不少,可全是一些与沧氏有生意往来的企业代表,入眼望去,沧忠信这一辈子除了挣到一个霸名之外,周围甚至连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沧忠信尚且如此,更别提沧忠时。

      都说人走茶凉,平日里与沧忠时称兄道弟的“朋友”,如今在他死后,居然连一个都没有到场。

      西式的葬礼没有中式来得繁琐,然而在期间,做为兄长的沧忠信却未落下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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