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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贱商
更新时间:2015-01-06 10:00:00
书名:重生之沧蓝

    作者:贱商

    ☆、第一章1

      展子修站在病房前,迟迟不肯推门进去,他凝重的看了眼手中的布袋子,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

      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着一股阴冷的风,这里是B市最出名的医院,走廊上人来人往,入耳的的是凌乱的脚步声和压低的交谈声,有悲有喜。

      他其实一早就到了,在门口站了半小时,愣是没敢进去,他想,他对房里躺着的那个人,是有恨的,即使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展暮,B市巨头,坐拥五百亿身家的商业大亨,一个黑白两道通吃,势力庞大的男人……这些都是外界对展暮的说法,而对于他的事,外面的人除了以上这些,其他的一无所知,毕竟展暮拒绝接受任何采访。

      "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沧红从房里开门出来,看到门口的展子修,顿了顿,视线移到子修手里的包时,不自然的转开脸。

      "红姨。"展子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紧了紧手里的东西,往病房里去。

      沧红今年刚过四十,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精致的五官依然美丽,身材纤长,凹凸有致,半点瞧不出已经是个步入中年的女人。

      "爸。"

      展子修垂眸来到病床前,漠然的喊了一声:

      "我把妈带来了。"

      病床上的男人轻嗯了一声,睁眼,眸光炽热的落在子修手中的包裹。

      年过五十的男人英俊依旧,身体壮硕,看上去不输年轻小伙,只不过自从母亲逝世后,这位曾在战场奋血杀敌运筹帷幄的大将军,如今只剩满目苍夷。

      展暮颤抖的抬起手:

      "把你妈带过来。"

      展暮这辈子活的,让人敬,让人畏,更让人惧,他的发家史并不光彩,据说他靠女人上位,他背叛沧老的承诺,逼死发妻,谋夺沧中信的家财,手段残忍狠戾。

      展子修看着眼前迟暮的男人,很难把这个正对他颤抖着双手的男人跟商场上那位令人毛骨悚然的魔鬼对比。

      是什么改变了他?

      展子修掏出包里的坛子,小心翼翼的捧到展暮面前,这俨然就是一个骨灰坛子,里面装着他的母亲。

      十年了。

      他母亲死的那天他还记得,那是眼前这位钢铁般强硬的男人,第一次露出这么脆弱不堪的一面。

      他紧紧的抱着她,尽管他怀里的尸体早就被大火烧得只剩下一滩黑炭,依然紧紧的抱着,他不许任何人碰她,更不允许她下葬,从不信鬼神的他甚至请来所谓的得道高僧,请求做法把女人的魂魄锁住。

      展子修看着展暮打开骨灰坛,伸进去牢牢

      的抓住了一手的灰烬,这时,紧皱的眉头才得以舒开,脸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

      十年里,他母亲的骨灰坛一直被安放在展暮的房里,房间里贴上了各种各样的符,为的是锁住她的魂魄……

      他想展暮自从沧蓝死后,就彻底的疯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人还在的时候为什么不去珍惜,如今抱着一坛骨灰,又有什么用?

      "你们都走吧。"

      展暮头也不抬,依然执着的抓着手中的灰,他慢慢的摩擦着坛壁,就像是在抚摸沧蓝的脸,小心翼翼的,就怕吓到了她。

      远远的听到展子修的关门声,和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那晚过后,展子修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展暮于凌晨一点三十五分去世,死前,他吞食了他母亲的骨灰。

      他的爱,让人颤栗。

      

    ☆、第一章2

      沧蓝紧闭着双眼,手脚被捆绑动弹不得,麻绳勒得她的手腕火辣辣的疼,鼻间闻到的是一股浓浓的焦味,她不知道自己被烧到了哪里,或者是全身都被大火点着,已经疼得开始麻木。

      悔恨的泪水大滴大滴的往下冒。

      她还没有看够这个世界,她不想死。

      沧蓝恐惧得全身颤抖,绝望的缩成一团,展暮不会来了,展暮不要她了。

      展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只是已经晚了。

      如果,如果再让她重来一次,她一定……

      "啊!"

      深夜两点,B城沧家的别墅倏然发出一声尖叫。

      沧蓝满头大汗的从被窝里坐起来,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碰"的一声,她的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小姐,你怎么了?!"

      听着有些沙哑的嗓音,沧蓝抬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已经步入中年的女人。

      姆妈?

      "……"

      一出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刚被火烧过,发不出半点声音。

      面前的妇人四十来岁左右,尖嘴猴腮细长的眼睛里冷冰冰一片看不到半点温情,相反的,有些肥胖的身子笨拙的打开卧室的台灯,厚实的手摸上沧蓝的额头,不悦的说:

      "外边天寒地冻也不多穿几件衣服,瞧着感冒发烧了吧,老爷又出国谈生意,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看着眼前胖胖的妇人,沧蓝眼眶一热,只有她知道,面前这位外表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的姆妈,最是刀子嘴豆腐心,在这个冷冰冰的家里,也只有她一个是真正挖心掏肺对自己好的人。

      "姆妈,这里是天堂吗?"

      沧蓝哽咽的抓住姆妈的手不放,自从姆妈去世之后,就再也没人给过她这种温暖。

      话落,额际被人轻拍了下:

      "胡说八道什么,你这孩子好端端的咒我咒自己干嘛。"

      姆妈帮她掖好被角,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乖乖,做噩梦了吧,别怕,姆妈在呢。"

      "姆妈别走,我怕。"

      沧蓝牢牢的捉住姆妈的衣角,死也不愿意放手,这一定是一场梦,而且是场美梦。

      "姆妈,求求你了,陪我睡吧。"

      "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似得。"

      嘴里虽然不满的唠叨,人却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角,爬了进去。

      沧蓝抱着姆妈软厚的臂膀,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如果这真是梦,请千万别让她醒来。

      说起沧家,在B城里还真

      没什么人是不知道的,当年沧蓝的爸爸不过是个没读过几年书,大字不识几个的乡下小子,可就凭着身上那股狠劲,由街头混混做起,跌爬滚打不要命的爬上老大的位子,黄赌毒的生意样样碰,为了赚钱可谓是坏事做尽。

      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沧蓝妈妈在生产的时候难产死在了手术台上,之后无论他再娶的妻子或是在外边养的女人,都没能给他生下个儿子。

      沧忠信思想守旧,家业必定是要男儿来继承的,这几年他身体渐渐衰弱,面对一对双胞胎女儿,无奈的打起招赘的心思。

      人选早已选好,不外乎是他当年出生入死好兄弟的托孤,展暮。

      展暮这人沧忠信由小看着长大,他看得出这年轻人身上的狠劲与毒辣不输自己当年,甚至更甚,如果他是自己的儿子,那么做为继承人是再好不过。

      

    ☆、第一章3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沧蓝就醒了,她先是愣愣的瞪着天花板,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耳畔传来姆妈震耳的呼噜声,身体兴奋得止不住的发抖。

      这居然不是梦!

      一把抓过床头的手机,她发现自己的手现在抖得都快握不住小巧的机身。

      开机,解锁,她咬牙盯着手机里的时间。

      1****年*月**日。

      沧蓝使劲揉了揉双眼,她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她居然回到自己十五岁。

      耳边传来姆妈沙沙的声音。

      "怎么起那么早,今天不是周末吗。"

      开机,关机,再开机,关机。

      沧蓝傻傻的坐在床上,颤抖着手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看着不断出现同样的日期,她懵了。

      耳边传来姆妈起床悉悉索索的声响,她猛的转过身抓住她:

      "姆妈!你打我一巴掌吧!"

      语毕,额头被人轻轻的弹了一下,她抬头对上姆妈莫名其妙的目光:

      "瞎说什么,你再睡会儿,早餐好了我上来叫你。"姆妈走到门口,"碰"的一声把门给带上。

      "这孩子今天怎么那么奇怪,不知道红小姐醒了没有,老爷交代了今天回来……"絮絮叨叨的话语渐渐变小,直到再也听不见。

      摸了摸有些发疼的额头,沧蓝猛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洗手间里跑。

      镜子里少女精致的五官比起十几年后的自己,多了几份稚气与纯真,沧蓝幽幽的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纤白的手忍不住抚上自己的脸庞。

      到现在她还是无法相信,她重生了。

      沧家的早晨过的出奇的宁静,沧忠信飞机晚点,没能赶回,而沧红一大早就出去跑步了,直到过了早饭的时间也不见人影,所以偌大的餐厅,只有沧蓝一个人在用餐。

      "姆妈,你陪我一起吃吧。"

      "小姐,你先吃,这不合规矩。"姆妈眉毛也没动一下的跟其他佣人站在一旁。

      沧蓝小口小口的喝着牛奶,有些失望。

      家里条条框框的规矩一大堆,沧忠信为了遮掩自己暴发户的身份特意从国外请来最顶尖的教师指导自己上流社会的礼仪,连带她们姐妹两也不例外,从小接受的就是各种上流社会名媛的教育。

      自从她死过一次后,看问题比从前要放开得多,对很多事也没有从前那么执着。

      沧忠信越是花心思要去遮掩,越是容易暴露,有些习惯已经深入骨髓,光凭这些表面东西是无法拔除的。

      就像展暮对沧红的爱,任凭她如何花心思去讨好他,那份隐藏在

      骨子里的爱意,与打从一开始就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她擦不净,更抹不掉。

      这个道理她从前不懂,即使撞破南墙,摔得一头的血还是不知道害怕。

      沧蓝默默的咬了一口包子,不言不语的对着玻璃杯里的牛奶发呆。

      其实放手一点也不难,只不过她以前对展暮太过执着,现在想想,她过去的日子似乎都是围绕着展暮在转,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他,正所谓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当年,为了留住他,她可以卑微的对他外面的女人睁只眼闭只眼,甚至于漠视沧红与他的关系,顶着正妻的位置,却做着佣人该做的事,只因为他的一句"我喜欢吃你做的菜"。

      曾今,她以为她与展暮相处的这十几年,两人间即使没有爱,也应该包涵有些许亲情的,毕竟她对他的好,甚于自己的父亲。

      可叹这段感情,早经被大火烧尽。

      从前的沧蓝给自己打造了一座坚硬的牢笼,她困不住展暮,却困住了自己。

      

    ☆、第一章4

      "二小姐。"

      沧蓝听到姆妈的声音,视线移到刚从门外进来的女孩子身上。

      沐浴在阳光中的天使。

      这是沧红给人的第一印象。

      刚运动过的沧红健康的肤色上漾着几抹潮红,虽然是双胞胎,性格却天差地别,外向的沧红打小就是家里的宠儿,纤细的身子在运动服的衬托下,远远瞧去,那就是一个误落凡间的精灵,俏皮可爱,纯洁善良。

      有别于沧蓝的阴暗,沧红待人热情大方,人长得也漂亮,所以人缘一直是极好的,就连沧蓝本身,即使再嫉妒自己的妹妹,也对她讨厌不起来。

      "好饿好饿,姆妈你又做什么好吃的!"

      沧红放下手里的背包,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扑到姆妈怀里蹭了蹭:"还是姆妈好,又软又香。"

      "二小姐这张小嘴就是甜。"

      看着突然年轻了十几岁的沧红,沧蓝心里百感交集,她这个天使般的妹妹原本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如果当年没有她横插一脚,如果不是她的自私,嫁给展暮的人一定会是沧红,这样就不会牵扯出后来那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事。

      "姐,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沧红咬着手里的面包,笑嘻嘻的看着沧蓝。

      沧蓝不自然的别开脸:

      "你一大早出去,现在才回来,怎么晨跑要那么久么?"

      "我……"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人家要减肥嘛,所以跑的时间长了点……"

      沧红诺诺的说完,马上低下头啃包子,再不敢看沧蓝一眼,她是不是看错了,她姐姐的目光有这么犀利吗。

      "是吗。"

      沧蓝收回审视的目光,她当然知道沧红不止是出去晨跑,上一世也是这样,就在这年,沧红喜欢上了比她高二年级的学长,每天偷偷跑出去跟人约会,最后还在与展暮订婚的前一夜,与人私奔……

      "姐,你也该多运动运动,整天闷在屋里会生病的。"沧红就是这样,没有心机,对谁都好,也许就是这份善良,打动了展暮铁石的心。

      "嗯,我会的。"

      "姐,你觉得三年A班的龚学长怎么样。"到底是年少,沧红也不是那种藏得住心事的人。

      "我……不知道。"

      沧蓝晦暗的盯着沧红红扑扑的脸蛋,很想告诉她,那个龚学长其实不是什么好人,当年你们私奔之后还没到一年你口中那位千好万好的学长就抛下大肚便便的你出国了。

      最后还是我陪着你偷偷去医院做的人流。

      这句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别提多

      难受,可是到嘴的话她又不能说,只能闷闷的往肚子里吞。

      "我吃饱了。"

      沧蓝起身,没有再去看沧红,慢慢的朝房间走去,她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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