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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7

作者:九月轻歌
更新时间:2015-01-04 10:00:00
 叶昔昭知道乔安此刻只是想与她倾诉,而非听她做出评判,也就只是侧耳聆听,静待下文。

      乔安看向窗外,看着大红灯笼的光影倾泻在窗纱上,“这段日子,我父亲在官场上惹了是非,同僚无中生有,蓄意弹劾。他一直在忙着这件事,确保我父亲安然无恙,且一心要帮我父亲进京为官,说这样的话,我在京城就不会总觉得孤单了。”

      萧旬已经是从方方面面去呵护乔安了。叶昔昭很想对乔安说,别再僵持不前了,和他重修旧好吧。可转念想想,她觉得乔安心中已有定夺。

      乔安喝尽一杯酒,又给自己斟满,“今日是我找他喝酒,算是感谢他这段日子为我娘家费心费力。我问他,如果我还想分道扬镳,他是不是会用我全家人的前程作为要挟,他说不会,一如既往。他说如果我还如当初那般,想离开,那就走。他说我可以再嫁,但是他萧旬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语毕,她无奈地望向叶昔昭。

      叶昔昭问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和他喝酒啊。”乔安的无奈更重,甚至有些懊恼了,“其实我是不习惯跟他推心置腹的说话吧?我想说的不是还想离开。而他也看不出我想说什么,误会了。”

      叶昔昭听了都为这两个人心急沮丧。

      乔安无力地摇了摇头,“陪我喝两杯,这样心里好受些。”

      叶昔昭端杯与之相碰,喝尽余下的酒,起身给彼此斟满。

      要倾诉的都说完了,乔安的醉意渐浓,又喝了两杯酒,伏在案上,半晌一动不动。

      叶昔昭走过去,拍拍乔安的脸,才发现人已睡着了。想了想,要唤丫鬟做一碗醒酒汤,这时候,虞绍衡与萧旬过来了。

      叶昔昭出门去,对萧旬道:“乔安睡着了。”

      萧旬笑了笑,“没事,我带她回去。”

      虞绍衡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去了东次间。

      叶昔昭引着萧旬到了西次间。

      萧旬拍拍乔安肩头,乔安没醒,只是换了个姿势。他问叶昔昭:“与你说了什么没有?”

      叶昔昭想了想,委婉地道:“她说,与你做友人的时日已久,也不想再离开,却不知如何让你知晓,总是词不达意。”

      萧旬一愣,随即才漾出了微笑,“真的?”

      叶昔昭白了他一眼,“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可惜,有些人在她词不达意的时候,竟顺着她的话锋说话,也不知道出言挽留。”挽留的话说出口,乔安不也就有了台阶下么?

      萧旬尴尬一笑,“她想什么,我哪儿猜得出。以后我注意些。”之后俯身抱起了乔安,“我带她回家了?”

      叶昔昭笑起来,转身拿过一件披风递给他,“别让她着凉,去吧。”

      萧旬将披风裹在乔安身上,笑着抱她出门,唤上三弟、四弟,丝毫也不在意一路上丫鬟婆子惊讶的视线。

      上了马车,萧旬一直将乔安抱在怀里,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

      回到萧府,被抱着下了车的悬空感,让乔安醒了过来,蹙眉掐了掐额头,对上萧旬的视线,一时茫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便只挣扎着要下地。

      萧旬没有放下她,大步流星走向正房,“已经到家了,别折腾,否则只能把你扛回房里。”

      “……”乔安蹙眉思忖半晌,才想起了之前去过永平侯府。她一时间觉得昏昏沉沉的,也懒得费力挣扎,直到被他放在床上才说话,“渴得厉害。”

      “等着。”萧旬转去外面,拿过茶壶、茶杯,吩咐丫鬟,“都退下吧。”回到床前,倒了杯水递给乔安。

      乔安一口气喝完,才又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还不回房?”

      萧旬却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床头的小柜子上,大喇喇躺在她身侧,“今夜开始,我就歇在这儿了。”

      乔安坐起身来,胡乱将头上的簪钗首饰取下,信手丢在一旁,之后躺下,背对着他,“随便你。我醉得厉害,要睡了。”

      萧旬笑了笑,起身熄了灯,宽衣之后又上了床,将她身形板过,三下五除二褪掉了她的外衣。

      乔安全程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中凝视着他。

      她想偏了,以为他又犯了以往同房时的习惯。萧旬无奈,“穿这么多歇息,你不累?”

      “你管得着么?”

      萧旬拉过锦被,给她盖上,末了才将她揽到怀里。

      乔安很不习惯,身形动了动,“你到底让不让我睡?”

      “先跟你说几句话。”

      乔安不耐烦地嗯了一声,阖了眼帘。

      萧旬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日后,我们好好地过日子,你别走了。”

      乔安睁开眼睛,“你不是说我来去自由么?”

      萧旬理直气壮的,“你如今这么爱喝酒,又容易醉,把你放出府去,我怎么放心?”

      “就为这个?”

      “当然不是。”萧旬托起她的脸,凝视着她,“我已经对不起岳父岳母了,不想亏欠更多,不想他们继续为你伤神。最重要的是,我舍不得。话说得漂亮,让你来去自如,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乔安陷入了困惑之中。怎么出去了一趟,他的态度就变了?由此,她不由怀疑,“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萧旬明白,如果此时把叶昔昭搬出来就太傻了,自是否认,“怎么会。”之后实言相告所思所想,“是我欠你的,凡事我自然尽量遵循你的心思,我没资格让你怎样――以前一直这么想,就一直不曾与你把话说明白。”

      乔安思忖片刻,便又陷入了挣扎。该怎么回应他呢?如果还是说想走,那就太矫情了,心里分明早就被他这么久的呵护照顾暖化了。可是说同意,又觉得别扭。

      萧旬则是道:“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乔安想,那就默认好了。反正这一辈子心里也放不下别的人了,跟他耗下去吧。哪天他又变成了那个让她恨得牙根痒痒的,再以牙还牙就是了。

      “就这么定了?”萧旬语声带着沁人心脾的笑意,不等她应声,灼热的吻落到她唇上,手滑入她衣襟。

      乔安急了起来,一把推开了他,“你是不是酒后乱xing才用这话敷衍我的?”

      “担心我骗你?”萧旬笑开来,“你何时见过我醉得神志不清?”

      “……”

      萧旬再度索吻,手势强势地扯落她余下的衣衫。

      这个人!乔安懊恼地蹙眉,当他是她不成?一下子怎么能接受这么多事!她要起身,却被他按住。

      萧旬看住她,“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我还云里雾里的,分不清。”

      “你把我当你狐朋狗友的日子久了,也难怪分不清。”萧旬安抚地吻了吻她,“不做点儿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你岂不是要一直半信半疑?”

      乔安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觉得他根本就是在胡搅理。愣怔之时,他已将她一颗耳垂含入口中,吮吻轻咬,手亦在她身上恣意游转。

      她觉得脸颊腾一下热了起来,身形似是被人戳中软肋,慢慢柔软了下去。

      可这般的感觉总是让她心存抵触,在他一心让她给他生儿育女的日子里,这件事让她极其厌烦,没反应,就是身体受罪,有反应,又觉得屈辱。而他,又不是温存体贴的性子……

      可今日的他却是不同,竟似多了一点怜惜之情,手势甚至是带着几分温柔地轻抚她。

      最终,他的手停留在她心口处,指尖碰触着她那颗小小的红痣,流连片刻,游转到一旁丰盈的顶端,温柔摩挲。

      乔安双腿蜷缩起来,下意识地推拒他。

      萧旬悬身看着她,目光焦灼,语声愈发沙哑:“乔安,我不是以前那个混账萧旬了。”

      乔安又陷入了是矫情还是坦诚相对的挣扎之中――若是拒绝,便是屈指可数,也曾与他同床共枕;若是坦诚相对,便是真的要与他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这是个令她憧憬的字眼。是以,片刻后,她就选择了后者,她环住他身形,平静的目光中隐有一丝笑意,“那么,就试一试?”

      萧旬眼睛亮了起来,真有一种自牢笼中挣脱的感觉。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她肯坦诚地告诉他:试着重新接受他。

      他的手沿着她膝盖向上滑去,贴着大腿里侧,缓缓分开她身形,却不急于欺身进占,亲吻着她的唇,撩拨着她敏感之处。

      动情时,乔安目光迷离,手脚并用地帮他除去身下束缚,纤长的双腿环上他腰杆。

      萧旬用最后一点自制力,随着轻缓的动作,昂长一点点没入,直到那销・魂之处完全接纳自己,全部含入,才缓缓加快动作。

      他不时地俯首吻一吻她的唇,目光渐渐迷离,透着满足、贪恋。

      他上身中衣还未褪去,衣袂随着身形起落在她肌肤上滑来滑去。

      她觉得痒痒的,抬手扯开他衣襟,帮他除去,丢在一边。

      发烫的两具身体,毫无障碍地贴合在一起。

      萧旬给予她焦灼绵长的亲吻,合着身下的感触,不厌其烦地撩拨着她舌尖。

      乔安觉得整个人都变得燥热酥软,觉得周身发肤血液都在因为他渐渐强悍的索取而叫嚣起来,让她变成了失去主张的一夜扁舟,将她淹没,将她吞噬。

      她身下已是湿滑一片,她为之很有些难为情。心里想过太久,要远离这男人,可是身体,原来一直记得他,且愿意接受他。

      身躯相撞、无缝交错的每个瞬间,都会发出暧昧的声响。

      乔安更难为情了,抱紧了他,将脸埋入他胸膛。

      这一向或是端庄或是冷淡或是像只刺猬似的女人,现出这般羞涩的小女儿情态时,竟是这般勾人。

      萧旬笑着托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眼睑,“明明喜欢,明明像我一般喜欢。”

      乔安睁开眼睛,语声含着不自觉的慵懒妩媚,“喜欢什么?”

      “哪儿都喜欢。”

      “……”乔安不说话的时候,通常意味着怀疑。

      “又不信?”萧旬大起大落的动作倏然停顿,抽身退出。

      她毫无预料之下,陷入空虚。

      他又一记猛刺,贯穿而入,之后缓慢碾磨着核心处。

      不消多时,那种不能言语的发麻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乔安忍不住大声的喘息起来。

      萧旬俯首抵着她额头,“信不信?”

      千变万变,本性不变――有这么混账的人么?他就不知道,人在意乱情迷时说的话是不能信的?

      萧旬知道,所以他没让她回答,他以吻封唇,恶劣的加速碾磨的动作。他感觉到她身形一下子僵硬起来,之后便将他缠得更紧,那里也忽然间紧致得似要将他咬断一般,之后便是一阵急促的收阖,绵密的吞咽着他。

      他由此丧失自制力,闷哼一声,以蛮横的采撷给予回应,借此缓解体内涌动的前所未有的激烈的情yu。

      **

      叶昔昭沐浴之后,准备歇下之际,芷兰在帘子外通禀:“夫人,小姐过来了,说是有事与您说。”

      叶昔昭披衣下地之际,询问虞绍衡:“府中人只是称芳菲小姐,要不要更正?”

      虞绍衡想了想,“芳菲是侯府的二小姐。”

      “明白了。”这就意味着,他完全认可了芳菲在府中的身份。叶昔昭由此也对芳菲更加放心。

      虞绍衡又拿起手边的书,叮嘱她:“长话短说。”

      “嗯。”叶昔昭笑着应下,又吩咐芷兰,“请二小姐到西次间先坐,我稍后就到。”

      芷兰心念转动,明白了话中深意,恭声称是。将芳菲请到西次间落座,奉上茶点之后,叶昔昭已略略梳妆,走进门来。

      见礼之后,叶昔昭柔声询问芳菲:“天色也不早了,找我是为何事?”

      “是关乎三嫂的事。”芳菲说完,瞥了一眼芷兰。

      芷兰也就退出,站在门外。之后,她听到芳菲低声与叶昔昭说了几句话,末了,便听到叶昔昭的语声:

      “这是真的么?!”

      似是不可置信。

      ☆、100

      叶昔昭望着芳菲,还没从惊讶之中缓过神来。

      方才,芳菲告诉她,红柳的确是几次三番提及丁香日后出路,也曾言辞含糊地提及,若是三夫人无心给她寻一门好亲事,那么她除了等着被打发出府,就只能自谋出路了。

      这一点,叶昔昭能理解。丁香是三夫人的陪嫁丫鬟,陪嫁丫鬟成为通房、妾室的例子在一些门第中的例子是不少的――这样的前提之下,丁香能想到的自己谋取的出路,也只有这一条了。

      让叶昔昭惊讶不已的是,芳菲还告诉她,此事是三爷的主意。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虞绍桓为何如此。一个男人,这样的做派,不就是在算计枕边妻么?

      芳菲走到叶昔昭近前,将茶盏送到她手里,又低声解释道:“前些日子,我白日里去陪着母亲说话,告辞后到了院门外,遇到了三哥。三哥问我,三夫人与丁香是不是还想接近我,我说是。三哥便告诉我,说若是丁香再去,便让身边的丫鬟点拨丁香,让丁香想一想她年纪也不小了,该为日后打算了。又说知道我年纪小,兴许听不懂,但是这话丫鬟们不会不懂。我就应下了。”

      叶昔昭啜了口茶,脑子飞快转动的同时,指了指身侧,示意芳菲坐下。

      芳菲落座后,又道:“昨日红柳听说了三哥房里的事,一直忐忑不安,怕大嫂会寻了她责罚。可这件事是我吩咐她做的,今日便来告知大嫂。”

      叶昔昭沉吟片刻,柔声笑问:“其实从你第一次与三夫人相见,我就觉得你待她不同于旁人,之后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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