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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二叔工资上缴

作者:漫步云端路
更新时间:2018-11-13 04:07:13
    章节名:第八十六章二叔口味真重

    一句话,让金成睿心里窒闷得难受,看着她娇‘艳’如‘花’的脸上那几道刺目的红指印,他心痛的无以复加。

    此时,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亲着‘吻’着,抚慰着,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她。

    可是,他们的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搂抱与抚慰注定只是奢望,他永远也没办法站出来,大声说,‘我的‘女’人,谁也不准伤!’

    心里万般情‘潮’,千般怜爱,然而,面上却是谁也窥视不出情绪的平静与淡然。

    “四叔,你还这样以为吗?你还认为,这里是我的家吗?”

    金‘玉’叶深邃的碧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再次出声。

    她脸上漾着云淡风轻的笑,然而,金成睿却知道,在那张云淡风轻的笑脸下,是一颗苍凉悲愤的心。

    对金家,对大哥,她已经彻底绝望了,那一掌下去,两父‘女’,已经没了回旋的可能!

    她用这样的问题问他,只是在‘逼’他表态,这个家,已经被她弃了,她不会因为他而委曲求全。

    而他的回答,关乎着他的选择,在她与这个家之间选择。

    若他回答是,那么,她会连他一起弃之,若回答不是,那么以后她和这边有什么矛盾,他只能站在她那边,应或是袖手旁观。

    一边是他心爱的‘女’人,一边是他的至亲,这中间,夹杂的是一份不被世俗所接受的禁忌之恋。

    他能看着心爱之人和他的至亲拼个你死我活,而无动于衷?

    这个问题,不论他怎么回答,都是一个字——

    难!

    他很明白,他的回答代表什么,可就是因为明白,他才难以启齿,不是他不够爱,不够果断,而是这个问题与他而言,确实难。

    他不是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他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没了任‘性’妄为的资本。

    回答不是,不单单是放弃这个家,放弃他的血‘肉’至亲,更是间接表明了他们之间超越叔侄的关系。

    他已经成熟,有承受风雨的能力,可是他能看着小小年纪的她被世人指责谩骂?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应或是在选择了她之后,他真的能保证对于他们之间的战争袖手旁观和无动于衷?

    可若回答是,那么他们便会背道而驰。

    她已经是他的‘女’人,这份感情,是他没把持住,越了界线,他就应该对这份感情,更是对她负责,同时他的心告诉他,要牢牢抓住她手。

    理智与情感在脑中做着拉锯战,金成睿纠结着,思索着,是与不是,在舌尖打转,却始终吐不出口。

    这一刻,他痛恨他的理智!

    两人之间的对视,暗中的情感拉锯,看似漫长,却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

    客厅内,气氛沉闷,透着一股子诡异,某些‘精’明的人已经嗅出这份不同寻常。

    雷谨晫灼亮的寒眸眯了眯,眼底迸‘射’出一抹慑人的‘精’光,某些东西,在脑中闪过,却是那样的不可置信。

    早已知道些内情的雷钧桀勾人的桃‘花’眸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左右为难的金成睿,眼里闪过一丝同情。

    爱上这么一个强势个‘性’的‘女’人,且身份上还是他哥哥的养‘女’,他也算是苦‘逼’了。

    “叶丫头,亲人之间,哪有解不开的结,‘玉’婧不懂事儿,你也不能连我们所有人都记恨上,不认这个家了不是,你四叔也是为你好,想要缓解你们僵冷的关系!”

    金成秀上前拉过她的手,语气亲昵地打着圆场,打破了客厅内的沉闷诡异气氛,亦打断了金成睿即将出口的话语。

    呵呵~

    一声低低凉凉地又带着一丝娇媚的笑声从金‘玉’叶‘唇’边溢出。

    她静静地看了眼那个眼神晦涩莫测,今早还在与她耳鬓厮磨的男人,吐出一句意味难明的话,“四叔,他,很好!”

    很好,真的很好,却不是她要的。

    她一直都了解他‘性’子的,不是吗?

    看似冷情,实则耿直热血,对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冷冷淡淡的,看似不亲近,然而,每一个人却被他放在心里。

    那个叫杨小姐的晕倒,他的耿直与责任心能让他忘了她还在等他。

    金‘玉’婷出事,他记得他是她四叔,是她的亲人,所以,大过年的,他放她一个人在家里,而过来这边。

    他是理智的,这样的选择也着实为难他了。

    她应该庆幸,他没有直接回答“是”,应或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搪塞她。

    所以,没什么好失望,好怨怼的,‘性’格如此而已。

    更何况,她不爱他,在明知道她不爱他的情况下,要他豁出去一切,来选择她,他会犹豫,也是正常的。

    看着她嘴角凉凉的笑容,金成睿心底突如其来地一阵闷痛,让他脸‘色’微白,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流失,他想要抓住,却无能为力。

    眼神从他身上移开,金‘玉’叶碧眸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那张邪肆俊逸的脸庞上,撩了撩发,扬‘唇’娇笑:“喂,亲爱的,走不?”

    雷钧桀嘴角‘抽’了‘抽’,亲爱的?他怎么感觉好渗人?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雷钧桀戴上墨镜,走到她身边,伸臂揽住她的腰,看向一旁脸‘色’铁青,嘴‘唇’犯紫的金成嵘,掀了掀‘唇’:

    “金市长,这小未婚妻我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却没想到,她在你金家,受到此等对待,既然这里没她的容身之处,她以后就住我那儿了。”

    ‘爸’与‘金市长’,亲疏立现。

    雷钧桀在京都一向张扬霸道,肆意妄为惯了,能被他放在眼里的人,还真没几个,所以此刻,他也不去顾及任何人的脸面。

    一声‘金市长’,就像是一个狠厉的巴掌甩到他脸上,金成嵘气的身子都在颤抖,呼吸起伏不定,他自从起身甩金‘玉’叶耳光后,一直保持着站立姿势,这会儿,他双‘腿’颤了两下。

    别怀疑,绝对是被那一声“金市长”给气的。

    雷钧桀没再看他,墨镜下的桃‘花’眼转向雷谨晫,“二叔,我们先走了!”

    雷谨晫放下茶杯,刚冷的俊脸神‘色’漠然,“金老四,吴良我留在这里,有什么动静让他联系我!”

    话落,他不再看任何一眼,跟着他们两人离开。

    金家人看着这一幕,眼里皆‘露’出一抹悲愤,他们看向金成睿,却发现,他如一尊失了魂的冰雕一般,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冷眸深邃,冷峻的面容布了一层寒霜,冷凝僵硬,不‘露’半分表情。

    突然,走到‘门’口的某人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折回了身子,她在金‘玉’婧面前站定,身上‘艳’红风衣如血一般,妖异渗人。

    看着她,想到她无法无天的疯狂‘性’子,金‘玉’婧这会儿有些怕了,她脚步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做什么?”

    呵呵~

    一声‘阴’凉的笑声从她妖‘艳’的‘唇’瓣儿溢出,她俯下身,冰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怕什么,我只想问问,你将我房里的东西都‘弄’哪儿去了?”

    金‘玉’婧脸颊和额头还在火辣辣地痛着,她冰凉的手指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在她肌肤上滑过,那碧‘色’的眼里,森冷的寒光令她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我……我烧了,啊……!”

    话声刚落,回应她的是“咔嚓”一声脆响,腕部的痛彻心扉的剧痛让她惨叫出声。

    金‘玉’婧脸‘色’苍白,额角大颗大颗的冷汗溢出,娇嫩的‘唇’被她咬出了血来,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抽’搐着。

    出手刁钻迅捷,手段‘阴’狠毒辣。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金‘玉’婧已经如一滩烂泥般,被她推到在地上。

    金‘玉’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碧眸泛着如野兽一般凶残的寒光,“当初断你一指太便宜你了,老子就应该断了你的手!”

    金家人似乎被这凶残狠戾的一幕吓住,看着她的眼神都带了一丝惧意,如今,在他们眼中,这个‘女’孩,已经是一个恐怖分子吗,危险物种,她已然疯狂了。

    金成嵘闭了闭眼,再睁开,锐利的眸子如淬了毒的利剑一般,直直‘射’向她,“孽障,你不想要你妈了?”

    金‘玉’叶回头,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笑容就如那有毒的罂粟,妖冶‘惑’人,却带着致命的毒。

    她一步一步走近他,步伐优雅,最后在他面前站定,“我劝你收起你那卑鄙无耻的心思!”

    她顿了顿,突然俯身凑近他耳边,‘阴’森森地低语,“因为,她是你的保命符,她若是少一根汗‘毛’,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金成嵘只觉‘胸’腔内一阵气血翻涌,接着,喉咙一热,一股热流喷发而出,他抬手捂住嘴,掌心内,一片黏腻,他摊开来看了眼,瞳孔顿时一阵收缩。

    “你……”

    金‘玉’叶扬‘唇’,‘唇’角的笑容透着一股嗜血的魔魅,“记着,她是你的保命符,你什么时候将她还我,你什么时候就可以安枕无忧!”

    话落,她高傲地转身,那姿态,那背影,狂傲乖张,邪气凛然,同时也让人感觉,高贵不可侵犯。

    “老大!”

    季炀是站在金成嵘身后的,别人没看清楚,可他却是瞧清了他掌心内的异样,如果他被猜错,那是血,褐‘色’的血。

    金成嵘摆了摆手,制止他的声音。

    “留几个在这里等电话,老二和老三去筹钱,老刘送夫人和二小姐去医院,其余的回去休息!”

    金成嵘‘抽’出纸巾,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嘴角和掌心,面上不动声‘色’地沉声安排着。

    金家人有条不紊地按照指示,去执行着任务,大年三十,别人是合家团圆,他们却是‘鸡’飞狗跳,血腥暴力,也幸亏他们担心老爷子的身体,让他早早歇下了,不然非给活活气死不可。

    “喂,金疯子,你和你家四叔到第几垒了?”

    雷钧桀开着金‘玉’叶的车,在车道上横行霸道地狂飙着,嘴里不忘‘抽’空八卦一番。

    金‘玉’叶转眸看他,脸上笑意盈盈,只是那鲜红的指印着实破坏了美感,“想知道?”

    “当然,爷想知道金大教官开‘花’了没!”

    “姐不告诉你!”

    雷钧桀‘抽’搐了下嘴角,心里大骂一声“魂蛋”。

    他真的很好奇啊!

    “伤心不?”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金‘玉’叶却是听懂了,她在放下座椅,慵懒地躺在上面,‘唇’瓣勾起一丝凉薄地笑意,“他还没有重要到能令我伤心的地步!”

    “啧啧啧!真无情,金大教官若是听到你这话,一颗心铁定碎了一地!”

    金‘玉’叶笑笑,不言。

    不可否认,对金成睿好感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和他上‘床’不是,只是这种好感,还没重要到能令她伤心,她了解他的‘性’子,也料定了会有这么一天,心里早有准备,所以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少意外。

    不过,心寒是一定的!

    ……

    金‘玉’叶跟着雷钧桀去了雷家,她的车子在前,雷谨晫雷大首长的车跟着后面,一路上,两叔侄那叫一个横行霸道,威风凛凛。

    闹了那么一出,到雷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雷家两老已经入睡,雷谨强和乐梅两人还在客厅内看着电视。

    “爸,妈,还没睡呢!”

    里面的两人听到声音,眼神从电视中移开,“臭小子吗,还知道回来?大过年的,也不知道野……”

    乐梅语气嗲怪地说着,不过当她看到儿子身后的准儿媳时,愣了愣,连忙站起身子,“叶丫头这是怎么了?”

    金成嵘那一巴掌可谓是毫不留情,这会儿,金‘玉’叶半张脸是又红又肿。

    她冲乐梅‘露’出一个淡笑,声音温软道:“梅姨,没什么大碍!”

    话落,她又冲一旁的雷谨强礼貌又歉然地道,“伯父,打扰了!”

    “一家人,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雷谨强五十来岁,端端正正的国字脸,相对于雷谨晫的肃冷,他则是多了一抹商人的‘精’明与圆滑。

    “钧桀,怎么回事啊这是?”

    乐梅看着她红肿的面颊,皱着眉问。

    整体来说,乐梅对这个准儿媳‘挺’满意的,言行举止和才能方面不必说,光是能让她儿子乖乖收心这一点,她就已经很满意了。

    这会儿见她明显一副被人打了的样子,心里自是心疼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妈,已经很晚了,你就别问了,吩咐人收拾下客房,让小叶子睡觉去!”

    豪‘门’家族里,基本上都有那么些见不得光的事,雷钧桀当然不会大嘴巴地去说什么。

    乐梅见金‘玉’叶明显也是一副不愿回想的样子,便也没再问什么,吩咐佣人去收拾客房。

    雷谨晫跨着稳健的步伐进来,棱角分明的刚毅脸庞像是布了一层寒霜一般,他谁也没看,直接越过一众人上楼,去了自己的书房。

    “老……”

    乐梅本是想打招呼的,可是看着他的脸‘色’,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接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叹息道:“这老二,真冷,哪家姑娘能受的住他的低气压啊!”

    客房很快收拾好,由于时间太晚,几人也没有寒暄太久,乐梅将一支祛瘀消肿的‘药’膏‘交’给自家儿子,‘交’代他帮自己准媳‘妇’儿擦‘药’后,便回房了。

    金‘玉’叶洗了个澡,身上穿的是雷瑗瑗的睡衣,雷钧桀慵懒地斜靠在‘床’上,见她出来,晃了晃手中的‘药’膏,“要不要爷代劳?”

    “得了,你那手‘摸’‘女’人不知洗了没!”

    金‘玉’叶夺过他手中的‘药’膏,说话那叫一个不客气。

    雷钧桀嘴角‘抽’了‘抽’,“卧槽,好心被你当做驴肝肺,没良心的‘女’人,刚才不知道谁给你仗势呢!”

    “呵呵,咱们这是互惠互利,要知道,我‘花’样年华,正是风流潇洒的时候,被你这个大种猪给套上了未婚妻的帽子,那些个男人,见我是你雷霸王的未婚妻,谁还给我嫖?”

    雷钧桀内心各种吐血,直叹“误上贼船”啊!

    这‘女’人,坑他的钱,借他的势,还嫌这嫌那的,纯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范。

    夜凉如水,新的一年到来,外面的天空,迎接新年的绚丽烟火不断,嘭嗙之声一声接过一声,绚丽多彩的烟火几乎照亮了京都整个上空。

    金‘玉’叶躺在陌生的‘床’上,鼻尖是宜人的清新香味,耳朵里是烟火燃放的热闹声响,然而,她却始终无法融入到这份新年的喜庆氛围中。

    咔嚓!

    阳台处似乎传来一阵声响,她勾了勾‘唇’,碧‘色’的眸子微合,呼吸调节平顺绵长。

    不稍片刻,一抹高大的黑影在‘床’前站定,房内留了盏橘‘色’的柔和壁灯,所以一眼便看出,半夜爬窗之人,是某位大首长。

    看着‘床’上熟睡的某只小狐狸,雷谨晫灼亮的寒眸这一刻‘露’出了各种情绪,有愤恨,有心疼,有复杂,也有纠结!

    悄声在‘床’沿坐下,粗粝的指尖轻抚过她红肿的脸颊,滑向她的脖颈,反复摩擦。

    她的脖子很美,细嫩白皙,他能想象,只要他稍一用力,这么美的脖子,就会被他给拧断。

    有那么一刻,他也确实想,当她拉下衣领,‘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痕迹时,他真的很想拧断它。

    他一直在猜测那个碰了她的男人是谁,却从未想过,会是金成睿。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循规蹈矩,耿直铁血的金成睿会去碰自己的侄‘女’。

    “二叔,你这是想上我,还是想杀我呢?”

    戏谑的话语出口,同时碧眸睁开,纯粹的碧‘色’在橘‘色’柔和灯光的映照下,犹如一汪漾着‘波’光的碧泉,水媚勾人。

    雷谨晫大手捏成一个锁喉状,语气森冷道:“老子想杀了你,而后再‘奸’尸!”

    噗嗤——

    金‘玉’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脖子上的那只手丝毫不在意,“二叔口味真重!”

    雷谨晫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冷硬的心微不可察地紧‘抽’了一下,手指再次移到她红肿的脸颊上,轻轻地抚着,‘摸’着,“还疼不?”

    金‘玉’叶耸了耸肩,一脸的不以为意,“打回去了就不疼,不然我得憋死!”

    “真有胆,堂堂市长,又是你父亲,你都敢扇,老子不得不为你的胆‘色’喝彩!”

    说实在的,她反打回去的那一掌,将他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都给扇懵了,不过,那不吃亏的‘性’子,他倒是‘挺’喜欢。

    “为什么不敢,为父不慈,为官不正,那种人,丫的,就是一个渣!”

    雷谨晫看着她,寒眸闪过一抹探究,“他不是你养父吗?按道理来讲,他于你应该有恩才对,你为何如此憎恨他?”

    金‘玉’叶嘴角勾起一抹讥屑笑容,“你不觉得他老婆和‘女’儿很憎恨我吗?”

    一句话,雷谨晫明白了,若真只是一个养‘女’,又怎么会招养母和姐妹憎恨?这样的情况只说明一点,她不是养‘女’,而是‘私’生‘女’,一个不被家族所接受的‘私’生‘女’。

    想到这里,他瞳孔一缩,猛地提起她的身子,“那你和金老四……?”

    如果是‘私’生‘女’,那她和金成睿就是亲叔侄,那么他们……

    金‘玉’叶笑,碧‘色’的眸子平静无‘波’,语气凉凉道:“二叔‘激’动个什么劲儿?”

    “你们是亲叔侄!”

    雷谨晫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那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

    金‘玉’叶笑睨着他,“二叔,我是你的亲侄媳也不假啊,你不一样想将我拖上‘床’!”

    “妈的,老子能和他一样吗?”

    雷谨晫烦躁地将她放开,他扒了扒寸短的头发,目光冷冷地盯着她:“你不乐意和老子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

    呵呵~

    金‘玉’叶掩嘴轻笑一声,碧眸看着他,语气轻谩而邪气,“二叔,你将我想的太美好了!”

    她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听着她的语气,雷谨晫知道,她并不爱金老四,心里松了松,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强硬道:“以后别再去祸害人家了,要祸害,就祸害老子一个就好!”

    金老四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若不是这只小‘骚’狐狸主动,他是不可能做出与自己的侄‘女’‘乱’来的事。

    话落,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给她,“密码是后面六位数!”

    金‘玉’叶挑眉,讶异,“给我干嘛?想包养?”

    “狗屁,老子给你买卫生棉的!”

    金‘玉’叶碧眸闪过一丝玩味,“二叔,这里面有多少钱?”

    “不知道,反正除了不动产,老子所有家当都在里面!”

    金‘玉’叶手抖了抖,丫的,好重啊!

    她像是烫手山芋般将卡塞回他手中,一副语重心长地姿态道:“二叔,这是你的老婆本,还是留着娶老婆吧,我的卫生棉不劳你‘操’心!”

    雷谨晫气的心肝儿疼,妈的,不知好歹的小‘骚’狐狸!

    某大首长鉴于某只小狐狸不久才‘身心受创’,便没采取非常强硬手段,硬是憋了一肚子气,离开了。

    金‘玉’叶看着静静躺在‘床’头边上的银行卡,顿觉脑‘门’子疼,丫的,这只缠人的大禽兽,怎么又像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

    新年新气象,大年初一,空中白云似锦,‘艳’阳高照,金‘玉’叶一大早便起来了,不过貌似有人比她更早。

    充满欧洲宫廷风格的客厅内,雷家除了雷钧桀和雷瑗瑗两人,其余的,这会儿都坐在沙发上,看报的看报,看电视的看电视,雷家老大和雷家老爷子两父子在一旁下棋。

    “叶丫头起的早啊!”

    雷战放下一子,抬首便见她,威严的老脸顿时‘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使他冷硬严肃的面庞柔和了不少。

    “叶子起来啦,昨晚睡得可好!”这次出声的是夏沅琼,脸上亦挂着慈爱的笑意。

    说话间,金‘玉’叶已经上前,用她温软娇柔的声音礼貌地道:“爷爷,‘奶’‘奶’,伯父,梅姨,二叔们早,祝你们新年快乐,爷爷‘奶’‘奶’身体安康,伯父和梅姨恩爱永携,至于二叔嘛,呵呵,就祝你在今年红鸾星动,娶个二婶回来吧!”

    “哈哈……叶子的嘴儿就是甜!”

    刚起‘床’下楼的雷瑗瑗正好听到她的话,爽朗地娇笑着,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爽气大方。

    “呵呵,你二叔若真娶二婶,你爷爷‘奶’‘奶’到时候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乐梅优雅地抿了一口茶,亦是笑着打趣。

    雷谨晫放下手中的军事报纸,寒眸扫了某人一眼,“若真娶回来了,红包确实‘挺’大的!”

    给媳‘妇’儿的红包,能不大吗?

    乐梅没想到一向冷得不行的老二会接腔,微愣了一秒,接着,她来了兴致,“老二,听你这话的意思,貌似有对象了?”

    雷谨晫点了点头,“嗯!”

    这会儿客厅内所有人都放下手头中的事儿,夏沅琼也不看电视了,“对了,这事我听你说过,阿晫,你什么带人家姑娘来见见!”

    “见个屁,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地将人给睡了!”

    雷战一听到这事,就是一肚子的气没地儿撒。

    “哎哎哎!老头子,注意形象,叶子在呢!”

    夏沅琼对自家老头的粗鲁很是无语,想想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怎地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兵痞子呢?

    雷谨晫挑了挑眉,他很想告诉他妈,她家臭老头和那只小‘骚’狐狸还不是一个等级的。

    “‘奶’‘奶’,见外了不是?爷爷‘性’子豪爽,不拘小节,你让他注意,他还憋得难受呢!”

    金‘玉’叶笑意温婉,姿态端庄却不失少‘女’该有的娇俏,那张‘诱’人的红嘴儿吐出来的话语,要多甜就有多甜。

    “哈哈哈……还是叶丫头了解老头子我啊!”

    雷战爽朗地大笑着,言语间满是对这个孙媳‘妇’儿的喜爱。

    其他人也笑,空气中漾着一股温馨而欢快的气氛。

    没多久,雷钧桀也起来了,雷家嫁出去的‘女’儿雷润忧带着老公和孩子回来给二老拜年,一家人说着笑着,而后围坐在餐桌上,欢欢喜喜地吃着早饭。

    这样的温馨欢快,和乐融融的气氛,让金‘玉’叶心情有些‘波’动。

    她想到了刚魂穿古代的那几年,家里还没被灭族的时候,那时,有慈爱且喜欢拌嘴的爷爷‘奶’‘奶’,有温文尔雅温柔婉约的夫妻和母亲,有别扭傲娇却十分疼爱她的哥哥。

    “食物不合口味?”

    雷钧桀坐在她身边,见她貌似在发呆,手肘碰了碰她,悄声问。

    “不是,突然想到一些死人!”

    噗——

    咳咳咳~

    雷钧桀一口汤从口中喷了出来,还被呛得咳嗽不止,面对全桌子询问的眼神,他连忙‘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摆了摆手道:“没事,呛到了。”

    “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小心些!”

    乐梅嗲怪了一句。

    “咳咳,妈,我知道了!”

    雷钧桀态度良好地认错,待喉咙内痒痒的感觉褪去,他压低着嗓音道:“姑‘奶’‘奶’,今天是大年初一,咱们现在是在饭桌上,你看着满桌子的菜,居然想到死人,脑子没坏吧你!”

    金‘玉’叶没理他,目不斜视地吃着饭菜。

    饭后,一家人又坐在那里喝茶聊天,茶是金‘玉’叶亲手泡的,那一手行云流水的泡茶功夫,除了本就知道她本事的乐梅外,再一次赢得了雷家众人的一番惊叹。

    “叶子,和你一比,我觉得我自己愧为‘女’孩!”

    雷瑗瑗捧着清香四溢,甘醇可口的茶,自我调侃道。

    金‘玉’叶浅浅地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魅力所在,无须去和别人比较,保持自我就好!”

    “呵呵,叶丫头小小年纪,倒是看得通透!”

    雷战对这个孙媳‘妇’儿简直是越看越满意,依他看来,钧桀那小子,还配不上这丫头,倒不是他埋汰自己的孙子,而是这个姑娘,着实让人挑不出刺儿。

    雷钧桀在一旁看着,酸得牙疼,丫的,这个‘女’人,太会装了,真真是装什么像什么,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本事。

    雷谨晫品着清香的茶,甘甜爽口的液体入喉,心肺像是被甘‘露’滋养一般,使他冷硬孤寂的心脏滑过一丝丝暖流,里面某颗种子在生根发芽,他甚至能感觉到,它在快速成长着。

    而这颗种子,名为情种,一颗因为一个叫金‘玉’叶的‘女’人而生长出来的情种。

    如果说以前她与他而言,是‘肉’体的吸引,是灵魂的契合,那么现在,他知道,那个‘女’人在他心里已经剔除不掉了,尽管他知道,她和自己的四叔关系‘混’‘乱’。

    他喜欢她的‘性’格,爱憎分明,刁钻果敢,胆大狂肆,某些‘性’子,在别人身上也许是缺点,但在她身上,却是自成一种魅力,一种独属于她金‘玉’叶的魅力。

    说句不好听的,他甚至觉得她放‘荡’风‘骚’的样子,都别具一番风情。

    因为他明白,这个‘女’人看似多情,却比谁都无情,这样一张风情万种的面容下,是一颗比谁都要凉薄无情,难以捉‘摸’的心。

    金‘玉’叶陪着聊了一会儿天,便使眼‘色’给雷钧桀,准备遁走。

    雷钧桀收到她的眼神,‘摸’了‘摸’鼻子,“各位,叶子陪你们这么久,也该还我了,现在我带她去兜风‘浪’漫去!”

    “你个臭小子,还怕我们和你抢人不是!”

    乐梅不轻不重地拍了他的背脊一下。

    “还别说,我小叶子这么优秀,还真怕有人抢!”

    说话间,雷钧桀已经拉起了金‘玉’叶,“走吧,宝贝儿!”

    金‘玉’叶一脸娇羞状,实则‘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她冲各位欠了欠身,道别后这才出了雷家。

    呼——

    “爷服了你,这么装不累吗?”

    车上,雷钧桀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故作一个五体投地地表情。

    金‘玉’叶邪气的笑了笑,没说话,其实她并没有装,那些是她与生俱来的,什么样的场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她不用刻意去装腔作势,便能演绎的很好。

    到了半路,倒霉悲催的雷钧桀便被人给过拆桥,赶下了车。

    金‘玉’叶开车去了南苑,昨天走的匆忙,她连小金都没有带走,好在她放了些食物在它的碗里,应该不至于饿肚子。

    推开别墅的‘门’,还未进去,一股呛人的烟味便传来,金‘玉’叶被呛得咳了两声,下一瞬间,身子便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那双臂膀就像是铁钳似的,刚硬,有力,且越收越紧。

    气氛有些静默。

    少顷,她勾了勾‘唇’,语气平静地戏谑出声,“四叔,这是想勒死我吗?”

    金成睿听言,手臂稍稍松开了些力道,却是没有放开她,他下颚搁在他的头顶,闭着眼睛,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她的馨香,感受着她实实在在在他怀里的感觉。

    “丫头,对不起!”

    心里好似有千言万语,然而,出口的却是最无用的几个字。

    金‘玉’叶推了推他,然而,他却是在害怕什么一般,猛地收紧了臂膀。

    干脆任由他抱着,金‘玉’叶凉凉地笑了笑,“四叔,我了解你的,所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说到底,我还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将你拉近这场深渊,如今……唔!”

    “不要说!”

    话没说完,‘唇’边被他严严实实地堵住,暗哑低沉,带着浓浓请求的三个字,传进耳朵里,金‘玉’叶心里止不住一声叹息。

    认真说来,她真要和他说声对不起,尽管他让她心凉,可不可否认,这场纠缠里面,他要比她伤得多,只因他比她爱的多。

    一个‘吻’,不‘激’烈,不狂野,不带情‘欲’,好似只为了堵住她的口。

    “‘玉’叶,以后四叔不‘逼’你回去,不‘逼’你做……”

    “四叔,我宣告结束!”

    呜呜~九千,应该不会被骂吧?

    丫的,脖子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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