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娴灰头土脸的从宁清玥的院子走了出去。
只是一路上，她都在骂着陈玉娥：“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陈玉娥一路低着头，红着眼眶，满脸的委屈，却也不敢出声。
李长娴又道：“颂儿的脾性本宫倒是了解，他瞧不上你也属正常，怪就怪在这穆王妃，她当真好心计，她若一开始不跟本宫拖沓，早些应下这件事儿，也就没后面的变数了！”
她左右细想了想又道：“定是这穆王妃悄悄派人去通知颂儿的，她先前一直同本宫拖延时辰，必定就是等着颂儿前来亲口否决此事！”
想到了这些，李长娴紧紧咬了咬牙：“本宫竟是被一个臭丫头给糊弄了！”
李长娴一边往穆王府的门口走着，一边满脸愤恨之色的说这话，忽而迎面柔夫人走了过来。
柔夫人一脸热情地笑意：“长公主万福！”柔夫人福了福身子，“长公主好不容易来一回穆王府，这是要回去了吗？怎么也没见个人送送呀？”
李长娴抬起眼眸上下打量了一番柔夫人道：“你是何人？”
柔夫人笑道：“回长公主的话，妾乃穆王府的柔夫人。”
李长娴微微思忖了一番方冷笑道：“本宫想起来了，颂儿的确纳了个从春风楼里出来的歌姬，而且还颇为得宠，想来那歌姬便是你了？”
李长娴可是堂堂陈国的长公主，身份尊贵，她向来都看不上那等低贱的下人，尤其是春风楼那等地方出来的女子，她更加瞧不上了。
李长娴不屑的态度，暗暗刺痛了柔夫人的心，不过柔夫人面上却柔柔地笑了笑道：“妾瞧着，长公主像是从王妃的院子里出来的，长公主的心情瞧着也不大好，难不成是在王妃的院子里，被谁给气着了？”
“你一个楼子里出来的歌姬，胆子倒是不小，本宫的事情，也容你置喙的？”李长娴语气冷漠道。
却见柔夫人急忙解释道：“妾自知身份低微，不该过问长公主一事，但长公主乃是王爷唯一的亲姑姑，妾是王爷的人，自然也是真心将您当长辈孝顺的，妾只是见长公主您心情不悦，想帮您分担分担罢了。”
李长娴的眸子微微顿了顿，要说这柔夫人虽然身份低贱，但是她好歹也是李颂身边最为得宠的女子……
想到此处，李长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柔夫人，很快她的态度便变化了许多。
“这事儿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本宫就是瞧着颂儿他已年过三十了，府里连个子嗣都没有，心里着急，恰好我这女儿先前有算命先生给她算过命，说她是个好生养的，本宫便想着，她若是能进穆王府里给颂儿开枝散叶，我这个做姑姑的，心也就放下了，谁成想……”说到此处，李长娴微微叹了口气，“罢了，既穆王妃无心将玉娥收进府里来，我这个做姑姑的又还能说什么呢？总归啊，本宫只是个外人，即便有心替颂儿着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着李长娴的这番话，柔夫人心下冷笑，她都还没给王爷生下个一子半女的呢，没想到长公主还想给王爷屋子里塞人呢！
柔夫人虽然不喜，但面上却装的善解人意，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方道：“说起来，王妃她进府也有好些日子里，妾对她也是敬重有加的，可有时候王妃做的一些事儿……”柔夫人忽又唉声叹气了一番道：“奈何，妾身份低微，自不敢对王妃不敬，若是王妃她当真待王爷一片真心，妾也便忍了，可……可她……”
忽见柔夫人欲言又止，李长娴蹙起眉头问道：“她难不成还敢做出什么对不住颂儿的事情来不成？”
柔夫人身子一抖，当即便跪了下来：“长公主，是妾多嘴了，王妃的事，妾本不该说的，还请长公主您就当妾不曾说过此话。”
李长娴微微眯起了双眼，她的眼中划过了一道精光：“你且说与本宫听，本宫自会与你保密，绝不会连累于你。”
柔夫人当下便红了眼了：“长公主容禀……”她委屈地拿出帕子一边抹眼泪一边道，“妾在这府中本就人微言轻，虽得了王爷一些宠爱，可正是如此，王妃她一直都视我为眼中钉，原本妾已经在这王府中过得十分艰难了，自不敢去招惹王妃的，可不想，有一日，妾去给王妃请安，却偶然瞧见一男子身形从王妃内屋的窗外溜走……”
忽闻此话，李长娴震惊道：“你是说，王妃她竟然在王府中私会外男？”
柔夫人跪在地上的身子复颤了颤：“长公主容禀，妾若不是亲眼瞧见，哪里敢在这同您说这样的话，这些日子，妾心里一直藏着件事儿，几乎是夜不能寐，如今瞧见您来了，才斗胆同您说起此事。”
李长娴那可是见惯了宫中的宫斗长大的，她瞧着柔夫人这模样倒不像是在说假话，她当下问道：“此事你如何没有告诉颂儿，倒是同本宫说起来了？”
柔夫人委屈道：“王爷他平日里政务繁忙，此事亦不是什么小事儿，妾虽亲眼瞧见了，却苦无证据，便是妾真的同王爷说了，王爷他亦不会信妾，况且妾见王爷平日为政务已经够操劳的了，妾亦不敢拿此事去惹王爷不快。”
李长娴微微点了点头：“你倒是个体贴的！不过你觉得颂儿不信，本宫便信你的话了？”
柔夫人又道：“妾自然不知长公主您信不信，妾只是觉着，您是长辈，有些事儿您还是做得了主的。”
李长娴倒是多看了柔夫人几眼，这柔夫人虽身份低贱，倒也是个识时务的，她既颇得李颂的宠爱，那与她结交或许倒有些用处。
当下李长娴又道：“本宫不是不想做这个主儿，关键你也说了，你没有证据，即便你说与本宫听了，本宫也不一定能揪出穆王妃私会外男的事情来，这没谱的事儿，本宫是想管也管不了的。”
听着李长娴这番话，柔夫人为难地咬了咬牙，她又道：“其实妾也不是半点儿证据也没有，妾其实还打听到了一件事儿，说是王妃她前些日子得了块宝贝玉佩，那玉佩妾虽不曾亲眼瞧见，但听说穆王妃对那块玉佩宝贝的紧呢，时不时地便会拿出来瞧上一瞧，妾想着，许是那块玉佩便是她同外男的定情之物了！”
李长娴自然是不信柔夫人半点证据也没有，就敢在她面前信口开河的，如今可算是套出来她的话来，李长娴自然也就胸有成竹了。
尚书府的嫡长女嫁进穆王府后还私会外男，这桩事儿若是闹出来，她只有以死谢罪。
忽而李长娴又瞧了一眼陈玉娥，总归是她府里的姑娘，长公主的女儿这身份也是尊贵着的，只不过陈玉娥到底是庶出……
李长娴想了想，是该给这个下贱的丫头提一提身份了，赶明儿她再去太后那里求个郡主的封号，再把她给安置进穆王府中，到时候李颂乃是二婚，堂堂的郡主给他做正妻绰绰有余。
李长娴虽不待见陈玉娥，可是她膝下无子，丈夫又是个被革了职的庶民，她现在全部的希望，也只能放在陈玉娥的身上了。
“今日你同本宫说的这些话，本宫都记下了，此事本宫自是要管的，你且安心回屋去，等本宫的消息便是。”李长娴目光柔和地说了一句。
李长娴说完便离开了，身后柔夫人站起身目露狠色，她朝着李长娴柔柔地福了福身子：“恭送长公主。”
出了穆王府，马车上，李长娴收敛了对陈玉娥的厌恶，她倒是目光柔和道：“玉娥啊，你的好日子要来了。”
陈玉娥抖了抖身子道：“求母亲开恩，今日柔夫人同您说的话，女儿绝不会透露出去半句的。”
李长娴笑着伸手一把握住了陈玉娥的手，她意味深长道：“你不必紧张，母亲只是想告诉你，只要你乖乖听母亲的话，总有一日，母亲必会将你送进穆王府里去，且不去做什么妾室，本宫要让你做穆王妃，到了那时，你可切勿忘了母亲的恩情！”
陈玉娥愣了愣，继而又道：“母亲，女儿怕……”
李长娴瞧见她这副胆小的模样，自知她是个好拿捏的，这会儿倒也庆幸陈玉娥不是那等气质出众，心思深沉的孩子了。
她满意地笑道：“不用怕，一切都有母亲帮你谋划着呢。”说罢，李长娴的眼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光芒。
穆王府中，李长娴走后，李颂同宁清玥在屋子里无声地坐了一会儿，喝了会儿茶。
宁清玥心中憋的慌，一想到李颂曾与自己表明过心意，如今又说要迎别的女子入府，便一直闷声不同他说话。
李颂心中想着宁清玥竟然大方的要为他纳妾，想来她对自己是没有真心的，心里就觉得不舒坦。
底下的婢女们瞧着王爷和王妃二人也不说话，各自喝茶，一个个的亦不敢上前多嘴。
过了许久，李颂见宁清玥没有同自己认错的心思，他心头烦闷，忽然就起身将茶盏摔碎在地上了。
“哗啦”一声响，宁清玥吓了一大跳，当下她的身子便抖了起来。
什么憋屈郁闷的心思都滚去一边了，还是小命最重要。
“王爷，妾、妾知错了，妾日后再不敢随意给您纳妾了。”宁清玥低着头，白着脸，小心翼翼道。
李颂冷冷地盯着宁清玥，半晌他终究收回了目光，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压根就不知道你错哪儿了！”说罢，他起身便离开了。
只是一路上，她都在骂着陈玉娥：“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陈玉娥一路低着头，红着眼眶，满脸的委屈，却也不敢出声。
李长娴又道：“颂儿的脾性本宫倒是了解，他瞧不上你也属正常，怪就怪在这穆王妃，她当真好心计，她若一开始不跟本宫拖沓，早些应下这件事儿，也就没后面的变数了！”
她左右细想了想又道：“定是这穆王妃悄悄派人去通知颂儿的，她先前一直同本宫拖延时辰，必定就是等着颂儿前来亲口否决此事！”
想到了这些，李长娴紧紧咬了咬牙：“本宫竟是被一个臭丫头给糊弄了！”
李长娴一边往穆王府的门口走着，一边满脸愤恨之色的说这话，忽而迎面柔夫人走了过来。
柔夫人一脸热情地笑意：“长公主万福！”柔夫人福了福身子，“长公主好不容易来一回穆王府，这是要回去了吗？怎么也没见个人送送呀？”
李长娴抬起眼眸上下打量了一番柔夫人道：“你是何人？”
柔夫人笑道：“回长公主的话，妾乃穆王府的柔夫人。”
李长娴微微思忖了一番方冷笑道：“本宫想起来了，颂儿的确纳了个从春风楼里出来的歌姬，而且还颇为得宠，想来那歌姬便是你了？”
李长娴可是堂堂陈国的长公主，身份尊贵，她向来都看不上那等低贱的下人，尤其是春风楼那等地方出来的女子，她更加瞧不上了。
李长娴不屑的态度，暗暗刺痛了柔夫人的心，不过柔夫人面上却柔柔地笑了笑道：“妾瞧着，长公主像是从王妃的院子里出来的，长公主的心情瞧着也不大好，难不成是在王妃的院子里，被谁给气着了？”
“你一个楼子里出来的歌姬，胆子倒是不小，本宫的事情，也容你置喙的？”李长娴语气冷漠道。
却见柔夫人急忙解释道：“妾自知身份低微，不该过问长公主一事，但长公主乃是王爷唯一的亲姑姑，妾是王爷的人，自然也是真心将您当长辈孝顺的，妾只是见长公主您心情不悦，想帮您分担分担罢了。”
李长娴的眸子微微顿了顿，要说这柔夫人虽然身份低贱，但是她好歹也是李颂身边最为得宠的女子……
想到此处，李长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柔夫人，很快她的态度便变化了许多。
“这事儿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本宫就是瞧着颂儿他已年过三十了，府里连个子嗣都没有，心里着急，恰好我这女儿先前有算命先生给她算过命，说她是个好生养的，本宫便想着，她若是能进穆王府里给颂儿开枝散叶，我这个做姑姑的，心也就放下了，谁成想……”说到此处，李长娴微微叹了口气，“罢了，既穆王妃无心将玉娥收进府里来，我这个做姑姑的又还能说什么呢？总归啊，本宫只是个外人，即便有心替颂儿着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着李长娴的这番话，柔夫人心下冷笑，她都还没给王爷生下个一子半女的呢，没想到长公主还想给王爷屋子里塞人呢！
柔夫人虽然不喜，但面上却装的善解人意，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方道：“说起来，王妃她进府也有好些日子里，妾对她也是敬重有加的，可有时候王妃做的一些事儿……”柔夫人忽又唉声叹气了一番道：“奈何，妾身份低微，自不敢对王妃不敬，若是王妃她当真待王爷一片真心，妾也便忍了，可……可她……”
忽见柔夫人欲言又止，李长娴蹙起眉头问道：“她难不成还敢做出什么对不住颂儿的事情来不成？”
柔夫人身子一抖，当即便跪了下来：“长公主，是妾多嘴了，王妃的事，妾本不该说的，还请长公主您就当妾不曾说过此话。”
李长娴微微眯起了双眼，她的眼中划过了一道精光：“你且说与本宫听，本宫自会与你保密，绝不会连累于你。”
柔夫人当下便红了眼了：“长公主容禀……”她委屈地拿出帕子一边抹眼泪一边道，“妾在这府中本就人微言轻，虽得了王爷一些宠爱，可正是如此，王妃她一直都视我为眼中钉，原本妾已经在这王府中过得十分艰难了，自不敢去招惹王妃的，可不想，有一日，妾去给王妃请安，却偶然瞧见一男子身形从王妃内屋的窗外溜走……”
忽闻此话，李长娴震惊道：“你是说，王妃她竟然在王府中私会外男？”
柔夫人跪在地上的身子复颤了颤：“长公主容禀，妾若不是亲眼瞧见，哪里敢在这同您说这样的话，这些日子，妾心里一直藏着件事儿，几乎是夜不能寐，如今瞧见您来了，才斗胆同您说起此事。”
李长娴那可是见惯了宫中的宫斗长大的，她瞧着柔夫人这模样倒不像是在说假话，她当下问道：“此事你如何没有告诉颂儿，倒是同本宫说起来了？”
柔夫人委屈道：“王爷他平日里政务繁忙，此事亦不是什么小事儿，妾虽亲眼瞧见了，却苦无证据，便是妾真的同王爷说了，王爷他亦不会信妾，况且妾见王爷平日为政务已经够操劳的了，妾亦不敢拿此事去惹王爷不快。”
李长娴微微点了点头：“你倒是个体贴的！不过你觉得颂儿不信，本宫便信你的话了？”
柔夫人又道：“妾自然不知长公主您信不信，妾只是觉着，您是长辈，有些事儿您还是做得了主的。”
李长娴倒是多看了柔夫人几眼，这柔夫人虽身份低贱，倒也是个识时务的，她既颇得李颂的宠爱，那与她结交或许倒有些用处。
当下李长娴又道：“本宫不是不想做这个主儿，关键你也说了，你没有证据，即便你说与本宫听了，本宫也不一定能揪出穆王妃私会外男的事情来，这没谱的事儿，本宫是想管也管不了的。”
听着李长娴这番话，柔夫人为难地咬了咬牙，她又道：“其实妾也不是半点儿证据也没有，妾其实还打听到了一件事儿，说是王妃她前些日子得了块宝贝玉佩，那玉佩妾虽不曾亲眼瞧见，但听说穆王妃对那块玉佩宝贝的紧呢，时不时地便会拿出来瞧上一瞧，妾想着，许是那块玉佩便是她同外男的定情之物了！”
李长娴自然是不信柔夫人半点证据也没有，就敢在她面前信口开河的，如今可算是套出来她的话来，李长娴自然也就胸有成竹了。
尚书府的嫡长女嫁进穆王府后还私会外男，这桩事儿若是闹出来，她只有以死谢罪。
忽而李长娴又瞧了一眼陈玉娥，总归是她府里的姑娘，长公主的女儿这身份也是尊贵着的，只不过陈玉娥到底是庶出……
李长娴想了想，是该给这个下贱的丫头提一提身份了，赶明儿她再去太后那里求个郡主的封号，再把她给安置进穆王府中，到时候李颂乃是二婚，堂堂的郡主给他做正妻绰绰有余。
李长娴虽不待见陈玉娥，可是她膝下无子，丈夫又是个被革了职的庶民，她现在全部的希望，也只能放在陈玉娥的身上了。
“今日你同本宫说的这些话，本宫都记下了，此事本宫自是要管的，你且安心回屋去，等本宫的消息便是。”李长娴目光柔和地说了一句。
李长娴说完便离开了，身后柔夫人站起身目露狠色，她朝着李长娴柔柔地福了福身子：“恭送长公主。”
出了穆王府，马车上，李长娴收敛了对陈玉娥的厌恶，她倒是目光柔和道：“玉娥啊，你的好日子要来了。”
陈玉娥抖了抖身子道：“求母亲开恩，今日柔夫人同您说的话，女儿绝不会透露出去半句的。”
李长娴笑着伸手一把握住了陈玉娥的手，她意味深长道：“你不必紧张，母亲只是想告诉你，只要你乖乖听母亲的话，总有一日，母亲必会将你送进穆王府里去，且不去做什么妾室，本宫要让你做穆王妃，到了那时，你可切勿忘了母亲的恩情！”
陈玉娥愣了愣，继而又道：“母亲，女儿怕……”
李长娴瞧见她这副胆小的模样，自知她是个好拿捏的，这会儿倒也庆幸陈玉娥不是那等气质出众，心思深沉的孩子了。
她满意地笑道：“不用怕，一切都有母亲帮你谋划着呢。”说罢，李长娴的眼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光芒。
穆王府中，李长娴走后，李颂同宁清玥在屋子里无声地坐了一会儿，喝了会儿茶。
宁清玥心中憋的慌，一想到李颂曾与自己表明过心意，如今又说要迎别的女子入府，便一直闷声不同他说话。
李颂心中想着宁清玥竟然大方的要为他纳妾，想来她对自己是没有真心的，心里就觉得不舒坦。
底下的婢女们瞧着王爷和王妃二人也不说话，各自喝茶，一个个的亦不敢上前多嘴。
过了许久，李颂见宁清玥没有同自己认错的心思，他心头烦闷，忽然就起身将茶盏摔碎在地上了。
“哗啦”一声响，宁清玥吓了一大跳，当下她的身子便抖了起来。
什么憋屈郁闷的心思都滚去一边了，还是小命最重要。
“王爷，妾、妾知错了，妾日后再不敢随意给您纳妾了。”宁清玥低着头，白着脸，小心翼翼道。
李颂冷冷地盯着宁清玥，半晌他终究收回了目光，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压根就不知道你错哪儿了！”说罢，他起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