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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恶人的面目

作者:一寸烟灰
更新时间:2020-04-16 01:42:43
    落下拳头,廖一帆回身看着顾泽密,“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顶罪、杀人我都不在乎,伤害过你的人,我要他的命。”

    而顾泽密冷冷出声,“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变态,除了没有被侵犯,曾经我被他差点弄死,那一次,我选择了妥协,可是这一次,我不会再妥协,就算要坐牢,我也要拉着那个变态一起,可你不能因为我,失去一切。”

    抹了一把泪,廖一帆发誓,“什么影帝,什么明星,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我喜欢你,我的余生只有你。”

    苦涩地一笑,顾泽密身体缓缓地倒下,再次陷入昏迷。

    这一觉顾泽密又睡了很久,不过没有再次陷入梦魇,不需要铁教授再次帮助,就醒了过来。

    顾母坐在病床前,一脸紧张地看着她,见她醒了,赶紧扭头喊道:“老公,女儿醒了。”

    看着父母,顾泽密愣了好一会,然后就哭了,“爸爸,妈妈。”

    两人同时伸手替顾泽密拭去泪水,顾母也抹着泪,“乖,不哭,爸爸妈妈来了。”

    听到动静,守在外面的纪落笙和廖一帆松了一口气,纪落笙忙拿起饭菜走进病房,而廖一帆却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去。

    将饭菜摆着病床上的小桌子上,纪落笙招呼,“伯父、伯母、泽密,吃饭了。”说着,就端起饭张罗着要给顾泽密喂。

    推开纪落笙的手,顾泽密拿起筷子,“不用,我自己吃。”

    看她吃的香甜,纪落笙很欣慰,“这就好,你很坚强。”

    这一顿顾泽密吃了许多,吃完之后就像活过来了一样,和同样身为律师的顾父理智地分析起控告金洪的事。

    “这两年我暗地里搜集了许多金洪的犯罪证据,他很变态,喜欢玩弄女人的身体,有的女孩被他弄残了,有的被他折磨成了精神病,他有钱有人脉,玩出人命都能靠钱压下来,那些女孩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最后都选择了私了,所以他才能一直逍遥法外。”

    点点头,顾父问道:“那你有没有掌握到实锤的证据?比如那些女孩被施暴和侵犯之后的验伤报告,就是那种能够证明施暴和侵犯者就是金洪本人的证据,比如体液的DNA比对。”

    当即,顾泽密回应,“金洪侵犯过许多女孩,我隐蔽的调查到了三四个,她们有的在当时就去医院做了验伤,有的没有,加上我自己的,我有三份确凿的验伤报告,可以证明是金洪本人施暴和侵犯。”

    隐忍着愤怒,顾父说道:“泽密,爸爸给你做控告律师,我要亲手把那个禽兽送进监狱。”

    但顾泽密却很坚决,“不,这场官司,我要自己打,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两年多了,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会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把金洪告上法庭。”

    摸摸女儿的头,顾父表示,“爸爸相信你,也支持你,我和妈妈是你最强劲的后援,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什么官司都能打赢。”

    次日,顾泽密出了院,开始准备起诉金洪的事。

    而烟儿来到廖家,将此事告知了顾母,并怂恿道:“这事闹上法庭,指定得牵累一帆和廖家,伯母,您真该去见见她,劝她大事化小,千万不能闹的满城风雨。”

    闻言,廖母同意了,“你说的对,这件事等不得,我这就去。”说着,又看着烟儿,拍了拍她的手,称赞,“烟儿,我就喜欢你这样长得好,家世好,教养也好,又乖巧懂事的姑娘。”

    亲昵地挽住廖母的胳膊,烟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伯母,您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免夜长梦多,我想还是我现在就陪您过去找顾泽密的好。”

    廖母点头,“好的,我也是这个意思。”

    两人驱车来到酒店,廖母气势汹汹的去找顾泽密的房间,敲开了房门,不过来开门的不是顾泽密,而是纪落笙。

    看到门外的廖母和烟儿,纪落笙意外道:“廖伯母,您怎么来了?”

    不等廖母说话,顾泽密听到声音从卧室走出来,“落笙,谁来了?”

    当即廖母问:“顾泽密,我是一帆的妈妈,我们能谈谈吗?”

    愣了下,顾泽密才说:“落笙,让廖伯母进来吧。”

    闪身让廖母进入房间后,纪落笙拦住烟儿,“你来干什么?”

    恼怒地瞪了纪落笙一眼,烟儿没好气地道:“跟你没关系。”

    听此,纪落笙警告,“寒泽也在这里,希望上次的事能让你长点记性,不要从中挑事。”

    念及上次的事,烟儿的口气软了下来,“我只是陪廖伯母来的。”

    两人进了房间,廖母已经落座,顾泽密出于礼貌问:“伯母,您想喝点什么?”

    瞥了她一眼,廖母冷声开口,“我不是来喝东西的。”

    不想,顾泽密也不是软柿子,干脆回应,“我不过随便问问。”书吧

    忍了忍气,廖母开门见山,“我听说你要控告金洪?控告他对你的名声有什么好处,你一个姑娘家,被传出去差点被侵犯,以后还怎么做人?”

    等她说完,顾泽密面无表情地反驳,“您这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犯法,我有什么不好做人的?”

    见她油盐不进,廖母更气了,“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父母考虑吧,你让他们以后怎么面对邻里邻居?你不怕有人戳他们脊梁骨吗?”

    闻言,顾泽密平静地回应,“我行的端做的正,我爸妈有什么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的?没有我站出来为弱势的女性说话,以后只会有越来越多的女性遭受暴力和侵犯,我的父母也是律师,他们只会为我骄傲。”

    按捺着怒意,廖母苦口婆心道:“你还年轻,以后还要结婚,如果婆家知道这些,你嫁过去也会被人看不起。”

    顾泽密唇边弯出一抹讥诮的冷弧,“您大可不必道德绑架,您要是不想廖一帆出庭,可以把他带走,别跟我说这么多没用的。”

    此话一次,廖母气的脸色大变,“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要不是一帆及时救了你,你能像现在好好的坐着吗?做人要知道感恩,你想毁了他的前程吗?”

    听此,顾泽密再也忍不住了,冲口而出,“您是真的担心廖一帆的前程,还是怕会连累到廖家的声誉?在您眼里,残害了这么多无辜女性的变态不需要绳之以法吗?您不知道什么叫是非黑白吗?所谓声誉,真的那么重要吗?”

    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廖母瞪着顾泽密,“也对,你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人,怎么会懂豪门的规矩?总是,我是不会同意一帆娶你这种女人的。”

    岂料,顾泽密回怼,“那太谢谢了,您赶紧去劝劝您儿子,别让他对我死缠烂打的,我都快烦死了。”

    一听这话,廖母蓦地起身,气急败坏,“你不知好歹,你……”话音未落,就气的说不出一个字,只顾立在当地喘气。

    原本烟儿要开口,但一看纪落笙正冷眼盯着她,瞬间怂了下来,忙起身帮廖母顺气,一个字也不敢说。

    而廖一帆已经在门外偷听了好一会,这时才走进来,佯装不知情的样子,搀着廖母就往外走,“妈,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说着,就强行扶着她走出了房门。

    见此,烟儿也追了出去,但她只得到了廖一帆的一个白眼,气的直跺脚。

    一个星期后,庭审当日。

    开庭这天,为了保护受害者的隐私,法院采取了封闭式的庭审方式,顾泽密是控方律师,代表所有受害者,对加害人金洪进行控告,而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金洪的律师。

    旁听席上坐满了人,全是受害者的亲属,纪落笙夫妇、顾父顾母以及廖一帆也全都来了,等金洪坐着轮椅上了法庭,受害者亲属全都愤怒地站了起来。

    “这个畜生害的我女儿得抑郁症自杀了,我要杀了他!”

    “就算要陪着他下地狱,我也剁了他喂狗!”

    群情激愤,有人不顾法警阻拦冲上来就要打金洪,法警急忙拦在金洪身前,拦住了。

    见此,审判长敲了下法槌,示意旁听席安静,“请亲属们保持肃静。”

    旁听席上这才慢慢安静下来,可一双双眼睛依旧仇恨的瞪着金洪。

    金洪被推到了犯人席上,等身份验证过,确认是金洪本人后,审判长便宣布开始庭审。

    由于顾泽密准备的很充分,这场官司的证据很充足,人证、物证一应俱全,金洪也对所犯的罪供认不讳,因此过程毫无意外的顺利。

    最后顾泽密起身,“尊敬的审判长,我代表全体受害人,向法庭控告金洪,违背妇女意志,对其使用残酷的暴力手段,因其的恶劣行径,致使被害人重伤、精神失常、自杀,我代表全体受害人请求审判长给予犯罪人金洪最高刑罚,死刑。”

    但考虑到金洪已经不能人道这一点,所以审判团经过商议之后,最后还是宣判金洪一审判处无期徒刑,不得上诉。

    原本顾泽密捅伤了金洪,导致他落下残疾,属于防卫过当,可这件事顾泽密也是受害者,因此审判团择轻处罚,免除了有期徒刑处罚,改罚顾泽密赔偿金洪相应的人身和精神损失费。

    出了法庭,顾泽密站在阳光下,仰起头,笑容灿烂。

    国外某国。

    戚老夫人在一名保镖的护送下来到这里,这时两人乘坐电梯来到了一个房间,看到背对二人坐在椅子上的人,保镖低声提醒,“司少,戚老夫人来了。”

    椅子上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转过了身,朝戚老夫人露出了正脸,继而向前几步,“老夫人,好久不见。”

    在男人阴寒气息的压迫下,戚老夫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司少,别来无恙。”

    司少薄薄的嘴角勾起一个淡漠的笑,“老夫人,我备好了茶点,您请用。”

    微微垂下头,戚老夫人知趣道:“谢谢司少,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司少大可不必对我如此客气。”

    在司少的大笑声中,戚老夫人不觉慢慢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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