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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4

作者:尤离考恩
更新时间:2015-01-01 10:00:00
人查证过,那邱信自小在堪靖长大,曾在堪靖度支部当职,约摸七八年前才迁居到诸幽,期间曾多次回乡探亲,这些都有人证,臣弟以为,此人恐怕是个内间,甚至是死间也不无可能。”

    “你的意思是他先前骗取两万银票这事是与弟妹里应外合?”

    “皇兄英明。”

    司空怅归心里翻了个白眼:“二弟,案子是弟妹破的,她若真是内应,对她有什么好处?”

    “皇兄,弟妹插手此事,可是皇兄您吩咐的,假若您未让她查案呢?两万两可不是一比小数目,她精于筹算,差爵府上的账都交由她管,暗地里动些手脚将这笔钱流到堪靖简直易如反掌。”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三日之内破案,真想要这笔款,佯做无法侦破不是更加容易?”

    司空长亭勾唇:“可是皇兄,她三日之内追回赃款,是否更能取得皇兄信任呢?”

    这倒很有些道理,自打上次见识言逡月三日将嫌犯捉拿归案,他的确是对她颇为赞赏佩服,甚至六部事宜也交由她协管了些许。

    “照二弟这样说,这事倘若真有弟妹照拂,的确是不论她如何处理都对她有利。”司空怅归又拿起其他证据细细看过,尤其是她与堪靖安王的通信,心头也颇为狐疑,他又问那几名人证:

    “淮素王来的那几天,弟妹在宫中形迹可疑?”

    宫女面有难色似的:“回皇上,奴婢见到那几日凉王妃在宫中徘徊,很有些鬼祟。”

    司空怅归心下犹疑:“弟妹莫不是真有企图……难道?”

    二皇子同学表示皇兄你说得对呀(^_^)然后就开始blabla一堆,包括言逡月和堪靖将军私会,将定情信物放在贴身丫鬟那里,皇兄搜一搜就造了(^_^)

    “二弟你这么清楚?”

    二皇子声情并茂地论述了毕竟是邻国来的人,自要万事提防,臣弟一直留着心眼,这次她离了诸幽一月有余,着实可疑不能不防,因此安插了密探。

    “皇兄,毕竟我们手中没有直接的证据,不如先将言逡月关押,再仔细审问。”

    司空怅归一听二弟你想关弟妹⊙⊙!“这怎么行,爵儿知道了少不了大闹朕皇宫一顿。”

    “因此正要趁差爵不在去审才是,若是我们冤枉了她,把她放了向她赔不是便是,可若她真是细作,爵儿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皇兄您就不怕她窃取我诸幽情报再对爵儿不利?”

    司空怅归一听,虽不完全相信,终究动摇起来。他虽然宠爱差爵,不想动他心爱之人,可若真如二弟所说,那言逡月绝不能留。

    “既然如此,朕将此事交由二弟去办,你向朕保证,秉公办理此事,绝不可冤枉弟妹。”

    “臣弟遵旨。”

    二皇子不得不在心里默默问了一句,皇兄你这么好骗,究竟怎么当上皇帝的。

    ***

    言逡月被房里的香熏得有些头昏。

    “若皈,去把香熄了吧。”

    “是,郡……”

    “先等等。”言逡月踱步到熏香炉旁,仔细闻了了闻,不禁眉角一皱,她转头问一旁的小丫鬟:“府里换了熏香吗?”

    “回王妃,前阵子七王爷云游,回来带了些香料,特地送给王爷的。”

    七王爷?可这是特制的思劳香,常人不易获得,七王爷特地带来送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其他蹊跷?想到七王爷素日憨厚,平时最听谁的话,言逡月便有些惶惶,希望是自己疑神疑鬼才好。

    她又看看手中的信,密探送去给爹爹她是确认过的,若是密探反间,爹爹的回信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伪造爹爹笔迹?何况这人的目的是什么,若是反间,为什么不送去给皇上,反而给了差爵?说到伪造笔迹,数月前处死的邱信倒是有这个能耐……她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想到一种可能。

    “陶儿,你知道王爷是怎么得到这封信的吗?”

    “回王妃,陶儿不知,不过前些天王爷回府之后又去了趟逸庄,一直闷闷不乐的,奴婢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

    言逡月心头一酸,差爵以为她是内间,却还是替她保守秘密怕别人忌惮她对她不利。

    既然这样,要么是在往返敬曲山的路上,要么是逸庄,她稍作衡量,决定先去逸庄探探究竟。

    她匆匆出门,才堪堪走到凉王府门口,却忽地看见一个人,身后跟了若干侍卫:“……皇兄。”

    司空长亭脸上一抹不明笑意,负手迎上来幽幽道:“弟妹这是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

    司空长亭登时拿了张敕令出来:“好啊,去走走。”

    言逡月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

    司空长亭命人读了那敕令,要以“疑似通敌”的罪名带她去问话,他靠近言逡月低声威胁:“弟妹,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脑筋,若是光明磊落,就跟皇兄走一趟吧。”

    ***

    司空长亭将言逡月带去了天牢里一间潮湿密闭的牢房,脚上铐了玄铁锁链。

    “皇兄不经审问便将妾身收押,是否乱了纲纪。”

    司空长亭似乎并不在意,胸有成竹地笑道:“好弟妹,你觉得本王手中要是没什么把柄,敢这样做吗?”

    言逡月神色未变,只不肯言语。她清楚自己虽没有做对不起诸幽的事,对所谓“翻覆”也并没有半点企图,不过从立场上讲她并不占理,抗旨不从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再者她一早察觉司空长亭并非忠厚偏安之人,可若他捕风捉影想陷害她,她也有把握一一驳斥,因此才敢从容跟来受审。

    无奈看现在的情况,司空长亭的心思并不在污蔑她通敌叛国这件事上,那他究竟想做什么?言逡月无心理睬他,便转身向墙边走去,司空长亭跟过来,眯起眼睛挟住她下颌,言语间似有诱惑之意:“弟妹,你想不想离开这里?你求求二哥,二哥一开心,说不定就把你放了。”

    言逡月:(⊙_⊙)遇见变态了吗?摸我干嘛……

    她面无表情地别开头,二皇子得寸进尺,走近几步靠了过去,几乎要把她笼在怀里。她下意识地反手给他一掌,司空长亭却没有躲,接住这一掌顺势拎了她手腕,唇角微扬似在意料之中:“这么容易就被我试出来了,可不像弟妹的作风。”

    言逡月恍然,他试她功力?

    “只恢复了一成的功力还敢动武,弟妹对自己的身手未免太有自信了些。”二皇子居高临下睥睨向她,话语极尽讽刺。

    言逡月神情淡漠:“皇兄要审便审,逡月问心无愧,除非皇兄无中生有歪曲事实。”

    司空长亭不紧不慢的语气:“倘若本王就是要无中生有歪曲事实呢?”他微微勾唇:“难得差爵那个傻小子心灰意冷没工夫搭理你,皇兄又把审问你这件事全权教给本王,本王不好好折磨你一番,岂不是浪费了这机会,嗯?”

    言逡月:(⊙_⊙)好像真的是变态怎么办……

    “本王平时有个爱好,喜欢搜集些毒物毒药之类的,不如挑几样在弟妹身上试试?你放心,不会让你死的,你这样的美人,皇兄可舍不得让你死”,他稍作停顿:“不过你肚子里那个,就不一定了。”

    言逡月听出一身冷汗,他究竟知道多少事。司空长亭好像看出她心思:“你要是害怕,也可以拿一件东西跟我讨价还价。”

    “什么东西?”

    “翻覆的下落。”

    他也在找翻覆的下落……倒也没什么可意外的,虽不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毕竟叫做“翻覆”,想必得到了定是能够令天翻地覆的宝物,二皇子是皇室,或多或少有所耳闻,会这样处心积虑也不足为奇。

    “皇兄凭什么以为我会知道。”

    “凭十四弟对你死心塌地。”

    言逡月冷冷道:“他对我再怎样死心塌地,翻覆毕竟是鲜有外人知道的至宝,差爵断断不会连这点分寸都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翻覆的下落?”

    “是。”

    “既然这样就别怪皇兄没给过你机会喽。”

    他话音刚落,言逡月稍一移步,便觉浑身酸软无力。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司空长亭大笑:“弟妹,你是不是和差爵在一起太久,连脑子都快变得和他一样了,一点提防之心都不留?刚刚才警告过你说二哥平日喜欢搜集些毒物,你都不注意一下你脚上的锁链有没有被动过手脚。”

    说起来,言逡月的确是被司空差爵带得有点离谱,刚刚那一瞬间居然默默地担心了一下自己的智商……不过下一秒,她就回过神,二皇子阴险狡诈至此,这牢房只怕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你在这里好好待一晚,明天二哥再来找你。”司空长亭转身,走了几步忽地开口:“不过二哥劝你不要用内力解毒,一来即便解了,以你现在的情况也绝对逃不出去,二来这毒对你无害,你那些内力还不如用来保护你腹中的孩子。”

    ***

    “来人,把她绑起来。”

    言逡月四肢无力,真气又全部集中到小腹护着胎儿,昨夜几乎是瘫倒在草席上,身上又累又疼,被人架到刑椅上,用锁链缚住,丝毫动弹不得。

    司空长亭靠近几步:“弟妹睡得还好?”

    言逡月扯出一抹苦笑:“你就这么闲吗?”

    司空长亭并不恼:“二哥有大把时间跟你耗着。”

    “我不知道翻覆在哪里。”

    “可惜二哥不太相信呢。”司空长亭一脸遗憾的样子。

    言逡月瞄了一眼他身边的刑具:“那你用刑便是了。”她连蛊朽尚且能熬过来,这些刑罚应该也熬得住。

    司空长亭点了一只香。

    “弟妹,毒药这个东西其实挺有趣的,二哥今天给你讲讲,比如说这支香,叫做‘知秋’,对普通人只能镇静安神,对被下过蛊的人,就……”司空长亭见言逡月紧咬下唇面色惨白,忍痛忍得直冒冷汗,不觉轻笑:“看来二哥也不用讲了。”

    言逡月喉间有些血腥味,不住地咳嗽:“你怎么才肯相信我……”

    “无所谓了,再几道刑用下去,自然知道真假,不过就算你真的不知道,拿你试试这些新到手的毒药也很有意思。”

    “你不怕差爵来找你算账么,你若和他结了梁子,岂不是永远不知道翻覆的下落。”

    “差爵和你闹成那样,你还以为他会来找你?退一万步,就算他真的寻了过来,我手中人证物证俱全,只要证明你通敌你便是死罪,我留你一条命,他还要感谢我,更何况他对家国只是自有分寸,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他愿不愿意留你这条命还不一定。”

    和变态真是没有任何道理好讲……他好像看她疼看她痛苦就有快感的样子……难为言逡月痛得快要灵魂出窍,还能分心佩服他一下。

    ***

    芳怀小公主坐在马车里,掀开帷幔探出头:“哥哥,你怎么总在骑马啊,过来跟我坐车嘛。”

    司空差爵明摆着想推辞:“芳怀,爵哥哥有点晕马车,在外面骑马就好。”

    “哦哦。”小公主很体恤他:对了爵哥哥,你亲自送我回去,是不是要向我父王提亲呀(u*)ノ〃”

    司空差爵有些呛到:“这……”

    芳怀瞪着大眼睛:“你不会还想着你那个王妃吧?我看她回来的时候你都不怎么开心的呀。”

    “不是的芳怀,我和逡月出了点问题,不过我只是送你,不会向你父王提亲的,因为……”小王爷顿了顿,又郁闷又深情:“我这辈子只娶逡月一个人。”

    小公主先是⊙⊙再是tat:“爵哥哥我讨厌你。”

    晚上一行人到驿站歇脚,小王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会吧……怎么就这么想逡月呢,而且出门这些天,总觉得心头隐隐的不安。

    哼,她有什么好让人不放心的,最多就是去找她的卫钦钊,彻底不要我了。

    小王爷努力地睡,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他在自己被子上挠啊挠,逡月真不要我的话,简直不如去死,逡月那天到底想跟他说什么啊,是不是想说她找翻覆也是被逼无奈呢,毕竟她那个爹……不如把翻覆给她算了,小王爷想到这儿,“轰”地一声坐起来,本王刚刚居然会那么想,一定是疯了疯了疯了,那东西牵扯那么多人的性命,司空差爵你是有多没心肝才会这么想。

    但是至少也听完她解释再走嘛tat小王爷很后悔,他蒙住被子暗示自己赶紧睡,等把芳怀送回去立刻回府找逡月问明白就好了。

    结果堪堪睡了一个多时辰,他就被噩梦吓醒了,他梦见逡月奄奄一息向他求救的样子。小王爷心里突突地跳,第一反应是,他得回去。

    “小茗子,快和本王回府。”他到随茗房间把人叫起来,芳怀怪就怪吧,他得回去。

    随茗揉揉眼睛:“啊?”

    ***

    司空差爵紧赶慢赶行了一日半才回到府上,却发现凉王府已被人围守起来,他心道不妙,慌忙闯进府中。

    若陶她们急得团团转:“王爷您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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