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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

作者:九小二
更新时间:2015-01-01 10:00:00
在幽会了。”

    听了萧诚这话,段子卿也想起了在花婺院的那一次“幽会”,不禁轻笑一声,道:“我明明是个正妻,怎么老是跟自己的夫君幽会?”

    段子卿住的这个客房里面布置得十分精致,挨着窗户还摆了一张榻,榻上一方小桌,桌上一套茶具,是极上等的影青,而此时茶盘上显然是少了一个茶杯,等段子卿将手上的那个放进去,这一套茶具才算齐全了。

    见状,萧诚目露惊讶。

    顺势在榻上坐下,段子卿见萧诚还站在门口,便招呼一声道:“过来坐啊。”

    话说完,段子卿就拉出了茶桌下面的一个木匣,那匣子里原本该是装着茶饼的,可此时茶饼不翼而飞,里面反倒多出了几张写满小子的纸。

    段子卿一目十行地将纸上所写的内容看完,就将那几张纸转手递给了萧诚:“给你。”

    萧诚狐疑地接过那几张纸,细细看过之后凭直觉就认定这纸上所写的东西说明了楚地里的什么问题,可一时之间他却没办法想明白。

    “这上面写着的是什么意思?”萧诚抽出一张只写了几个州郡名字的纸递还给段子卿。

    段子卿接过一看,不答反问道:“你身上带着地图吗?”

    萧诚摇摇头,道:“在骆毅那里。”

    段子卿咋舌:“怎么不带上来呢?”

    “要用?”

    段子卿点点头。

    “现在给你画。”萧诚笑着起身,走到客房里的书案后就提笔作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段子卿眨眨眼,好奇地跟过去,等从萧诚笔下逐渐看出山南道、剑南道、江南道和淮南道的轮廓时,段子卿目瞪口呆,一脸崇拜地看着萧诚。

    “这是怎么记住的?好厉害!”

    在轮廓之中点出几个重要的州郡,萧诚不以为意道:“前几年总四处总动,时常盯着地图猛瞧,久而久之便都记下了。”

    段子卿忙将手上的纸展开给萧诚看,十分期待地说道:“把这几个地方也点出来。”

    “好。”头一次被段子卿崇拜,萧诚十分受用,眼中笑意不止,笔走龙蛇,只觉得今天的这幅地图画得比以往都要精准。

    等萧诚画好了,段子卿就凑到萧诚身边,从萧诚手上拿过笔,就将那几个地方连成一个不太周正的圈。

    “之前你说过,楚地是圣人和我父亲之间的秘密,于是到了襄阳城之后,我就与父亲的旧部联络上了,方才让你点出的那几个地方都有父亲的部下埋伏其中,但这个范围以内的人在这三年间逐渐与外部失去联络,外面即使派了人进去也是有去无回,能在这个区域内来去自如的除了朝廷每年派来的巡察使,就只有一支商队。”

    这段话说完,段子卿停下来歇了口气,不经意地转头,却见萧诚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段子卿被看得心头一颤,狐疑地问道:“怎么了?”

    萧诚低声问道:“你能跟段将军的旧部联络上?”

    段将军死得突然,除了几句托孤的遗言和一支战力彪悍的军队就什么都没留下,不管是段将军在军中最信任的副将还是父皇都不知道该如何与段将军手上的其他势力联络,楚地的消息没能传入京城多半也是因为父皇并不知道联络方式,而父皇自己派去楚地的人又总是什么消息都带不回。

    这些年他也四处寻找过,可却连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找到,他还以为段将军所经营的一切都要白白浪费了,却原来段将军并不是来不及交代,他只是将这些留给了自己的儿女傍身?

    ☆、37. 第 37 章

    段子卿点点头,看着萧诚得意一笑:“你当我是谁?父亲的东西落到我手上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话是这样说,可段子卿的心里却是没底的。

    父亲的手里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训练出的唯一一支军队虽然彪悍,但那是属于唐国的军队,而非楚国公府的府军。

    萧诚说父亲有些旧部,可实际上父亲的旧部就只有十个人,便是长孙若言他们,幸运的是这十个人个个都是人中翘楚,那些听命于他们的人也间接地成了父亲的手下,不幸的是父亲已逝,而她并没有让这十个人一直辅佐他们的自信。

    不论如何,这十个人是她目前仅有的依靠,她也只有竭尽所能了。

    萧诚的脸色一沉,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了:“与段将军这些旧部联络的方式,除了你和子鸣,还有谁知道?”

    她可千万别是都已经跟萧永说过了。

    段子卿摇摇头,道:“除了我,没人知道。”

    子鸣只知道若言他们是父亲的谋士,却不知道这十个人的本事,除了黄琼和清宁,她没敢让子鸣与其他人多有接触,如此一来,一旦出了什么事请,多半是不会连累到子鸣。

    萧诚愕然:“连子鸣都不知道?那武邑侯呢?”

    听萧诚提起武邑侯,段子卿狐疑地看着萧诚,道:“子鸣常在我身边,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但能瞒的我都瞒了下来,我都没与子鸣细说,对其他人就更是不能开口了。”

    闻言,萧诚看着段子卿的眼神突然多了一丝热切。

    对段子卿来说,这是需要谨慎对待的事情,她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甚至没有让段子鸣知道全部,却唯独对他坦言,而且还是一副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要瞒他的模样,这份信任砸在心里,叫他心动不已。

    “子卿。”萧诚低唤一声,突然伸出手,轻轻地将段子卿拥入怀中。

    突然就被萧诚温柔地抱住,段子卿傻眼。

    这正说着正经事儿呢,萧诚抱她做什么?

    从萧诚的怀里抬起头,段子卿茫然地看着萧诚:“怎么了?”

    看着段子卿不明就里的迷糊模样,萧诚笑笑,又将段子卿的脑袋给按了回去,懒懒地抱着段子卿问道:“你打算利用那一支商队进入这个区域?”

    用这样的姿势谈正事?

    段子卿推了推萧诚,奈何萧诚跟狗皮膏药似的,推开了却又黏回来,段子卿撇撇嘴,道:“我是这么打算的,那支商队已经到了襄阳城,只等一个机会了。”

    “方才就是瞧见那支商队了,所以才追了出去?”

    “恩。”段子卿点点头。

    “下回先跟我说。”这么大个人一转眼就不见了,天知道他有多慌张。

    “……好。”如果来得及的话。

    萧诚突然叹息一声,道:“看样子我得再加把劲了。”

    他的郡王妃这么能干,倒是显得他一无是处了。

    段子卿非常认真地想了想,却还是没想明白萧诚是要在什么地方、为了什么而加把劲,只觉得今天的萧诚有点儿奇怪。

    接下来的三天,萧诚在襄阳城中等着自己的属下们前来汇合,顺便四处暗访,段子卿则带着长孙若言和黑锦在那支商队的活动范围内晃来晃去,试图与那支商队里的人结识一番。

    但那支商队总共也就只有三十来个人,偏生每一个人的警惕心都很重,不管是靠近他们当中的哪一个都会立刻被避开,三天下来,段子卿的各种搭讪计划全部失败。

    傍晚,回到客栈的段子卿横躺在客房里的太师椅中,两条腿搭在太师椅一侧的扶手上,两只脚晃来荡去。

    坐在一旁的萧诚好笑地看着一脸烦躁的段子卿,提醒道:“你好好坐着行吗?”

    段子卿那样坐着倒是舒坦了,可骆毅却尴尬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这房间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一个女人,能注意点儿吗?

    一听这话,段子卿毫不客气地说道:“这里是我的房间,不爱待就出去!”

    做什么跟她说话?她烦着呢!

    萧诚摇头失笑,将骆毅遣退之后,就起身从书案后走到段子卿面前,弯腰将段子卿打横抱起,而后又转身抱着段子卿坐进了那张热乎乎的太师椅。

    段子卿瞪着眼睛看着萧诚,道:“你就非得抢我的地方坐?”

    赖在她房里不说,怎么连椅子都要跟她抢?

    闻言,萧诚语塞。

    这女人就不能往更加温馨的事情上想一想吗?这房间里又不缺坐的地方,他抢她坐的地方做什么?他就不能想要抱抱她安慰她吗?她还记得他们是夫妻吗?就算暂且只是名义上的,可那也是在一张床上睡过的!

    这三天的时间里,萧诚算是彻底了解了段子卿的不解风情,不管他做了什么样亲昵的举动,总是会被段子卿曲解无视,好不容易营造出那么一点点暧/昧的气氛,转眼间段子卿就已不在状态。

    头一次想要讨一个女人的欢心就出师不利,是段子卿缺了那根筋还是他的方法用错了?

    “别不开心了,”暗叹一口气,为了自己着想,萧诚决定无视段子卿的不解风情,“那支商队越是异常,不就越能说明楚地的异常吗?不然寻常的商队哪有警惕性这么高的?”

    “这我当然知道!”坐在萧诚怀里的确是比坐在太师椅上舒服,段子卿也懒得再制止萧诚这些莫名其妙的亲昵,索性就靠在了萧诚怀里,“可总得想个法子跟那商队里的人亲近起来,就算不能混入商队进到楚地腹地,至少也要打听出点儿什么吧?”

    “不急,”萧诚摸了摸段子卿的脑袋,“反正我们与他们是要往同一个方向去的,这一路上总会寻到机会的。”

    这段子卿自然也知道,可事情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她这心里到底还是不舒坦。

    “心情好点儿了?”萧诚看着段子卿,笑得温柔。

    “并没有,”看了看萧诚的笑脸,段子卿从萧诚的怀里跳了出来,“我去睡了。”

    话音落,段子卿就大步走到客房的内室,拉上一道屏风,手脚麻利地爬上床钻进了被窝。

    望了望窗外夕阳的暖光,萧诚抽了抽嘴角,撑着头看着那一道屏风,无奈地笑着。

    这天夜里,萧诚依旧是赖在段子卿的房里与段子卿同塌而眠,理直气壮地说这是为了保护段子卿的安全。

    段子卿说不过他,更是无法战胜萧诚出乎意料的厚脸皮,恼羞成怒后也只能顺了萧诚的意。

    是夜丑时,段子卿和萧诚睡得正香,客房的门闩就突然被人从外面挑开。

    哒的一声微响在屋内响起,萧诚霍地张开双眼,盯着床帐的帐顶侧耳细听,转头看了看身畔还睡着的段子卿,萧诚翻了个身,侧躺着将段子卿搂进怀里护住。

    另一边,睡在客栈房梁上的长孙若言正目光如炬地盯着段子卿房门口的那个黑衣人,见那人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入,长孙若言也轻手轻脚地沿着房梁爬到走廊边儿上,而后轻巧地从房梁跃下,落地无声,见那黑衣人直奔床边去了,长孙若言就瞅准一个时机进门,身形一闪就在瞬间去到了离床最近的一个柜子旁,绷紧身体躲在了柜子后面。

    等那黑衣人走到床边时,段子卿也突然睁开了眼睛,意识到自己是被萧诚搂在怀里,段子卿就转头看向萧诚。

    没料到段子卿也会被惊醒,萧诚吓了一跳,幸而段子卿没有轻率地发出任何声响,只是转头看了过来。

    冲段子卿笑笑,萧诚就闭上了眼睛,而此时床边的黑衣人已经撩开了床帐。

    段子卿一惊,即便并不知道萧诚的计划,也还是跟着闭上了眼睛,装出熟睡的样子。

    那黑衣人盯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观察了半晌,突然就探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举起来后却没有立刻刺下去。

    长孙若言从腰带内侧摸出一片柳叶刀夹在指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把匕首的刀尖。

    比量了半晌,那黑衣人终于下手刺了下去。

    萧诚的手突然在段子卿的腰侧掐了一下,段子卿也不知道是懂了还是没懂,反正人是安稳地躺在萧诚怀里一动不动。萧诚也没有动,就连柜子后的长孙若言都在此时将手上的柳叶刀收回了腰间。

    噗的一声轻响,黑衣人的匕首扎在了萧诚的枕头上,就在萧诚脑后一寸远的地方。

    那黑衣人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才拔出匕首,又看了看床上自始至终都在“熟睡”的两个人,黑衣人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了。”不一会儿,长孙若言的声音就在房间里响起。

    萧诚长舒了一口气,放开段子卿坐了起来。

    段子卿也跟着起身,狐疑地问萧诚道:“他不是来暗杀的?”

    “失礼了,”长孙若言撩开床帐,仔细检查了一下萧诚枕头上的豁口,“匕首上没有毒,下手时没有杀气。”

    萧诚轻笑一声,道:“大概是我们这三日太过招摇,叫人起了疑心。”

    ☆、38. 第 38 章

    “暂且该是安全的。”长孙若言盯着萧诚枕头上的豁口看了看,而后抬起眼来看着萧诚。

    广陵郡王是一开始就猜到来人不会取他们性命?可万一猜错,方才那一刀就要扎进他的脑袋里了,他怎么敢真的一动不动?但还是要感谢他能在第一时间将少主藏进怀里护住。

    再看看有些发愣的段子卿,长孙若言放下了床帐:“请两位安歇,属下告退。”

    话音落,长孙若言就稳步走出客房,反手关上门后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先将客栈里外巡察一遍,巡察之后也没再到房梁上去,反而大咧咧地在段子卿的房门口坐下,门神似的。

    从司岩送回的书信上看,楚地最危险的地方聚集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杀人纵火无恶不作,可今夜来的这个刺客却好像太过善良,没杀人不说,连顺手牵羊的事情都没做,这样的人可不像是在那样的地方待过的。还是说那些穷凶极恶之人也只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杀人纵火,一旦离开了那个地方就缩手缩脚了?

    房内,萧诚见长孙若言走了,就要跟着下床去将门闩插好,可才刚转个身将两腿搭在床边,衣袖就被段子卿扯住。

    萧诚一怔,转头看向段子卿:“怎么了?”

    段子卿面色一窘,尴尬地收回了手:“没、没什么。”

    段子卿一直被段毅保护得很好,别说是深夜遇刺了,在西北待了那么些年,她连一滴血都没见过。

    前世段子卿进了萧永的后院,那里虽然也有争斗,可段子卿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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