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复活的恶魔蝗虫已经被左元全部杀死，却没想到，有数只恶魔蝗虫，只是被左元的血色丝线贯穿击落，而其生命力顽强，这种程度的伤害，根本不至于将其杀死。落地后迅速恢复，直冲向我与姚倩雯！
“搞什么？！哎……！”姚倩雯慌乱后腿，却又再次绊倒在之前那块石头上。
可蝗虫的目标依旧是她。一旦被咬中，后果不堪设想。
我闪身到姚倩雯面前，飞虫速度极快，抓住我是做不到，只能转身趴在姚倩雯身上。情况紧急，我趴得迅猛，姚倩雯的表情差点吐血一般，“疼！哎呦……叔你，你压死我了！”
而这时，飞虫才终于将攻击目标转移为我，三只同时叮咬在我的背部！
“呃……要不让这虫子咬你一口，看看是不是更疼？”我忍痛站起，手伸向背后，将疯狂叮咬我的蝗虫扯下，碾成碎末！
我的手上沾满了恶魔蝗虫的碎渣与粘液。
与此同时，我感受到了来自于左元的目光。抬头看去，我们刚好视线相对。那一眼，我看到了复杂与惊讶，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我。我知道，那三只虫子是他故意留给我的。可他却好像没有想到，被虫袭击过的我，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眼中的疑惑，逐渐变得更浓，他终于忍不住走向我，“被那东西咬了，是什么感觉？”
“疼。”
“除了疼呢？”他到面前。
三只虫，我碾死了两只，还剩下一只此刻在我后脖颈处。我摘下，虫身延伸出黑色刺毛不断的扎入我的手指，将它伸向左元：“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那只露出的独眼的瞳孔，随着虫的靠近，而逐渐放大……
我将手完全摊开，飞虫扑打着翅膀，似乎随时会一跃而起，冲向左元的眼睛！
他却突然笑了，“呵……猎人，看来我好像，要改变一点自己对你的想法。”
“你对我什么想法？”
我问。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我手中的虫子，直到那虫突然开始溶解，身体化为我体内虫毒一般的透明粘液。左元抬起手，手指伸向那粘液，他想要碰触，可最终要是收回了手：“我开始有点信了，说不定你真的能杀了杜幽兰。”
“那你一开始不信？”我问。
“信，一直都信。”
他语调十分阴森，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眼看着我：“对了，我记得我还有几块你的肉。”
“对，怎么？”
左元看着我手中的粘液，淡淡说道：“好像要对了。”
他应该是察觉到，我的能力与这些粘液有关，或许，他也已经看清楚这粘液中细小的虫子。
……
四周虫尸没有人继续去碰，响尾蛇清点了一下人数，最初的五十人，现在还剩下二十五，足足死了一半。这倒是让左元难得露出头疼的表情。但也只能警告活着的人，接下来，得不到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我背起兰兰的布筐，与左元擦肩，来到其中一昏迷者面前，“其实这些人也许还有救。”
“没救了，失去自我意识，又无法被我控制，没有任何作用的东西，不值得救。”
左元对恶魔蝗虫咬伤的后果十分清楚。
“我可以救。”我直接了当的说，“能让他们立刻苏醒，而且不失去人该有的意识。”
左元侧过脸，露出那只骷髅眼眶，眼中闪过一抹血色，“你？呵，猎人，你能做的事情，还挺多……认真的？”
“认真。”
其实左元这些手下，也都生性残忍，跟着左元这些年，大概也早已失去人性。他们的死活，我倒是无所谓。可想到左元那头疼的表情，以及他最初带着五十人的决定，我猜测，或许带这么多人是有某些用处。
黑暗之约教堂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还未知。
所以，哪怕为多一个垫背的，也值得我分他们一些虫毒。
于是，我开始救人。
原本这粘液，喂到他们嘴里就可以。可不知道怎的，准备分毒时，我脑中突然闪过程海东曾对我叙述的那段“我”为他种下全新虫毒的事情。或许是在左元面前习惯了故弄玄虚，我也就亲手划开了这些昏迷者的眉心，将属于我的虫毒粘液，滴入它们眉心的裂口之中。
然而刚刚滴入第一人，一只手却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我转头一瞧，竟是左元。
他的表情明显有些问题。质问我，“你在做什么？”
“救人，有问题？”其实我很纳闷，左元为何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你用这种方式救人？”
我以为他是质疑我虫毒之后的感染，“的确有副作用，但现在你也没办法换另外一种方法，不是么？”
“人不用救了。”他改变了主意。
“你在担心什么？”我却完全看不懂。
他却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目光盯着我，“想分去我一半的人手，接下来你又准备做什么？看来我确实是低估了你，猎人。”恰在此时，那被我救治的第一人苏醒，可刚刚睁开双眼，左元就一巴掌排在他的脸上。也不知道左元那只手上究竟有些什么，那人的脑袋逐渐干瘪！分裂，粉碎成渣……
他被杀了。
……
左元没有继续管剩下的人，也没有继续与我多说，只是决定尽快去往黑暗之约。
可我却无法平静。
为何我那个动作会让左元如此抗拒？除非他曾经见过类似的画面，或者说不止类似，也许包括粘液也在那画面之中。
他又说我要分去一般人的控制权……
“刚刚他究竟怎么回事？”我虽然脑中有些猜测，可更想听听兰兰的想法。
“一些控制人心的蛊虫，会依靠你刚刚那种方式种下。”兰兰声音很低，说到这，她语气中也有些好奇，“我还想问，你为何要用那种方式，去为他们解毒呢？”
“我只是故弄玄虚，碰巧。”
“可我觉得你好像在骗我。”
虽然人在布筐之中，可对看透我这件事，兰兰做的一直非常完美。
“记得之前被你解毒的程海东吗？”
“名字不记得，但你说的，是那孩子之前带来的人吧。”那孩子，指的是姚倩雯。这是兰兰对她的常用称呼。
很巧，她也这样称呼过左元。
“对，你给他解了毒，可是他身体里还有另外一种虫毒。”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
“他只求解一种毒，我又不欠他的，何必多嘴？”
“好吧。”兰兰古怪的脾气，我最近也大概摸清楚一些，没有继续追究这个，将话题拉回之前的问题，“他的第二种虫毒，就是有人以这种方式种下。”
“知道了。”
“不想说点什么吗？”
“是个有意思的事情。”
“就这么多？”我总觉得兰兰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
“要是有好处的话，我能帮帮你。”兰兰突然说道。
“帮我什么？”
“那个下毒人的身份，他要对你做什么，你又怎么对付他……我可以给你点建议。”
“我好像还没对你说过，关于那个人的信息。”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需要就随时告诉我。当然我得提点等价条件，才能出手相助。”
她好像在与我谈生意。
可这话题的开始，马上又成了结束。
因为眼前的景象。
远处的已经可以看到教堂模糊的影子。
它在黑暗之中，被迷雾包裹，四周草木皆已枯萎。它仍是教堂，却没有半点神圣之感。迷雾浮起，如张开双翅的恶魔，羽翼已被地狱之火燃尽，邪恶自躯壳中爆发！迷雾的翅膀被越拉越长，越拉越宽，它在向我们延伸，随时会将我们吞没……
我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我对迷雾的幻想。
还是它就是那副模样。
若它真的像一对翅膀，那……
那对翅膀，似乎又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可眼熟的又不止于此。这空荡的场景，若换成大片的青草，或者被鲜血染红的草地，都与我的幻觉，完美重叠。
“慢点走，不管见到什么，或者感受到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一切，以我的命令为准。哪怕下一秒，就要面对死亡，也要欣然承受。因为抗拒，会比死亡更残忍。”
左元的声音回荡在阴暗、压迫的空气之中。
队伍继续向前。
尸体越来越多。
有的枯萎干瘪，有的血肉骷髅，有的死无全尸……
可幸运的是，直至走到教堂的正门，除了见尸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正门是青铜色，盘绕着粗壮的藤蔓图案，藤蔓之上结着虫卵，卵中孵化天使，与裂开的大地中钻出的丑陋恶魔决战。
左元一人走上前，一只手，轻轻放在青铜色大门之上。
嗡！
门缝缓慢裂开。
一股暗色的烟尘，从中飘出，如游荡的魂魄。
教堂之内，满是尸体，有人，也有虫。但却没有散落的枪械。所以这些以各种方式惨死的人尸，大概就是黑暗之约最初死亡的那些信徒。
我观察着地面，观察着教堂之内。
除了刚刚进来的我们外，这没有过人类大规模再次进入的痕迹。
也就是说，黑暗之约爆发恶魔蝗虫的那一刻起，没有信徒队伍如我们一般，成功进入这里。
这看起来很奇怪。
虽然那些恶魔蝗虫，寻常人类武器难以对付。可它并不是持续存在，飞出一拨之后，应该会有很久的空白期。如果是那期间有信徒来到此处，应该可以顺利进入教堂。那么为什么所有持枪械的信徒，都死在了门外？
是他们倒霉，而我们幸运吗？
除此之外，我在地上发现一道清晰的痕迹，是脚印，从印记的大小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女人。
黄金心脏跳动了两下。
直觉告诉我，是米娜。
“搞什么？！哎……！”姚倩雯慌乱后腿，却又再次绊倒在之前那块石头上。
可蝗虫的目标依旧是她。一旦被咬中，后果不堪设想。
我闪身到姚倩雯面前，飞虫速度极快，抓住我是做不到，只能转身趴在姚倩雯身上。情况紧急，我趴得迅猛，姚倩雯的表情差点吐血一般，“疼！哎呦……叔你，你压死我了！”
而这时，飞虫才终于将攻击目标转移为我，三只同时叮咬在我的背部！
“呃……要不让这虫子咬你一口，看看是不是更疼？”我忍痛站起，手伸向背后，将疯狂叮咬我的蝗虫扯下，碾成碎末！
我的手上沾满了恶魔蝗虫的碎渣与粘液。
与此同时，我感受到了来自于左元的目光。抬头看去，我们刚好视线相对。那一眼，我看到了复杂与惊讶，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我。我知道，那三只虫子是他故意留给我的。可他却好像没有想到，被虫袭击过的我，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眼中的疑惑，逐渐变得更浓，他终于忍不住走向我，“被那东西咬了，是什么感觉？”
“疼。”
“除了疼呢？”他到面前。
三只虫，我碾死了两只，还剩下一只此刻在我后脖颈处。我摘下，虫身延伸出黑色刺毛不断的扎入我的手指，将它伸向左元：“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那只露出的独眼的瞳孔，随着虫的靠近，而逐渐放大……
我将手完全摊开，飞虫扑打着翅膀，似乎随时会一跃而起，冲向左元的眼睛！
他却突然笑了，“呵……猎人，看来我好像，要改变一点自己对你的想法。”
“你对我什么想法？”
我问。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我手中的虫子，直到那虫突然开始溶解，身体化为我体内虫毒一般的透明粘液。左元抬起手，手指伸向那粘液，他想要碰触，可最终要是收回了手：“我开始有点信了，说不定你真的能杀了杜幽兰。”
“那你一开始不信？”我问。
“信，一直都信。”
他语调十分阴森，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眼看着我：“对了，我记得我还有几块你的肉。”
“对，怎么？”
左元看着我手中的粘液，淡淡说道：“好像要对了。”
他应该是察觉到，我的能力与这些粘液有关，或许，他也已经看清楚这粘液中细小的虫子。
……
四周虫尸没有人继续去碰，响尾蛇清点了一下人数，最初的五十人，现在还剩下二十五，足足死了一半。这倒是让左元难得露出头疼的表情。但也只能警告活着的人，接下来，得不到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我背起兰兰的布筐，与左元擦肩，来到其中一昏迷者面前，“其实这些人也许还有救。”
“没救了，失去自我意识，又无法被我控制，没有任何作用的东西，不值得救。”
左元对恶魔蝗虫咬伤的后果十分清楚。
“我可以救。”我直接了当的说，“能让他们立刻苏醒，而且不失去人该有的意识。”
左元侧过脸，露出那只骷髅眼眶，眼中闪过一抹血色，“你？呵，猎人，你能做的事情，还挺多……认真的？”
“认真。”
其实左元这些手下，也都生性残忍，跟着左元这些年，大概也早已失去人性。他们的死活，我倒是无所谓。可想到左元那头疼的表情，以及他最初带着五十人的决定，我猜测，或许带这么多人是有某些用处。
黑暗之约教堂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还未知。
所以，哪怕为多一个垫背的，也值得我分他们一些虫毒。
于是，我开始救人。
原本这粘液，喂到他们嘴里就可以。可不知道怎的，准备分毒时，我脑中突然闪过程海东曾对我叙述的那段“我”为他种下全新虫毒的事情。或许是在左元面前习惯了故弄玄虚，我也就亲手划开了这些昏迷者的眉心，将属于我的虫毒粘液，滴入它们眉心的裂口之中。
然而刚刚滴入第一人，一只手却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我转头一瞧，竟是左元。
他的表情明显有些问题。质问我，“你在做什么？”
“救人，有问题？”其实我很纳闷，左元为何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你用这种方式救人？”
我以为他是质疑我虫毒之后的感染，“的确有副作用，但现在你也没办法换另外一种方法，不是么？”
“人不用救了。”他改变了主意。
“你在担心什么？”我却完全看不懂。
他却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目光盯着我，“想分去我一半的人手，接下来你又准备做什么？看来我确实是低估了你，猎人。”恰在此时，那被我救治的第一人苏醒，可刚刚睁开双眼，左元就一巴掌排在他的脸上。也不知道左元那只手上究竟有些什么，那人的脑袋逐渐干瘪！分裂，粉碎成渣……
他被杀了。
……
左元没有继续管剩下的人，也没有继续与我多说，只是决定尽快去往黑暗之约。
可我却无法平静。
为何我那个动作会让左元如此抗拒？除非他曾经见过类似的画面，或者说不止类似，也许包括粘液也在那画面之中。
他又说我要分去一般人的控制权……
“刚刚他究竟怎么回事？”我虽然脑中有些猜测，可更想听听兰兰的想法。
“一些控制人心的蛊虫，会依靠你刚刚那种方式种下。”兰兰声音很低，说到这，她语气中也有些好奇，“我还想问，你为何要用那种方式，去为他们解毒呢？”
“我只是故弄玄虚，碰巧。”
“可我觉得你好像在骗我。”
虽然人在布筐之中，可对看透我这件事，兰兰做的一直非常完美。
“记得之前被你解毒的程海东吗？”
“名字不记得，但你说的，是那孩子之前带来的人吧。”那孩子，指的是姚倩雯。这是兰兰对她的常用称呼。
很巧，她也这样称呼过左元。
“对，你给他解了毒，可是他身体里还有另外一种虫毒。”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
“他只求解一种毒，我又不欠他的，何必多嘴？”
“好吧。”兰兰古怪的脾气，我最近也大概摸清楚一些，没有继续追究这个，将话题拉回之前的问题，“他的第二种虫毒，就是有人以这种方式种下。”
“知道了。”
“不想说点什么吗？”
“是个有意思的事情。”
“就这么多？”我总觉得兰兰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
“要是有好处的话，我能帮帮你。”兰兰突然说道。
“帮我什么？”
“那个下毒人的身份，他要对你做什么，你又怎么对付他……我可以给你点建议。”
“我好像还没对你说过，关于那个人的信息。”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需要就随时告诉我。当然我得提点等价条件，才能出手相助。”
她好像在与我谈生意。
可这话题的开始，马上又成了结束。
因为眼前的景象。
远处的已经可以看到教堂模糊的影子。
它在黑暗之中，被迷雾包裹，四周草木皆已枯萎。它仍是教堂，却没有半点神圣之感。迷雾浮起，如张开双翅的恶魔，羽翼已被地狱之火燃尽，邪恶自躯壳中爆发！迷雾的翅膀被越拉越长，越拉越宽，它在向我们延伸，随时会将我们吞没……
我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我对迷雾的幻想。
还是它就是那副模样。
若它真的像一对翅膀，那……
那对翅膀，似乎又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可眼熟的又不止于此。这空荡的场景，若换成大片的青草，或者被鲜血染红的草地，都与我的幻觉，完美重叠。
“慢点走，不管见到什么，或者感受到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一切，以我的命令为准。哪怕下一秒，就要面对死亡，也要欣然承受。因为抗拒，会比死亡更残忍。”
左元的声音回荡在阴暗、压迫的空气之中。
队伍继续向前。
尸体越来越多。
有的枯萎干瘪，有的血肉骷髅，有的死无全尸……
可幸运的是，直至走到教堂的正门，除了见尸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正门是青铜色，盘绕着粗壮的藤蔓图案，藤蔓之上结着虫卵，卵中孵化天使，与裂开的大地中钻出的丑陋恶魔决战。
左元一人走上前，一只手，轻轻放在青铜色大门之上。
嗡！
门缝缓慢裂开。
一股暗色的烟尘，从中飘出，如游荡的魂魄。
教堂之内，满是尸体，有人，也有虫。但却没有散落的枪械。所以这些以各种方式惨死的人尸，大概就是黑暗之约最初死亡的那些信徒。
我观察着地面，观察着教堂之内。
除了刚刚进来的我们外，这没有过人类大规模再次进入的痕迹。
也就是说，黑暗之约爆发恶魔蝗虫的那一刻起，没有信徒队伍如我们一般，成功进入这里。
这看起来很奇怪。
虽然那些恶魔蝗虫，寻常人类武器难以对付。可它并不是持续存在，飞出一拨之后，应该会有很久的空白期。如果是那期间有信徒来到此处，应该可以顺利进入教堂。那么为什么所有持枪械的信徒，都死在了门外？
是他们倒霉，而我们幸运吗？
除此之外，我在地上发现一道清晰的痕迹，是脚印，从印记的大小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女人。
黄金心脏跳动了两下。
直觉告诉我，是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