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顺着他的唇角缓缓地流下来。
齐煜琛往后面的沙发上靠着，扭头看着一边一言不发的男人，问：“最近世豪风头这么盛，你是在难过什么？还喝酒？”
秦世锦靠在那里整个人都是淡定的坐在那里，只是喝酒。
舞台上的光影交错，但是男人的心却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宛如一潭死水。
“乔暖阳怀孕了。”
“你说什么？”下午的时候才看到她和顾霈霖在一起。
现在秦世锦说她怀孕了？
“我查过她的病历，不会有假。”他和乔暖阳是做过，但是，那孩子不会是的，只能是顾霈霖的。
齐煜琛手里的酒杯都差点给吓掉了。
顿时明白了乔暖阳和顾霈霖传出婚讯的原因了，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头，只是张大嘴巴。
秦世锦面部表情很平静，习惯性将自己的情绪收敛在一个地方，最难捱的时候也就只会用这样的办法来让自己好过，绝对不会让人看到他的难过。
齐煜琛一手搁在膝盖上就瞧着他的侧脸，秦世锦的一张脸上一直都看不出来任何的变化。
好久他才问；“那你……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她怀孕了，孩子是顾霈霖的，那你……”
“……”他手里提着酒瓶子，仰着头目光也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样失意的男人……
齐煜琛是第一次见到。
以前总觉得无论再大的困难都无法打倒他的，现在却看到他这样的失意难受。
齐煜琛的唇瓣抿了抿不再多话，等醒过来的时候齐煜琛是被冷醒的，房间里的温度很低，他身上就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但是还是架不住很冷，揉着鼻头打了一个喷嚏，慢慢的揉着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坐起来。
手撑着沙发看着整个包厢。
方云凯推门而入，给他放了醒酒药和水。
“来，喝吧。”昨天晚上齐煜琛喝醉了，还是方云凯让服务生把他抬进来的，顺便给他丢了毯子。
"你就不能给我开间房？"
“能够给你一条毯子收留你已经很给面子了。”方云凯翻白眼。
齐煜琛看了看周围，喝完了药之后问他：“秦世锦呢？没在？”
昨天晚上他也忘记了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反正秦世锦到最后肯定是喝的不少。
"昨天晚上让人把他送进来了。"方云凯扭头看了看周围，才说：“不过，我没有看到他在哪里，估计是走了吧……”
没有人，那就肯定是走了。
齐煜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倒是也没多问，回去的时候厉家珍叫住他问：“你能够联系上世锦吗？”
齐煜琛手里面拎着衣服一身酒气，齐涵散步回来闻到那一阵味道就差没有揍他了。
他揉着自己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
“秦世锦没有回来吗？他昨儿喝了很多，我自己都断片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昨天开始一直都联系不上，刚刚曹瑾也来了，说公司里面也没有人，公司里面还有一堆事情等他去做呢。”厉家珍嘀咕，秦世锦不会这样的，最讨厌的就是不负责任，这次怎么会撂下挑子了？
她继续反问；"世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齐煜琛，昨天你们是不是在一起？”
昨天那个消息他铁定不能跟厉家珍说啊。
秦世锦也是喝了酒之后才说出来的话，要是自己什么都不清楚，就这么随意说了，反倒是闹出来什么事情怎么办？
祸从口出。
“能够有什么事情啊，你相信世锦吧，这段时间他很累了，或许就是想找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下呢？”齐煜琛抖了抖自己的衣服。
回去的时候让佣人给自己弄一碗面，吃完之后便回房间洗澡休息，一觉睡到自然醒之后他拿手机给秦世锦打电话，依然是没有人接听，秦世锦好像是突然间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
乔暖阳隔天拿着东西去看了段阳，吃哪里补哪里，她买了猪肝给段阳做菜。
段凌春则是看着乔暖阳围着围裙站在厨房里面不断地翻炒着菜，很快的做出来饭菜，放在桌子上。
“谢谢姐姐。”
乔暖阳弹了弹他的额头，笑了笑。
“阳阳被你教育的很听话啊。”
段凌春也是很满足的看着阳阳，给他夹菜，“是阳阳心疼我，所以一直都很努力，听话，是我愧对他了。”
饭桌上不能提及太多，所以他们心照不宣的不去说，但是吃到一半的时候乔暖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站起来就跑到洗手间里，趴在洗手池边缘开始吐起来，她捧着水清理了下自己的口腔，撑着手臂站在镜子前面，感觉有些难受，胃里面还在翻滚似的。
怀着蕊蕊的时候她的状态倒是并不强烈，就是这一次的感觉特别强烈，她拍着自己的胸口，段凌春的目光很是奇怪的看她。
转身的时候就听到她问。
“暖阳，你怀孕了？是秦世锦的孩子？”
乔暖阳的脸色微微的白了白，摇摇头，撑着洗手池，身子微微的弓着站在那里：“不是秦世锦的……”
“暖阳，你到底……”段凌春都被她给弄晕了，手指敲打自己的脑袋，不敢说出那个猜想。
但在自己的不可置信里，乔暖阳点头了，抛出一个更大的惊喜。
“我怀孕了，是顾霈霖的。”
“什么？”段凌春都被震惊了，将门关上，她拍着自己的脑袋觉得里面轰鸣作响：“这这么可能，暖阳，你是在骗我吗？”
"姑姑，你觉得我有必要欺骗你吗？我比你更加不喜欢这个孩子的到来，但是孩子还是来了啊。"她无奈的笑。
段凌春张大嘴巴看着她，他们家难道真的要跟顾家注定扯不清吗？她的事情告一段落，现在乔暖阳跟顾霈霖……
“可是你知道顾家……你……”她不禁担忧的问。
“我和顾霈霖要结婚了，这场婚姻我不看好，可是，我没办法。而且，姑姑，你是我现在唯一的长辈了，结婚的时候要是没有一个长辈去，那多不好看啊？对不对？你倒是好还得去我的婚礼呢。”
“我去？”段凌春问。
“是。”她点头；“你是我的亲人，总不能让乔家的人去吧？”
乔家那群人早就把她从乔家赶出来了，她是有家根本回不去。
“可是……”段凌春隔着缝隙看着外面的阳阳。
乔暖阳眼巴巴的瞧着段凌春，道：“姑姑，算是帮我一个忙吧，只要我们不说，顾家那边发现不了什么的。”
她都已经想好了托词，跟段凌春说了，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两家必定还是要一起见面吃饭的，她总不能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
段凌春勉勉强强的算是答应下来了，到时候她会把阳阳送到学校去，只要她不说，谁能够知道段阳的身份？
***
从段凌春家里出来之后顾霈霖倒是给乔暖阳打电话，乔暖阳出来之后便上车，顾霈霖则是一边开车一边跟乔暖阳交谈。
“婚礼上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各种首饰都已经选好了，你到时候看看姑姑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让人在家里面准备好，接你们过去一起吃饭。”
“好，回头我会让姑姑把时间腾出来。”
顾霈霖单手撑着车子看着前面，忽然间眼神一凝，扭头看了看她的腹部。
将油门用力的踩了下去，想要往前面的车子屁股后冲上去。
但是乔暖阳手里的手机在这时候震动起来，她低头看了看，嘴角处漩出一个笑容。
“蕊蕊，怎么给妈妈打电话了？”
蕊蕊自己有了手机。
有时候会给自己发消息。
电话那边蕊蕊背着小书包伤心的坐在楚家客厅里。
楚桀已经哄了她很久，想哄着她吃蛋糕，但是蕊蕊都一直憋着嘴巴不说话。
楚棠也是有些忧愁的看着蕊蕊，也不知道小丫头到底是怎么了，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可是蕊蕊就是不肯张嘴巴，什么都不肯吃。
蕊蕊也不愿意回家，她给厉家老太太打了电话过去，说蕊蕊在自己的家里面。
蕊蕊则是撅着屁股坐在沙发生给乔暖阳打电话过去，听到她的声音就立即哭了。
“……”
蕊蕊只顾着哭。
还是楚棠拿了电话之后跟她说清楚了情况。
顾霈霖忙开车载着乔暖阳去楚棠那儿，打开门之后蕊蕊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嘟着嘴巴眼睛都是红通通的。
“蕊蕊，妈妈来了。”她心疼的抱着蕊蕊，看到她哭自己心都碎了：“谁欺负你了吗？怎么哭成这样？”
楚桀站在一边，眼神冰冷，他有着超出一般小孩的成熟与睿智。
“你觉得她为什么会哭？你们大人要是真的在乎她的话，她也不会难过了。”
楚棠把乔暖阳拉到一边去，解释了几句：“乔乔，我去幼儿园的时候蕊蕊哭的很伤心，楚桀说她今天一直都不开心，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你怀孕了，要结婚的消息，所以一直都很难过。最近好像秦世锦也不在家，蕊蕊……”
她明白了。
蕊蕊虽然小，但是，现在也已经几岁了。
该明白的，也已经明白了，只是不说。
可小孩的情绪会藏着捏着，自然也藏不住自己的情绪的，会难过的时候就是躲在一边哭，她的性格就跟自己小时候一样。
被乔家赶出来的时候，她身上就只有几十块钱，孤孤单单的坐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那群人将家里的东西搬走，指着自己的鼻头骂着：“小野种，你根本不是我们乔家的人，你还想霸占我们乔家的东西？滚远点！”
她不知所措。
是邻居将她捡回去，给段凌春打了电话，即便是跟着段凌春的时候自己也是惶恐的，很怕哪一天段凌春也指着自己的鼻头叫着。
“你给我滚——”
那种被人丢来丢去无依无靠的感觉，太难受了。
她咬着唇瞧着蕊蕊，一双眼睛里面包着眼泪，她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
“妈妈不会要你的，蕊蕊，乖，妈妈现在带你回家好不好？”
她弯腰去将蕊蕊抱起来，蕊蕊低头看着她的肚子，摇摇头滑了下去，手指牵着她的手指头。
齐煜琛往后面的沙发上靠着，扭头看着一边一言不发的男人，问：“最近世豪风头这么盛，你是在难过什么？还喝酒？”
秦世锦靠在那里整个人都是淡定的坐在那里，只是喝酒。
舞台上的光影交错，但是男人的心却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宛如一潭死水。
“乔暖阳怀孕了。”
“你说什么？”下午的时候才看到她和顾霈霖在一起。
现在秦世锦说她怀孕了？
“我查过她的病历，不会有假。”他和乔暖阳是做过，但是，那孩子不会是的，只能是顾霈霖的。
齐煜琛手里的酒杯都差点给吓掉了。
顿时明白了乔暖阳和顾霈霖传出婚讯的原因了，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头，只是张大嘴巴。
秦世锦面部表情很平静，习惯性将自己的情绪收敛在一个地方，最难捱的时候也就只会用这样的办法来让自己好过，绝对不会让人看到他的难过。
齐煜琛一手搁在膝盖上就瞧着他的侧脸，秦世锦的一张脸上一直都看不出来任何的变化。
好久他才问；“那你……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她怀孕了，孩子是顾霈霖的，那你……”
“……”他手里提着酒瓶子，仰着头目光也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样失意的男人……
齐煜琛是第一次见到。
以前总觉得无论再大的困难都无法打倒他的，现在却看到他这样的失意难受。
齐煜琛的唇瓣抿了抿不再多话，等醒过来的时候齐煜琛是被冷醒的，房间里的温度很低，他身上就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但是还是架不住很冷，揉着鼻头打了一个喷嚏，慢慢的揉着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坐起来。
手撑着沙发看着整个包厢。
方云凯推门而入，给他放了醒酒药和水。
“来，喝吧。”昨天晚上齐煜琛喝醉了，还是方云凯让服务生把他抬进来的，顺便给他丢了毯子。
"你就不能给我开间房？"
“能够给你一条毯子收留你已经很给面子了。”方云凯翻白眼。
齐煜琛看了看周围，喝完了药之后问他：“秦世锦呢？没在？”
昨天晚上他也忘记了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反正秦世锦到最后肯定是喝的不少。
"昨天晚上让人把他送进来了。"方云凯扭头看了看周围，才说：“不过，我没有看到他在哪里，估计是走了吧……”
没有人，那就肯定是走了。
齐煜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倒是也没多问，回去的时候厉家珍叫住他问：“你能够联系上世锦吗？”
齐煜琛手里面拎着衣服一身酒气，齐涵散步回来闻到那一阵味道就差没有揍他了。
他揉着自己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
“秦世锦没有回来吗？他昨儿喝了很多，我自己都断片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昨天开始一直都联系不上，刚刚曹瑾也来了，说公司里面也没有人，公司里面还有一堆事情等他去做呢。”厉家珍嘀咕，秦世锦不会这样的，最讨厌的就是不负责任，这次怎么会撂下挑子了？
她继续反问；"世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齐煜琛，昨天你们是不是在一起？”
昨天那个消息他铁定不能跟厉家珍说啊。
秦世锦也是喝了酒之后才说出来的话，要是自己什么都不清楚，就这么随意说了，反倒是闹出来什么事情怎么办？
祸从口出。
“能够有什么事情啊，你相信世锦吧，这段时间他很累了，或许就是想找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下呢？”齐煜琛抖了抖自己的衣服。
回去的时候让佣人给自己弄一碗面，吃完之后便回房间洗澡休息，一觉睡到自然醒之后他拿手机给秦世锦打电话，依然是没有人接听，秦世锦好像是突然间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
乔暖阳隔天拿着东西去看了段阳，吃哪里补哪里，她买了猪肝给段阳做菜。
段凌春则是看着乔暖阳围着围裙站在厨房里面不断地翻炒着菜，很快的做出来饭菜，放在桌子上。
“谢谢姐姐。”
乔暖阳弹了弹他的额头，笑了笑。
“阳阳被你教育的很听话啊。”
段凌春也是很满足的看着阳阳，给他夹菜，“是阳阳心疼我，所以一直都很努力，听话，是我愧对他了。”
饭桌上不能提及太多，所以他们心照不宣的不去说，但是吃到一半的时候乔暖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站起来就跑到洗手间里，趴在洗手池边缘开始吐起来，她捧着水清理了下自己的口腔，撑着手臂站在镜子前面，感觉有些难受，胃里面还在翻滚似的。
怀着蕊蕊的时候她的状态倒是并不强烈，就是这一次的感觉特别强烈，她拍着自己的胸口，段凌春的目光很是奇怪的看她。
转身的时候就听到她问。
“暖阳，你怀孕了？是秦世锦的孩子？”
乔暖阳的脸色微微的白了白，摇摇头，撑着洗手池，身子微微的弓着站在那里：“不是秦世锦的……”
“暖阳，你到底……”段凌春都被她给弄晕了，手指敲打自己的脑袋，不敢说出那个猜想。
但在自己的不可置信里，乔暖阳点头了，抛出一个更大的惊喜。
“我怀孕了，是顾霈霖的。”
“什么？”段凌春都被震惊了，将门关上，她拍着自己的脑袋觉得里面轰鸣作响：“这这么可能，暖阳，你是在骗我吗？”
"姑姑，你觉得我有必要欺骗你吗？我比你更加不喜欢这个孩子的到来，但是孩子还是来了啊。"她无奈的笑。
段凌春张大嘴巴看着她，他们家难道真的要跟顾家注定扯不清吗？她的事情告一段落，现在乔暖阳跟顾霈霖……
“可是你知道顾家……你……”她不禁担忧的问。
“我和顾霈霖要结婚了，这场婚姻我不看好，可是，我没办法。而且，姑姑，你是我现在唯一的长辈了，结婚的时候要是没有一个长辈去，那多不好看啊？对不对？你倒是好还得去我的婚礼呢。”
“我去？”段凌春问。
“是。”她点头；“你是我的亲人，总不能让乔家的人去吧？”
乔家那群人早就把她从乔家赶出来了，她是有家根本回不去。
“可是……”段凌春隔着缝隙看着外面的阳阳。
乔暖阳眼巴巴的瞧着段凌春，道：“姑姑，算是帮我一个忙吧，只要我们不说，顾家那边发现不了什么的。”
她都已经想好了托词，跟段凌春说了，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两家必定还是要一起见面吃饭的，她总不能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
段凌春勉勉强强的算是答应下来了，到时候她会把阳阳送到学校去，只要她不说，谁能够知道段阳的身份？
***
从段凌春家里出来之后顾霈霖倒是给乔暖阳打电话，乔暖阳出来之后便上车，顾霈霖则是一边开车一边跟乔暖阳交谈。
“婚礼上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各种首饰都已经选好了，你到时候看看姑姑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让人在家里面准备好，接你们过去一起吃饭。”
“好，回头我会让姑姑把时间腾出来。”
顾霈霖单手撑着车子看着前面，忽然间眼神一凝，扭头看了看她的腹部。
将油门用力的踩了下去，想要往前面的车子屁股后冲上去。
但是乔暖阳手里的手机在这时候震动起来，她低头看了看，嘴角处漩出一个笑容。
“蕊蕊，怎么给妈妈打电话了？”
蕊蕊自己有了手机。
有时候会给自己发消息。
电话那边蕊蕊背着小书包伤心的坐在楚家客厅里。
楚桀已经哄了她很久，想哄着她吃蛋糕，但是蕊蕊都一直憋着嘴巴不说话。
楚棠也是有些忧愁的看着蕊蕊，也不知道小丫头到底是怎么了，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可是蕊蕊就是不肯张嘴巴，什么都不肯吃。
蕊蕊也不愿意回家，她给厉家老太太打了电话过去，说蕊蕊在自己的家里面。
蕊蕊则是撅着屁股坐在沙发生给乔暖阳打电话过去，听到她的声音就立即哭了。
“……”
蕊蕊只顾着哭。
还是楚棠拿了电话之后跟她说清楚了情况。
顾霈霖忙开车载着乔暖阳去楚棠那儿，打开门之后蕊蕊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嘟着嘴巴眼睛都是红通通的。
“蕊蕊，妈妈来了。”她心疼的抱着蕊蕊，看到她哭自己心都碎了：“谁欺负你了吗？怎么哭成这样？”
楚桀站在一边，眼神冰冷，他有着超出一般小孩的成熟与睿智。
“你觉得她为什么会哭？你们大人要是真的在乎她的话，她也不会难过了。”
楚棠把乔暖阳拉到一边去，解释了几句：“乔乔，我去幼儿园的时候蕊蕊哭的很伤心，楚桀说她今天一直都不开心，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你怀孕了，要结婚的消息，所以一直都很难过。最近好像秦世锦也不在家，蕊蕊……”
她明白了。
蕊蕊虽然小，但是，现在也已经几岁了。
该明白的，也已经明白了，只是不说。
可小孩的情绪会藏着捏着，自然也藏不住自己的情绪的，会难过的时候就是躲在一边哭，她的性格就跟自己小时候一样。
被乔家赶出来的时候，她身上就只有几十块钱，孤孤单单的坐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那群人将家里的东西搬走，指着自己的鼻头骂着：“小野种，你根本不是我们乔家的人，你还想霸占我们乔家的东西？滚远点！”
她不知所措。
是邻居将她捡回去，给段凌春打了电话，即便是跟着段凌春的时候自己也是惶恐的，很怕哪一天段凌春也指着自己的鼻头叫着。
“你给我滚——”
那种被人丢来丢去无依无靠的感觉，太难受了。
她咬着唇瞧着蕊蕊，一双眼睛里面包着眼泪，她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
“妈妈不会要你的，蕊蕊，乖，妈妈现在带你回家好不好？”
她弯腰去将蕊蕊抱起来，蕊蕊低头看着她的肚子，摇摇头滑了下去，手指牵着她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