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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4

作者:默默猴
更新时间:2018-06-23 22:11:04
的可能性只剩下一个,正是洼池中发着蓝光的异藻!

    耿照心念一动,摊开左掌,掌心被叶缘倒钩刺破的伤口,已然收口结痂;一摸背上,也是一样的情形。碧火神功运到了极处,虽可加速痊愈,但对比疗伤的效果,其内息损耗恐得不偿失。

    (果然如此!】他一跃而起,抢在染红霞之前掠至叶缘,掏了藻浆入口,咬碎生肉似的藻壳,连同发光的幽蓝汁液一并咽入腹中,忍着喉里的异感盘膝坐下,提运真气,迳行周天搬运。

    一股奇异的温热自胃中涌起,他仿佛可以清晰感受热气被肠壁吸收,迅速散入血液,余热瞬间走遍全身各处经脉,精神一振。这股奇热与其说是内息,更像是某种精力,提振精神、顺畅血脉,自能疗愈伤痕,对提升功力亦有裨益。

    染红霞见他盘膝闭目,头顶白雾氤氲,面色红润,隐隐透出一股辉芒,分明是运功化纳的模样,不敢惊扰,按捺芳心可可,安静在一旁护法。不多时耿照吐出浊气,收功而起,正迎着她美眸生疑满是忧虑,不觉微笑,神采昂扬。

    “红儿,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他握住她软滑细腻的白皙柔荑,一指池畔。

    “三十年前,‘凌云三才’便在此间聚首,约定二度赌斗,赌的是集恶道三位冥首,谁能够真正改过自新。他们管这儿叫‘圣藻池’!”

    第百廿三折 梦外冰凝,古石含菁

    三十年前,就在卫青营化身刀尸,追杀赭衫少年、青衣书生与聂冥途那一晚,隐圣刀皇千里追踪“天观”七水尘至此,欲续未竟之凌云论战。而为妖刀之秘所诱,聚集到了阿兰山附近的前代鬼王及南冥恶佛亦失手被擒,最终沦为“凌云三才”二度赌斗的工具……

    此际回想,耿照赫然发觉:三十年前那个诡异迷离的夜晚,在这座“圣藻池”畔所发生之事,不仅改变了集恶三冥与那俩年轻人的命运,甚至间接、直接地对世局产生巨大的影响。

    他把在大佛腹中听到的故事,源源本本说与染红霞听――当然是略去了明栈雪的部分。倒不是有意欺瞒,只是一下不知该怎么解释与明姑娘的关系,但两人有肌肤之亲,总是事实。

    耿照自忖口才不甚便给,难在三言两语间交代清楚;回过神时,不知不觉便已略去。懊恼不过一霎,见伊人美眸盈盈、全神贯注听自己说话的模样,又庆幸未和盘托出,暗想:“待得脱出此间,我定与红儿实话实说,诚心求她谅解,并不是故意欺瞒。”

    心底一丝负疚逸去,如化水风。

    染红霞专心听完,想了一想,忽道:“我们爬过来的那条甬道乃是新近开凿,应是被灭口的那群石匠、苦力所为。三十年前,莲觉寺的广场与这座地宫并不相通,凌云三才等三位前辈,一定不是从这条甬道过来的。”

    耿照心思机敏,旋即会意:“没错!地宫里一定还有其他的出入通道,这下我们可有救啦。红儿,你真是聪明。”

    染红霞晕生双颊,难掩羞喜,嘴上却轻啐了一口,咬唇瞟他:“嘴贫!没……没点儿正经。不说啦,咱们赶紧找路出去。”

    掩着胸乳腿心盈盈起身,谁知膝弯发软,又一屁股坐倒叶上,恰恰跌入耿照臂间,给爱郎抱了个满怀。

    耿照非是有意轻薄,但两人全身赤裸,染红霞这一跌,桃瓣一般的细滑股间往后一压,竟把一条又粗又硬、无比滚烫的肉柱摁进了股缝里,既光滑又灼热的杵身贴上原本已被水风吹凉的肌肤,更是热得难受,尤其肛菊细嫩,简直像被烫着了似的,她“嘤”的一声扳起腰,身子微颤,不自觉地将双乳挺往男儿的掌臂间,仿佛要压上去似的。

    这下二人俱都面红耳热,近距离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忤评作响,即使隔着厚实弹手的高耸乳峰,耿照仍能感受她胸腔里猛烈的撞击,丝毫骗不了人。

    “你……你想要的话,”

    她不敢转头,由背后望去,柔嫩的耳垂早已酥红滚烫,声音越来越细:“我……我没关系的……”

    这直是世上最最诱人的邀请。

    耿照花了偌大功夫才压下冲动,低道:“你乏啦,需要休息。待养好了身子、睡得饱饱的,我要你好生陪我,一起……一起快活。”

    染红霞羞不可抑,心中一荡,连股下的叶面都温湿黏润起来;低垂着细长的雪颈,不敢抬头,片刻才低低应了一声,细如蚊蚋:“……嗯。”

    耿照亲身试过圣藻池异藻的威力,仍十分谨慎。他与染红霞借食异藻恢复精神体力,一服至多是合掌一捧,绝不吃多,嚼碎吞下后立即盘膝运功,说是摄食,更像以自身内功调复,异藻汁液不过推波助澜而已;即使这样,效果已好得出奇。

    男子毕竟手掌大,吃下异藻较染红霞多,但鼎天剑脉导行之能远胜其他,兼且碧火真气致密,更易自藻液里析出热流。他盘膝吐纳,搬运数周天后收功,顿觉神清气爽,四肢百骸盈满气力;若非染红霞兀自闭目用功,不能受到惊扰,他几乎想在叶上翻几个跟斗,大叫一番。

    染红霞气色亦佳,俏脸红扑扑的,唇上密密覆了片薄汗,头顶白雾氤氲,显到了紧要关头。耿照对水月武功所知有限,不过从外表推断,她此刻所运绝非蚕娘的“天覆神功”而是本门心法。

    要不多时,染红霞吐息收功,一跃而起,这回未再失足偎向檀郎,修长健美的赤裸玉腿凌空交错,施展轻功点足踏叶,眨眼便掠上池岸,抢先拾起耿照的外衫一裹,总算掩住了娇媚诱人的白皙胴体。

    耿照的身法不如她曼妙轻盈,起步又晚,但一口气跳过四五片巨叶,其间无须换息,也仅比她稍慢一步而已,分捡单衣棉裤着好。

    先前那支火炬早已烧到了头,池中虽有异藻幽华,毕竟不如炬焰明亮,可以持入石隙探险。染红霞灵机一动,拾起一片撕下来的裙幅,兜满藻粒缚成一包,犹如一只小小包袱;合掌运劲,纤指破圣藻,发着蓝光的藻液泪出肉壳,似更明亮了些,光华透糸而出,勉强可及身前尺许,聊胜于无。

    女郎拎着发光的小包袱,盈盈下拜:“小女子有幸,为典卫大人掌灯。”

    噗啮一笑,狡黠的杏眸十足淘气,别有一番动人风情。

    她身量与耿照相仿,除了肩袖稍嫌宽松,披他的外衫倒也合身。只是男子袍服内尚着长裤,剪裁不如女子严实,虽然束上腰带,行走之间,两条白生生的修长玉腿在袍间乍现倏隐,既不能全遮,又不能全见;一下见小腿纤细,一下见大腿白皙,修长的曲线与健美的肌束交错闪现,俱出自于一具女体,更加诱惑男儿,直想扑上前将她剥得赤裸,一窥衣下的动人景致。

    耿照服食异藻后精力充沛,色欲旺盛,担心玉人禁受不住,伤了娇嫩的玉谷,赶紧转移注意力,笑指异藻小包:“可惜了圣藻池内的疗伤圣品。连‘凌云三才’都珍而重之,却被我们如此糟蹋,当真浪费了这些灵藻。”

    染红霞嫣然一笑:“谁说浪费了?一会儿典卫大人饿了,这便是现成的食盒。”

    “也太素啦。”

    耿照苦着一张脸。“煮点海菜花汤可好?化痰消积,清热解毒,我小时候吃多腹胀,姊姊都煮给我喝。”

    “美得你!”

    染红霞娇娇地瞪他一眼,眼角眉梢秋波盈盈,无比可人,自己却忍不住抿嘴微笑,再也板不起脸儿。“我先说啦!我一不会女红,二不会炊事,现下学也晚啦,你……你以后莫要后悔。”

    羞意宛然,扭头欲走。

    耿照拦腰将她搂住,面颊轻摩她雪靥粉颈,低道:“我要放了你走,才真是后悔莫及,抱憾终生。不就是填饱肚子么?你不嫌我手拙,我来下厨便是。”

    染红霞被他逗笑了,心中感动,一时忘了羞赧,咬唇轻道:“堂堂典卫,岂能亲下庖厨?你不嫌我手拙,我……我慢慢学便是。”

    忽然想起什么,赶紧补一句:“一开始肯定做得不好,你可不许笑话我。”

    耿照忍笑道:“岂敢岂敢,红儿肯煮饭给我吃,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怎能不知好歹?再说了,下厨至多是烧出一锅精炭,我从前在家也没少弄过,照样能吃,还待怎的?”

    “你别说。”

    染红霞一本正经道:“我幼年过家家,也捏些泥碗土钵,摘花草假装煮菜,与别家女孩儿并无不同。后来进了一次厨房,我爹就决定送我去习武啦,说最坏就是伤了自己,总比一次放倒将军府上下来得强。”

    耿照笑容一僵,不禁汗流浃背。

    煮菜比刀剑能伤人,这是毒宗的手眼啊!敢情二掌院不该拜入水月门庭,要是肯入邪派七玄,成就恐将不只如此。心念一动,忽然想起了宝宝锦儿――符赤锦不仅煮得一手好菜,针黹女红亦极拿手,随意往灯下一坐,也不见她怎么忙活,三两下便补好一件衫裤,简直不费什么功夫。

    想起符赤锦以及地面上的其余人等,她们以为他葬身莲台,该要多伤心!耿照面色微凝,一时无语。染红霞似乎读出了他的心思,轻拍他手背,柔声道:“走罢。早一刻脱困,也免得亲人朋友担心。”

    耿照点点头,两人举起异藻小包,钻入最近的石隙中寻路。

    由石笋及石钟乳上下交融形成的孔隙极不好走,好在二人靴履尚在,不致被崎岖尖利的地面割伤了脚,但异藻小包不比烛照,能见度毕竟有限,只能步步为营。

    地宫中并无沙漏钟晷计时,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探得筋疲力竭,搜索了十来个孔洞,都没找到通往外头的路。

    “探完这处,”

    耿照指着一个较大的孔隙,回顾染红霞。“咱们便退回池边饮食休息。地底不见日月,要是乱了睡眠作息,于身体恐有大害。”

    染红霞以手中尖石在甫退出的洞穴外做了个记号,一拭额汗,点头道:“……好。”

    连耿照亦感疲惫,显然实际耗费的时间较所觉更长,然而他坚持探完这处是有原因的。这面石壁十余处孔隙,就属此间最阔,毋须弯腰便能进入,两人一前一后把臂相携,见石隙越走越宽,与先前诸穴绝不相同,精神大振,心中燃起一线希望。

    通道的走势并非水平伸出,而是不住缓降,越往前苔滑越重,两壁触手湿寒,亦不似别处畸零;水气扑面,分外刺骨,竟比池上水风更难当。

    行不多时,甬道之宽,两手平伸勉强能及,而地面更湿更斜,扶壁方不致失足。

    耿照心觉有异,将异藻小包高举过顶,沿壁绕了一圈,喃喃道:“你瞧。”

    染红霞贴近他背门,身子微颤,片刻才道:“瞧……瞧什么?”

    “这通道是圆的,像管子一样。”

    耿照自沉吟中回神,低道:“不说啦,瞧你冻的。咱们先回头歇息,待养足精神再来。多带上几包灵藻,前头黑黝黝的什么也瞧不清,恐怕路还长着。”

    染红霞牙关上下磕碰,莫名烦躁起来,摇头道:“我们……前头……浪费了忒多时间,好……好不容易……找到了路。再往前些,说不定……说不定便能出去啦!”

    见耿照面露犹豫,一咬牙将小包夺过,扶着他宽阔的肩膀挤越而过,一边往前走,边回头强笑:“再往前些,如果不行,咱们便回头――”

    忽迸出半声惊叫,“扑通”一声,整个人已倏然消失!

    耿照约略猜到前方有地下伏流之类,万料不到便在三两步外。

    染红霞落水瞬间,散发微弱光芒的异藻小包随之一沉,幽蓝光芒在身下三尺处散开,融融泄泄地流向远方。耿照由此判定水面高度,探身一捞,及时捉住水下一条藕臂,奋力拖将上来;摸着胸腹确定位置,双掌交叠按压,染红霞“呕”的一声吐出腹水,大声呛咳。

    耿照将她抱在怀里,双掌一贴乳间、一贴小腹,提运内力,行走于二人经脉,用的正是当日为雪艳青寒的法子。要不多时,两人衣发俱干,身上冒出腾腾热气,耿照才收功吐息,在她耳畔低道:“……我们先出去。”

    染红霞元气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乖顺点头,并未言语。

    此间黑得无一丝光线,无论怎么使劲睁眼,依旧难以视物。耿照将她负在背上,放低身子四肢接地,摸黑缓缓爬出;幸至中途,前方隐约窥见圣藻池辉芒,终能稍辨前路。爬出石隙,染红霞发现他裤膝早已磨破,血痕斑斑,俏脸不禁变色,耿照耸肩笑道:“皮肉伤,不碍事的。”

    汲取藻浆喂她,自己也吃了些,盘坐调息。

    染红霞已有倦意,再加上落水失温,过度消耗了精神体力,用功片刻,拥着外衫倒头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耿照缓缓收功,见伊人蜷成一团,恐染风寒,将她轻拥在怀里;染红霞似睡得极沉,并未惊醒。

    耿照见她浓睫微颤、鼻息轻匀,爱怜横溢,暗忖:“她必是累得紧,才得如此熟睡。”

    虽服过圣藻池中的异藻,仍有一丝微倦,料想此际必已入夜,身子自然而然涌出睡意,遂搂染红霞倚壁阖眼,强迫自己休息。

    半梦半醒之间,只觉越来越冷,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霍然惊觉:“连我都冻成这样,红儿怎生禁受?”

    睁开眼睛,赫见襟上挂满冰珠,怀中染红霞浑身透出淡蓝幽芒,不住窜闪萦绕。

    女郎白皙的雪肌却不似被奇寒所侵、显出霜冻僵白,而是如玉一般微带剔透,睡容更是安详得无一丝异状,因为她正是奇寒霜气的来源!

    耿照运起神功御寒,将她平放地面,染红霞身子侧转,自然而然恢复成蚕蛹般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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