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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9

作者:默默猴
更新时间:2018-06-23 22:11:04
咯咯娇笑。

    比拟交合的手势自是不雅,但她素指纤纤,圈起圆来又细又巧,还勾着兰花尾指,玉箫似的一根尖长食指往圈里进进出出,又抹又挑的极不老实,竟藏有许多花样,淫亵之余,又说不出的俊俏好看。

    耿照赶紧将她双手按下。

    「别!好好一个姑娘家,多不像话!你不怕给小师傅看见?」

    符赤锦见他脸红得像颗大柿子,可爱极了,忍不住逗他:「有什么不像话的?你对我做的……可不像话多啦。小师傅看见正好,我跟她告状去,说相公坏死了,夜里都这么弄宝宝锦儿。」

    耿照被她逗得心痒难耐,一把将玉人抱到腿上,作势解她衣带。「那好,咱们实做一回,夫人给说说怎么弄才像话,著下回一定改。」

    符赤锦惊叫起来,知道这玩笑开不得,连连讨饶,才哄得他将此番积极检讨押后一些,待夜里回闺房再议。

    枣花院里是三位师傅的居停,耿照也不敢太放肆,嬉闹一阵,叹息道:「宝宝锦儿,我真怕你生气,但你不生我气了,我又觉得对你不起。你要是骂骂我、数落我几句,我心里舒坦些……总之,我下次不会啦,会再警醒些。」

    符赤锦坐在他大腿上,轻轻抚摸他的面颊,温香的吐息呵在他鼻尖唇畔,中人欲醉。

    「说我不喝醋,那是骗人的。但我不喝阿纨、甚至不喝漱玉节的醋,因为我知道在老爷心里,一百个她们也比不上一个宝宝锦儿。」

    见耿照拼命点头,忍不住咯咯娇笑,片刻轻叹了口气,正色道:「你是个老实人,是她们设计你,占了你的便宜,也不是你对我不住。好在我家老爷厉害的紧,在这种事情上是决计不吃亏的,明儿你去跟那骚狐狸见面,找机会奸了她,狠狠插她几回,等她尝到了滋味,醒着也想做梦也想,咱们偏不给!到时你再当着骚狐狸的面好好弄……弄宝宝一回,饿也饿死了她!」

    说到后来自己也觉得害羞,但脑海中的画面香艳旖旎,漱玉节那骚狐狸吃不到却又饥火燎天、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她红着脸咯咯直笑,连身子都烘热起来。

    耿照费劲千辛万苦,才抑下将她就地正法的淫念,脑袋都快被熊熊欲火烧干了,勉强吞了口水,赶紧将话题转开,兜回正事上。

    无巧不巧,漱玉节口中的「医道大国手」正是一梦谷的神医伊黄粱。此人与五帝窟的渊源甚深,漱玉节竟能请动他来为阿傻移植天雷蜒续接静脉,还掉耿照的这条人情债。适巧岳宸风放出消息要找伊大夫,五帝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输诚的机会。

    更巧的是:因带沈素云出城去玩,耿、符与漱玉节的人马失之交臂,来不及交换岳贼负伤的情报。以伊黄粱出神入化的艺术,连断牛腿都能接的起来,说不定便治好了岳宸风的伤势。

    「不,恰得其反。」

    耿照见她露出沉思的模样,突然展颜一笑:「宗主说,根据伊大夫的转述,岳宸风的伤势无可救药。」

    符赤锦愕然抬头。「这又是怎么回事?老爷,你别卖关子啦。」

    岳宸风生性多疑,受伤的消息自是秘而不宣,只派人层层戒护,将伊黄粱送进驿馆。伊黄粱脾气古怪,漱玉节以为是将军有疾,反复叮咛适君谕:「伊大夫行事出人意料,说话直来直往,不管什么武林规矩。但他本事极大,于朝野施恩广博,不能轻易伤害。请主人上禀将军,务必多多担待。」

    适君喻再三保证伊大夫的安全,这才顺利将人带出了莲觉寺。

    谁知道伊黄粱一见岳宸风,便冷笑道:「你这人满脸阴险,鹰视狼顾,平生绝不信人。我本事不够大,治不了你的伤,请!」

    竟连拱手也懒得,转身便走。岳宸风不由一凛,忙起身赔礼,向他问个究竟。

    伊黄粱冷笑:「我要探你的脉象,摸清你全身的行气理路,你给不给看?若要以金针探穴,你太阳、膻中、命门这些要害让不让刺?我平生最厉害的就是动刀,开膛剖腹、切胳膊接腿,你你不让我干这些,何不上街随便找个郎中?反正也差不多。」

    岳宸风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面色阴晴不定。

    这「血手白心」伊黄粱毕竟是五帝窟请来的,谁知道她们有没有勾结?别说动刀,便是金针刺血也不行。

    伊黄粱冷笑几声,负手道:「这样就给难住,我还叫什么神医?早知道你是这幅德行了,刁民败症,理所当然!怨得谁来?你的毛病,我用眼就看出了九成,针刺刀切不用,这脉嘛,悬丝听一听就算了,当是补那一成。「取出红线,让岳宸风亲自缚手腕胸口。

    以岳宸风的修为,凭几根红线想要震死他或者勒死他,连在江中伤他的神秘老渔翁也做不到,这话说来纯是糟蹋人。岳宸风面上不好发作,默不作声绑好红线,伊黄粱按、挑、拈、勾,如抚琴弦,片刻松手道:「很好,果然与我所料相同。这伤没治,请了。」

    回头便走。

    「大夫留步!」

    岳宸风霍然起身,一晃便拦在门前,残影如黑羽翻飞,余光依稀可见。

    伊黄粱冷笑。

    「你再动真气,死得更快!你此刻心俞、肺俞是不是隐隐刺痛?环跳穴的疫麻,应该比昨儿更加强烈了吧?运气之时,身上是不是有几处痒如蚊叮,却又隐带疫涩?」

    随手比划几处,岳宸风面色越来越难看,忽然抱拳俯首:「还请大夫施救!」

    「我说了,没治。」

    不理会他的阴沉面色,伊黄梁取出一根刺穴金针,拈至岳宸风面前。

    「伤你的,乃是五道无形的锐利真气,比这针更细,故你毫无所觉;却比玄铁乌金更坚,准确刺进五处真气运行的必经处,如下楔打椿。你一运内功,真气经这五处的削切磨砺,已与原功不同,搬运间必伤心脉。

    「不能治,是因我找不到比它更细微的医具。你拿铁锹掘得出鱼刺么?伤你的这门武功,我平生闻所未闻,精准犀利之至,堪称天下间第一等手眼。我的本事大不过这人,所以没治。」

    岳宸风听他说得分毫不差,疑心稍去,兀自沉吟。一旁适君喻急道:「这该如何是好?」

    伊黄梁乜他一眼,冷笑:「放着别管就好。你不运真气,那五根气针难不成蹦出来刺你?那人若要杀你,不用五道真气,小小一道扎你心口,利落省事,大伙儿都不麻烦。他真正的目的,怕是要你一生别在动武功。」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岳宸风凝思片刻,虎目微抬。

    「太夫知那五道真气扎在何处?」

    伊黄梁冷笑着一哼,答案不言自明。

    岳宸风拱手倒:「我料当今之世,再无第二人能识得,大夫必有解法。」

    伊黄梁看了他半晌,忽然一笑。

    「你杀人的念头全写在脸上,只差没说出「若不能治,今天休想活着离开」这种老掉牙的坏人声口。眼前,你只有两条路走:第一,终生不动武,同那五道真气比命长,看是你先阖眼,还是它先完蛋。

    「这会是场漫长的比试,以你的根基身骨,说不定真的能赢。至于这五道真气寄体引发的杂症,有我在就不用怕。」

    岳宸风重重一哼,嘴角微扬。伊黄梁以此为退路,说明他也不是不怕死:人只要贪生,就不是铁打不坏、毫无弱点。

    「恕岳某无此打算。虎无爪牙,何异于猫?」

    「做猫不好么?不是玩就是睡,诸女不禁,随地野合,比人舒心一百倍。」

    他自现身以来,始终是一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神气,说这话时却微蹇着眉头,仿佛真觉得做猫好过做人,只是奇怪为什么有人不懂,忍不住叨念了几句。

    「第二条路呢?」

    岳宸风眉目不善,抱臂沉声。

    「鱼刺既拔不出来,就拿铁锹一股脑儿打烂它!我帮你挖开这五处气穴,毁筋易脉、搅烂血肉,五道真气自也完蛋大吉,然后再让毁掉的筋脉血肉生将回去,如此一了百了,虽要多花些年月,不过隐患尽去,吃点苦头也算值得。」

    适君喻听得怒火上心。「伊大夫这话,莫非是有意戏耍?挖开血肉、毁筋易脉,岂不是伤上加伤?对武功的影响,又岂止不能动用真气而已?」

    伊黄梁瞟他一眼,哼的一声冷笑。

    「废话!这叫「同归于尽,与敌俱亡」。那人出手极准,五道真气都扎在紧要之处,避无可避,没有一丝转圜;一旦施针用药,必然折损元功,甚至有武功尽废的危险。

    但他料不到世间有我伊黄梁,生肌造肉,不过常事耳!五处气穴挖开,这身内功就算废了,不过因为动刀的是我,至少能为你保留三到五成内力,不致全废。之后再驳续筋脉、导行真气、愈肌生皮,你便是一个全新的岳宸风,便似打娘胎出来一般的新。你花个几年把功夫重新练回,也就是了。」

    =枫=「你――」

    =叶=适君喻虎目一眦,却被岳宸风拦住。

    =文=「伊大夫,若行此法,大夫要取什么代价?」

    =学=「我不缺金银,生活自在,你又不是女人,身上也没什么我想要的。」

    伊黄梁冷笑:「不过我这人个性不太好,喜欢找自己麻烦,你越是这副过河拆桥的德行,我越想看看治好你之后,你要怎生拆了我这块桥板。」

    名动天下的怪医伸出三指头,笑意蔑冷。

    「我只在我的地方动刀,三日之内,我在莲觉寺等你,你若怕有什么万一,尽管带千军万马前来不妨,反正我干一样的事。告辞了。」

    说着拱手迈步,径朝岳宸风走去。岳宸风阴沉以对,最终还是让了开来,目送伊黄梁推门而出。

    ◇◇◇符赤锦听完,摇头道:「以岳宸风脾性,探问代价不过是陷阱而已。若伊黄梁有半句提及五帝窟、辟神丹等,决计难出驿馆。」

    屈指轻扣围栏,沉吟道:「伊黄梁与漱玉节暗里往来,我对此人知道不多,但要教他趁机杀了岳宸风,似又无此可能。能这么做的话,骚狐狸早就做啦。」

    耿照也不赞同。「医者父母心,不好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说着微微一笑,突然闭口。

    符赤锦瞅他一眼,拿手肘轻轻撞他:「笑得这般神神秘秘,扮什么高深?」

    耿照笑道:「也没什么,我刚才想到,其实伊黄梁已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耿照眉间带伤,出入驿馆恐慕容柔探问,又不好冒险对他说谎,翌日索性不进驿馆了,只让符赤锦自去。「你要去哪儿?」

    两人仍是结伴行至驿馆,分手之前符赤锦问道。

    「我去找赤眼,顺便办点事。」

    耿照冲她一眨眼,面露微笑。

    符赤锦会意过来:「要是将军问起,这就不怕被拆穿了。」

    与他约定黄昏时分来接,迳人馆见沈素云。饶过回廊来到后进,才知抚司大人迟凤钧刚到,将军和夫人在前厅接见,索性当厅用起早膳。

    姚么知她与夫人关系非浅,不敢怠慢,招呼她前往厅去,吩咐于厅后候传的瑟香道:「同夫人禀报一声,说耿夫人来啦。」

    符赤锦假作惊慌,挽着瑟香不肯放:「么么折煞人了!奴家什么身分?且等一会儿便是,莫扰了将军大人议事。」

    姚么得了面子,志得意满,笑道:「你有所不知,我家夫人也不爱待在厅上,正好教夫人脱身。」

    一使眼色,瑟香含笑掀帘,碎步而出。符赤锦好整以暇地坐定,叠着腿儿翘起莲尖,静听帘外动静。

    ◇◇◇布帘之外,只听迟凤钧道:「……皇后娘娘遣使来报,说今日凤将驻于檀州明王院,下官本要率本道官员前往,但娘娘特别交代,教我等于城外迎接即可,不必劳师动众。」

    慕容柔「恩」的一声尾音上扬,口气透出些许不耐。「檀州已在左近,何不直接到越浦来?是任逐流的意思么?」

    提起「任逐流」三字,不耐烦成了不满,话里隐含雷霆,似将爆发。

    任逐流乃是权臣任逐桑的亲弟,官拜左金吾卫上将军,精擅剑法,潇洒风流,享有「平望都第一快剑」美名,人称「任郎」或「金吾郎」。此番皇后东巡,圣上特命他担任护卫,率领金吾卫的精锐沿途保护娘娘,不惟宠爱,更代表对任逐流,对任家的信任。

    任家几代都是央土豪门,任逐流自诩朝中名士,平日出入京城排场不小,慕容柔早有耳闻。东巡的队伍行进缓慢,所经处无不耽搁,搞得东海官民连天叫苦,这笔帐自是算到这个任家的金吾郎头上。

    迟凤钧赶紧解释:「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檀洲除了明王院之外,贝叶寺,大诠寺两处亦是数百年的名刹,娘娘欲一一参拜之后,再转往莲觉寺驻足。下官曾提醒任大人,应速至越浦城为好,但娘娘既已颁下懿旨,料想任大人也莫可奈何。」

    慕容柔哼了一声,「这还不叫劳师动众?」

    迟凤钧为之苦笑。「下官是想,来了就好。再说,栖凤馆虽大体完成,还有许多细部的装饰正在加紧赶工,多得两天的时限,总是好的。」

    慕容柔听出他的为难,问道:」

    有什么不顺利的?」

    「莲觉寺的显义长老据说病了,已多日不能会客,寺中大事似是无人主持,银钱米粮等难以调度。」

    他二人不知集恶道占据法性院,显义沦为鬼王阶下囚,越浦五大家正倾全力,于十日内赶建供娘娘住宿的栖凤楼,阿兰山道上不分昼夜,满是运送砖瓦木料,匠人役工的车马,陡地没了莲觉寺后援,五大家无不头疼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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