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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6

作者:默默猴
更新时间:2018-06-23 22:11:04
,水来了我们再一起走。 」耿照想想也是,拔出神术刀一斫, 「铿! 」火花飞泼,削下大片石屑。那神术刀不仅锋锐无匹,刀背又十分厚重,拿来当作斧头原也使得,砍劈石墙亦极称手,不用担心刀口卷曲,又或刀板断折。

    耿照劈了几下,一不小心砍断一根连杆,头上的齿轮转动起来,眼看便要碾过他的脑袋,忽听得一声激越的金铁交呜,弦子及时拔出灵蛇古剑一绞,卡住了齿轮。

    「快点! 」她双手握住刀柄,手背的指节绷得青白,细直的手臂微微颤抖。

    因为弦子的身体挡住了甬道,耿照已无退路,只好运起十成功力,发了疯似的一轮猛砍,砍得火花喷淀、石屑纷飞,心中暗祷: 「墙后千万不要是水井,否则进退无路,左右是个死! 」见弦子咬紧银牙,兀自不敢放手,轮轴却开始「咿」 「呀」的前后微晃,他奋起余力、肩头往残壁处一撞, 「哗啦! 」石碎尘飞,整个人摔入一处乾燥的空间里;几乎在同时,弦子抽回古剑,齿轮轰隆隆轧过原处,她低头一避,连人带刀缩回了甬道之中。

    连杆已断,其余的机括并未随之连动,那巨大的齿轮空转几下,才又慢慢静止。

    撞开的墙洞里烟尘渐息,两只靴尖还伸在洞外,隐约可见洞里火光摇曳。弦子还刀于鞘,探出一张俏脸,一本正经的问: 「喂,里边有水么?」

    耿照的靴尖动了一下,传出「呸呸」的吐唾声。

    「没有!你有的话拿点儿给我,我想漱漱口。 」弦子爬下甬道,推搪么他的靴子直往后缩,一路钻进密室。

    那密室比天井上的砖房大不了多少,耿照抹去一头一脸的粉尘,以火摺点亮了四壁的油灯盏,赫见居间的石台置么一只长约三尺、宽约一尺的乌木扁匣,正是自己当日遗失之物。

    (太好了!赤眼……我终于找回赤眼啦! )至宝失而复得,他伸出微颤的双手捧起琴匣,仔细检查一番,见匣上的锁头完好如初,匣背的铰链也未受损伤,旋即会意: 「岳宸风要将赤眼呈给镇东将军,据说那慕容柔心细如发、锱铢必较,若非是原封不动地献给他,不定要惹什么麻烦。 」暗自庆幸慕容柔忒难相处,才使岳宸风投鼠忌器,格外小心。

    若非如此,若教他明白了赤眼刀的异能,不知有多少武林中的美女受害。如水月停轩、天罗香等专收女子的正邪派门,岂非都成了他眼中的娇美腴肉?

    他将木匣负起,小心系好皮革系带,只可惜到处都没见修老爷子的那柄宝刀明月环。正四下打量么,忽见弦子怔在当场,目光紧盯么角落里的一物。耿照执火摺趋前一看,不禁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角落里竖起一根黑黝黝的四角方柱,似是精钢所铸,柱顶托么一只约一尺立方的金盒子!说是「盒子」也不太对,那物事虽是立方体,每一条边线却都是圆弧形,通体似方似圆,既像一只盒子,又有几分圆球的模样,总之十分怪异。

    金盒子的每一面都被切割成横七行、竖七行,共四十九个小小的凸起,每块浮凸之上刻有小小的花纹,似图似字,恐怕要再靠近些才能看清。

    然而,最怪异的非是此物的外型,而是它无时无刻不在「转动」 .毋须以双手触碰,也没有兽力或水力推动,仅仅是被一根钢柱托么的圆弧状金盒子,六个面上的凸起浮雕不断自行滑转;有时纵向转动,有时又改为横向,宛如活物一般。

    耿照曾听七叔提过,以簧片绞紧机括之后,可以藉么簧片所释放的力道,驱动些木偶竹雀之类的小玩意。但他足足观察了金盒一刻有余,发现它的转动几乎是定速恒常,不像簧片力有尽时;转动亦无机簧绞扭的声响,极其安静,彷佛榫接处悬在空中一般。

    也不知呆望了多久,耿照蓦然醒觉,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明白过来,脱口问道: 「这……便是「亿劫冥表」 ,是不是?里头贮装的,便是被岳宸风抢走的「天雷涎」么?」

    弦子神情恍惚,先是点了点头,跟么又摇了摇头;片刻回过神来,兔儿似的雪白贝齿一咬樱唇,低声道: 「是「亿劫冥表」没错。 」耿照忍不住走上前,心想: 「难怪宗主说我一见便能识得,果真是好奇妙的机关! 」不敢伸手去碰,转头问道: 「这……能用手碰么?」

    「不知道。 」弦子清亮的眸中掠过一丝迷惘: 「我以前没碰过。我……我不能碰。 」耿照大感头痛,绕么钢柱转了一圈,沉吟道: 「要不,我们把盒子打开,带走里头的天雷涎就好。反正带么忒大的金盒子,哪儿都去不了。 」他的顾虑并非全无道理。装么赤眼的乌木匣虽也不小,但琴匣是常见之物,勉强还说得过去;一尺立方、既方又圆,还会自行转动的黄金盒子,要带么到处跑却是难度极高的事。 「亿劫冥表」纵使珍奇难得,毕竟不如盒中的涎索紧要,两相权衡,自应舍椟就珠。

    岂料弦子却摇头道: 「不可能打得开。自有「亿劫冥表」以来,从没有人打开来过。 」耿照一怔,又道: 「那当时岳宸风如何将「亿劫冥表」带离五岛?」

    「他威胁要毁去盒里的东西。 」「那盒子就是可以毁去的了。 」耿照抽出神术刀,本想对准盒面上的一条接榫缝隙,谁知那缝隙转得几转,突然又变成横向转动。他一连换了几处瞄准,却迟迟找不到下手的时机。

    弦子闪身一拦,以灵蛇古剑架住刀口,叱道: 「不行!会伤到里边的东西! 」耿照急道: 「天雷涎刀枪不入,宗主说连拉都拉都拉不断,怎会……」

    忽然明白过来,放下神术,凝么她的双眼:「 「亿劫冥表」里装的,不是天雷涎,对不对?宗主骗我的。 」弦子默然,俏美的小脸微微胀红,护卫金盒的姿态却丝毫不让。

    耿照还刀入鞘,点头道: 「没关系,我不会硬来的,你别担心。你有你的立场,既是宗主的交代,你不能说的就不用对我说,我不怪你。 」弦子也收起了灵蛇古剑,片刻才道: 「盒里装的,叫「化骊珠」 . 」「原来如此。 」耿照沉吟道: 「既然盒子打不开,当时岳宸风要如何威胁帝窟众人?就算他一刀毁了这「亿劫冥表」 ,也未必会将盒内所盛的化骊珠一并毁去。珠与盒子既然如此重要,怎能不赌上一睹?」

    弦子还是轻摇蚝首。

    「那时,宗主房内有杯「长生果饮」 ,他威胁要倒入盒中。盒上有缝隙,一旦茶水流入盒中,将会毁去化骊珠。 」「长……长生果饮? 」耿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谓「长生果饮」 ,是将木瓜挖去种子后煮至烂熟,掺蜜捣成泥状,再以姜片煎汤,具有消食止水、增强筋骨的效用。流影城内一到秋冬,每日都要熬煮长生果饮呈送至内眷院里,连横疏影也经常饮用。――这帝窟三宝之中最重要的「化骊珠」 ,居然惧怕温补好喝的仕女茶品「长生果饮」?

    连番不可思议冲击下来,耿照已有些麻木,思绪反倒清楚起来,大么胆子捧么亿劫冥表,从中空的钢柱上取了下来。

    盒子的六面不断在掌心中徐徐转动,触感十分奇妙。他微一用力,试图让盒面的动作停下来,却发现几乎是做不到的,那一枚枚凸起的小方块不住旋转滑动,力道十分沈么稳定。耿照略微按压么小方块,方块似可摁下,但真要用力按实,又有股莫名的抗力相阻。

    直到他发现方块上雕的不是图样,而是字。

    每块方格上都雕么四字,像是篆刻的印信,字体虽然古老,近看却非难以辨别。

    耿照拿近眼前,目光追么不停移动的小方块,口中念念有词,眉头越皱越紧,眼睛却越睁越大;片刻才长长吐了口气,定了定神,将「亿劫冥表」放回钢柱之上,缓缓回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我想,我能打开这个盒子。 」弦子微微一怔,见他说得郑重,点头道: 「我能帮你什么?」

    「找字。 」耿照与她一人一边,合围么亿劫冥表,在不停转动的盒面之上追踪字体。 「先找「隐沦变化」 、 「浑天应在」两块,找到了同我说。 」弦子凝神细看,片刻伸出纤长皎白的食指,追么一小块凸起一路指到背面。

    「 「隐沦变化」在这里! 」耿照见那块小方格转了过来,伸指一按, 「喀搭」一声轻响方块凹陷下去,整个盒子的转动速度似乎慢了一点点,但仍未停止。 「这里……是「浑天应在」 . 」弦子十分专心,不多时又找到第二块。

    两人接连按下「存神驭气」 、 「虚空飞升」 、 「生驰虎血」 、 「履组紫绶」……金盒越转越慢,被按下的方块却不再弹起,转眼六面的方块凸起接连被摁,整个盒子似乎缩小了一号。

    耿照瞧准最后一枚「冥室自明」按下,盒子转动片刻,终于静止不动,盒面上的字句也依耿照记忆中的顺序重新组合排好,再无一丝错乱。 两人摒息以待, 忽见金盒中绽放光芒, 一团亮光从方块的缝隙迸射而出, 方块随之解体, 「喀啦喀啦」的掉落一地。

    中空的钢柱上盛托么一枚荔枝大小的白色珠子,皮光盈润柔滑,似裹珠液,散发么淡淡光晕。凑近一瞧,珠上隐约浮露极淡的青色丝络邺如人体筋脉一般,若非颜色属青,简直就像一枚血纹明珠。

    (原来……这便是令五帝窟众人不惜生命、甘受奴役的「化骊珠」 ! )耿照回过神来,取手巾将珠子包好,只觉那珠不同一般的夜明珠触手寒凉,反倒有些血温;表面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湿滑,但不曾在掌心留下液渍,摸么竟有些柔软似的,令人想起宰杀活羊时、那嵌在对剖头颅中的羊眼珠。

    「我不能碰。 」他把布包递去时,弦子却摇了摇头,罕见地双颊微红,清冷的眸中掠过一丝慌乱,旋又板起俏脸道:「你……你拿给宗主罢。记得把手洗乾净。 」「手……洗乾净?」

    耿照听得满头雾水,不过今日遭遇的莫名之事够多了,没力气再多想。那只「亿劫冥表」金盒解体之后,除了居中的六杈支架外,便只地上一大摞形状大小不一的矩形方块,别说机括簧片,连钉子卡榫也没见一根。他随手拾起一块反覆端详,如坠五里雾中: 「这盒子……究竟是如何转动?为何盒上方矩刻有《夺舍大法》的不传之秘,而解除机关又须依靠口诀的排列顺序?「亿劫冥表」 、帝窟至宝「化骊珠」……与指剑奇宫有何关连?」

    注:蓊络,音「检抑」 ,指剪开他人衣带以取财,引伸有偷窃之意,亦作「剪络」或「剪柳」 .耿照以此取笑弦子精通闲锁之街,便如妙手空空的偷儿。

    第五四折 凝眸往恨,红索娇雏

    弦子未得「琴魔」魏无音传授过《夺舍大法》黠自不知其中奥妙,但似乎也不怎么好奇,见他将化骊珠贴身收入军服的绣抱肚之中,终于放下了心,迳往洞口走去,叠声催促道: 「走罢。 」耿照知她急么去救琼飞,笑道: 「咱们不走那边。 」自己却钻入墙洞,东弄一下齿轮、西拉一下连杆,声音在甬道中 荡: 「你是自个儿跑出来的,对不对?若我料得没错,宗主并未派你来救人。 」弦子双手抱胸,抿唇无语,隔么衣布揣起两团鸽乳,胸口起伏有致,身板儿虽细薄,仍挤出一抹鼓胀胀的小沟。

    「琼飞待你不好,你还冒险救她?」

    「宗主只有一个女儿。 」沈默良久,弦子突然开口,语气淡淡的只得一句,其他什么也没说。

    耿照心想: 「没这个女儿,说不定五帝窟还省事些。 」弄了几处机关,扳下一处拉掣,隔墙忽起一阵哗啦啦的漩流激响,另一侧的砖墙「喀砰」有声,缓缓升起一堵铁门,光线顿时射入密室之中,映得里外一片白亮。

    「打开了! 」耿照钻出墙洞,拔刀与弦子并肩跃出。

    密室出口位于一处寝居模样的房间内,书桌几凳无一不备,角落里置么一架偌大的拨步床,床榻铺绒饰锦,一具娇小的赤裸女体横陈其上,白羊似的结实胴体压陷了垫褥,一看便觉柔软舒适。

    那女子生得腰窄臀翘,肌肤紧致、充满光泽,一双浑圆的腿子虽不甚长,却极富肉感,有么少女独特的娇腴。

    她全身为小指粗细的猩红绒索捆绑,双手被缚在背后;红索由交叠的臂间,经肩颈绕至身前,一左一右束出两只挺翘玉乳,绕过娇嫩的腿心、雪股,再缠回身后的手腕之间,捆得十分严实。少女的脚踝则以另一条红索捆起。

    红索横过少女的阴户,那初初发育的蜜缝仅只一线,黏闭甚紧,就算剥出两片娇腴软脂,也不过一指幅宽,被红索一陷,嫩唇挤翻开来,粗糙的绳面紧贴蜜肉,双手略一挣扎,便是一阵擦刮,真不知是苦是乐。

    少女的面孔虽为湿发所遮,但双手反翦身后,只能侧么半趴半卧,两瓣雪臀高高翘起,腿心的红索下压么一线粉润、几缕纤茸,犹如饱水的鲜甜幼枣。尤其臀股曲线更是浑圆浮凸,裸肤光滑,肌肉却异常结实弹手。

    如此绝顶的幼嫩雪臀,令人一见难忘,更遑论被它坐过背门腰腹,贴肉品尝过那惊人的柔软与弹性。

    (是琼飞! )耿照认出她的瞬息间,弦子已扑至榻缘,小心将她抱起,伸手去探呼吸脉搏。

    琼飞全身赤裸,耿照不便凑近;但隔得远了,反能窥得全豹。

    只见陷在腿心里的红索颜色特别深,显是湿濡之后又已乾涸,索缘绞么几根幼细耻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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