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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

作者:妖唧唧
更新时间:2018-10-11 12:00:00
查看了一下巫木的身体,说道:“你们俩先去找点吃的过来。”

      出得门去,白月容才发现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她想起父亲的话,便说道:“我要回去了。”

      风水清失落道:“这么快?”

      “出了事,我们两族都逃脱不了关系,这几天我来你这都要小心。”

      白月容心中还在想巫木的事,有些心不在焉,忽然感到额头上一热,风水清吻了她一下,笑道:“那你这几日在家好好休息,不来也罢。”

      白月容捂着额头,脸红着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她回到了家中,心中一直在想巫休德对她说的那番话。她只是白家的年轻小姐,自然可以对羽族的事件视而不见,如果真如巫休德所说,这件事发生在风水清身上呢?

      她幻想着成堆的尸体,和各种各样的异能,越想越不安,一拍大腿,走出房门对白荆道:“父亲,我想见犬神,能替我安排吗?”

      白荆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这几天犬神都很忙,有各种兽族的族人来面见他,不是很重要的事就不要去打搅他。”

      白月容只好退回房中,心想犬神此时也肯定是焦头烂额。她只觉得浑身无力,便早早睡去。睡到半夜,她忽然进入了一个黑暗的梦境,风水清的尖叫充斥着她的大脑。

      白月容一下子弹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上全是汗。她摸了摸脸,发现脸上满是泪水。忽然,营帐外闪过一道白色,随即轰鸣声从天空远处响起。

      是夏季的雷雨。白月容探头探脑地钻出帘子外,却被风雨给拍了回来,闪电毫不停歇,仿佛下了决心要将天空分割成几瓣。

      白月容从前并不害怕打雷,而且惑森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很少能看到闪电。今夜却不知怎么,闪电一道道劈下来,每一声雷声都像是在锤击她的心脏,令她联想起可怖的画面。她起身穿好衣服,披上斗篷,戴上草帽。

      她还记得小时候,她和小犬神常常偷偷跑到犬神营帐外偷听玩耍,渐渐地也开辟了一条路。这条路五年没有人走了,加之天降暴雨,满路的泥泞叫嚣着要让人摔几跤才罢。

      白月容冒着大雨,摸到了犬神的营帐,果真里头还是亮着灯火,里面似乎没有人影走动,她才鼓起了勇气掀开了帘子。

      犬神先是一惊,见是她来了,立刻将她扶到椅子上,摘下了斗篷和草帽。犬神见她的发丝都贴在了脸颊上,不禁有些心疼,手忙脚乱地拿围巾和披风给她擦干了裹上。

      “到底是什么事,要在如此雨夜来找我?”

      白月容默然,犬神倒也不着急,半晌,她才轻声开口道:“我今天去了巫族。”

      见她下面似乎无话了,犬神续问道:“然后呢?”

      “我……”白月容皱着眉,忽然打了个喷嚏,整理好思路后才说道:“巫木一直没有醒来,水清想不出办法唤醒他。巫族长心情低落。我好不容易将他劝出家门给巫木医治,他发现巫木被一种特殊结界包裹住了,后来用了权杖的力量才将结界解除。看他之后疲惫的样子,恐怕那结界并不是普通的。”

      犬神立刻就明白了其中蹊跷,问道:“获灵者为什么独独给巫木施加了结界?”

      “我确实想要问清楚,但巫族长也是很困惑的样子,加之天色晚了,我便没有多问,直接回来了,”她低下了头,握紧了拳头,“我本想明天去问个清楚再来回禀你,可是……”

      犬神见她露出痛苦之相,便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没事,一切都有我。”

      白月容抬起头,碰上他如水的目光,叹道:“巫族长之所以情绪低落,仿佛是害怕获灵者再来惑森加害巫族。他那个人说话又没个把门,给我形容了许多可怕的场景。我也害怕了,我很害怕巫族……水清会遭遇到灭顶之灾。权衡再三,我还是想先来找你。”

      犬神站起身来,背着手,看着营帐外的道道闪电,沉声道:“给巫木施加结界,有两种可能。一,他们不想伤到巫木,或许巫木是和他们为伍的。二,他们想要活生生带走巫木这个人质。不管哪一种,都证明这次获灵者袭击羽族和巫族脱不了关系。”

      白月容辩解道:“可如果他们只是单纯地不想伤到获灵者同类呢?”

      犬神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巫族原本就是灵界中的一派,你觉得他们的敌对势力会不认得巫木长什么样子吗?”

      白月容听他话中意思,似乎是巫族将灾祸带到了惑森,她刚想开口,犬神就悠悠说道:“但既然惹了兽族,就别想善罢甘休了。”

    第一卷 兽族之争  第96章 大婚

      白月容实质上是和风水清一个路子的人,他们或因成长环境的优渥,或因环境太糟糕而习惯性地逃避危险和麻烦,都养成了一副孩子心性。也不是故意要装作不懂事,而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长大,逃避成了习惯以后,就变成了心性的一部分。

      他们俩心里都清楚战争在所难免,但又装出一副美好日子还有时间的样子,好像只要捂住耳朵,就能当做这些可怕的事不存在。这样的乐观,实则是绝望的无可奈何。

      “真的要发动战争吗?”白月容甚至是以哀求的眼神望着犬神,因为她知道,不管战争的结局是什么,他们现在的生活都将不复存在。

      犬神转过身,俯视她,十分平静地答道:“是的。”

      白月容叹了一口气,她没权利要求犬神去庇佑巫族,或者单独庇佑风水清一个人。在现在的情势下,她也不可能嫁给风水清,抛下各自的亲人远走高飞。

      两人沉默了许久,天边的轰鸣还未停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白月容的心脏。她冒着这场风雨,不过是将不安的惶恐转变为确确实实的惶恐罢了。

      犬神忽然开口道:“我想要娶灰翎的女儿灰巳为妻,你觉得怎样?”

      这话来得突然,大部分犬神的妻子人选都是从白家挑选的,但白月容早已给了态度,她自然知道犬神的妻子不可能是自己。只是他们这些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白月容也知道他不会喜欢灰巳,便问道:“为什么?”

      “既然决定要开战,我的亲事就必须要早些定下,以防万一,必须要先留下一个后代,”犬神无奈地笑了笑,“灰家掌握着犬族所有的兵力,灰巳也是好相处的孩子,权衡之后,她是最适合的人选。”

      白月容怔住了,她没想到,结婚生子是来得那么突然,而犬神不得不接受。良久后,她才轻声说道:“是我辜负你了。”

      犬神朗声笑了几声,“哪来辜负之说?你原本是我权衡之下最适合的人选,犬神不能有真情实意,我也并不对你怎样,不过,”他的声音忽然温柔下来,“你依旧是我从小最好的玩伴,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助,请一定来找我。”

      白月容看着他脸上的微笑,无法感同身受他承担了多少,但她明白,她在他面前永远只是幼时的那个白月容,他一定会不留余力的帮助自己。

      白月容也报以灿烂的笑容,这时外面的雷电已经停了,不过一会,雨也小了一点。她又穿上了斗篷,向犬神告别。

      犬神从内室中拿出一盏手提灯盏,递给她道:“这是巫休德从灵界带过来的东西,一定要送给我。我实在用不惯这些需要电池的东西,不过在雨中,它还能起到照明作用,你拿着吧。”

      “好。”白月容朝他感激地笑了笑,提着灯走回了家。

      第二天,白月容不出意外地发烧了。她只觉得自己醒醒睡睡,能听到母亲焦急的声音,自己却又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朦胧中,她听到母亲说道:“明日就是犬神大婚之日,她病成这样,该怎么是好。”

      接下来,一双厚实的手盖上了白月容的额头,白荆叹气道:“那她就只能缺席了,犬神一定会谅解的。”

      白月容有满心满肺的话想要问,却怎么都动不了,她用尽了力气,只是咳嗽了几声,便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一点点的天光亮了起来,外面吵闹无比,她看了看钟表,还是凌晨。恶心的感觉好一点了,但还是头疼欲裂。她忽然想起父母昨天的对话,今天是犬神娶亲的日子!

      她挣扎着爬起来,透过门帘缝看到外面的族人都在忙活。她努力地想穿好衣服,眼前却是晕眩一片。不一会,母亲进来了,惊道:“你怎么起来了!”

      母亲将她扶到床上,白月容却挣扎道:“今天犬神大婚,我也要去!”

      “你的病还没好全,去什么去!”

      白月容用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母亲,轻声道:“我就看一会,就看一会!宴席我就不参加了,保证在家好好休息,行不行?”

      母亲架不住她,帮着收拾好了仪容,给她穿上一套粉红色的衣服。这是犬族的规矩,与犬神结亲的一家穿红色,其他贵族都穿粉红色,这也是贵族穿粉色的唯一场合。

      白月容的脸红红的,粉色倒衬得她气色好了一些。鲜艳的颜色在年轻人身上总是显嫩的,犬神看到人群中的她时,仿佛又看到了十五岁的白月容。

      白月容站在一边,和其他贵族一起看犬神领着新娘子来到树王座前。灰巳的灰眼睛配上大红色并不那么好看,但年轻的脸庞总是美丽的,她脸上夹杂着兴奋和失落。白月容相信她也没有那么喜欢犬神,但灰家的人能够嫁给犬神,便是无上的荣耀。

      犬神掏出随身佩戴的犬牙匕首,在他和新娘的手背上划了一道伤口,两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倒满了一只白瓷碗。李中道拿起瓷碗,把血液浇下去,树王座吸收之后,脉络都呈现出闪闪发亮的红色。

      李中道将剩下的半碗血递到犬神面前,犬神咽下一半,又喝下一半,搂过了新娘,紧紧吻住了她,红色的血液顺着两人唇齿相接之处滑落了一些,滴在婚服上,与大红色融为一体。

      犬神松开了新娘,帮她抹去唇角的血迹,在座的人们才发出呼声。外围的族人听到这呼声,也纷纷唱跳起来。宴席正是开摆,宴席之后,便是各个兽族的首领前来奉送贺礼。

      白月容这也是第一次看到犬神的婚礼,总觉得这些习俗有着动人心弦之处。她听到的欢呼声中带着一丝无奈,各个首领脸上喜庆的表情中也带着一种警惕。犬神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成婚,无非是在宣告战争即将开始。

      但她的心中塞满了另一件事,在幻想自己与风水清成家的同时,她又无比清楚的知道,这已不可能了。

    第一卷 兽族之争  第97章 相融

      风水清在巫木的房中坐着,撑着脸,呆呆望着窗外。

      巫木能够起身走路了,但面色依旧是苍白,他笑道:“你怎么有空到我这发呆?”

      “唉!”风水清重重叹了口气,“我前些天跟小白说不必再来巫族,本是体贴之语,没想到她真的不来了,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你还真能把这些让人脸红的话说出口!”巫木倒了一杯茶,看着茶叶纷纷竖立起来,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便问道:“对了,你的药制作得怎么样了?”

      风水清忽然回过神来,猛地转身看着他问道:“巫叔叔让我制的药?”

      巫木点点头,风水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郁,他支支吾吾道:“第一,这药确实很难制,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第二,我虽然只知道捣鼓药粉,但我也知道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不应该插手,”他迅速看了巫木一眼,“你觉得,这个药我真的应该做吗?”

      巫木心中自然也是动摇,但他已经习惯了无条件听取父亲的命令,他只好拿父亲跟他说的那套话说给风水清听,“现在巫族的情况你大概也知道了,我们在攻击力上比不过光派的人。但是,这药一旦能够制成,一切关系都会逆转。”

      这些话巫休德自然也跟风水清说过了,他心中知道这药不能制,但巫休德对他有救命和养育之恩,巫木也是他的好友,这个忙不帮也并不好办。

      半晌后,风水清起身道:“那我现在就回去想办法。”

      他自然是没有去制药,这药虽然难且骇人听闻,但以他的经验,早已在心中有了配方。只是他还是过不了良心这道关,还是先采取缓兵之计。

      现在最想做的事,只有见到白月容。

      白月容以为他从没进过犬族,其实他早已在头几年跟着巫木把大半兽族的领地逛了个遍。加之他每次都不放心白月容一个人回去,都偷偷在后面跟着,都已经知道她的房间在哪了。

      风水清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喝掉了一半,身体变呈现出隐形状态。但是这种状态不能持续太久,最多能坚持两个小时。

      风水清在树枝之间跳跃,找到了犬族所在地。他早已听到喧闹声,只见众人都聚集在一顶大帐篷周围载歌载舞,还有一些样貌奇怪的兽人。他心中奇怪,今日是什么大日子不成?所以白月容才没有来找他。

      风水清找到白月容的营帐,周围冷冷清清的,他探头探脑的,看到白月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他悄悄掀开帘子,蹲在了床边。

      白月容的脸红红的,呼吸很急促,风水清用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才发现她发烧了。

      白月容刚刚躺下,就感到额头一阵冰凉,便睁开了眼睛。此时风水清的药效已过,她见到面前就是风水清的大脸,立刻惊道:“你怎么在这?”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风水清压下去了。

      “我当你为何昨日没来,原来是生了病,”风水清动了动手指,亮晶晶的药粉迎头撒下,“这药很灵的,你睡一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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