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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

作者:顾缈
更新时间:2018-07-19 00:00:00
,这么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国寺内路径繁杂,八成是走迷糊了,你去寻寻。”

    嬴姗走后,室内静下来,烛火噼啪作响。

    突然,前院响起了陌生的脚步声,小心翼翼从门前经过。

    宫奕心中一动,一时好奇就跟了过去。直到接近,宫奕才发现那道黑影竟是个女子,她一路尾随到了树林,沿途洒下了特殊的标记,便于嬴姗来寻。

    那女子突然在林中一片空地处停下来,小心谨慎地四处张望,宫奕隐在树干之后,悄无声息。

    月光打在女子的脸孔,明了样子。宫奕断定她从未见过此人,既不是京中的小姐,又住在皇家的围院内,莫非……心中有了答案,宫奕悠然在树干上坐下来,等着女子接下来的动作。

    “永安。”男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宫奕嘴角一挑,果然是永安公主,都说永安公主病体娇贵,不能见人,现如今下面站的又是谁。

    “炎彬。”公主声音微颤,听得出来十分激动。

    男子从阴影处显出来,宫奕眯眼一瞧,可不就是炎彬么!

    据张伦伦所说,极少有人能亲眼见到公主的面貌,炎彬现在不光和公主相识,看起来还关系匪浅!

    “你几月未曾寄给我书信,可是出事了?”

    炎彬沉默一会,终道“你可知……那个送信的兄弟,被你母后杖毙了。”

    永安忽的脸色惨白,身子摇了摇,被炎彬一把扶住。

    “母后……母后她知道了?”她口中的母后,就是孝仁太后了。

    炎彬凝重的点点头,满是心疼。他突然抓起永安的手,问道“你可愿意同我私奔?天大地大,我们为何不能偏居一隅过自己的日子,去他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你母后,却心安理得地利用你,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永安公主身子一颤,定定看着炎彬半晌,猛然挣开了他的胳膊,“炎彬,”她嘴唇轻颤着,声若游丝,“她终归是我母亲……我不能……就算我不顾及她,可你的家人呢?性命你就不管了么?”

    炎彬痛苦地一拳打在树干上,低吼道,“难道就让我这样看着你继续被囚禁在宫中,余生被她毁得体无完肤吗!”

    永安心疼地用手包上炎彬那流血的拳头,一阵沉默,树上的宫奕听到了一声低微抽泣。

    叹息一声,什么叫做孽缘,那根姻缘丝在有缘有份的时候偏偏被人一刀截断,阻隔在红尘两端,近在眼前却相隔千里,碰不得,摸不得。

    “在想什么?”温润的声音从耳后轻轻传来,一双坚韧的臂膀环上了宫奕的纤腰。

    ------题外话------

    现在收藏破70,掐指一算,已欠客官们三更,顾缈拿小本本记着呢,不要心急哈~

    ☆、035 林中密话

    “你怎么也来了?”宫奕凑到燕淮耳边轻声问道。

    “夫人大半夜跑到人家头顶上听野史,为夫怎么不能来?”

    燕淮抱住她一跃而下,悄然落地,没有惊动那两个人,一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宫奕好奇心上来。

    “八年前宫宴上。”

    “八年前……”宫奕喃喃重复,原来认识了这么久。

    “一直都是书信来往?”

    燕淮凉凉瞥了她一眼,“夫人对他人的情史很感兴趣?”

    宫奕吐吐舌头,“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两个人不容易。即便知道最后的结果,还是义无返顾……”

    燕淮闻言额头猛然压低,抵住宫奕的脑袋,一双黑眸直直望向她,带着浓浓情意,“夫人不必担心这些问题,这辈子就算天塌下来,爷也容不得你离开一步。”

    宫奕愣怔,原本因炎彬和永安二人生出的感慨烟消云散,她忽然觉得自己幸运太多,无世俗的阻隔,无爹娘的反对,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扑进那个宽阔的怀抱里,任他替自己挡下一切风雨波折。

    有这样的他陪着,她还愁什么?

    “好,”宫奕甜甜一笑,攀附他耳边,“若是有一日我离开一步,你就狠狠罚我。”

    “嗯?”燕淮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夫人说怎么个罚法?”

    知道燕淮故意撩拨她,宫奕一头埋进燕淮的胸膛,气愤地攥着他的衣襟,不说话了。

    燕淮得意地摸摸胸口的小脑袋,“你既然说了,就给爷好好记住,等哪一日爷要罚你了,可别求饶。”

    宫奕被臊红了脸,刚想说话,忽然顿住,与燕淮对视,皆是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警惕,后面有人!

    草木微动,一个光头和尚从后面走出来,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衣衫破败。

    燕淮眼中淡淡杀气萦绕,那和尚似是毫无察觉一般朝二人走来,“二位施主不必如此,小僧来是专门寻女施主的。”

    看着燕淮一脸寒冰地看着自己,小和尚点头微笑,转而对宫奕说道,“今日血祭施主中了子蛊,若是不解于自身不利。”

    宫奕打量一眼,狐疑道,“你是谁?”

    “施主无需多疑,小僧乃寺中的扫庙和尚,碰巧撞见了这种秘事,不忍女施主年纪轻轻就香消玉陨,特来告知一声。”

    “这么说,你知道是什么蛊?”宫奕来了兴致,子蛊遇她的血即融,不得已她一直用内力护着它,生怕让幕后黑手察觉出不对,看这和尚的样子,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线索。

    和尚点点头,“此蛊名为替生蛊,供养子蛊之人身受母蛊的一切欢欣痛楚,以自身之血补母蛊宿主之亏,少则体虚多病,多则危及性命。”

    说到这里,宫奕脑海一闪,难道是昌河?

    “看施主的样子,大概是有眉目了。”那人微微一笑继续道,“要解此蛊,需得找出母蛊。”

    “小师傅如何称呼?”宫奕没有顺着说下去,反而问起他名讳。

    那人一愣,顺势道,“在下立音。”

    “多谢立音师傅提醒。”简单行了个礼,宫奕自然而然牵过燕淮的手转头就走,没有问他解法,也没有惊慌之色。

    “施主难道不担心自己身上的蛊毒?”立音不解道。

    “这子蛊于我有用,待到它该死之日,我自会将她除了去。”宫奕回眸,嘴角的淡淡笑意令立音一愣,知道有蛊在身还能这样淡定自若的,这位姑娘大抵是头一个。

    立音会意,温和一笑,“施主保重。”

    ……

    林中,宫奕拉着燕淮四处乱转,既然有他在身边,她不用担心回不去的问题,于是心血来潮想自己试一试,若是转出去了,自是要好好庆贺一番。

    “我怎么觉着这里来过?”不知转了多久,宫奕终是停下,迷惑地嘟囔着。

    燕淮瞅着她手腕上的红痕,薄唇紧抿,一把将她拉回来,握着那只被咬的手腕,“杜小姐可否解释一下,为什么?”

    宫奕抬起头,这才察觉他脸上冷若冰霜,连带着出口的话也疏远了些。

    心中一紧,他在生气!

    “这是子母蛊,母蛊在谁身上还不知晓,我——”

    “你怎样?就以身试毒,任它咬了?”燕淮冷笑,紧紧盯着她。

    宫奕紧咬唇瓣,突然间发现自己在他面前真的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来,于是一阵沉默。

    “怎么不说了?杜小姐难不成还有理?”

    “那子蛊受不得我血,见之必死。我有把握……”宫奕小声嘟哝。

    燕淮倏然放开钳住手腕的手,“上次御清王府后院之事你自恃百毒不侵,结果因为一副阎王散差点命都丢了,这次你还敢来一回,若是要你命的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哪有这样厉害的东西?”宫奕垂着脑袋,喏喏辩解着。

    “呵……”燕淮气笑了,“杜小姐这样厉害,还要我做什么?”那声音冷淡,仿佛回到了昔日的御清王,不曾与她相识。

    看着宫奕沉默,燕淮更是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这样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让他如何不气!

    人在气头上,理智就不怎么靠得住,将宫奕丢在原地,燕淮转身便走。

    直到走得没影了,宫奕都没有开口叫他。她哪里是不想,只是刚刚那一瞬燕淮陌生的语气让她心头一紧,所有的话压在嗓子眼一句也道出不来。

    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此刻眼眶子总是酸的想哭,那些陈年旧事像打开了仓门一般,一股脑涌出来,又酸又苦。

    如今燕淮走了,嬴姗失了记号,定然寻不到她。她就这样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以前没什么,为何今日心这样疼。闷闷捶着心口,原来来不知不觉中,他的影子竟这样深深刻进了骨子里。

    吸吸鼻子,忍住懦弱的情绪,既然没人,就自己找,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遇到过。宫奕暗骂自己没出息,敢丢下她,等她出去了定要几个月不理他!

    怀着一肚子骨气,可是左转右转,总感觉周围的树长得都一个样子。宫奕丧气地靠在一侧的树干上,心想或许天亮以后嬴姗就能寻过来。

    燕淮瞧着这个女人死不悔改的样子,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扒开她脑子看看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就在宫奕有些无措的时候,蓦然发现燕淮一脸冰霜地站在不远处冷眼瞧着她。

    脚下一顿,犹豫半晌终是觉得还是认个错靠谱。有燕淮领着,还能早点回去。

    于是乖乖挪腾到他面前,低头道,“我错了,真的错了。”

    见燕淮不说话,宫奕咬着唇瓣,原本的骨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

    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轻轻上前环住他的腰,“你别生气好不好?”

    燕淮没有如往日一般顺势抱住她,也没有推开,就那样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这下宫奕彻底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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